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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這樣我練功的時候就不怕會嚇到你們了!”“飛白——先等一等,讓墨大哥把心情平復一下?!?/br>穆羨魚百感交集地輕聲嘆了一句,小心翼翼地cao控著體內(nèi)的奇異力量,將那一朵冰花給重新收了回去。望著仍蹲在墻角站不起身的小家伙,眼里便帶了幾分無奈苦笑:“墨止,不要笑話大哥了,反正咱們兩個都是花,其實也差不了太多是不是……”小花妖笑得幾乎直不起身,拄著雙膝喘了一陣子氣,才終于抹著眼淚起了身。清了清嗓子,回到剛受了重大打擊的小哥哥身旁:“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保護大哥——不會叫大哥和人打架的!”“你們兩個感情真好,我要是也能跟我哥感情這么好就好了——可惜我哥自從被我嚇哭之后,就再也不理我了……”飛白望著兩人的互動,眼中便不由帶了些羨慕的光芒,搖搖頭嘆了口氣,便又坐回了椅子里去。穆羨魚不由微挑了眉,卻也立即拋開了本命武器的刺激,打疊起了十二分的心思,望著他耐心地緩聲道:“飛白,你說的是哪一個哥哥,你們是親兄弟嗎?”“不是,我娘就生了我一個,然后就被外公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飛白搖了搖頭,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一句,胡亂翻著桌上的書,顯然對這個話題不算多感興趣。穆羨魚的心中卻不由劇震,這才明白了為什么這個孩子當初報名字的時候都不曾加上高家的姓氏,蹙緊了眉沉吟片刻,才終于試探著輕聲道:“飛白,你娘的閨名——可是梓寧?”“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他的話音還不及落下,飛白的眼中便瞬間閃過了一絲銳芒,縱身便撲了過去。他的身形竟帶著不似凡人的輕盈靈巧,腳下也無聲無息,動作卻盡是一片令人膽寒的凌厲,穆羨魚心中不由微緊,正要開口解釋,面前卻忽然閃過一道白光。定睛看去時,小家伙已護在了他的身前,手中握著一根藤條,含怒望著飛白厲聲道:“有話就好好說,誰叫你胡亂動手了!”“我——”飛白被藤條纏得死死的,只覺稍一掙扎就勒得愈發(fā)緊了些,一時卻也委屈不已,咬了咬牙紅著眼睛道:“我都三年沒見我娘了,憑什么不準我著急!他知道我娘叫什么,一定不是什么好人!”“這是什么道理——誰說知道你娘的名字,就不是好人了?”望著面前儼然就是個熊孩子的小虎崽,穆羨魚卻也不由無奈失笑,上前半蹲了身子緩聲道:“你才三年沒見過你娘,我已經(jīng)二十三年沒見過我娘了。要是誰沒見過娘誰就有理由亂打人,我倒是應該先把你揍上一頓再說——你說是不是?”“我——”飛白被他的話給繞了進去,支吾了一聲才又咬著牙別過頭,不情不愿地悶聲道:“對不起,我不該沖你出手——其實我也就是想嚇唬你一下,沒想真?zhèn)恪?/br>“好了,墨止,先放開他吧?!?/br>穆羨魚點了點頭,鼓勵地拍了拍今天仿佛忽然長大了不少的小花妖,淺笑著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一本正經(jīng)地表揚道:“墨止今天特別厲害,說的話也都很有道理,倒是有幾分當哥哥的樣子了?!?/br>“他是小哥哥的弟弟,二哥說過長嫂如母,所以我應該幫著小哥哥教訓他!”已經(jīng)猜到了小哥哥打算坦白的心思,墨止卻也不再叫著那個別扭的稱呼,目光晶亮地朗聲應了一句。穆羨魚被那一句“長嫂如母”引得止不住輕咳了兩聲,暗中又給自家二哥狠狠記下了一筆,無奈地笑了笑正要說話,飛白卻忽然掙扎著坐起了身:“我是你弟弟?那你是誰——你是林淵大哥嗎?”作者有話要說: 獨門秘籍(* ̄︶ ̄)忽然送花!第50章放跑了.“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穆羨魚不由微訝,示意墨止松開了捆著他的藤條,上前將他拉了起來。飛白卻忽然便紅了眼眶,抽著鼻子抹了抹眼睛,眼淚就順著臉龐流了下來:“我想要娘——我娘被抓走的時候說了,讓我想辦法逃出去,出去之后找我林淵大哥,只有他才會幫我??墒俏腋揪吞硬怀鋈?,這個院子上面有一個看不見的罩子,我怎么都撞不破,只能一直一個人待在這里……”“你先不要哭了,擦擦眼淚再說話,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br>墨止認真地安慰了一句,又扶著他坐在了椅子上,從袖中扯出了一方白絹遞給他。飛白抽噎著道了句謝,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才又抬了頭哽聲道:“我娘說高家人都是冷血的怪物,只有小舅舅、姨母和她的兩個兒子是好的。可是小舅舅不知去了哪里,林沐大哥如今也已不再能幫得上誰了,只有林淵大哥也許還愿意幫我……”“從某種意義來說——其實說高家人都是冷血的,倒也當真不算是錯……”想起自家那位便宜先祖不是烏龜就是蛇的造型,穆羨魚便不由生出了幾分頭痛。扶了額輕嘆一聲,上前半蹲了身子望著他,微仰了頭耐心地緩聲道:“我娘和你娘是嫡親的姐妹,既然姨母將你托付于我,我也自然不會不管你——只是你要同我說實話。你的父親究竟是誰,為什么你沒有跟著你的父親走,反而留在了高家,還被關(guān)在了這個地方?”“我不知道我爹是誰,我生下來就只有娘——后來外公他們發(fā)現(xiàn)我長出了老虎的耳朵和尾巴,說我是孽種,亂了高家的血脈,一定要把我搶走扔掉。是安叔攔住了外公,后來我就被關(guān)在這個院子里面了……”飛白哽咽著低聲應了一句,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穆羨魚極輕地嘆了口氣,心中卻也不由生出些酸楚來,卻還是強行壓下了那一份不忍心軟,拍了拍他的肩沉聲道:“男子漢大丈夫,哭什么。高家不要我們就不要了,誰還稀罕當他高家的后人不成?”“我——我不敢,我從小只要一想逃跑,就會被那層封印給攔住。他們就會打我,還不給我飯吃……”飛白極輕地瑟縮了一下,猶豫著輕聲應了一句。穆羨魚卻忽然拉著他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將他扯出了屋子,指著那一層壁障沉聲道:“如果你還想逃出去,還想再見到你娘,就再撞一次,拿出你剛才對我動手的架勢來!”他自然不忍心就這么逼迫這個孩子,可這卻也是唯一能救這個孩子的辦法。同自由生長在藥谷里面的小花妖不同,這頭半人半妖的小老虎從一開始就被人戴上了鎖鏈,長到了如今這么大,早已磨去了他與生俱來的血性和兇戾,如果再這樣在這一處小院子里關(guān)下去,只怕早晚是要被關(guān)廢了的。等到那個時候,高家手中就有了一個無往不利的殺人工具,到時候又會發(fā)生什么,他甚至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