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倚天(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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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初見滅絕 到了廳中,賓主坐畢,自有小尼姑奉上茶水。 洪天宇方坐下沒多久,丁敏君就帶著一個四十幾歲的尼姑前來。 中年尼姑身穿灰布袍,約莫四十四五歲年紀(jì),身材高大威猛,雖是女子,卻 頗具男兒之風(fēng),雙眼凌厲有神,兩條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變得極是詭異,幾 乎有點(diǎn)兒戲臺上的吊死鬼味道,她一臉冰霜,冷面無情,就像全世界人都欠她銀 子似的,洪天宇初見之時不覺一楞,小爺跟滅絕師太似乎未曾結(jié)仇吧,她何必擺 著張臭臉迎客,當(dāng)下心中不喜,裝作低頭沉思之狀,也不理會于她。 滅絕師太當(dāng)年未臨武當(dāng),只聽過洪天宇名聲,卻未見其面,此刻見了,覺著 不過如此,比自己徒兒強(qiáng)不到哪里,應(yīng)該是謬傳了,昆侖派西華子本就不是什么 人物,被他打敗也沒什么奇怪,坐定之后,見洪天宇始終沒有抬頭,似沒看到自 己的樣子,滅絕師太只道他在自己這個武林前輩面前有壓力,故而不敢僭越,心 里不自禁頗感得意,自顧飲了口茶,冷冷一笑,道:「洪少俠駕臨敝派,一路辛 苦了?!?/br> 洪天宇裝出剛從沉思中醒轉(zhuǎn)的樣子,趕忙起身,拱手道:「師太有禮。」白 清也上前行禮。 滅絕師太作為武林前輩,除了性格孤僻古怪以外,待客之道還是懂的,見對 方行禮,也是微微點(diǎn)頭還禮,左手輕揚(yáng),示意對方可坐下說話,雖然高傲,但也 算不失禮數(shù)。 洪天宇重新入座,口是心非道:「久聞師太大名,如雷貫耳,本應(yīng)早日前來 拜訪,一直苦無機(jī)會,今日有幸一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洪某倍感榮幸?!?/br> 滅絕師太冷臉依舊,嘴角卻不經(jīng)意流出笑意,證明她喜歡聽好話,滅絕師太 雖為方外之人,卻對名聲看得極重,越是大名鼎鼎的人奉承她,虛榮心就越是飽 滿,洪天宇經(jīng)過武當(dāng)一事,雖不敢說聲名大振,但也算小有名氣,如今當(dāng)面奉承, 她自是得意非常。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洪少俠客氣了,不知遠(yuǎn)來所謂何事。」滅 絕師太自然不會相信對方特意來拜山,既然來此,必有所圖。 「在下……」剛說完在下兩字,丁敏君就在滅絕身后對自己使眼色,洪天宇 明白,道:「純?yōu)橐欢们拜咃L(fēng)采,別無他事,還望前輩不要怪責(zé)晚輩來得唐突。」 言罷,洪天宇不禁打了個哆嗦,馬拉個吧子,小爺何時變得如此虛偽了。 滅絕師太本難相信,卻見對方目光清澈,不似說謊,倒也信了個八、九成, 當(dāng)下不免一陣得意,無意撇見他身旁站立的白清,見其容貌頗為俊美,雙目流轉(zhuǎn) 有神,一副聰慧精靈的模樣,心中升起喜愛,起身走到白清跟前,若有所思地道: 「姑娘,好個相貌。」 白清本來就對這冷臉的尼姑無甚好感,還有點(diǎn)懼怕,此刻見她走到自己身前, 不免一陣緊張,低垂著腦袋,輕聲道:「師太過獎。」 「不知姑娘姓名,芳齡幾何?!箿缃^師太問道。 白清偷偷地瞄了洪天宇一眼,后者點(diǎn)后,她才道:「小女子白清,剛滿十六, 師太有禮!」話時不卑不亢,頗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滅絕師太點(diǎn)點(diǎn)頭,拉著她的手看了看,道:「根骨奇特,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可惜過了習(xí)武的最佳年歲,不然倒是可以繼承貧尼的衣缽?!拐f到此處,嘆了口 氣,馬上又是一番思索,接著道:「倘若由貧尼親自調(diào)教,還是很有造就的,不 知白姑娘可愿拜貧尼為師。」 「??!」白清目瞪口呆,她豈會想到,跟公子山上「拜訪」,遇上一個剛見 面不久的尼姑便要收自己為徒,她可不愿意當(dāng)尼姑的,連忙搖頭道:「多謝師太 好意,可是,可是小女子不想出家。」 滅絕師太露出一絲笑意,道:「其實(shí)入我峨眉也并非一定要出家,當(dāng)俗家弟 子也可以,姑娘是塊習(xí)武的料子,若連最后的習(xí)武光陰都錯過,恐怕會遺恨終身?!?/br> 「我……我……」白清無言可對,雖有俗家弟子一說,但她依舊沒這打算, 她更喜歡留在公子身邊伺候左右,就算全然不懂武藝,也無所謂。 滅絕師太道:「如此奇特的根骨,卻不懂武藝,實(shí)在可惜,姑娘入我峨眉以 后,貧尼一定傾囊相授,天下無敵不敢說,但成為一流高手還是有望的?!箿缃^ 師太自顧自的說,似已將她當(dāng)成徒兒一般,洪天宇見白清面露難色,顯然是不希 望當(dāng)她徒兒,洪天宇自己就更不希望了,當(dāng)下起身,拱拱手道:「師太如此看好 拙荊,晚輩代拙荊謝過,只是我們即將成婚,恐怕無法接受師太美意了,峨眉山 乃清修之地,自然不喜歡外人打攪,相信師太也不希望晚輩三天兩頭上峨眉山探 親吧!」 「你們是夫妻!」滅絕師太詫異道。 洪天宇道:「正是?!勾嗽捯怀觯⒂趶d旁的丁敏君似有異色。 「既然如此,貧尼也不便勉強(qiáng)?!拱浊宀⒎撬耐絻?,滅絕師太自然無權(quán)干 涉她跟誰交往,待坐定之后,疑惑地問:「洪少俠既懂武藝,為何不愿教給你家 娘子,一個習(xí)武的好苗子就這么浪費(fèi)了。」一臉惋惜。 洪天宇摸了摸白清嫩滑的手,笑道:「晚輩的想法與其他人不同,女兒家只 要伺候好男人,還是不要舞刀弄棒,拋頭露面的好,這世道壞人太多,要是學(xué)了 武藝,就成了武林中人,難免要跟別人動手,倘若被碰到身子,豈不是要吃虧, 哈哈!」他言下之意,是諷刺滅絕師太彪悍。 滅絕自然無法聽出,但對他這種人卻極為不屑,表面不露聲色,看似贊同, 內(nèi)心卻鄙視不已。滅絕師太見洪天宇只是道些沒營養(yǎng)的話,也沒閑情理這后輩, 當(dāng)下告聲要走,洪天宇急道:「師太,拙荊旅途勞頓,已感風(fēng)寒,此刻不宜長途 跋涉,且天色已晚,下山多有不便,不知師太可否行個方便,容我夫妻二人在此 借宿一晚。」心里卻在思索,倚天劍也不知藏在何處,需當(dāng)滯留峨眉,方能取得 九陰真經(jīng)。 滅絕師太對魔門持有偏見,對正派中人卻不會排斥,此刻聽了洪天宇的話, 也不多想,便道:「敏君,帶洪少俠和白姑娘到內(nèi)室歇息?!拐f完,轉(zhuǎn)身出門。 峨嵋派的弟子皆是女子,留男子過夜本是不妥,但滅絕生性高傲,不相信有 人敢在峨眉放肆,而且在滅絕眼里,自己還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如今千里迢迢來 此拜訪,若將客人轟下山,有失一代宗師風(fēng)范,洪天宇算準(zhǔn)滅絕斷然不會拒絕。 第32章、嬌吟聲退滅絕 是夜,趁峨眉眾人已經(jīng)睡下,洪天宇悄然起身,飛身上了屋頂,憑借特殊的 夜間透視能力,很快就找到滅絕的房間,輕輕揭開一塊瓦片,底下……底下是一 層黃泥…… 洪天宇目瞪口呆,電視上的東西果然不能盡信,無奈之余除下腰間彎刀,小 聲聲地干起了挖掘的活兒。 幸虧這層黃泥不厚,在他寶刀一番挖掘下,很快就看到一個拇指大小的洞… … 他急忙探腦下去,眼睛對著那個洞口,可洞口窄小,不但什么也看不到,還 讓他眼里進(jìn)了幾顆沙子,難受得眼淚都差點(diǎn)流下來。 他自從修煉了弒神訣,全身上下都刀槍不入,連眼珠等脆弱部分皆是如此, 不過眼睛畢竟無法修煉到完美,進(jìn)了東西依然免不了難受,將眼里的沙子挑出, 洪天宇施刀繼續(xù)向小洞邊緣闊去。 滅絕師太是當(dāng)世高手,小小動靜都可能將其驚醒,洪天宇不敢直接瞬移進(jìn)入, 挖掘之時也格外小心,每挖一塊泥巴,就用布包好,放于一旁,足足耗費(fèi)半個時 辰功夫,終于見到一個巴掌大小的洞了。 洪天宇抹了把汗,將彎刀收回腰間,目光一凜,已看清屋內(nèi)的情景。滅絕師 太已然睡下,而一把劍就在她的身邊放著,也不知是否倚天劍。不再遲疑,從懷 里取出準(zhǔn)備好的細(xì)絲,系上掛鉤,緩緩從洞中探下,準(zhǔn)確無比地鉤在刀柄上,輕 輕一拉,紋絲未動,他心里暗喜,若非加了天下精金的倚天劍,豈會有如此重量, 看來出師大捷?。?/br> 洪天宇手法力度控制得極好,寶劍被吊起時紋絲不動,也不會左右搖晃,不 多時便已到手,但見倚天劍四尺來長,劍鞘上隱隱發(fā)出一層青氣,劍未出鞘,已 可想見其不凡,只見劍鞘上金絲鑲著的兩個字:「倚天」。 洪天宇無心細(xì)看,食指一摸,已知暗格所在,在意念之下,全功身體急速運(yùn) 轉(zhuǎn),匯聚于五指處,指尖在倚天劍上一戳,在不破壞倚天劍的情況下竟探手而入, 竟似沒rou身一般,這是弒神訣的最高境界「化有為無」,不想眼下竟成了行竊而 不留痕跡的密招。 手指折處,一條薄如蟬翼的絹片勾出,攤開一看,絹片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 細(xì)如蠅頭的工整小楷,面首寫著「九陰真經(jīng)」四字,內(nèi)文盡是諸般神奇怪異的武 功,連「鬼獄陰風(fēng)吼」、「九陰白骨爪」和「摧心掌」等絕技都赫然在內(nèi),洪天 宇連弒神訣這等通天神功都可練成,似九陰真經(jīng)這般武藝,自然如同大學(xué)生學(xué)算 數(shù),一看之下,簡單之極,當(dāng)下收回懷中,重新勾住劍柄小口,緩緩從屋頂瓦口 降下。 「什么人?。??」這時,一聲大喝自身后屋下響起,洪天宇嚇得手一哆嗦, 懸于半空的倚天劍在一晃之下,脫離小鉤,直直掉落。 呃……洪天宇傻了。 「他媽的,哪個小賤人,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做甚?!购樘煊钚睦锇盗R, 知事已敗露,不敢久留,身影一晃,已回到睡房里,趕緊摟著白清,裝作沒離開 房間的樣子。 也就在他使用瞬間移動逃離之時,滅絕師太房里突然哐當(dāng)大響,師太「哎呦」 一聲慘叫,咧著嘴大喝道:「哪里來的毛賊,竊倚天劍不成,竟偷襲貧尼。」方 才發(fā)現(xiàn)「小賊」的尼姑聞聽師父慘叫,一邊高聲叫喊,以喚醒其他師姐妹,一邊 奔向師父廂房,可是還沒跨進(jìn)師父房門,就見師父手上拿著出鞘的倚天劍,滿臉 鮮血,怒容滿面地破門而出,飛身而起…… 滅絕師太心里如同火山爆發(fā)般憤怒,今夜本來好好休息,可隨著一個弟子的 叫喊,倚天劍竟從屋檐上掉落,硬生生地砸在她的臉上,不但顴骨被壓得疼痛難 當(dāng),連牙門都被砸斷一顆,須知倚天劍乃玄鐵重劍溶化以后,加入異域奇特精金 鑄成的,重量自然不消多說,一般人連拿在手中自由揮舞都成問題,更何況是被 高處下落的重力壓中,若非她內(nèi)功深厚,自行保護(hù),恐怕早已一命嗚呼,滅絕師 太怒不可竭,想到平時峨眉都是一片太平,如今洪天宇到來便出狀況,疑是此人 所謀,當(dāng)下不顧疼痛,翻身從床上躍起,飛身奔向「賊人」所住的廂房…… 「哦~~~公子~~嗯~~」剛到「賊人」門口,滅絕師太便聽到一陣極其 刺骨的女子呻吟聲,呻吟聲還帶著顫抖,似舒暢又是難忍,滅絕師太當(dāng)下疑惑, 被倚天劍砸中之后,她時間飛身而出,就算小賊跑的再快,也來不及回房, 可是洪天宇確是在房中與妻子做那「yin邪」之事,即便他再有本事,也不至于有 分身術(shù),莫非……莫非企圖盜竊倚天劍的是另有其人。 「噢~~~~~」又是一陣悠長婉轉(zhuǎn)的呻吟聲,打斷了滅絕師太的思慮,她 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輕呸一聲,低聲罵了一句:「無恥!」心里暗嘆,幸虧沒收 白清為徒,否則勢必敗壞峨眉名聲。 「嗯~~~~公子~~人家想要~~快來嘛~~嗯~~~~」一陣嗲得不能 再嗲的女聲傳出,滅絕師太只覺登時之間,有如身處在冰窖里一般,渾身長滿雞 皮疙瘩,汗毛一根根豎起,她打了個哆嗦,暗罵一聲:「不知廉恥,竟在我峨眉 山干這等難以啟齒之事」,當(dāng)即就要沖入指責(zé),卻又顧及自己是出家人,不敢看 男子裸體,只得匆匆逃離,命門下弟子去山中其他地方搜尋「賊人」下落,也不 再懷疑今夜之事是洪天宇所為,畢竟「鐵證」在前,她想懷疑也不成。 …… 「公子,老尼姑好像走開了。」黑漆漆的廂房里,白清睜著圓溜溜的眼睛, 正趴在洪天宇胸前,輕輕摩挲他的臉。 洪天宇心臟撲通撲通急跳,渾身有勁使不上,顫聲道:「你這丫頭,發(fā)起嗲 來真寒人,莫說滅絕師太受不了,連我都快升天了?!拐f話間,猛地一個激靈, 打了個哆嗦。 白清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委屈道:「清兒是照公子的意思做,都已經(jīng)很盡力了。」 洪天宇看到清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兒,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臀,笑罵道:「就 是因?yàn)樘M力了,害我到現(xiàn)在都使不上勁來?!顾刂獪缃^為人謹(jǐn)慎,峨眉遇 「賊」,懷疑的必是自己這個外人,所以瞬間移動到房里之后,便趕忙將九 陰真經(jīng)藏在「虛彌空間」里,還脫光衣服跟白清摟在一起,讓她裝出呻吟的樣子, 可誰曾想,平日愛撫之時,她礙于矜持不好呻吟,可在如此危機(jī)關(guān)頭,為了不被 尼姑懷疑,這丫頭竟如此大聲呻吟,媚功堪稱一絕,發(fā)嗲的聲音更是讓他酥軟無 力,感覺骨骼都要散架了一般,似飄飄欲仙,又似跌入萬丈深淵,那種感覺真?zhèn)€ 是痛苦并快樂著,一言難盡,但心里卻很喜歡聽的,畢竟他是個喜歡情調(diào)的男人, 而且白清嗲起來真的迷死人。 白清咯咯一笑,道:「那公子喜歡聽么?」白清平日里可沒這么大膽,此刻 伸手不見五指,只道公子也看不到自己,這才如此放得開。 洪天宇見白清說這番話之時,臉紅得就像染上鮮血的綢緞一般,分外艷麗, 他嘿嘿一笑,雙手撫摸著小丫頭大腿內(nèi)側(cè),道:「喜歡是喜歡,可就是rou麻了點(diǎn), 我全身都爬起雞皮疙瘩了。」 「公子~~~那人家天天這么跟你說話,好不好~~~~」白清嗲聲嗲氣地 道,聲音依舊酥麻入骨,甜得發(fā)膩,膩得發(fā)酥。 洪天宇受不住撩撥,渾身顫抖,如發(fā)情的野獸般,緊緊摟著白清guntang的嬌軀, 對著她的俏臉就是一通猛親,嘴里還「寶貝」、「心肝小寶貝」的念叨有詞,心 里卻是在想,他娘的,原來女子的妖媚比春藥還有效…… …… 峨嵋派鬧哄哄了一夜,但自從滅絕離開,便再沒有人靠近洪天宇所住的廂房, 興許是老尼姑不敢讓徒弟聽這等露骨的聲音,怕打攪徒兒清修吧! 清晨起來,洪天宇直接到廳中跟滅絕師太告別,見她臉上纏著一條色布,明 顯看出左面顴骨高高突起,顯是腫的厲害,她臉色比昨天還要陰沉,雙眼似大火 燃燒一般,兇神惡煞的樣子讓白清不敢逼視,洪天宇裝作驚訝的樣子,愣了好一 會兒,才吃驚道:「師太,您,您這是?。俊谷舴菧缃^在場,他真想拍肚皮 大笑,堂堂峨眉派掌門,居然被倚天劍砸成這般狼狽樣。 滅絕師太冷哼一聲,拍案幾站起,冷聲道:「昨夜如此大的動靜,洪少俠竟 全然不知,睡得可真踏實(shí)?。 ?/br> 滅絕言下之意,是諷刺他昨夜在峨嵋派干「茍且之事」,但聽在洪天宇耳里, 卻以為滅絕老尼尚有懷疑之心。 他本身就做賊心虛,當(dāng)下心里一驚,表面卻沒露破綻,繼續(xù)裝傻充愣,露出 茫然不解的樣子。 滅絕師太跺腳來回走了幾步,哼哼兩聲,道:「昨夜有毛賊光臨峨眉,趁貧 尼熟睡之際,爬上屋頂,挖開瓦片黃泥,企圖用卑劣的手段盜我鎮(zhèn)派之寶,被察 覺之后,丟下倚天劍逃竄,恰好將沒有防備的貧尼砸傷,如今毛賊不知去向,我 已命弟子全力搜尋,若被貧尼知曉是何人所為,貧尼必要讓他死于倚天劍之下?!?/br> 「想不到毛賊如此厲害,潛入峨眉不說,還從師太手中逃脫,莫非他有三頭 六臂不成?!购樘煊钛b模作樣地皺眉凝思。 滅絕師太不屑一笑,笑容牽扯了受傷骨骼,痛得悶哼一聲,停頓好半晌,才 恢復(fù)神采,道:「哼,區(qū)區(qū)一個毛賊而已,若非他礙于貧尼武藝,躲于屋頂,豈 能逃出貧尼的手掌心。」說著冷冷撇了洪天宇一眼,沉聲道:「洪少俠,貧尼知 道你與張真人交情甚厚,如此看來你也是武林正道,若你來峨眉拜訪,貧尼自當(dāng) 歡迎,但,但峨嵋派乃清修之地,豈容他人玷污,若有人膽敢在峨眉派范圍內(nèi)干 不茍之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貧尼一定討還公道,希望洪少俠自重?!箿缃^師 太雖冷臉相向,但她畢竟是個尼姑,說出這番話時也頗覺尷尬,只是她又不得不 說,畢竟她身為峨眉掌門,理應(yīng)為峨眉清譽(yù)著想。 洪天宇暗暗擦了把汗,幸虧不是盜竊一事,否則被傳為竊賊,將來如何行走 江湖,耳聽師太訓(xùn)斥,他面露尷尬,道:「師太恕罪,在下是個血?dú)夥絼偟哪袃海?/br> 跟拙荊同房,自是忍不住,不過師太這話我銘記在心,下次會注意的?!剐睦飬s 在想,下次再來峨眉,就不是跟拙荊玩「游戲」了,直接找你的徒兒,嘿嘿,師 太門徒上百,相信贈送一、兩個不會有意見。 滅絕師太冷哼一聲,偏過頭不再理他。 洪天宇以前看書之時便對老尼姑沒什么好感,此時九陰真經(jīng)已得,就算跟滅 絕翻臉也沒甚大事,他不想對著一張又臭又硬的臉,當(dāng)下辭行,滅絕雖氣惱他昨 夜的所作所為,但眼下既已過去,她也不想追究,命丁敏君送二人下山。 一路上,丁敏君幾番問起,夜盜倚天劍者是否他,畢竟他昨日曾說過「借劍 一觀」的話,但洪天宇抵死不承認(rèn),由始至終皆是正義凜然的表現(xiàn),消退了丁敏 君的疑慮。 下得峨眉山腳,洪天宇和白清手牽手地遠(yuǎn)處,丁敏君眼里充滿不舍和嫉妒, 看著他的背景出神,直到他消失在樹林深處,這才回頭上山…… 第33章、修習(xí)九陰真經(jīng) 在「悠閑駒」中,洪天宇攤開絹片,細(xì)細(xì)觀看。若以「世間」的武藝而論, 九陰真經(jīng)不愧是當(dāng)世絕學(xué),也難怪當(dāng)年西毒歐陽鋒千方百計想得到,最終還被 「九陰假經(jīng)」弄得瘋瘋癲癲。 九陰真經(jīng)分為上下兩卷,上卷為內(nèi)功心法,下卷為篇章及武功,其中還包含 了易筋鍛骨篇、療傷篇、點(diǎn)xue篇等等,可謂博大精深。原書中周芷若一意求成, 并未依法修煉,而是只揀其中速成法門,即陰毒下乘的武功,雖說最終害人害己, 但她還是憑借九陰真經(jīng)上的武學(xué),加上張無忌大意心軟,成功取得「天下高 手」的名銜,由此可知,若依法修煉,循序漸進(jìn),待將九陰真經(jīng)煉至大成,相信 成就必定非同小可。 細(xì)覽下文,面首謹(jǐn)以宋字工整小楷寫道:「天之道,損有余而補(bǔ)不足,是故 虛勝實(shí),不足勝有余。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 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yàn)之 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機(jī)迅發(fā),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 生知,標(biāo)格亦資于治訓(xùn),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chǎn)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 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 九陰真經(jīng)重訣曰:「子午卯酉四正時,歸氣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 盤,意隨兩掌行當(dāng)中。意注丹田一陽動,左右回收對兩xue。……」洪天宇深知修 煉九陰真經(jīng)若稍有差池便可能由正變邪,故而觀察之再三,待到自己完全理解其 中內(nèi)容之后,方一一向白清講解,并親身嘗試,修煉無誤且有成就之后,才準(zhǔn)白 清開始修習(xí),如此一來,便可確保萬無一失了。 白清天資聰慧,對武學(xué)之道又抱有強(qiáng)烈的熱衷,且有洪天宇這般良師在一旁 指點(diǎn)護(hù)法,自是事半功倍,按此法門修煉,不消多時便已察覺丹田處似有一股微 弱的氣,她意識一動,那股熱氣便在丹田處流動一下,那種感覺甚是奇妙,她心 中大喜,道:「公子,清兒已感覺到氣機(jī)交感,還能控制呢,是不是說,九陰真 經(jīng)內(nèi)功心法重已經(jīng)練成了……咦???怎么氣又不見了?」白清說到一半,意 回守丹田,竟發(fā)現(xiàn)方才那股熱流已蕩然無存,不由疑惑地說道。 不少根骨奇佳的苗子也要數(shù)日方能感覺到氣,很多人更是終其一生也無法感 受到氣機(jī),而清兒在洪天宇特殊指導(dǎo)下,初學(xué)武藝,只消半刻便察覺氣機(jī),內(nèi)心 激動難免強(qiáng)烈了點(diǎn),洪天宇一面為她高興,一面卻是哭笑不得,幸虧這才是內(nèi)功 入門基礎(chǔ),若練至后篇,而不去歸引真氣,勢必走火入魔,他當(dāng)即喝道:「不可 分心,消除雜念,意守丹田,引丹田之氣沿督脈上行,任脈下歸丹田……」 白清不敢再胡思亂想,自是凝神照做,洪天宇始終不太放心,擔(dān)心這丫頭興 奮之余再出亂子,左掌抬起,掌心向前,貼于白清背上,一股醇正之極的真氣順 勢渡入,將她丹田處的真氣引出,牽引游走,嘴上說道:「清兒,全身放松,意 隨我動,注意觀察那股真氣的走勢,務(wù)必謹(jǐn)記于心……」言罷,閉起雙眼,不再 多說。 待小周天三十六圈,由慢至快,再引氣回下臍丹田處。白清意識一直由公子 牽引著走,此刻見氣歸丹田后,雙掌連忙前推,掌心向前,掌指朝天,氣行兩掌。 雙掌指下垂,掌指朝下,掌心朝下,迅速收回,左手掌心對準(zhǔn)氣海xue,右手掌心 對準(zhǔn)命門xue,真氣隨手式成螺旋狀貫入氣海、命門兩xue,匯于丹田內(nèi)。 如此這般,待循環(huán)兩次,洪天宇手腕揚(yáng)處,已將牽引用的真氣收回自己丹田 處,微笑道:「清兒,重我已助你練成,方才你已知道修煉法門,今后就按 這個步驟修煉,每日子、午、卯、酉四正時修煉一次,待此功練有一定功力,能 收發(fā)自如,有抗寒之功時我再教你修煉第二重?!刮鋵W(xué)之道,修心為上,次而修 德,末為修身,講究的是循序漸進(jìn),不可貪圖捷徑,洪天宇深知這個道,第二重 也不急于傳授給白清,而是讓她先按重心法修煉,鞏固基礎(chǔ),方能修習(xí)更精 妙的內(nèi)功,不至于練得亦正亦邪。 「多謝公子?!拱浊逑膊蛔詣伲е樘煊畹念^,主動送上香吻。美人主動 投懷送抱,他豈能落后,大舌頭從她半開半闔的齒縫間殺將過去,迎上那截羞羞 怯怯的丁香小舌,不住吮吸對方的香津,抵死纏綿,好不痛快。 …… 時間一晃,自離開峨眉已有二月之久,短短的二月時間,白清所煉九陰真經(jīng) 已見小成,她就像未經(jīng)琢磨的美玉一般,二月前還是芊芊柔軟的小姑娘,經(jīng)過洪 天宇開啟,現(xiàn)今內(nèi)功心法已練至第三重境界,招式已由「九陰白骨爪」入門,身 法則專攻「螺旋九影」。螺旋九影為武林上乘輕功,集身法、步法、罡氣于一體。 可平地拔起數(shù)丈,亦可平空飛行萬里,身體周圍有一層自然罡氣,可攻擊外敵。 練之上乘可幻化出九個身影,于佛門無上神功「蓮臺九現(xiàn)」有相同的功效。 此刻雖不敢妄言天下無敵,但勉強(qiáng)列入當(dāng)世二流高手行列亦不難,即便遇上 楊逍、白眉鷹王等高手時,即便無法取勝,亦可憑螺旋九影的奇妙身法脫逃。 一輛豪華馬車獨(dú)行,周邊又沒守衛(wèi),且翻山越嶺,專挑盲腸小道而走,一路 行來自是成了山賊的打劫目標(biāo)。 洪天宇只想讓白清多點(diǎn)歷練機(jī)會,自打她習(xí)武以來,路遇山賊土匪皆是由她 上陣,而他則立于一旁,隨時保護(hù)周全,起初免不了慌手慌腳,只懂用身法閃躲, 久而久之,在實(shí)戰(zhàn)上已是駕輕就熟,舉手之間便可讓山賊無反抗能力,但她生性 善良,對大jian大惡的山賊也是點(diǎn)到為止,每每都是點(diǎn)了xue道便放他們一馬。 洪天宇自然希望老婆溫柔善良,也不取山賊性命,但按老規(guī)矩打劫一番還是 免不了的,就這二月時間,光是從山賊手中奪來的「買命財」就已超過萬兩,其 余寶物更是多不勝數(shù),「虛彌空間」徹底成了一個藏寶庫。 這日到了天鷹教,報上名諱,自有人入內(nèi)稟報。 …… 自從跟張翠山解除關(guān)系以后,殷素素一直嫉恨他薄情,不想與他朝夕相對, 便決定帶無忌到天鷹教,正所謂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清,如此不光她自個落個 清凈,武當(dāng)諸俠也不會因見了她而尷尬。 雖說岱巖已然康復(fù),但當(dāng)年慘痛的經(jīng)歷如何能輕易忘卻,表面上武當(dāng)七俠礙 于洪天宇的約定,作出很客氣的樣子,可她是個聰明人,自是一眼看出他們內(nèi)心 如何憎恨她。 以前跟張翠山一起之時,她一改驕傲任性的性格,踏踏實(shí)實(shí)做個正派中人, 如今既已分手,她有權(quán)選擇做回「自己」,十年前的殷素素豈會甘心遭人冷落, 寄人籬下。 于是乎,在跟張三豐商議之后,留書予洪天宇,便帶無忌離開。 本以為洪天宇得了書信回前來天鷹教,可一等就是一載,音信全無,幾次遣 人上武當(dāng)也無功而返。 眼看三年之約即逝,殷素素一面擔(dān)憂無忌到時寒毒復(fù)發(fā)無人可治,一面又擔(dān) 憂洪天宇是否出了意外。 在武當(dāng)之時,洪天宇每日都在殷素素房里陪她解悶,她自然看出對方用意何 在,但殷素素始終將他當(dāng)成小弟弟看待,其因在于他年紀(jì)確實(shí)太小,若論男女之 事實(shí)為不妥。 可如今分離一年半載之后,殷素素發(fā)覺事情并沒那么簡單,隨著光陰流逝, 記憶卻越發(fā)清晰,洪天宇的身影和開朗的笑容總是在她心里揮之不去,她驚駭?shù)?/br> 發(fā)現(xiàn),她竟喜歡上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小鬼頭,其間緣由實(shí)難琢磨,饒是她敢愛敢 恨,也不敢將如此荒唐之事告于他人知曉,只敢獨(dú)自在心里思念。 這一年多可謂殷素素為難過的日子,既期盼洪天宇前來,又不知該如何面對, 以至每日郁郁寡歡,愁眉不展。 這日,殷素素正在院中練武,一下人來報,洪天宇在門外等候,她心里驚喜 交加,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才命下人請他到廳中用茶,而她自己卻鬼迷 心竅般跑回房中梳洗打扮,似要接見情郎一般。 第34章、再見殷素素 等了片刻,下人回報:「洪少俠,我家小姐有請,請移步廳中用茶?!?/br> 隨著家仆到廳中用茶,家仆道了一聲:「小姐稍后就到。」便立于一旁,再 不敢多說半個字。 僅片刻間,耳里便聽得有腳步聲朝這里走來,從其腳步聲便可聽出是名女子, 洪天宇心里撲通跳了兩下,一年多未見,可把他想死了。 腳步漸近,直到大廳門口,只見來人是一容貌艷絕天下的女子,她一身翠綠 羅衫,體態(tài)纖巧,面凝鵝脂,唇若點(diǎn)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xì) 膩,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彩照人,不是殷素素又是誰人。 不光是洪天宇,連白清也不由一呆,世間竟有如此美麗與英氣兼?zhèn)涞呐樱?/br> 難怪一向慵懶的公子這幾日不住催馬車趕跑,必是為了提前見到這位天仙般的女 子吧! 武當(dāng)分別至今,殷素素前后判若倆人,洪天宇心里暗嘆,分別一年有余,不 想殷素素竟變化如此之大,以前她跟張翠山一起,自是要收斂以往的氣勢,如今 回到天鷹教中,恢復(fù)她昔日風(fēng)采,竟讓她美麗中更帶著雍容華貴,華貴中又帶著 端嚴(yán),端嚴(yán)得讓人肅然起敬,教人既愛且恨,又敬又怕,他心中沉吟,當(dāng)年殷素 素被稱為武林美女,如今得見她「真實(shí)」風(fēng)采,果不其然,他此刻喜歡的同 時,更燃燒起一股征服欲望。 殷素素見得洪天宇,先是一驚,似不相信眼前的翩翩少年郎是當(dāng)年孩童,須 知,當(dāng)年他跟無忌差不多大小,如今無忌依然跟個小孩似的,長的也不高大,但 他卻成了「大人」,魁梧的身材跟成年人一般無二,這未免…… 驚異過后,殷素素很快恢復(fù)心神,眼波流轉(zhuǎn),笑靨嫣紅,收斂氣勢,裊裊婷 婷地走將過來,待到他身前,雙指相扣,放于左腰處,彎腿屈伸,款款而道: 「洪少俠,素素這廂有禮?!?/br> 白清見女子此刻英氣全無,剎那間竟變成嬌羞少女,心里好生不解。洪天宇 好氣又好笑,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殷姐,如此含蓄,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阄医允?/br> 武林中人,不必行此大禮,再說,再說我更喜歡」真實(shí)「的你,夠味。」 殷素素見他如此坦誠,窘得俏臉都紅了,更是美艷不可方物,見對方正一臉 「壞笑」地看著自己,她暗啐一口,芳心一陣大亂,好一會才壓下這罕有的情緒, 微微一笑,坐到堂上,說道:「既然如此,素素也就不客氣了?!诡D了頓,問道: 「不知這位姑娘是?」 「jiejie好,清兒是公子的侍婢?!拱浊逡姽痈诱f話時曖昧,只道他們 是老情人,此刻見女子發(fā)話,連忙上前行禮。 「清兒meimei不必多禮。」殷素素忙扶起她,由衷贊賞道:「meimei長得真漂亮, 想必洪少俠很疼你吧!」說著,瞟了洪天宇一眼,顯然不相信這么個美人兒是婢 女。 白清俏臉微紅,道:「jiejie更漂亮?!?/br> 倆女免不了一番贊許客套。 待得重新坐定,殷素素問:「不知洪少俠近來可好?!拐f話事雖不敢直視對 方,但雙眼似不爭氣般,直往男人臉上瞄去,直到此刻才真正把他的相貌看清楚, 只見他身材偉岸,膚如麥色,長眉外揚(yáng),眼眸烏黑深邃,泛著迷人的色澤,鼻梁 高挺,唇形絕美,配上那一絲壞壞的笑容,更在俊逸中添增了放蕩不拘,邪魅狂 野的風(fēng)采,讓女子見之便不自禁升起情愫,果真是一個完美到極點(diǎn)的男人,男孩。 洪天宇早已瞧出殷素素看自己的眼神不同,已有「姐弟」升華到「情侶」, 他心下大喜,卻不露聲色,嘆了口氣,道:「殷姐,你我也算舊識,稱洪少俠未 免太過見外,可否換個稱呼?!?/br> 殷素素含羞低頭,滿臉通紅似火,道:「洪少俠大恩于有,又年少有為,稱 一句洪少俠并不為過,再說我也不知該如何稱呼你才妥?!?/br> 「只要不是洪少俠,其他無關(guān)緊要,小洪可以,天宇亦可以?!购樘煊罟?/br> 笑道。 殷素素抿嘴輕笑,細(xì)聲道:「小洪,小紅,跟女子稱呼無二,怎么叫得出口。」 洪天宇擺手道:「無妨,我不介意,不過若你不喜歡這別扭的稱呼,就叫我 天宇吧,親切點(diǎn)?!?/br> 聞言,殷素素早羞得滿臉如一朵大紅花一般艷麗,低聲道:「那好吧!」一 個稱呼,似下了很大決心才剛應(yīng)承,若在武當(dāng)之時,殷素素對他尚無男女之情, 必定滿口答應(yīng),但眼下不同,分離的這段時間,她內(nèi)心的情絲已悄然萌芽,此刻 相見,更是芳心暗許,若用此等昵稱,便是向?qū)Ψ桨凳拘闹兴?,她心里難免羞 澀。 「洪少俠,嗯……」殷素素剛開口問話,稱呼又喚錯,不由尷尬一笑道: 「不知天宇這一年多時間里去了何處,我派人四處尋找都是全無音訊?!?/br> 洪天宇曖昧地眨眨眼,壞笑道:「殷姐找我,不知所謂何事,莫不是分離些 許時日便思念我了?!?/br> 殷素素聽得這口沒遮攔的話,又羞又窘,但見他還是和以前一般喜歡自己, 心里卻是甜絲絲的,可眼下廳中尚有下人,她不敢表露心事,忙狡辯道:「我只 是擔(dān)心無忌體內(nèi)的寒毒,一日未根治,我心里始終不放心?!?/br> 見她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洪天宇一陣好笑,道:「雖然殷姐未曾想我,但 我每日無不思念,自從武當(dāng)?shù)眯胖?,本想快馬加鞭前來探望,只可惜尚有要事, 一直拖到今日才遲遲前來,殷姐不會怪我吧!」 殷素素羞窘難當(dāng),白了他一眼,那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更是嫵媚動人,見他正饒 有興致地看著自己,俏臉微泛酒暈,道:「怎么會呢,人到了便好,希望天宇能 在此多住些時日,好讓素素一盡地主之誼?!?/br> 「是的,是的,此番前來要多多打攪了,就住個一年半載吧!」洪天宇毫不 客氣地點(diǎn)頭。 殷素素似想不到他會如此說話,她客氣挽留,不想對方竟要住上如此久,驚 訝的同時不免又是喜悅,洪天宇問道:「不知殷老前輩和殷野王可在教中。」 「家父帶無忌到山中打獵去了,大哥外出辦事未歸。」殷素素道。洪天宇點(diǎn) 頭,這白眉鷹王還挺疼外孫的嘛! 正說話間,門外一聲爽朗的笑聲響起,緊接著便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 「素素,快來看看,爹今日獵到一頭野豬,哈哈,今日可有口服了?!?/br> 聲若洪鐘般響亮,似說話者在耳邊一般,足可見來人內(nèi)家修為之深,洪天宇 轉(zhuǎn)頭望向廳外,見來者乃一身材魁偉的老者,兩鬢花白,神威凜凜,雙目炯炯, 如電閃動,長眉勝雪,直入鬢角,鼻子鉤曲,有若鷹嘴,雖已年邁,但依舊英氣 逼人,如此顯眼的外表,如此精神煥發(fā)的老者,不消細(xì)想便知是白眉鷹王殷天正, 他身旁還跟著一個小男孩,左手拿彎弓箭矢,右手提著一只白兔,一副憨厚耿直 樣,正是張無忌。 第35章、白眉鷹王 殷天正到得廳中,放下肩上扛的大野豬,一眼望見坐于廳側(cè)的洪天宇,見他 神態(tài)自若,舉手投足間有一股威嚴(yán)不可侵犯的氣勢,似一代高手,卻又似一個普 通人,花白的眉頭不由一凜,他生平閱人無數(shù),卻從未見過如此「奇人」,竟連 對方的修為都無法看出,心里不免愕然。 殷素素見爹爹正一臉肅然地望著洪天宇,趕忙起身引見,待得知對方名諱, 殷天正笑道:「老夫還道是誰,竟有此等深不可測的修為,原來是在武當(dāng)山威赫 各大派的少年英雄,失敬失敬?!?/br> 「豈敢豈敢,在下區(qū)區(qū)薄名,豈敢與殷前輩相比,倒是經(jīng)殷前輩金口一贊, 晚輩不甚榮幸?!购樘煊罟ЧЬ淳吹鼗卮穑矍爸丝墒峭鹞淞值睦锨拜?,又 是自己將來的岳父大人,豈能不敬重。 殷天正略一點(diǎn)頭,緩步走于洪天宇身側(cè),說道:「老夫從素素口中得知,洪 少俠武功絕頂,在武當(dāng)山一招克敵,從蒙古韃子手中救下無忌孩兒,又以吼聲震 傷昆侖派西華子,連張三豐都自認(rèn)甘拜下風(fēng),老夫今日倒要領(lǐng)教一二。」言罷, 大袖一揮,右掌揮起,食指、中指和拇指彎曲成爪,似雄鷹利爪般凌厲,也不給 對方機(jī)會,手腕揚(yáng)處,一爪便朝他肩上抓去,爪勢驚人,速若交織閃電。 「不要啊爹!」殷素素猛吃一驚,待要搶出相救,可爹爹出手奇快,想是來 不及了,她自知洪天宇武功超絕,若正常比武切磋,爹多半不是其對手,但若在 全無防備之下,被近距離偷襲,即便武藝再高強(qiáng)也無法躲開。 洪天宇也是一驚,沒想到方才還和善的老頭會突然出手,他本想逃脫,但心 里暗忖,白眉鷹王的鷹爪擒拿手乃百余年來武林中一絕,當(dāng)世無雙無對,此番若 連偷襲都無法得手,豈非落了未來岳父的面子,當(dāng)下只好站立不動,裝出被偷襲 成功,全然不察的樣子。 一念之間,殷天正凌厲快速的手爪已落在洪天宇肩頭,指尖力道不大,但卻 扣得甚緊,如鐵鉗般緊緊箍住。 殷素素面色大變,飛奔而前,抓著殷天正手臂,大喊:「爹,手下留情?!?/br> 白清則站立一旁,微微露出笑意,她跟公子已久,底細(xì)自是清楚,知他銅皮 鐵骨,刀槍不入,自是不會受到外在侵害,而且公子身法奇特,即便敵人如何施 詭計偷襲,也能輕易躲過,此番見他被白眉毛老頭所擒,心知是公子刻意相讓, 其間原委她倒是猜不出來。 殷天正眉頭微皺,雙眉順勢翹得更高,雙目如利刃般掃了他一眼,說道: 「老夫五指只須運(yùn)勁一捏,你的肩頭非碎成片片、終身殘廢不可,而你卻不閃不 避,是為何故,莫非算準(zhǔn)老夫顧及你救無忌之恩,不敢向你施毒手。」 洪天宇看了看肩膀上的手爪,嘆了口氣,道:「并非晚輩不想躲,而是殷前 輩手勢迅猛,晚輩根本來不及躲開,相信天下間無人能躲開如此攻勢?!顾匀?/br> 不敢說故意相讓,否則殷天正必定以為他目中無人,莫說想娶殷素素,恐怕留宿 天鷹教都成問題。 「是啊,爹,你出手這么快,天宇如何躲得開呢!」殷素素連忙說道,臉上 寫滿焦急,一雙大眼睛更是直直地盯住肩上的手掌,生怕爹一不小心會捏下去。 殷天正表面波瀾不動,眼里卻閃過一絲得意,道:「老夫出手偷襲,雖占上 風(fēng),卻也絕非大丈夫所為,不若切磋幾招如何?!狗砰_了手,手腕一縮,將手放 回腰間。 洪天宇裝作疼痛的樣子,殷素素連忙幫他捏了捏肩頭。 洪天宇大喜,索性一直皺著眉頭,讓她不停給自己按摩,舒服之極。直到殷 天正面露不耐,方才拱手道:「既然前輩有這個雅興,晚輩自當(dāng)奉陪?!?/br> 「好,此處地方過窄,咱們到院中切磋?!挂筇煺c(diǎn)點(diǎn)頭,當(dāng)先邁出廳門, 洪天宇緊隨而出。 天鷹教氣勢宏偉,院中習(xí)武場寬廣,不少兵器擺設(shè)于兩旁,還有許多弟子在 彼此切磋修煉,見教主前來,弟子自是恭敬地退于一旁。 殷天正立于比武場中心,雙手背負(fù)于身后,聲若洪鐘,說道:「小兄弟,你 我雖是切磋較量,但老夫素聞你武功絕頂,此番出手絕不留情,還望你全力以赴, 不可大意。」 「多謝前輩提醒?!购樘煊铧c(diǎn)頭,雙腳前后拉開,微微屈伸,右手高舉至頭 頂成爪,擺出一副雄鷹展翅的姿勢,道:「請前輩賜教?!?/br> 見對方姿勢,殷天正不由一愣,莫非對方也是鷹爪擒拿手?殷天正也不細(xì)思, 右手豁的曲指成爪,勁力所達(dá),從手腕到指骨繃的筆直,血rou之手在一瞬間仿佛 化為了剛爪鐵骨,在一聲極為短促的尖嘯中,揮爪便飛身而上,對方亦同時躍起。 半空中兩爪即將相碰,殷天正雖對自己的鷹爪有信心,卻不敢貿(mào)然與深不可 測的洪天宇正面沖突,手腕突然一轉(zhuǎn),回爪身前,左爪突然伸出,反手扣向?qū)Ψ?/br> 脈門。 場外觀看比試的人眾多,洪天宇自然不敢讓他落敗,又不敢被察覺自己相讓, 故而只使出九陰真經(jīng)里的武功,將自己的武功全部強(qiáng)行抑制,此刻見殷天正突然 變化攻勢,裝出慌張的樣子,屈臂回爪,躲過他的鷹爪,爪向?qū)Ψ郊绨?,輕輕一 扣,已然扣住,殷天正大驚,左爪急出,扣住他的脈門,用力一捏,已迫使對方 松手,本以為勝負(fù)已分,卻不想對方的手竟奇跡地從自己爪中脫出,趁勢一把扣 向他的手臂,由原先的被動轉(zhuǎn)為主動。 殷天正不曾想他實(shí)戰(zhàn)如此豐富,駭然之余急忙出另一手解圍。同一時間,倆 人凌厲的手爪擒住對方,都是以右爪扣住對方左手臂,但都是不敢用太大力道。 平穩(wěn)落地,倆人都沒放手,彼此緊緊扣住對方的手臂,一臉凝重。 只瞬間之時,倆人即已過了數(shù)招,場外之人無不大驚失色。洪天宇要是便是 這種結(jié)果,既不取勝也不落敗,如此也不會讓殷天正在教眾弟子面子丟臉,說道: 「素聞殷老前輩一招鷹爪擒拿手獨(dú)步武林,從未遇過敵手,晚輩今日有幸得見, 實(shí)乃生平一大快事,只是如今你我皆擒住對方一只手臂,若同時發(fā)功,只會兩敗 俱傷,不若一起放手,算打個平手,如何!」 「老夫正有此意?!拐f著當(dāng)先松手,洪天宇也急忙松開擒住對方的手,殷天 正嘆了口氣,道:「老夫縱橫半生,從未在招數(shù)上輸過一招半式,更別說是被看 家本領(lǐng)擒拿手所擒,小兄弟果然好樣的,老夫佩服?!寡劾镩W過一絲贊許,完全 沒因跟后輩打成平手而惱怒,果不愧是真英杰,只見他馬上又疑惑地問道:「小 兄弟,你這招爪功雖與鷹爪不同,卻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知是什么名堂?!?/br> 「九陰白骨爪?!购樘煊畹Φ馈?/br> 「什么,九陰白骨爪?。俊挂筇煺俏淞智拜?,且又以一招鷹爪擒拿手獨(dú)步 武林,自是對天下其他爪功不甚了解,此刻聽得九陰白骨爪五字,登時驚訝不已, 九陰白骨爪是一門正而不邪的絕世武學(xué),當(dāng)年黑風(fēng)雙煞梅超風(fēng)、陳玄風(fēng)便是以九 陰白骨爪聞名江湖,只是自從蒙古入侵中原,襄陽城破之后,這門武學(xué)便在江湖 中銷聲匿跡,失傳已久,不想今日竟重現(xiàn)江湖,殷天正又驚又喜,朗聲一笑,道: 「據(jù)老夫所知,九陰白骨爪乃百余年前威懾武林的絕世武功,常有耳聞,但久已 失傳,誰也沒有見過,不想老夫今日有幸領(lǐng)教,真是大開眼界?!?/br> 「前輩的鷹爪功也不惶多讓,晚輩佩服?!购樘煊罟笆值?,心里卻想,白眉 鷹王一向自負(fù)?dān)椬μ煜聼o雙,此刻與他的九陰白骨爪打成平手,絲毫未見惱怒 沮喪的神情,輸贏皆放得開,果然是條好漢。 「閑話少說,老夫已久未遇敵手,今日勢必要打個痛快,咱們再過幾招,小 心了。」兩強(qiáng)相遇,殷天正心中大悅,斷喝一聲,大袖一揮,手掌再度成爪,飛 身攻向?qū)Ψ?,氣勢比起方才還要威猛許多,似用上了全力。 第36章、高手對決 「來得好!」洪天宇哈哈一笑,迎頭而上,當(dāng)先以小巧身法躲開他的手爪, 一個轉(zhuǎn)身,趁勢從他身側(cè)攻去,殷天正堪堪躲開,朗笑一聲,雙爪齊出,與洪天 宇戰(zhàn)在一起。 轉(zhuǎn)眼已拆數(shù)十余招,場外之人無不閉氣凝神,觀看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巔峰對 決,場中倆大高手身影如鬼魅般變化,爪風(fēng)呼嘯,錚錚之聲刺耳,地上幾塊青石 磚已然被震裂,揚(yáng)起的塵土飛揚(yáng)。 白清面露震驚,她專攻的是九陰白骨爪,但與公子剛猛凌厲的爪勢相比,實(shí) 有天淵之別,心里不覺佩服公子是何等奇才,竟光看看秘籍,不需修煉便可收放 自如。 又看向殷天正的爪功,又是一聲贊賞,剛猛,迅速,變化莫測,比起九陰白 骨爪亦絲毫不遜,好一招鷹爪擒拿手,想必只有在這位老前輩手中方能施展出如 此威力,老前輩果不愧是老當(dāng)益壯,打斗了如此久,竟絲毫不見疲憊之態(tài),反而 愈戰(zhàn)愈勇,似有使不完的力氣,內(nèi)力不可謂不驚人,若由自己上去與老前輩切磋, 只怕連十招都招架不住便敗下陣來了,不想世間竟有此等高手,以前聽公子提起 一直不敢盡信,如今得見,真是大開眼界,心里暗忖,回去之后要勤加修煉,將 來也要當(dāng)一個高手。 殷素素雙眼睜得圓圓的,臉上驚喜交加,心里既期盼這場難得一見的打斗持 續(xù)下去,好讓她過把癮,但又隱隱擔(dān)憂,高手在全身心投入較量中時,多會難以 罷手,場上之人,一個是自己爹爹,乃是肯rou至親,一個是心上人,曾多番相助 于她,彼此間頗有好感,倘若兩人之中有一人受傷,實(shí)非她所愿,殷素素此刻心 里復(fù)雜之極,只盼他二人可以點(diǎn)到即止,別誤傷才好。 兩人越打越快,幾乎看不到身影,地上的青石磚塊塊飛起,又塊塊被爪力撕 破,碎石四下飛去,殷天正和洪天宇的身影也漸漸的被灰塵與碎石粒所湮沒,只 能看到兩個模糊的人影,彈跳騰越,矯若飛龍在天,猛似威虎下山,動作舒展到 極至,大開大和,變化莫測,犀利無比,極盡可能的展現(xiàn)出了一種超越人體極限、 令人賞心悅目、震撼絕倫的力量與美的藝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