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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艷倚天(61-70)



    結(jié)下了梁子,約定比武,雙方單打獨斗,不許邀人相助。孤鴻子知曉楊逍年紀(jì)甚

    輕,武功卻極厲害,于是向滅絕師太將倚天劍借了去。那場比試,孤鴻子技不如

    人,倚天劍還未出鞘,便給楊逍奪了去,楊逍得了寶劍卻未據(jù)為己有,卻是連聲

    冷笑,只說倚天劍名氣是大,但在他楊逍眼中,卻如廢銅廢鐵一般,楊逍隨手將

    倚天劍拋在地下,揚長而去。孤鴻子拾起劍來,要回山來交還給滅絕師太,豈知

    他心高氣傲,越想越是難過,只行得三天,便在途中染病,就此不起。

    方外之人,應(yīng)當(dāng)有超然的心境,但孤鴻子卻被楊逍活活氣死,簡直死有余辜,

    洪天宇暗罵活該。

    想及此處,洪天宇忽然心頭一震,莫非滅絕師太和孤鴻子有一腿。須知,倚

    天劍乃峨眉掌門歷來相傳之物,只能由掌門持有,豈可轉(zhuǎn)借他人。但滅絕師太竟

    如此大方,將寶劍借與孤鴻子,還想陪他一同前去決斗,由此可知,滅絕師太年

    輕之時,原該是心地純良的少女,想是對師兄孤鴻子情深意重,可在孤鴻子比武

    落敗,間接死于楊逍之手后,從此性情大變,誓誅楊逍,恨屋及烏,對明教亦是

    切齒痛恨,除此之外,實無其他解釋。

    低頭再看,只見滅絕師太一臉悲切,喃喃自語:「楊逍,楊逍……多年來我

    始終不知你的下落,今日總教你落在我手中……」言及于此,突然間轉(zhuǎn)過身來,

    望著紀(jì)曉芙說道:「好,你失身于他,瞞騙師父,私養(yǎng)孩兒……這一切我全不計

    較,我差你去做一件事,大功告成之后,你回來峨嵋,我便將衣缽和倚天劍都傳

    了于你,立你為本派掌門的繼承人。」

    洪天宇聽了這番話,對自己的推理更加堅信,若非為了心上人,豈會賞罰不

    分,做出如此重大犧牲。

    這幾句話只聽得丁敏君妒恨交迸,深怨師父不明是非,倒行逆施,一雙眼睛

    如同冒火,惡狠狠地瞪著紀(jì)曉芙。

    紀(jì)曉芙低聲道:「師父但有所命,弟子自當(dāng)盡心竭力,遵囑奉行。至于承受

    恩師衣缽真?zhèn)鳎茏幼灾滦杏刑?,武功低微,不敢存此妄想?!?/br>
    滅絕師太沉聲道:「我要你假意接近楊逍,伺機將他殺了?!?/br>
    「不!」紀(jì)曉芙?jīng)Q然地?fù)u頭。

    「你說什么,不,莫非你喜歡上楊逍這個大魔頭!」滅絕師太厲聲道,而丁

    敏君則暗暗發(fā)笑,幸災(zāi)樂禍,另一個女弟子不斷向紀(jì)曉芙使眼色,似叫她不要忤

    逆師父的意思。

    洪天宇豎耳傾聽,他也想知道紀(jì)曉芙的想法。

    紀(jì)曉芙搖搖頭:「弟子也曾對楊逍心動過,但自從到了蝴蝶谷,弟子已將楊

    逍忘卻。」

    洪天宇聞言大喜,但聽滅絕師太柔聲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將楊逍殺了!」

    紀(jì)曉芙微微一嘆,道:「我雖對楊逍無情,但他終究是孩子他爹,我如何下

    得了手,弟子,弟子實難從命,請師父恕罪?!?/br>
    滅絕師太氣得面色一陣青一陣紅,渾身顫抖,大聲道:「如若不從,我就先

    殺你,再到蝴蝶谷殺了那小孽種?!?/br>
    洪天宇暗罵無恥,一個出家之人,竟全無慈悲之念,心腸如此歹毒。

    紀(jì)曉芙面色大變,道:「師父,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這樣!」

    滅絕師太冷哼一聲,蠻不講理道:「我管他無辜有辜,總之你不殺楊逍,我

    便殺了他的小孽種?!?/br>
    紀(jì)曉芙想到師父如此蠻橫霸道,面色變了幾變,兩行熱淚自面頰滾落而下。

    滅絕師太也不咄咄相逼,而是給她考慮的機會。

    紀(jì)曉芙心里已后悔逃離之事,若留在蝴蝶谷,將會是何等快活,可惜一切都

    晚了,為今之計,只得想辦法不讓女兒受到傷害,紀(jì)曉芙突然拭去淚珠,道:

    「師父,弟子違反門規(guī),你清理門戶吧,但弟子有一事相求?!?/br>
    「說!」滅絕師太冷冷道,她見弟子寧愿犧牲,也要違抗師命,心里早已炸

    開了鍋。

    紀(jì)曉芙低聲道:「希望師父將我尸身帶至蝴蝶谷,讓我女兒見最后一面?!?/br>
    紀(jì)曉芙知曉天宇武藝高出師父何止一籌,若師父將自己尸身帶往蝴蝶谷,天宇必

    定悲憤欲絕,絕不會與師父善罷甘休,到時女兒性命自然得保,而且……而且自

    己又可以免去將來要面對的尷尬!

    滅絕師太一雙下垂的眉毛更加垂得低了,冷冷喝道:「你女兒轉(zhuǎn)眼便要和你

    同去,還見來干什么!」

    「這是弟子最后的心愿,求師父應(yīng)允!」紀(jì)曉芙哽咽著。

    滅絕師太低沉嗓門道:「我可沒功夫帶著一具尸體上路?!?/br>
    「師父,你……」紀(jì)曉芙心如刀割。

    「閉嘴,我沒你這樣的徒兒!」滅絕師太大喝一聲,舉起左掌至她頭頂,喝

    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殺不殺楊逍!」

    紀(jì)曉芙很清楚,如今她對楊逍已無半點情分,若讓她以色相接近楊逍,是委

    實無法下賤至此的,況且楊逍又是孩子的父親,她絕難如此心狠手辣。

    結(jié)果不必細(xì)想,紀(jì)曉芙自是不肯答應(yīng),滅絕師太手掌下壓,便要擊落。

    洪天宇大驚,正待出手相救,卻見滅絕師太手掌停在半空,卻不擊下,想是

    盼她最后終于回心轉(zhuǎn)意,這才將正待擊出的掌力收回。

    滅絕師太似也不忍傷害愛徒,溫言勸說一句,紀(jì)曉芙卻堅決的搖了搖頭,滅

    絕師太大怒之下,一聲暴喝,手起掌落,擊向她頂門。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丁敏君滿臉喜色,而另一名女弟子似有不忍,已然轉(zhuǎn)過

    頭去,暗暗垂淚。

    正這時,一股突如襲來的勁風(fēng)襲向滅絕師太,勁風(fēng)迅猛剛烈,滅絕師太大驚

    之下,急忙回掌去擋,卻還是覺著體內(nèi)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噔噔噔連退數(shù)步才停

    穩(wěn)。

    「何人,敢管我峨眉之事!」滅絕師太大聲喝道,心中卻是一凜,出手之人

    內(nèi)力不凡,絕不可小視。

    洪天宇飄飄然從大樹頂落下,冷笑道:「滅絕師太,別來無恙?。 ?/br>
    丁敏君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卻礙于師父在場,未敢上前行禮。

    紀(jì)曉芙欣喜若狂,心里既尷尬又興奮,情不自禁高呼出聲:「天宇!」

    丁敏君聞聽紀(jì)師妹如此親密稱呼洪少俠,心里如打翻的五味瓶,難受之極,

    眼里冷芒閃動。

    洪天宇全不理會眾人的眼神,將跪于地上的紀(jì)曉芙拉起,不顧她羞澀掙扎,

    緊摟在懷,似要將她融入體內(nèi),再不愿與她分開。

    丁敏君見了,雙眼幾乎要噴火,為何什么好事都跑紀(jì)師妹身上去了。

    滅絕師太哦了一聲,冷聲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洪少俠啊,不知你

    有何指教,為何要阻止我清理門戶?!?/br>
    「滅絕,莫非你是瞎子,沒見著我們?nèi)绱擞H密么,我告訴你,紀(jì)曉芙是我未

    過門的妻子!」洪天宇冷笑道。

    丁敏君和另一個峨眉弟子一臉驚訝,滅絕師太冷眉一挑,呸了聲,道:「不

    知廉恥。」

    紀(jì)曉芙面色極難看,幾要落淚。洪天宇勃然大怒,大聲喝道:「滅絕老尼,

    你身為師長,要門徒做這等事情,才是為人所不齒?!雇A艘煌#o握拳頭,沉

    聲道:「你慫恿我妻子去色誘楊逍,是何道理,今日若不給個解釋,我決計不會

    善罷甘休。」

    「好,好啊,好狂??!」滅絕師太不屑一笑,道:「我給你面子,才稱你一

    聲洪少俠,你道貧尼真?zhèn)€怕你不成?!?/br>
    「廢話少說,出招吧!」洪天宇冷冷道。

    滅絕師太一聲沉哼,道:「好,我倒要看看,武林中名氣大盛的后起之輩,

    究竟有什么狂妄的地方?!?/br>
    洪天宇凝神而視。

    滅絕師太指著紀(jì)曉芙,說道:「莫非你想抱著她與我決斗?」

    「沒錯!」洪天宇笑道。

    「你未免自恃太高?!箿缃^師太道。

    「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敗你只在彈指之間,師太不會認(rèn)為可以近我身吧!」

    洪天宇不屑道,方才見她如此對待曉芙,他內(nèi)心憤怒之極,言語間全然不給她面

    子。

    滅絕師太本就被紀(jì)曉芙氣得不輕,此刻見一個后輩膽敢如此無理,氣得險些

    炸掉,大喝一聲,欺身而上,一掌拍向?qū)Ψ健?/br>
    第67章、曉芙吐心聲

    方才被對方震退,滅絕師太知曉對方功力不低,故而不敢輕視,初次搶攻,

    便附上她修練三十年的「峨嵋九陽功」。

    洪天宇衣袖一擺,尚在一丈之外的滅絕師太登時無法動彈,她驚駭之下,未

    及細(xì)想,緊接著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襲來,峨嵋九陽功內(nèi)力反彈,滅絕師太

    已覺呼吸不暢,卻還苦苦強撐,但她功力有限,很快便抵受不住這種折磨,舌口

    一甜,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數(shù)丈之外,面色蒼白無血。

    丁敏君和峨眉另一個女弟子大驚,她二人根本未見對方如何出手,不想師父

    竟已然敗退。

    洪天宇不屑地諷刺道:「滅絕老尼,我方才說過,你無法近我身,現(xiàn)在可相

    信!」

    滅絕師太不發(fā)一言,就地閉目打坐,運氣峨嵋九陽功療傷。

    紀(jì)曉芙心里也是驚訝洪天宇的實力,師父畢竟是一派掌門,在洪天宇面前,

    跟個小孩一般沒用,這差距未免太大了,她見師父受傷,本欲上前察看,卻想起

    師父如此絕情,若非洪天宇及時到來,自己或許已死在這里,當(dāng)下也只當(dāng)沒見著。

    「曉芙,方才沒嚇著吧!」洪天宇撫摸著懷里的美人,以臉對臉,在她粉臉

    上蹭了蹭。

    紀(jì)曉芙滿面羞紅,道:「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洪天宇不住蹭著她的臉,一副親密無比的樣子,紀(jì)曉芙自是享受,但如此大

    庭廣眾之下親熱,還是無法接受,掙扎道:「天宇,先放開我,丁師姐和貝師妹

    看著呢!」

    「怕什么,咱們夫妻親熱,關(guān)她們什么事。嗯,對了,你說那漂亮的女子是

    貝師妹,全名叫貝錦儀么?」洪天宇說道。

    紀(jì)曉芙點點頭,道:「你認(rèn)識貝師妹么?」

    「不認(rèn)識,聽過她的芳名,神交已久?!购樘煊钚Φ溃睦飬s想,難怪如此

    善良可愛,原來是一向與紀(jì)曉芙感情頗深的貝錦儀,看來,善良之人,一般都會

    站在一個陣營。

    紀(jì)曉芙白了他一眼,道:「你是瞧她長得漂亮吧!」

    洪天宇哈哈一笑,身子往后一躺,半靠在大樹上,揉捏著她的香臀,道:

    「再漂亮,也沒咱家曉芙可愛?!辜o(jì)曉芙羞喜交加,臉蛋如染上鮮血的綢布。

    如此溫香軟玉,洪天宇下面的寶貝不自覺爬起,直挺挺地頂在紀(jì)曉芙腹間,

    洪天宇心里極為齷齪,滅絕老尼在運功療傷,倆個峨眉弟子又在數(shù)丈之外,若此

    刻在這里與紀(jì)曉芙歡好,那真?zhèn)€是極度刺激,想著想著,yuhuo大漲,粗喘著氣道:

    「曉芙,我要你!」說話之時,手已摸向她的桃園,就是一通愛撫。

    紀(jì)曉芙豈會感覺不出他的變化,聞聽這齷齪言語,她嬌軀一顫,面色登時慘

    白,垂淚道:「幕天席地,在師姐妹面前,便這樣羞辱我,你當(dāng)我紀(jì)曉芙是這般

    不知廉恥的女子么?!?/br>
    洪天宇收回色手,給了自己一耳光,親吻著她的臉,道:「對不起,我,我

    不是有心的,我只是一時忍不住?!?/br>
    紀(jì)曉芙心疼地摸摸他的臉,道:「你若想要我,也得回到蝴蝶谷,夜深人靜

    之時,將房門鎖緊再說,夫妻恩愛豈可被他人窺見!」言罷,已是羞窘難當(dāng)。

    洪天宇將紀(jì)曉芙放開,倆人平坐于草坪上。

    洪天宇嘆道:「并非我色急,而是我怕你又不辭而別?!?/br>
    「經(jīng)過今日一事,我決計不會再逃跑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我不會再逃

    避了?!辜o(jì)曉芙搖頭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真的不放心,就拿今日來說,若我稍遲半步,

    豈非要與你陰陽相隔!」洪天宇心有余悸道,他不明白曉芙口中該面對的還要

    面對是何意思,只道這丫頭指的是洞房。

    紀(jì)曉芙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洪天宇,此刻眼里竟閃著恐懼,連忙安慰道:

    「天宇,你放心,我說真的,我會慢慢接受新生活,不再胡思亂想。」

    洪天宇嘆道:「那封信我看了,非完璧之軀這事,你何必耿耿于懷呢?」嘆

    了口氣,又道:「莫非我娶你之后便名譽掃地,不會的,你不要胡思亂想,況且

    即便如此也不怕,我對名譽看得極輕?!?/br>
    紀(jì)曉芙臉蛋一紅,道:「其實,這是我不辭而別的緣由之一,還有另一點緣

    由!」

    「什么?」洪天宇問道。

    紀(jì)曉芙紅著臉道:「昨日,金花婆婆來訪,我本以為必死,不想天宇如此了

    得,三兩下便將她嚇跑,我好高興有這么個好男人……」

    「高興便好,但是,高興也沒必要走吧!」洪天宇打斷問道。

    「經(jīng)過金花婆婆一事,從生死邊緣走了一回,我望見不兒那無助的目光,我

    心里害怕,將來難保不會再遇上危險,我自己性命是小,但不兒是我的心頭rou,

    我真不想她受一絲委屈……」紀(jì)曉芙輕聲啜泣。

    「我會保護你們的!」洪天宇擁著安慰,卻不明白這與曉芙不辭而別有甚關(guān)

    系。

    「我知道,不管遇上多大難關(guān),你都不會舍我而去。不兒跟著你是最好的,

    你大度,寬容,待我們母女又好,武功又高,跟著你,決計不會受人欺負(fù),而且

    我看得出,不兒很喜歡你,你也喜歡不兒,所以,所以思之再三,決定退出,把

    你讓給不兒……」紀(jì)曉芙眼光躲躲閃閃,羞窘難當(dāng)。

    洪天宇愕然,道:「這就是你不辭而別的原因。」回想昨個在林子里,楊不

    悔親吻自己時,紀(jì)曉芙非但沒有阻止,還很開心的樣兒,原來她已做主將不悔許

    配給自己了。

    紀(jì)曉芙滿面羞紅,點點頭道:「不兒今年都九歲了,再過幾年便到出嫁年齡,

    若嫁得好自是幸福,若錯嫁他人,便一生沒好日子過了,我心里不忍,難得遇上

    一個好男人,而且她又喜歡,所以便留給她!」

    這理由太過荒唐,曉芙也跟小丫頭差不多,做事不懂深思熟慮,洪天宇哭笑

    不得,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紀(jì)曉芙支吾片刻,繼續(xù)道:「本來我想……想……想過母女一起伺候你,但

    實在有為倫常,想了一夜都無法接受,只得離開?!?/br>
    洪天宇汗顏,道:「不悔才九歲,嫁人之事慢慢再議,你這當(dāng)母親的未免擔(dān)

    心過早。」

    「可那也是早晚的事啊,不兒從小便沒過上好日子,我實不忍再見她難過,

    更不忍心她遇上危險,唯獨跟著你,最讓人放心?!辜o(jì)曉芙輕聲道。

    不想在曉芙心里,我是如此好的男人,洪天宇心里歡喜,卻是嘆了口氣,道:

    「我該說你偉大,還是說你太傻?!?/br>
    紀(jì)曉芙面若桃花,小聲道:「再說,我非完璧之軀,若與你在一起,豈非玷

    污了你,但不兒就不同。」

    「瞎說!」洪天宇虎目一瞪,道:「我喜歡你,便不會介意你的過去,再說

    這事絕非你本意,只是被楊逍強迫,豈能怪你?!?/br>
    紀(jì)曉芙滿臉幸福,很快又面帶憂愁,喃喃道:「可是,不兒該怎么辦?」

    「不悔的事,將來再說!」洪天宇眼下只想穩(wěn)住紀(jì)曉芙,至于楊不悔婚嫁問

    題,眼下提起未免過于焦急。

    「從小到大,不兒都沒開心過,這次到蝴蝶谷,她真的很開心,你知道么,

    不兒粘你,比粘我還多,可見她是真的喜歡你,或許跟著你,才能帶給她快樂?!?/br>
    紀(jì)曉芙輕聲道。

    「她不過是把我當(dāng)成大哥哥罷了!」洪天宇哈哈一笑。

    「現(xiàn)在是,不過,再過兩年,等她明白男女之情,便會把你當(dāng)心上人了?!?/br>
    紀(jì)曉芙嬌羞道。

    洪天宇打了個哈哈,道:「這個,難說,難說……」心里卻甚是期待,以他

    這副少女殺手的外貌,楊不悔必定迷戀。

    紀(jì)曉芙嘆了口氣,說道:「莫非,我們真的要母女共侍一夫么?」紀(jì)曉芙心

    底清明,她已經(jīng)徹底愛上洪天宇,但,不兒何嘗不是呢,雖然不兒尚不懂男女之

    情,但洪天宇如此出色,且又每日朝夕相處,不兒絕難逃過情愛這一關(guān)。

    「曉芙?!购樘煊钶p喚一聲,猶豫了半晌,咬咬牙道:「假如,我說的是假

    如,假如有這么一天,你會怎樣!」

    「我就是擔(dān)心這么一天,才留書出走的,不想竟遇上師父,還險些喪命?!?/br>
    紀(jì)曉芙無奈之極,低頭道:「若真有那天,我除了接受,還有什么辦法,難道我

    能容忍別人,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能容忍么!」

    洪天宇口是心非安慰,道:「放心,等那天來臨之際,我會疏遠(yuǎn)她,待

    她心寒意冷之后,自會離開我的?!?/br>
    紀(jì)曉芙知天宇甚是喜歡不兒,豈忍心讓她傷心,卻不自禁聯(lián)想到一副畫面,

    不兒遭受拒絕之后,凄涼遠(yuǎn)去,從此消失無蹤,不知死活。雖知是生為人母,關(guān)

    心女兒產(chǎn)生的幻想,但卻驚恐不已,忙說道:「不要,這么做太殘忍了,我寧愿

    一起嫁給你……」聲音越來越低,已羞得沒了邊際。

    「母愛真是偉大!」洪天宇感嘆,幸虧楊不悔是自己的小老婆,否則他還真

    會吃醋。

    第6章、懲戒丁敏君

    九陽神功療傷速度極快,且又會自行調(diào)息,雖說滅絕老尼的峨嵋九陽功,

    無法與齊全的九陽神功相比,但卻不容小視,洪天宇出掌之時并未運用太大內(nèi)力,

    只將滅絕師太打至輕傷,經(jīng)過短暫打坐調(diào)息之后,已然恢復(fù)血色,原本蒼白的臉

    漸漸紅潤起來,想來已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洪天宇倒是輕松,一言不發(fā),就這么等待滅絕師太打坐,在決斗之時,他不

    喜歡趁人之危,他會給滅絕師太足夠的時間,直到她徹底認(rèn)輸為止,從心里打擊

    對手,比rou體上的打擊更加有效,他要讓滅絕老尼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

    有天。

    洪天宇等著無聊,見丁敏君和貝錦儀倆人,不時用眼角偷覷他動靜,他玩心

    大動,勾勾手指,道:「貝錦儀,貝師妹,過來一下!」

    紀(jì)曉芙白了他一眼,這人什么都好,就是臉皮太厚,膽子太大,而且太好色

    點,看人家?guī)熋瞄L得好看,便想使壞了。

    貝錦儀一愣,指了指自己,紅著臉道:「叫我么?」

    洪天宇點點頭,貝錦儀面頰通紅似火,拿上放于草坪上的佩劍,羞羞怯怯地

    低頭往這邊走來,也不知因何如此害羞。其實,他哪里知道,貝錦儀幼時父母雙

    亡,后上峨眉學(xué)藝,罕有下山,幾次遠(yuǎn)行皆是隨著師長輩同行,自是無法接觸什

    么外人,可以這么說,她還從未與男子說過半句話,如今見帥氣逼人的洪天宇邀

    喚她,雖不明所以,但臉蛋還是抑制不住陣陣發(fā)燙,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動,如小

    鹿亂竄般無法平息。

    丁敏君妒忌得險些暴走,洪天宇和紀(jì)師妹關(guān)系曖昧也就罷了,如今竟又與貝

    師妹勾當(dāng),當(dāng)下怒火上涌,一把拉住貝錦儀,拱手笑道:「洪少俠,不知找貝師

    妹有何要事?!?/br>
    貝錦儀被拉住,行走不得,卻是松了口氣,臉上的紅潮也消褪一些。

    若在以前,洪天宇必定好言好語,但得知她如此對待紀(jì)曉芙之后,好感早已

    一落千丈,冷笑道:「小爺找的是貝師妹,與丁女俠有何干系?!?/br>
    丁敏君心如刀割,又痛又恨,面色變得鐵青,妒火沖昏了理智,大聲道:

    「我是當(dāng)師姐的,自不會讓師妹受人欺負(fù),如若洪少俠想對貝師妹不利,先問問

    我手中寶劍。」說著右手拔出寶劍,以劍尖指向洪天宇。

    平日還不見你對同門師姐妹好,眼下竟在此裝好人,洪天宇冷笑一聲,道:

    「就這破銅爛鐵,也敢拿出來嚇人,小爺奉勸你一句,還是早早收起來吧,免得

    在高人面前丟人現(xiàn)眼?!?/br>
    丁敏君也是一時之怒,此刻清醒一些,氣呼呼地喘了幾口氣,疑惑地問道:

    「洪少俠,你我二人是否有什么誤會,今日相見,為何處處針對我?!?/br>
    「好你個毒手無鹽丁敏君,在小爺面前還敢裝模作樣,我就不信你真的

    不知?!购樘煊罾渎暤?。

    「你……你……你為何罵我!」丁敏君氣得面色通紅,聲音略帶顫抖。

    洪天宇哼道:「罵你又如何,我沒打你一頓,算便宜了,他娘的,跟你這樣

    的人說話,簡直浪費我寶貴的口水。」

    丁敏君咬牙切齒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竟要如此針對我,我真的委實

    不知啊,若我哪里做得不對,你直言便了,何必這般處處挖苦?!拐f到這里,眼

    眶一紅,險些便要落淚。

    「知道被人挖苦很痛苦吧,當(dāng)初挖苦別人之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购樘?/br>
    宇冷笑道。

    「我……我何曾挖苦過別人……」丁敏君這話顯然說得很無力,明顯是做賊

    心虛。

    洪天宇指了指身旁的紀(jì)曉芙,說道:「人證在此,還敢狡辯?!辜o(jì)曉芙見他

    手指向自己,連忙低垂著腦袋,顯然對這個丁敏君有些懼怕,由此可見丁敏君平

    時是怎樣囂揚跋扈。

    丁敏君怒道:「你就為這個賤人,處處刁難于我。」

    洪天宇冷眉一挑,左手探出一抓,在丁敏君啞然驚叫聲中,手中佩劍已向?qū)?/br>
    方飛去,洪天宇伸手接過,也不顧佩劍的鋒銳,抓住便是一通亂扭,將一把劍硬

    是捏成一團鐵球,用力一拋,碰一聲掉在丁敏君身前草地上,深深陷入泥土

    之后。

    丁敏君和貝錦儀面露駭然,這還是人嘛!

    紀(jì)曉芙連忙握住洪天宇的手,細(xì)細(xì)查看,見手掌中并未被利刃割傷,這才松

    了口氣,心里越發(fā)驚訝不已,不清楚小男人究竟有多大實力,但心里卻是隱隱得

    意,如此厲害是人物,竟是自己的男人,想想都令人感到自豪。

    洪天宇冷笑道:「倘若這堆破銅爛鐵摔于你身上,會是何等光景,應(yīng)該不難

    猜出吧!」

    丁敏君剛從震驚中回神,一時說不上話來。

    洪天宇冷笑一聲,又道:「丁敏君,你如何心如蛇蝎,如何不顧同門之情,

    都與我無關(guān),但請你嘴巴放干凈點,曉芙是我愛妻,豈容他人侮辱?!褂沂謸?/br>
    紀(jì)曉芙的香肩,后者一臉幸福,羞紅滿面。

    「愛妻,愛妻!」丁敏君恨恨地念叨兩句,氣得雙眼冒火。以前,師父對紀(jì)

    師妹甚是喜愛,頗有相授衣缽之意,丁敏君心懷嫉妒,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在千

    方百計設(shè)計之下,紀(jì)師妹丑事暴露,師父對其已然心灰,本以為就此了事,從此

    自己便可得到師父重視,不料紀(jì)師妹竟撿到更大的便宜,得到武林中名氣大盛的

    少年俠士洪天宇青睞,丁敏君妒忌地簡直要抓狂,洪天宇如此了得,連師父她老

    人家都不是對手,跟著他是一件多令人羨慕的事,為何偏偏好事都讓紀(jì)師妹占光

    了,丁敏君心里不服,越想越氣,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咬牙切齒道:「莫非我這

    話不對,紀(jì)曉芙作為武當(dāng)派殷梨亭殷六俠的未婚妻子,不尊婦道,無媒茍合,跑

    去跟魔教大魔頭楊逍,還私下生了個小雜種,如今被楊逍拋棄之后,又跑去勾引

    你,不是下賤又是什么?」

    洪天宇面色極為陰沉,尚未發(fā)言,紀(jì)曉芙已氣急敗壞的道:「師姐,當(dāng)年小

    妹受辱,實是受人脅迫,你怎能如此顛倒是非,羞辱于我……」

    丁敏君冷笑一聲,道:「我顛倒是非,你撫心自問,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心動

    么,哼哼,楊不悔,不后悔,好一個……」

    洪天宇也想看看丁敏君的真正嘴臉,但見到紀(jì)曉芙已是悲痛欲絕,實是不忍

    她再受羞辱,當(dāng)下大喝一聲:「住口!」大手一揮,一招劈空掌將對方震出數(shù)丈,

    連吐幾口鮮血,倒地不起。

    貝錦儀見丁敏君突然重傷飛出,嚇得面色慘白,動彈不得。

    「你……你……你竟然……竟然打我……」丁敏君面色蒼白,嘴角流著鮮血,

    有氣無力地說道。

    洪天宇從草地上爬起,冷眼盯了丁敏君一眼,沉聲說道:「你侮辱誰都可以,

    但不能侮辱我的女人,我可以容忍別人對我不敬,卻無法容忍別人對我女人不敬,

    今日,我要你為說過的話負(fù)責(zé),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棺笳粕炱?,便要擊

    下。

    寧可別人侮辱他,也不容許別人侮辱他女人,紀(jì)曉芙聽了這番話自是感動,

    幾乎想抱著天宇大哭一場,但又見他要對丁師姐施以毒手,心下不忍,拉住他的

    胳膊,喊道:「不要!」

    洪天宇臉色原本陰沉,待轉(zhuǎn)到紀(jì)曉芙這邊,卻變得甚至溫和,詫異道:「不

    要,為什么?曉芙,她以前這般欺負(fù)你,難道你就不想報仇雪恥么?」

    見其轉(zhuǎn)頭轉(zhuǎn)尾另一副面孔,貝錦儀驚得秀目圓瞪,越發(fā)好奇,這少俠變臉真

    快,不過看上去卻很疼紀(jì)師姐呢,心里隱升羨慕,要是自己也能得到他的疼愛,

    那該多幸福呀……貝錦儀想到這里,突然醒悟,不敢再往下想,羞窘難當(dāng)?shù)卮瓜?/br>
    腦袋。

    紀(jì)曉芙搖頭道:「她是我同門師姐,雖對我無情,我可不能對她無義,天宇

    有這份心,我已經(jīng)很欣慰了,就饒過她性命罷,好么?」

    洪天宇嘆了口氣,道:「曉芙,你太善良,所以丁敏君才會多番欺到你頭上?!?/br>
    又點點頭,笑道:「不過,若不是非你心地善良,我又豈會如此喜歡你,好吧,

    今日就饒她性命,但她若日后再犯,決不輕饒?!购樘煊钚睦锟偸呛苊?,他喜

    歡紀(jì)曉芙善良不假,但同樣喜歡殷素素那我行我素的小妖女性格,一會喜歡

    善良女子,一會喜歡妖女,妖女和善良女子同樣喜歡,哎,真是復(fù)雜,不過想到

    這里,他還真想殷素素和白清,一別已是兩年有余,雖常有飛鴿傳書,但見不到

    她們面目,實在想得緊,看來得早點將張無忌搞定,回天鷹教看倆個老婆。

    「天宇,謝謝你,你待我真好!」紀(jì)曉芙一臉幸福,緊摟著他的手臂,將臉

    貼在他肩膀上。

    「我以后會待你更好!」洪天宇笑呵呵地捏捏她的臉,頭一轉(zhuǎn),馬上變化成

    陰森的面孔,望向丁敏君,冷笑道:「丁敏君,今日且看在曉芙面上,放你一馬,

    希望你好自為之,別將自己帶上絕路?!?/br>
    丁敏君不發(fā)一語,眼神卻甚是陰狠。

    洪天宇心頭一震,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他以往見過記恨自己之人,都

    是格殺勿論,免留禍根,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刀槍不入,百毒不侵,自

    是不用懼怕任何陰謀詭計,但他身邊的人卻沒這本事,洪天宇與丁敏君對視之際,

    心升不安,總覺得丁敏君會給他帶來某種威脅,很想當(dāng)場將其格殺,可是,眼下

    答應(yīng)了紀(jì)曉芙放其一馬,自是不能食言,只得告誡自己,將來要小心這個女人。

    第69章、擒龍功

    與丁敏君鬧翻,洪天宇也將調(diào)戲貝錦儀的心收起,貝錦儀心地善良,柔弱仁

    懦,不欺同門,若自己為一時之樂找她尋歡,丁敏君必定視貝錦儀為敵對,到時

    心善的一方,豈會是惡毒一方的對手,丁敏君勢必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

    雖然丁敏君平時對師姐妹都喜歡冷嘲熱諷,但貝錦儀顧念同門之誼,還是將

    她扶起,在一旁助其療傷,眼角卻不時覷向洪天宇這邊,見他和紀(jì)師姐甚至親昵,

    不免一陣羨慕。

    貝錦儀抿嘴輕笑,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卻見洪天宇已然發(fā)現(xiàn),朝自己眨眨眼,

    表情甚是曖昧,貝錦儀羞得滿面通紅,急忙轉(zhuǎn)過頭去,再不敢做這小動作。

    紀(jì)曉芙嘻嘻一笑,小聲道:「天宇,看貝師妹這少女懷春樣,想是喜歡上你

    了?!?/br>
    「那是當(dāng)然,我洪天宇相貌堂堂,武藝絕頂,乃是全天下女子的克星,誰能

    抵擋我的魅力?!购樘煊畹靡庋笱蟮溃f話時聲音頗大,貝錦儀聽得一清二楚,

    不自禁望了過來,被洪天宇一個飛吻嚇得垂下螓首,幾要將腦袋埋進胸脯里,羞

    怯怯不敢看他。

    「臭美!」紀(jì)曉芙白了他一眼,心里卻極認(rèn)同他的話。

    滅絕師太體內(nèi)真氣一加流轉(zhuǎn),已然精神煥發(fā),陰著臉從草地上站起,兩條原

    本就下垂的眉毛,越發(fā)垂得低了,看上去還真是怕人,讓人聯(lián)想到鬼,洪天宇倒

    抽了口涼氣,這滅絕老尼晚上出門足以嚇?biāo)廊?,也不知峨眉弟子如何與她長期相

    處的。

    「洪天宇,你出其不意,攻我無備,我要你付出代價?!箿缃^師太冷冷笑道,

    傷勢剛?cè)阌肿兊眯U不講理了。

    「我出其不意,攻你無備?」洪天宇目瞪口呆,明明是正面交鋒,何來耍詐,

    這滅絕還真會給自己挽回面子,當(dāng)下也不辯駁,哈哈笑道:「那你打算怎樣?」

    滅絕師太冷哼一聲,亦不說話,解開背囊,取出一柄四尺來長的古劍來,劍

    未出鞘,已是青光閃閃。

    洪天宇曾在峨嵋派借此寶劍一觀,自是看得出是倚天劍,眉頭一皺,說道:

    「倚天劍?!?/br>
    滅絕師太冷冷一笑,道:「還算你有點眼力。」

    洪天宇凝神視去,倚天劍乃當(dāng)世神兵利器,原書中金花婆婆與滅絕師太過招

    之時,倚天劍刃未出匣,便猶如撕裂厚紙般,將金花婆婆那根海外神物、兵中至

    寶珊瑚金拐杖削為兩截,足可見是何等鋒利,他自認(rèn)不敢以身體抵擋劍鋒。

    洪天宇以往喜歡尋求刺激,特別是生與死之間的刺激,更是值得挑戰(zhàn),弒神

    訣練成之后,他并不知曉有刀槍不入的本領(lǐng),是一次戰(zhàn)斗中,無意被子彈擊中,

    卻毫發(fā)無傷才知曉一些,而后為了證實,冒著生命危險,經(jīng)過連番試驗,由手雷

    轟炸,一直到導(dǎo)彈,皆無法傷及分毫,乃可斷定已然擁有金剛不壞神功,洪天宇

    本想嘗試金剛不壞體能否抵擋倚天劍的鋒銳,但想到自己已非孤身一人,還有許

    多老婆需要保護,自不可將性命當(dāng)成兒戲,故而放棄這個想法。

    紀(jì)曉芙已皺起秀眉,心里復(fù)雜之極,不清楚天宇能否打敗手持倚天劍的師父。

    「我方才療傷之際,你未曾趁機偷襲,也算君子所為,我也不會依仗寶劍欺

    你,你想用什么兵刃?」滅絕師太冷聲問道。

    「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洪

    天宇搖了搖頭,說道:「除非屠龍刀在手,否則,其他兵刃對上倚天劍還不是以

    卵擊石,滅絕師太不必裝模作樣充豪邁,在下功力高出你甚多,即便空手應(yīng)對,

    又有何懼?!巩?dāng)年楊逍都可以從孤鴻子手中奪取倚天劍,何況洪天宇,洪天宇沒

    這想法而已,否則以他的身法,這把寶劍在談話間已落入他手。

    「既如此,別怪貧尼劍下無情。」滅絕師太手一揮,抽出倚天劍,一時寒芒

    吞吐,電閃星飛,洪天宇暗道一聲好劍。

    滅絕師太見對方還是一副悠閑之態(tài),心下不滿,喝道:「此劍出匣后,必要

    飲血才會還鞘,莫非你想這么跟我較量?!?/br>
    洪天宇吹著口哨,摟著紀(jì)曉芙的香肩,笑道:「廢話別這么多,有什么招式,

    盡管使出來吧,倚天劍在我眼里,與破銅爛鐵無二?!?/br>
    滅絕師太大怒,仗劍前揮,凌空霹了下去,洪天宇不敢以身軀抗衡,抱住紀(jì)

    曉芙,閃身躲向一旁,撇眼瞧間,倚天劍撿起已將地面劃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裂

    痕直延伸數(shù)丈之外,一棵大樹被砍為兩半,左右倒塌下去,洪天宇暗贊,不想單

    是劍氣便如此厲害,倚天劍當(dāng)真名不虛傳。

    滅絕師太窮追不舍,見其閃躲之際,手腕揚處,又一劍霹出,自是未能命中

    對方,滅絕師太本就脾氣暴躁,今又見對手如此小視峨眉劍法,不由怒火中燒,

    使勁揮舞著倚天劍,左刺右劈,東舞西擊,速度越發(fā)迅猛,起初還用上峨眉劍法,

    待到后來,見不論多塊的劍法,皆快不過他的身法,滅絕師太暴跳如雷,哪里還

    管這劍法不劍法,手持倚天劍發(fā)瘋似的亂砍,林中木屑亂飛,綠葉飛揚,一棵棵

    大樹四下倒去,劍氣所過之處,無不一片狼藉,只片刻間便將一片樹林砍的亂七

    八糟。

    丁敏君和貝錦儀目瞪口呆,她二人從師以來,從未見過師父和人動手,今日

    一見,大是驚訝,不想手拿倚天劍的師父,竟這般了得,雖然無法奈何洪天宇,

    但如此大的殺傷力實是驚人。

    貝錦儀更是隱隱擔(dān)憂,每每看到洪天宇躲閃之際,她心跳便加快一分,心說

    要是閃躲不及,那豈不是就此喪命。

    在洪天宇懷中,紀(jì)曉芙全然不懼一道道逼近的凌厲劍氣,滿臉無恙,躺在洪

    天宇懷中,自是看得出小男人故意與師父玩鬧,否則以他如迅雷閃電般的身法,

    飛身到師父近前,搶奪倚天劍猶如探囊取物,豈會一味閃躲,想起他與金花婆婆

    的對話,紀(jì)曉芙心中越發(fā)好笑,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不管是何時,都如此貪玩。

    良久良久,滅絕師太撐劍停下,喘了幾口粗氣,惡狠狠地瞪著六、七丈之外

    的洪天宇,大聲諷刺道:「方才見你滿臉輕松,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過人之處,不

    想竟是個窩囊廢,只知躲閃,不敢與我過招。」

    洪天宇一愣,暗罵無恥,輕呸一聲,說道:「枉你還是一派掌門,竟說出這

    么不要臉的話,你身為武林前輩,仗著倚天劍比武,已大失風(fēng)范,劍法練得不到

    家,砍不到我也就罷了,如今竟妄想用激將法,讓我站著給你砍,未免異想天開

    了吧!」

    「就是!」紀(jì)曉芙點點頭,說道:「師父手拿倚天劍,天宇除了閃躲,別無

    他法,莫非要他用手臂當(dāng)兵器不成?!拐f到這里,見師父瞪了她一眼,趕緊垂下

    頭去。紀(jì)曉芙只想為天宇說句公道話,不過,眼前之人畢竟是恩師,雖然以目前

    形勢看來,她不可能再當(dāng)峨眉弟子,但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她對師父還是很尊

    敬的。

    滅絕師太臉上的贅rou抖動兩下,哼道:「從即刻起,你紀(jì)曉芙不再是峨眉門

    人,別再叫我?guī)煾浮!?/br>
    紀(jì)曉芙不敢抬頭,默而不語,洪天宇撇了一眼,見她并無異色,心底放心,

    想是滅絕老尼的無情狠辣,使曉芙寒透了心,所以被逐出師門亦不覺難過。

    「師太劍法平庸,晚輩小開眼界,不知還要斗否?」洪天宇微笑著問,滅絕

    師太氣焰被打擊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畢竟她還是個宗師,多

    少該留給她點顏面。

    滅絕師太仗著倚天劍在手,只道對手身法雖快,卻不敢近前,故而全然不懼,

    咬咬牙,沉聲喝道:「今日非較個高下,讓你敢瞧不起峨眉劍法?!?/br>
    「晚輩絕不敢對峨眉派有絲毫不敬,想當(dāng)年郭襄郭女俠劍法名動天下,自然

    是極高的?!购樘煊顢咳莸馈?/br>
    聞聽此言,滅絕師太心下大喜,怒火竟消散了不少。

    洪天宇搖了搖頭,嘆息道:「只可惜呀!」

    「只可惜什么?」滅絕師太習(xí)慣性地問,心里似清楚他想說些什么。

    洪天宇微微笑道:「峨眉劍法固是了得,只可惜傳到師太手中,卻不足為道,

    想必師太尚未練到家,連祖上一成都未有習(xí)到吧!」洪天宇這話說得不卑不亢,

    既未辱沒峨眉之名,又未自失顏面,只是諷刺滅絕老尼無能。

    滅絕師太神色幾變,對方這話無外乎稱贊峨眉了得,卻又將她貶得一文不值,

    不知該憤怒還是高興,遲疑半晌,道:「貧尼的劍法自是無法與祖師并論,不過,

    縱然我劍法不濟,也足以取你性命。」

    洪天宇長眉一挑,沉聲道:「我多番相讓,不想師太竟心存歹意,身為出家

    之人,張口閉口便要殺人,對明教中人如此,對我亦是如此,是何道理。」

    滅絕師太冷笑兩聲,道:「方才你使詐偷襲,重傷于我,也叫相讓。再說,

    倚天劍出匣后不飲人血,不便還鞘,你不是想讓貧尼破戒吧!」說著,再不言語,

    一招「鐵鎖橫江」推送而上,直畢對方胸口。

    「出匣后便要飲血,如此邪門的劍,比真正的魔人還狠毒?!购樘煊罾淅湟?/br>
    笑,虛空一抓,一股氣流纏住滅絕老尼手中的倚天劍,倚天劍激蕩漾幾下,便脫

    手而出。

    滅絕師太大驚失色,眼睜睜看著手中寶劍飛向?qū)Ψ绞种?,驚駭無比,喃喃自

    語道:「擒……擒……擒龍功……」

    第7章、善良的紀(jì)曉芙

    洪天宇方才對付丁敏君時,也曾用過這招,但她們后生小輩的,無甚見識,

    只道洪天宇武功厲害,卻不知他使的是什么武功,不過滅絕師太卻大有見識,深

    知擒龍功是一門絕世神功,已失傳百年之久,據(jù)說此門功夫如練到上乘境界,能

    凌空取物,但最多不過隔著四五尺遠(yuǎn)近擒敵拿人,奪人兵刃,洪天宇其時與她相

    距五丈之距離,居然能一爪將倚天劍招過,武功之高,當(dāng)真是匪夷所思。

    洪天宇笑而不語,不置可否,他這門凌空取物的絕技,僅憑強大的精神力控

    制,不論目標(biāo)是何等重量,只要沒超過范圍,取之而來輕而易舉,與擒龍功不可

    謂有些相似,但兩者相差甚遠(yuǎn),擒龍功固然是絕世神功,但與他這一手絕技相比,

    卻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的。

    洪天宇手爪再度伸出,滅絕師太尚未反應(yīng)過來,背上的劍鞘直飛入他手中,

    洪天宇還劍入鞘,哼了一聲,說道:「師太方才不是說,倚天劍出匣未飲血,不

    便還鞘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還鞘了,不知會否發(fā)生什么事情!」洪天宇早知沒這么邪門,

    完全是滅絕老尼危言聳聽,滅絕老尼法名上滅下絕,對敵人一向是滅之

    絕之,決不留情,所以她才說出寶劍出匣,必當(dāng)飲血的狠話。

    滅絕師太搖頭笑笑,問道:「不知洪少俠方才所用的,可是武林中失傳已久

    的擒龍功?」

    洪天宇思索一會,點點頭道:「正是!」

    滅絕師太嘆了口氣,道:「洪少俠年輕有為,竟能窺此門徑,確實比貧尼高

    明得多了。」

    洪天宇一愣,以滅絕老尼的脾性,倚天劍落入敵人之手,應(yīng)當(dāng)暴跳如雷才是,

    為何如此平靜,莫非轉(zhuǎn)性了。其實他哪里知曉,滅絕師太見識他使出擒龍功,

    自知相持起來無一分勝算,在他面前毫無反抗之力,故而只得暫時抑制住心頭怒

    火,再伺機將寶劍奪回。洪天宇愣了半晌,說道:「師太,你也算是一代宗師,

    但為人太過陰狠,死于倚天劍之下的人不計其數(shù),莫非師太全無半分愧疚?!?/br>
    滅絕師太冷哼一聲,道:「我滅絕從不濫殺無辜,死于我手中者,全是窮兇

    極惡的魔教中人,殺他們一人,便是解救千萬黎民,為何要內(nèi)疚?!?/br>
    洪天宇不以為然,在地下吐了一口唾液,甚是不禮貌。

    滅絕師太昂然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莫非洪少俠不明白么!」

    洪天宇酣笑道:「說得好聽,其實……」洪天宇本要諷刺一番,讓她可改過

    自信,但素知滅絕老尼脾氣火爆,性子最是執(zhí)拗不過,即便跟她說上三天三夜大

    道理,也未必能說動她,索性不再費唇舌,說道:「師太,當(dāng)年郭大俠和黃女俠

    煅鑄倚天劍,原為驅(qū)除胡虜,光復(fù)漢人江山之用,可到了你的手中,卻成了殘殺

    漢人的利器,匈奴未滅,竟與同是武林中人的明教自相殘殺,被元人看作笑柄,

    師太罪孽大了。」

    滅絕師太不以為然,一臉老油條的樣。洪天宇皺皺眉頭,環(huán)顧當(dāng)今武林,最

    頑固者,非滅絕老尼不可,他將倚天劍握于手中,說道:「未免無辜之人死

    于劍下,由今日起,倚天劍便由晚輩保管,等哪天滅絕師太擁有菩薩心腸,再找

    晚輩要回吧!」

    「你……」滅絕師太聞聽,一雙眼睛瞪得跟雞蛋一樣大,指著他半天,也只

    說出個你字,似乎被這強盜手段氣得不輕。

    「若沒其他事,晚輩就此告辭,希望師太回到峨眉好好靜修,化解這一身戾

    氣,否則早晚有一天,師太會因此入魔?!购樘煊畹f道,語調(diào)猶如一個老前

    輩在教導(dǎo)后生,但說出的話卻甚是有理,滅絕師太其他沒有,就是戾氣太重。

    滅絕師太滿面怒容,喝道:「一派胡言,我滅絕剛正不阿,豈會入魔,你說

    這許多話,無非是想將峨眉鎮(zhèn)派之寶倚天劍據(jù)為己有,分明是存有私心,還敢在

    此裝出假仁假義的樣子!」喘了兩口氣,緊握拳頭,冷聲道:「再說,倚天劍乃

    本派祖師郭襄郭女俠傳下的,豈能落入他人之手,這不光是峨嵋派的奇恥大辱,

    更是對祖師的不敬?!挂刑靹屯例埖兜拿孛?,一直只有峨嵋派掌門人代代口傳,

    滅絕師太自是知道其中秘密,只盼日后得到里面的寶物,光大峨眉派,驅(qū)逐胡虜,

    豈肯將這寶劍交由洪天宇保管。

    「敬不敬與我無關(guān),總之這把倚天劍我決計不會還你,除非你改改這臭脾氣,

    否則一輩子都別想得到,我洪某人說一不二,絕不反悔。」洪天宇說道。

    滅絕師太雙眼冒火,大聲喝道:「洪天宇,你我皆是武林同道,還望不要欺

    人太甚,否則……否則……否則……」她連年否則幾次,卻否則不出什

    么來。

    「否則怎樣?」洪天宇不屑道,他沒收倚天劍,一來是想減輕滅絕老尼的罪

    孽,二來是想她真?zhèn)€去修身養(yǎng)性,學(xué)學(xué)張真人那般與世無爭,完全出自一番好意,

    不想她卻執(zhí)迷不悟,洪天宇大是不耐。

    滅絕師太大聲道:「我堂堂峨眉,乃武林中一大門派,決不能墮了祖師威名,

    如果洪少俠誓要逞強欺人,貧尼縱然不是對手,也唯有和你周旋到底,血濺樹林,

    有死而已?!?/br>
    這一番話侃侃道來,不亢不卑,卻也像個峨嵋派掌門,洪天宇暗暗點頭,說

    道:「師太這話甚是有理,但我心意已決,今日唯有得罪了,待日后,師太自會

    明白我的苦心。」

    滅絕師太兩道眉毛低低下壓,陰沉道:「如此說來,唯有拼個魚死網(wǎng)破?!?/br>
    言罷,右手一揮,欺身上前,便要一掌擊向?qū)κ中乜凇?/br>
    「不自量力!」洪天宇冷冷一笑,伸出一掌,正要給滅絕老尼一點沉痛的教

    訓(xùn)。

    「等等,天宇,師……師……師父!」紀(jì)曉芙突然出聲制止。

    洪天宇不解,但出于對她的疼愛,還是放下手掌,雙眼望向曉芙。

    滅絕師太收回掌力,步伐停住,瞪視一眼,大聲問道:「你干什么?」

    紀(jì)曉芙垂著腦袋,小聲道:「師,師父……」

    「你已不是峨眉弟子,還叫我?guī)煾?!」滅絕師太沉聲道。

    「是,師,師,師太!」紀(jì)曉芙支支吾吾半天,才好難改口過來,繼續(xù)道:

    「師太雖然是武林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但絕非天宇對手……」

    滅絕師太往草地上吐了口唾液,喝道:「今日若取不回倚天劍,我還有何顏

    面回到峨眉,還不如死在此處算了,你妄想打消我奪回倚天劍的念頭?!寡约坝?/br>
    此,冷哼一聲,又道:「枉你曾在峨眉學(xué)藝,如今剛剛離派,便串通你男人,企

    圖奪我鎮(zhèn)派之寶?!?/br>
    聞聽此言,紀(jì)曉芙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細(xì)聲說道:「弟子,嗯,我不是這

    個意思?!?/br>
    「你想說什么?」滅絕師太喝道。

    洪天宇眉頭一皺,這滅絕師太脾氣還不是一般的火爆,曉芙如此溫言細(xì)語,

    她竟扯著嗓門高喊,倆人曾經(jīng)雖是師徒,心性卻相差太大。

    紀(jì)曉芙望了望洪天宇,如偏貝般的玉齒輕咬下唇,似做了很大決定,纖手伸

    出,握住他手里的倚天劍。

    洪天宇似明白她的用意,未經(jīng)猶豫,不自禁松手,任其將倚天劍拿走。

    只見紀(jì)曉芙取了倚天劍,便走到滅絕老尼身前,將寶劍遞過,輕聲道:「師

    父,嗯,師太,你我曾經(jīng)師徒情分一場,師太待我恩深義重,傳授我武藝,曉芙

    永不敢忘,曉芙?jīng)]什么回報師太的,唯有將倚天劍歸還,希望師太聽聽天宇之言,

    在山中好好修行,切莫再造殺戮?!?/br>
    滅絕師太愣愣出神,眼里閃過欣慰,又閃過悔意,嘆了口氣,接過倚天劍,

    一言不發(fā)。

    紀(jì)曉芙退回洪天宇身邊,似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不敢望他,好半晌才小聲道:

    「天宇,對不起,雖然師父,師太性格暴戾了點,但若沒有她,便不會有今日的

    紀(jì)曉芙,咱們就把倚天劍還給她吧,好么?」倚天劍是人人夢寐以為的神兵利器,

    紀(jì)曉芙但恐洪天宇不會答允,故而先斬后奏,待到現(xiàn)在,卻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洪天宇知曉紀(jì)曉芙生性善良,又極重情意,只記得滅絕老尼待她的好,卻不

    記著滅絕待她不好時的光景,如今被逐出峨眉,她也將責(zé)任推到自己身上,于是

    雙手奉上倚天劍,以報答滅絕對她的栽培之恩,這也是情有可原。

    洪天宇微微一笑,說道:「還就還吧,一切聽你的,反正倚天劍對我而言也

    沒多大用處?!古⑵鋵嵤呛芷婀值膭游铮谧非笾畷r,自是得順著她,否則極

    有可能因此鬧個不歡而散,待到后來,女孩便會十倍,乃至百倍付出,洪天宇并

    非情圣,自是不了解這許多,更不太清楚該如何討女孩歡心,他如此寵著紀(jì)曉芙,

    為了她,縱使出爾反爾,一把絕世神兵,亦可在談笑間放棄,根本不存在其他想

    法,全憑內(nèi)心驅(qū)使,每每見到她纖弱的身影,每每見到她的面孔,總是不忍心拒

    絕她所要求之事。

    紀(jì)曉芙自是知曉洪天宇疼愛自己,卻不想竟如此寬容,本以為會小小地被訓(xùn)

    斥一通,不料還得到認(rèn)同,言語間完全順和她的意思,紀(jì)曉芙可不會笨到認(rèn)為天

    宇不想得到倚天劍,從天宇和師太對話聽出,天宇對倚天劍是勢在必得,倚天

    劍決計不會還你,我洪某人說一不二,絕不反悔,這是多強硬的語氣,但這么

    強硬的語氣,僅僅因她一人之故,立時改變了,紀(jì)曉芙感動得直想落淚,這得幾

    世修來的福氣,才能得到如此好男人的垂青呀,紀(jì)曉芙的心徹底融化在愛火之中,

    能得如此夫婿,此生還有何憾!

    滅絕師太向著洪天宇凝視半晌,喊了個走字,飄然而去。

    貝錦儀扶起身受內(nèi)傷的丁敏君,悄悄覷了洪天宇一眼,也隨著師父離去。

    待三人走后,紀(jì)曉芙終是忍不住,不顧什么女子矜持,撲進洪天宇懷里,踮

    起腳尖,吻住他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