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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對你態(tài)度變了嗎?” 這話問得可真奇怪。 云棠道:“因為她腦子被魔怪咬掉了?她不是一直都那樣?” 她知道是什么態(tài)度就夠了,為什么要關注原因?最深的原因就是她云棠掉下魔域那么多年,所以云蘇氏對她離了心,難道她還能改變不成? 云棠無法改變,掉下魔域后經歷了一切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之前那個傻白甜云棠,云棠現在裝不了,也不會去裝,縱然眾人都無法理解她,難道連她自己都要否定如今的自己,去迎合別人 云河見云棠回答得亂七八糟,道:“你還不知道嗎?是你一點都不注意她的心情和想法,你要是現在殺了非煙,她會多么傷心,你們的母女情就真的斷了,你再沒有家了,棠棠,你知不知道?收手吧,我們回去好好過。” 云河主要是見突破不了那層奇怪的劍意,才這么苦口婆心,否則早訴諸武力。 云棠心中一動,表情中有些震驚,她真心實意道:“還有這樣的好事?” 云河:…… 云河沒料到她這么說,一時有些呆滯,像是自己的權威被冒犯,又像是一直引以為豪的東西被輕易打破。 云棠真心覺得這也太爽了,云河的話代表著什么?代表著一個她早就不在意的人還觍著臉做她母親,然后還需要她感恩戴德。 抱歉,云棠做慣了爹,對實力差的人裝孫子有些不順手。 她當著云河的面,絲毫不在意云河的反應,一劍刺穿蘇非煙,再殘忍地在蘇非煙肩膀里挽了一個劍花,讓蘇非煙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同時再削斷她的手臂,讓她親眼見到她的手臂掉下去。 做完這些,她抬起頭,冷靜地看著云河:“你看這種程度,夠不夠斷了母女情?不夠我再加一條腿。” 云河瞬間大為震動,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他雙目如鼓,心中泣血,憤怒和痛苦交織在他心中,幾欲爆炸。 云棠沒有在意他,她用沾血的劍挑起蘇非煙的下巴:“我想想,本來有多少人不該死,被你給害死,還有藍成師兄要受多少苦,沒關系,我們慢慢來?!?/br> 云棠算了算蘇非煙害她多少次,害了藍成師兄身死。 她要是能忍下去,今后她就叫神龜君,十獄君這個名號,喂狗都比跟著她強。 云棠稍稍掩著血氣,不讓血氣驚了袖中的燕霽貓。 第73章 情分二 蘇非煙整個肩膀都快被削斷,她被云棠抬起下巴,不得已直視云棠,想要說話,身上卻快速發(fā)冷。 她唇角上緩緩流出一線殷紅的血跡,單薄的身子疼得發(fā)顫,云河見她臉色瞬間灰下去,一瞬間什么都顧不得了,他不能看著非煙死…… 云河臉上浸著痛色,焦頭爛額,一顆心就像泡在苦海里。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兩個女兒,現在偏要你死我活,他們做了什么孽? 云河險些老淚縱橫,提劍刺向云棠,勢必要阻止她的攻勢:“孽畜!你再不住手,一錯再錯,你就再沒有理,我也保不住你了?!?/br> 說著,長劍朝云棠握劍的手斜刺過去,他卯足了勁兒,一定要突破云棠周身的劍意。 然而,云棠周身的劍意豈是云河能破,云河的劍剛一觸到劍意,手中長劍就像觸到一塊寒冰,森冷的殺意和寒意順著劍傳到云河手上。他大驚失色,真的沒辦法突破這個孽女的劍意? “好……”云河咬牙,他滿心都被蘇非煙的安危占據心神,不由道:“好,你既然由道入魔,飲恨定要取非煙的性命,那你不如將事做絕,你如此心狠手毒,連同門尚可下手,想必連我,你也能傷?!?/br> “你要殺非煙,今日,就和為父動手,想必忠孝仁義,于你不過是浮云!”云河真是恨極了云棠如今軟硬不吃的模樣,她一回來,就捅出這么大的事情,上次的風波未平,這次又起,以后別人怎么看他們碧天峰? 他一定要救回蘇非煙,不惜拿自己的身體來威脅云棠,卯著勁兒往云棠的劍意里鉆,同時下手越來越快,就想把云棠的手刺開,救蘇非煙。 云棠眼中除了正掛滿淚水的蘇非煙外,還有一個悍不畏死正想全力突進十獄劍意的云河。 她歪了歪頭,對于云河上趕著找死的行為不能理解。 “奇怪的要求。”她青鴉般的羽睫一動,不必手腕翻轉,劍意隨心而動,云河正欲仗著自己是云棠的爹,料她不敢傷自己而強突時,就被云棠的劍意猛地一擊,心肺劇痛,被擊飛老遠。 云河身上伴隨著刻骨的疼和淋漓的鮮血,可比起身體上的痛,更令他耿耿于懷的是云棠的態(tài)度。 她真敢對他出手?他是她爹! 云河痛道:“孽畜!孽畜!你罔顧人倫,連親生父親都敢動手,我太虛劍府如何能容得下你?今日,別人不罰你,我都要罰你?!?/br> 他高聲道:“道藏真君,還不助我拿下此逆女?” 密林之中人血遍地,腥味濃郁,人油被太陽光一烤,像糊著血花花的豬油膏子一樣膩。所有弟子都沒想到這個事情會這么發(fā)展,道藏真君見事情發(fā)展到如此地步,也嘆了一口氣。 這事怎么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 如果說云棠稍微退讓一步,云河不要一上來就是責問,他的女兒剛回來,要是他少幾句咄咄逼人的問責,多幾句關心,可能事態(tài)要緩和得多。 道藏真君細細想來,云河自從見到云棠后,可說過一句軟話?他們當初要廢云棠的功法修為,做下如此寒心之事,再見面時也只知責問要求,這樣的家庭關系,如何能好? 他們就像拿著一道鞭子在不停抽云棠,期冀云棠能按照他們的想法來做事。 許是見道藏真君動作稍慢,云河怒道:“真君還不快些,此逆女傷父,罔顧人倫,真君還要姑息?” 道藏真君如今是太虛劍府的真君,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云棠傷人,他定然要阻止,飛奔而來。 云棠眨眨眼,云河不說傷父二字還好,原本,云棠都把自己那夜奔逃出太虛劍府時所受的傷忘了,現在云河一提醒她,她又想了起來。 這么一想,云棠覺得云河的邏輯也太矛盾了些。 她非常不理解,避開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