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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了攥拳,挺起胸膛正色道:“我會努力保護(hù)好我們的家,把壞人都趕走的!”“不,我其實不是——”穆羨魚沒能料到他居然是這么個反應(yīng),愕然了半晌才不由失笑,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罷了,沒什么……那先生也一定會保護(hù)好我們小墨止的,一言為定。”望著那雙眼睛里面柔和溫然的笑意,小花妖的胸口就莫名地浸潤過一股陌生的暖流,紅著臉撲進(jìn)了那個熟悉的懷抱里,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也一定會保護(hù)好小哥哥,一言為定!”穆羨魚含笑點了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同他勾了勾尾指,又把少年仍顯單薄的身子攬進(jìn)了懷里,耐心地揉了揉腦袋:“只不過——你現(xiàn)在還小,要專心念書習(xí)武,快點長大,才能真真正正地陪在先生身邊……明白嗎?”“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的!”自認(rèn)已經(jīng)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小花妖不服輸?shù)赝ζ鹆诵靥?,努力挺直了些身子。穆羨魚望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神色,眼里便不由多了些清淺笑意,輕咳一聲故意逗他道:“怎么就什么事都可以做了——莫非你已能跟先生在一起睡覺了不成?”他只是見著墨止處處都透著單純稚氣,有意拿話打趣他,卻沒想到懷里的少年竟像是忽然被戳中了什么軟肋似的,眼中的光芒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失落地輕輕搖了搖頭:“那,那還不行——得等我再厲害一些……”以墨止現(xiàn)在妖力滿溢的狀態(tài),平時一不小心都容易開花,更不要提和穆羨魚躺在一張榻上了。在他找到解決的辦法之前,是絕不可以就這么冒冒失失和小哥哥一起睡的——畢竟要一起造小種子就必須要先開花,可是一開花小哥哥就要打噴嚏,小哥哥一打噴嚏他就要上房頂,根本就是個不可能解決的死局。他說得認(rèn)真,穆羨魚一時卻幾乎沒能反應(yīng)得過來。下意識琢磨了半晌小家伙想變得厲害一些是打算做什么,思路便毫無懸念地拐到了不大健康的地方去,神色也跟著微微詭異了起來。沒想到小家伙看著單純,居然也有這么宏偉的志向——看來他這個做先生的,還是得好好地引導(dǎo)一番才行……作者有話要說: 小哥哥感到了威脅……!Σ(°△°|||)︴第11章出事了.送走了太子,三人次日一早便啟程上路,繼續(xù)去探查這貢茶的來歷??偹汶x開了那座危機(jī)四伏的莊院,小花妖只覺長舒了口氣,趴在馬車上探出腦袋,沖追出來的大鵝偷偷做了個鬼臉。眼看那白鵝居然又有要追上來的架勢,沒出息的小花妖連忙咻得縮回了車廂里。卻才坐了一陣便覺無聊,又撲到另一頭頂開窗子:“先生,我也想騎馬……”“咱們先離開郴州境內(nèi),等出去了就叫你騎馬,好不好?”穆羨魚溫聲哄了一句,又耐心地拍了拍他的腦袋:“肚子餓不餓?我叫既明上前頭去買些吃的,咱們路上就先不停下來了?!?/br>他們昨夜借宿的莊院本是他與二哥母家的祖產(chǎn),想著總歸該是能信任的,便不曾過多留意過什么。可今早臨行的時候,主人家欲言又止的閃爍神色卻叫他止不住的心生疑慮,這一路雖不曾發(fā)現(xiàn)什么跟蹤的痕跡,心中卻總是莫名不安,老是覺得說不準(zhǔn)就還要出什么意外。“現(xiàn)在還不餓,一會兒再吃就好了?!?/br>墨止聽話地點了點頭,正要聽小哥哥的話縮回車廂里去,神色卻忽然微變。抽了抽鼻子仔細(xì)聞了一陣,才微蹙了眉輕聲道:“小哥哥,我好像聞到了桐油的味道——很近,應(yīng)該就在我們邊上……”草木系的妖怪最怕的就是火,對這些能生火的物事也一向極敏感。一嗅到桐油的氣息,小花妖的心里就本能地生出了些恐懼,卻還是勇敢地沒有立刻跑掉。神色認(rèn)真地仰了頭和小哥哥報著信,攥著窗沿的手卻已緊張得隱隱發(fā)白。“桐油?”有了上回夾竹桃的事,既明如今對墨止早已深信不疑。聞言立刻勒了馬韁將馬車停下,警惕地四處望了望,卻又不由皺了眉搖搖頭:“不對啊,這里開闊得很,就算是有桐油,也不可能真把火燒起來的……”“桐油未必是用來放火——既明,立刻把馬車藏到林子里去,除了金銀細(xì)軟什么都不用帶,你自己解下一匹馬來騎著就夠了?!?/br>穆羨魚向四處凝神打量了一圈,眼中便閃過了些明悟,略一沉吟便斷然開口。隨即勒馬側(cè)身,朝著已經(jīng)跳下了馬車的墨止伸出了手:“墨止,坐到馬背上來,先生帶你騎馬從這一段路過去?!?/br>雖然心中依然因為本能而緊張不已,墨止卻還是聽話地輕應(yīng)了一聲,拉住穆羨魚的手略一借力,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诹颂ぱ┑谋成稀D铝w魚將他攬在懷里護(hù)好,警惕地往四周一望,以馬鞭朝著一處林子指過去:“墨止,桐油的氣息是不是從那邊傳過來的?”墨止蹙緊了眉仔細(xì)地嗅了嗅,便用力地點了點頭。穆羨魚微微頷首,見既明已將車藏好,便一抖馬韁用力夾上馬腹:“踏雪,沖過去!”踏雪長嘶一聲四蹄生風(fēng),毫不猶豫地奔著前面的密林沖了過去,既明也策馬緊緊跟在其后。側(cè)方忽然傳來了一聲機(jī)括扣動的脆響,三人兩騎才沖入林中,就聽見身后傳來了近乎山崩地裂的震耳轟鳴。既明的馬只是尋常馬匹,膽子比踏雪小得多,慌亂地在原地踏著蹄子不住打轉(zhuǎn)。既明咬著牙用力勒住馬韁,尋了機(jī)會回頭往后瞅了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懾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攻城弩……這些人瘋了?一架攻城弩得多少錢呢,拿攻城弩轟我們,是打算把我們轟得連尸骨都不剩嗎?”“既明,你還真是——”穆羨魚無奈失笑,勒住韁繩等著他把受驚了的馬安撫下來,揉了揉額角苦笑一聲:“我向來頭痛你話多,卻不知道你居然在這種時候都要嘮叨……”“少爺,都這種時候了,您就別打趣我了。”既明無力地嘆了一聲,好不容易把受驚的黑馬安撫了下來,卻仍忍不住頻頻回著頭:“怪了——怎么沒人追上來,他們放完駑居然就不管了嗎?”“要真是有人守著,見著我們來就扣發(fā)機(jī)關(guān)了,還能給我們藏東西的機(jī)會?”穆羨魚將手中一團(tuán)極細(xì)的魚線拋給他,搖搖頭輕笑一聲:“除了咱們來的那條路,三面都有這種魚線,只要一碰到,那攻城弩就會立刻被放出來。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他們大抵就埋伏在我們來的路上,這樣無論我們選哪個方向,只怕都是九死一生——若不是墨止發(fā)現(xiàn)的及時,估計就真像你說的,要被轟得尸骨無存了?!?/br>被點了名表揚的小花妖臉上還帶了些心神不寧的蒼白,扒著小哥哥的手臂回身張望著,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