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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著你去和玄武評理,誰知看門的老龜卻跟我說,就看到一道影子閃過去,還沒緩過神來,你就已經(jīng)不見了……”十九先生認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語氣也不由帶了幾分同情。穆羨魚聽得只覺哭笑不得,心酸不已地搖了搖頭,攬了墨止一本正經(jīng)道:“墨止,要不我們兩個一起私奔吧,我現(xiàn)在就覺得不是很想回去玄武殿了……”“小哥哥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墨止用力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應了一句。卻又擔憂地拉住了他的衣袖,仰了頭小聲道:“可是——聽說天命都是躲不開的。萬一小哥哥要是變成鬼,我們就沒有辦法抱在一起睡了……”“這倒——倒也是?!?/br>沒想到小家伙擔憂的居然是這么個問題,穆羨魚不由失笑,輕輕搖了搖頭道:“這還真是個挺嚴重的問題……看來我們確實得想想辦法。先生,可有過什么被白虎前輩咒得實現(xiàn)了的宿命,后來又被扭轉(zhuǎn)回去的情況嗎?”“你這么一問,好像還真的是……”十九先生沉吟了片刻,才終于抬起頭望著他,沉痛地搖了搖頭:“……真的是一次都沒有?!?/br>“好極了,現(xiàn)在我覺得壓力小多了?!?/br>穆羨魚苦笑著無奈地嘆了口氣,趴在桌上搖了搖頭:“既然我的命數(shù)已改,大抵也就只能這樣認命了——大不了就化成個孤魂野鬼,有事沒事還能嚇唬嚇唬二哥他們。就是這樣恐怕有些對不住既明,回頭看看能不能趁著我臨死之前,替他討一房媳婦,還有踏雪,也得想辦法先叫它化個人形再說……”“你倒是豁達,就不怕你這孤魂野鬼回不了神殿嗎?”聽著他一本正經(jīng)地安排起了后事,十九先生忍不住搖了搖頭。卻又想起這個小輩仿佛原本就是不愿意回去的,一時卻也不知該如何再勸,思索了半晌才又道:“罷了,總歸老夫也是一直都在尋找白虎的下落,不如就和你同去皇宮一趟,好歹把事情先弄清楚再說。玄武向來最喜歡你這個晚輩,平白無故把你咒得折了一多半的壽,玄武怕是要把他關在殼里吵上三天三夜才肯罷休?!?/br>一想到要同自家先祖用那樣感人至深的語速吵上三天三夜,穆羨魚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居然不知該同情自己還是該同情那位白虎前輩,連忙起身點了點頭:“就依前輩吩咐——有勞先生了?!?/br>“不勞,本就是四圣獸惹的禍,自然也應當由四圣獸來親自解決。”十九先生含笑擺了擺手,又若有所思地摸索著下頜緩聲道:“再說——你和我青龍殿種下的花在一起,也就算是我們的上門女婿了,我也原本就對你有一份監(jiān)護的責任……”這種話小花妖還是聽得懂的,紅著臉躲在了小哥哥的身后,頭頂卻還是止都止不住地開出了好幾朵小花。穆羨魚不由失笑,輕輕揉了揉小家伙的額頂,輕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道:“晚輩的父皇跟二哥滿腦子裝著的都是怎么把晚輩嫁出去,好容易在前輩這里混到了個女婿的身份,也實在是不容易得很……”三人商定了便一同出門,小花妖這一次已經(jīng)走得熟了,又無心耽擱時間,領著兩人便從花盆里徑直鉆到了皇宮里頭。十九先生雖然種過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卻還是頭一次領略這草木系妖怪特有的穿越方式,一邊把自己從花盆里面拔.出來,一邊深有感觸地搖著頭笑道:“這感覺還真是奇妙——這么從里面出來,倒像是連我也變成了朵花了……”“看到你頂著顆牡丹花鉆出來,我的感覺其實也挺奇妙的?!?/br>一旁傳來了個熟悉的聲音,聞聲趕出來的白虎正揣著爪子好整以暇地趴在墻頭上,歪著頭插了句話。十九先生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把無辜遭殃的牡丹花從頭頂上拎下來,順手塞進小花妖的懷里叫他重新埋回去,法力一震便將土塊灰塵盡數(shù)彈開:“你還好意思在這里蹦跶,人家祿存的命數(shù)教你一句話就給改了,你究竟和他父皇胡說了些什么?”“這樣也不行嗎——我就是隨口說說,想嚇唬嚇唬他父皇罷了!”白虎詫異地跳下墻頭,連兩只耳朵都被嚇得撲棱立了起來,緊張地撲到了穆羨魚的身上:“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忽然喘不上來氣?有哪兒難受嗎?想不想吐血,頭暈不暈?你可千萬別忽然就死啊,那頭蠢龜肯定要把我關進殼子里頭的……”“前輩前輩——冷靜,我也不是一時三刻倒在地上就沒命的,咱們還是再想想辦法。”他的身形雖小,力道卻頗足。穆羨魚被他撲得幾乎站不穩(wěn),哭笑不得地應了一句,才要叫墨止幫忙,十九先生就已一手捏住了那小奶貓的后頸,將他不由分說地拎了起來:“多大的人了,能不能稍微穩(wěn)重些——就一定要在小輩面前丟盡顏面嗎?”“我都已經(jīng)落到了這個地步,還要什么顏面——快放開我!小祿存答應了我不告訴別人,你是怎么學會這一招的!”白虎猝不及防地被他拎了起來,本能地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全身的力氣竟又忽然消散干凈,連抬起爪子都仿佛極為艱難,眼中便不由帶了驚恐慌亂:“有話好好說,你們先放開,不能讓那只蠢龜學會這一手,不然我這輩子都別想在上面了……”“當著小輩胡說些什么,也不知道害臊。”十九先生晃了晃手中拎著的小白貓,沒好氣地訓斥了一句,隨手將他扔進了穆羨魚懷中抱著:“我本來就什么都知道,這又有什么可值得驚訝的?現(xiàn)在不是cao心你在上在下的時候,人家小祿存陽壽都叫你活生生給咒沒了一半,你拿什么賠給人家?”“我——”白虎一時語塞,懊惱不已地把腦袋埋進了兩個前爪之間,連耳朵都沮喪地耷拉了下來:“我不知道,我就只是看他父皇好像不怎么在乎他的生死,覺得氣不過,就想嚇唬嚇唬他,誰知道他居然真就信了……”作者有話要說: 毫無地位的哺乳動物!(つД')第67章看到了.“好了,就算你這樣假裝自己很委屈,其實也都是無濟于事。人家祿存該被你咒還是被你咒,總得想個正經(jīng)的辦法出來才行。”十九先生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抬手指了指眾人頭頂?shù)哪且黄箍?望向白虎的眼中便帶了幾分責備之意:“你自己看看,他的命格都被你給改成什么樣子了,難不成你還能上去把星星叼回去嗎?”“我——”白虎本就理虧,又被他這樣不由分說地訓了一通,只覺越發(fā)委屈,仰頭瞄了一眼,便耷拉著耳朵低聲道:“我也沒什么辦法,當初你們倆第一次著火的時候我就試過了,能改過來卻改不回去——我也不想讓你們倆每次不可描述的時候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