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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光明正大的抓人!他離得遠(yuǎn)沒看到楚齊,不知楚齊早一步已被太後派人帶走。所以聽到他的話,這三人倒安下心來,蕭太後明著下旨捉拿楚齊,卻暗中將他先行帶走,看來并不想真的抓捕他,至少他現(xiàn)在仍是安全的。但北邊的街口已被封堵,一陣亂箭將他們逼退了幾步,南邊的人也擁了進(jìn)來,并不靠近只是放箭,顯然沒打算留他們活口。“你們別管我!快逃!”阿哲知道他們武功高強(qiáng),身邊丈余高的墻一躍即過,而自己身形笨重,無疑會成為他們的拖累。“說什麼胡話!你是楚齊的兄弟,就也是我們的兄弟!”關(guān)維掃落身前的箭枝,和蕭糙古的大軍比起來,這些箭簡直就像毛毛雨。燕飛羽也覺自己擋箭的水平大有長進(jìn),和關(guān)維一南一北將阿哲護(hù)在中央。但只是抵擋總不是辦法,他瞟了眼身邊的高墻喝道:“粽子頭,砸墻!”阿哲掄錘便砸,管他墻後是房子還是院子,先開個洞再說。墻洞又開,三人頓覺逃跑找對了方向,遇高墻就砸,矮墻就拉著阿哲躍過,一路不知砸穿了幾家的院子,雖然逃得滿頭滿臉都是磚灰,但總算擺脫了追兵。“如果楚齊在,我們一定逃得更容易?!标P(guān)維嘆了口氣,不知楚齊被帶去了哪里,是否已被關(guān)了起來。阿哲也冷靜下來,“我去找王爺!他一定能救主人!”齊王韓德讓,是遼國權(quán)勢最大的漢人,連當(dāng)朝的圣宗皇帝都對他以父事之。若楚齊真被蕭太後關(guān)起來了,也只有他能把人放出來。不過此時的韓德讓,卻正和他的乖孫子其樂融融地喝茶。他沒有子嗣,能讓他當(dāng)做孫子一樣看待的人,當(dāng)然就是耶律楚齊了。楚齊沒想到剛進(jìn)宮門就被老王爺攔了下來,迪烈二話不說就把他交給王爺,完全沒有要向太後復(fù)命的意思。難道太後見他,是王爺假傳了圣旨?但他已陪齊王東拉西扯了半天,講的全是宋國的風(fēng)土人情,一句正事也沒有提及。他畢竟心系自己的使命,忍不住打斷韓德讓滔滔不絕的閑扯,問道:“王爺,不是太後要見我嗎?”“太後?她正在氣頭上,你去見她不是自討沒趣?”老王爺喝了口茶潤嗓子,瞥他一眼將茶杯重重放下?!鞍Γ≡缇驼f過你不要自作聰明,怎麼這麼多年還是改不了!蕭桐那支隊伍,好歹也是我大遼的一支精銳,培養(yǎng)出來花了不少心血,你殺他幾人懲戒一下也就是了,怎麼就給他殺光了!”“是他們逼殺的緊,我是無奈之舉。”楚齊很委屈地抿起嘴角,眼圈一紅幾乎落淚?!叭舨皇俏页鍪止麛啵峙聼o法活著回來見您老人家了?!?/br>“少裝可憐,你若想偷偷溜回來,誰能追得到你?早一個月你就該回來了!”老王爺一甩頭不看他,這小子在他眼前裝無辜扮可憐,從他還是小娃娃時就總上他的當(dāng),想起來就覺得丟人。“這次不是裝的,我受了重傷,所以才耽誤到現(xiàn)在?!背R解開衣襟露出肩膀,那道刀傷已結(jié)了痂,但長約五寸鼓起一指的厚度,看上去仍然觸目驚心?!笆挷诠潘絼哟筌娫诰佑龟P(guān)外殺我,您怎麼不追究他無令調(diào)兵,卻怪我為了自保殺人。”韓德讓忍不住向他那邊看了一眼,立刻由椅中跳起來,大聲招呼侍從去傳太醫(yī),氣得胡子都打了顫?!八麄兏缸悠廴颂酰【褪鞘挀閯C在太後面前把你告了!他說蕭桐是去宋境查探敵情,卻被你不分青紅皂白殺了個干凈!雖然太後心中有數(shù),知道蕭桐是去干什麼的,但他的人死光了也是事實,為了安撫他,這才下令把你抓回審問。但暗中卻告知我先把你藏起來,派個人隨便查一查,時間久了自然就不了了之。但蕭糙古卻是請過旨的,在居庸關(guān)附近練兵,所以我們無法以擅自調(diào)兵的借口動他。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出了這口惡氣!”“王爺!太後派何人抓我?是何時之事?”楚齊心中一驚,若他走後抓他的人就到了,豈不是把關(guān)維和燕飛羽堵在了家中!“就是耶律景德,他不知何時倒向了蕭撻凜,太後給蕭撻凜面子,便把他也放了,還命他帶兵去抓你。但他的消息哪有太後靈通,他知道你回來再去抓人,恐怕現(xiàn)在才剛到你家門口。”“王爺!我有急事,需要回去一趟!”楚齊變了臉色站起欲走,老頭深深地看他一眼,輕哼道:“小子,我讓你多看些漢人的典籍史記,不是讓你學(xué)他們搞斷袖分桃的?!?/br>“王爺……”楚齊喉中一緊,定是耶律景德告訴了王爺他們?nèi)说氖拢缰驮摪阉麣⒘藴缈?!但他去宋轉(zhuǎn)了一圈就愛上兩個男人,這種事不管他怎麼解釋,王爺也難以諒解。“我一向視你為親孫,怎能讓你被兩個來路不明的宋人拐走了?”老王爺甩手站起,氣哼哼的向外詢問太醫(yī)有沒有到,回頭又指著他交待一句:“老實呆著,哪里也不許去!”楚齊急忙追上去,他被故意支開,恐怕王爺正是想借耶律景德之手,除去關(guān)維和燕飛羽!“王爺!如果他們有任何意外,我就……”“你就尋死嗎?你還有沒有出息!”韓德讓氣惱地打斷他的話,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二十多了不成家我沒有逼你,但你怎能去找男人胡混!還一下就找了兩個!你對得起你祖父和父母的在天之靈嗎!”楚齊擺出一臉很受教的誠懇之色,等他罵完了才點(diǎn)頭道:“王爺您教訓(xùn)的是,不過我話未說完,如果他們出了意外,我只能違反您的命令,出去救他們。”看到韓德讓瞪起眼又要罵他,他急忙又道:“但他們當(dāng)然不會有意外,耶律景德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剛才是想求您讓我去見太後,我奉旨南下,回來後必須向太後復(fù)旨?!?/br>“你想干什麼!太後已經(jīng)下旨捉拿你,你若去見她,豈不是讓太後為難!”“即使會被投入大牢,我也必須完成我的使命,有始有終,這也是王爺您教我的?!背R神色鎮(zhèn)定,撩衣跪倒在韓德讓面前。“我必須把我在宋的見聞和宋國皇帝的意愿轉(zhuǎn)達(dá)給太後,兩國和解并非沒有希望,求王爺放行!”韓德讓沈悶的重新坐下,盯著他堅定的面容,半晌才道:“四個月前太後確有與宋和解之意,所以才秘密派你去宋。但現(xiàn)在……唉,你不要去了,就當(dāng)她從未下過這道旨。”“王爺,這也是您的心愿。就算太後已經(jīng)反悔,我也要去,不去嘗試怎知無法說服她?”楚齊微微一笑,溫潤的鳳眸閃過一抹亮色,透出了他的決心?!巴鯛?,我不會為了男人尋死,但我會為此事跪死在這里,求您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