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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了?!?/br>“等一等——我還不知道你家究竟在哪里呢!”金世鴻連忙一把扯住了他,緊跟著往前走了兩步:“你先別急著走——梓寧我自己找也就罷了,我兒子到底在哪里?”“這京中一共就只有這么幾座王府,他就在其中的一座里面。等您脫身之后,自己去找就是了?!?/br>穆羨魚淡聲笑了一句,聽著遠(yuǎn)處的嘈雜聲越來越近,便攬著小家伙低聲囑咐了一句。墨止不由微怔,卻還是本能便按著小哥哥的吩咐,抬手沖著兩旁已落盡了枝葉的干枯枝條一揮,那些叢生的枝條便驟然蔓延伸長,將他牢牢束縛在了原地。“你這是干什么——還不快將我放開!”金世鴻的臉色不由驟變,盡力掙扎著想要從那些枝條中脫身。穆羨魚卻半點(diǎn)都不覺著急,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趁著他不及提防,便將一顆丹藥扔進(jìn)了他的口中:“服了藥之后,你的蠱毒大抵就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解開了。如果憑著你的本事都不能從這些藤條中脫身,那你們金家要圖謀我林氏皇族的天下,怕也實(shí)在有些太自不量力了些——后會有期,最好不要再見了?!?/br>“你們林氏皇族……”金世鴻錯愕地低喃了一句,心中驀地一突,忽然意識到了這個陌生青年的身份:“是你——你是三皇子?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在江南嗎!”聽著那些個家丁眼看著怕是就要圍過來,穆羨魚拉了小家伙轉(zhuǎn)身便走,也來不及再同那個吃土的金家人多說什么。身后的金世鴻卻依然在盡力掙扎著,氣得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你不能就這么走——你把我?guī)С鰜恚缓蟀盐医壴谶@里算是什么事!我是真出不來,快回來——我的本命武器是暴雨梨花針,你讓我怎么從這里頭逃出來!”穆羨魚腳下不著痕跡地打了個跌,忍不住咳了幾聲,眼中便不由帶了些訕色。卻又不好意思就這么掉頭再回去,猶豫了片刻才擺了擺手道:“沒關(guān)系,大不了我們再把你放出來一次也就是了……”“小哥哥,我們得快點(diǎn)走了——他們馬上就圍過來了!”始終盡職盡責(zé)地望著風(fēng)的小花妖忽然拉住了他,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穆羨魚卻也不再遲疑,拉著小家伙快步離開,就這樣把剛出來就被救了自己的人重新抓住的金家大爺給拋在了丟了一扇大門的地牢門口。墨止向四處望了望,便引著小哥哥一頭鉆進(jìn)了一處小園子里頭。聽著外頭的家丁們嘈雜的腳步聲和喊聲,忍不住皺了皺眉,擔(dān)心地抬了頭道:“小哥哥,暴雨梨花針的話很可能扎不斷那些枝條,我要不要偷偷把他放開?”“我覺得不是可能,是一定扎不斷的……”穆羨魚忍不住搖頭失笑,無奈地揉了揉額角:“我原本想的是叫他在那些人面前大展神威,把那些枝條斬斷,叫人以為是我們兩人在彼此斗法——誰知道他居然真的弄不斷,也只能先把他放開再說了?!?/br>小花妖點(diǎn)了點(diǎn)頭,連忙朝著那個方向招了招手,把那些枝條給盡數(shù)都給收了回去。只可惜顯然晚了半步,幾乎就是在下一刻,人群中就傳來了那管家趾高氣揚(yáng)的聲音:“把這個妖人給我綁回去,再加三重的重鎖跟符咒!”“不好——那暴雨梨花針應(yīng)當(dāng)是種暗器,若是真逼得他出了手,說不準(zhǔn)那些個家丁也都要喪命。我們還是去攪攪局,趁亂把他放跑再說?!?/br>穆羨魚忽然想起了那時曾給過兩人饅頭的那一個家丁,心中便不由生出了些不安,連忙拉著墨止又往回跑去。墨止卻也和他想到了一塊兒,手中憑空一握便多了跟藤條,正要上去把人攔開,卻又忽然剎在原地轉(zhuǎn)了個身:“小哥哥——這一回要怎么打?”穆羨魚不由失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笑道:“隨意打就好,只要叫他們知道還有個木系的在攪混水也就夠了??烊グ桑覀兿劝阉瘸鰜碓僬f?!?/br>小家伙也瞬間便了悟了他的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快步跑了過去,仗著自己人小個頭低,一頭扎進(jìn)了人群中。雙掌一合用力拍在地上,就見著四周的枝條迅速蔓延生長,不由分說便蠻橫地插入了人群之中。眾人誰都不曾料到竟還會有這般變故,一時卻也嚇得手忙腳亂,那管家更是被嚇得連連后退,驚恐地不住用力揮著手:“糟了——那樹妖果然追來報仇了,快走快走,千萬別被抓到!”墨止在人群中望了一圈,瞅準(zhǔn)了金世鴻便一把扯著他跳上了房頂,身后盡是一片驚慌無措,倒也沒有人還有心思再搭理那個逃跑了的犯人,只是你推我搡地想要從那些糾纏著的樹枝中脫身。穆羨魚早已熟悉了小家伙慣常的逃跑路線,已然在下面等著兩人。金世鴻卻還沒能從這樣的變故中回過神來,錯愕地望著這兩個說抓就抓說救就救的小祖宗,忽然就沒了再跟著胡亂逃跑的心思,一屁股不由分說地坐在了地上:“我算是看透了……說吧,你們兩個又想把我?guī)У侥膬航壠饋恚俊?/br>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從頭到腳都在倒霉的金家人!(つД')第58章串通了.穆羨魚忍不住輕笑出聲,無奈地?fù)u了搖頭,好聲好氣地勸著他起了身,又放緩了語氣耐心道:“方才確實(shí)是事急從權(quán),我沒想到那些人的反應(yīng)這么快,情形也混亂了些……金世叔若是一定要見怪的話,就當(dāng)是我被那攻城弩無緣無故地轟了一回,所以借此事來故意為難世叔一次罷。如今你我扯平,就算是誰也不欠誰的了。”“是你被攻城弩給轟了?”金世鴻詫異地追問了一句,忽然快步上前拉住了他,蹙緊了眉低聲道:“那你大哥就是真想弄死你——你知不知道,他不光安排了攻城弩,還安排了虎豹騎一路追殺,就是為了徹底要你的命。可沒想到居然還是叫你給跑了,還一路跑到了江南去,他現(xiàn)在正以我為要挾,逼著金家交人出來呢……”“方才聽到那管家喊樹妖的時候,我心里其實(shí)就已大致有數(shù)了。”穆羨魚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有所思地應(yīng)了一聲,又沉吟了片刻才道:“金世叔,如今你我也算是落難之交,彼此間也已沒必要再勾心斗角。我且問世叔一句——那揚(yáng)州知府金世仁究竟是在替誰辦事,是不是我大哥?”金世鴻沉默半晌,終于還是重重嘆了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確實(shí)是在替你那個大哥賣命,你大哥能找到我,也正是借由了這樣的一條線。不光是我弟弟,那個剛被畢方給燒干凈了的章家也跟你大哥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聽說好像是他們家欠了你大哥母妃的一個人情,可我也不知道你大哥到底是誰生的——你知道嗎?”“我——”穆羨魚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