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寡頭博弈，贏家全得。你如果不吃人就得被人吃，生或者死，沒有中間路線。這是現(xiàn)實(shí)，不是你薛定諤大爺?shù)膶?shí)驗(yàn)室……”

14、

司靖翹著二郎腿，拿著資料對人。

“王安瀾……行吧，你哥和我交代過你了，突出一個十八般武藝樣樣稀松。”

“我哥不能這么說吧？”

“不能。但我倆合作這些年，一點(diǎn)弦外之音我還聽得出。你哥就差沒跪在地上求我對你抬一手了。下一個。齊泯……中央音樂學(xué)院??？為什么退學(xué)了？”

“不想念了?！?/br>
“……所以就去紋了大花胳臂混社會?。课乙悄愕鶍屛业么蛘勰愕耐?。下一個。白樂賢……”

“到！”被點(diǎn)名的小伙子舉起手，顛兒顛兒地跑上前，齜開一口潔白整齊的牙，“司總，你叫我？”

他個頭高，身板正。濃眉大眼。一雙眼睛又黑又亮，滴溜溜轉(zhuǎn)，憨厚不失機(jī)靈。

“你小子……”司靖皺眉，“這臉不太合適當(dāng)偶像啊……”

“怎么？”白樂賢不樂意，做“我是祖國好花朵”狀捧臉，“不帥嗎？”

“帥則帥矣，范兒太正。一張革命臉，倒退幾十年，憑你這張臉就能入黨?！?/br>
“那不挺好？”白樂賢搶話，胸脯拍得砰砰響，“正能量偶像！”

“好個屁，小姑娘不吃這一口——說說你會什么？”司靖抖了抖手上的資料，“履歷一片空白?！?/br>
“嘿嘿，”白樂賢撓頭，“嘿嘿嘿……那個什么，司總，我覺得我的臉還能拯救一下?！?/br>
“得，”司靖的眉頭更緊了，“還是個十八般武藝狗屁不通的。哎……你這個，臉啊，憋想了。別的不說，組合里的顏值擔(dān)當(dāng)你都搶不到。”

“我……”

“怎么？你覺得自己帥？你能比人顏正帥嗎？”

白樂賢語塞。

一直坐在旁邊安靜不說話的半長發(fā)帥絕人寰的小哥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鴉羽般的睫毛，微微一笑。

剎那間靜寂無聲。

所有人都被閃到了。

“哎……”司靖忍不住抬手在那細(xì)嫩的臉頰上掐了一把，“可惜啊，是個木頭美人?！?/br>
15、

司靖愁得要死。

中場休息，出去抽一口煙。

SU可炸開鍋了。

其他人猶可，白樂賢齊泯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完全被司靖的霸總氣息震撼，你一言我一語就商量起賣屁股的事，簡直恨不得當(dāng)場脫褲子。

季雅文聽不下去：“別老想著往歪道上拐，阿……司總他沒那么容易伺候的?！?/br>
“哦……”

齊泯和白樂賢對視一眼，意味深長地拖長音。

“所以真是司總?！?/br>
季雅文臉頰一熱，垂頭“嗯”一聲。

“哇，感恩雅文哥！”

“大老板親自來扶我們這群爛泥！可以說是非?？孔V了！——這么好的金主，必須服務(wù)好他！”

“必須！”

“這種體力活，能讓雅文哥一個人辛苦么！”

“不能！”

“我等會兒就上，小齊你怎么說？”

“我殿后！顏寶寶呢？”

“……”

“兩頓紅燒rou，顏寶寶怎么說？”

“同去！同去！”

“誰都不許去！”季雅文急了，“騰”地站起來，面前茶幾被帶倒，飲料稀里嘩啦撒了一地。

他在團(tuán)內(nèi)年紀(jì)最大。

脾氣沉穩(wěn)，壓得住場。

鮮少這樣失態(tài)。

一時幾個人都愣了。

半晌白樂賢弱弱地開口：“雅文哥，你……”

“我不是，我沒有！”季雅文耳尖都紅了，“我和他就是單純的交易關(guān)系。沒感情的。我才不喜歡他。你們別瞎猜。”

“那個，雅文哥……”齊泯眼皮一跳，妄圖攔他。

季雅文反而說得更起勁了：“真的，你們信我。就是純粹的……呃?！彼偷匾ё∠麓健F(xiàn)在他知道齊泯為什么截他的話了。他聞到熟悉的煙味了。

果然，一回頭就見司靖靠叼著半截?zé)熎ü桑幹樌且粯铀蓝⒅础?/br>
見他回頭，“呸”地一下把煙屁股噴出去好遠(yuǎn)：

“說，繼續(xù)說?！?/br>
第5章

16、

室內(nèi)靜得嚇人。

聽得到所有人的呼吸：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的，壓抑急促的，興奮搞事節(jié)奏紊亂的……

“怎么？不說了？”司靖挑眉。

集體倒抽氣。

顏正手里的包子掉了。

季雅文一顫。

臉都白了，求饒般哀哀地望過來：“阿靖……”

司靖只看一眼，額角的青筋就突突地跳起來。

內(nèi)心海獺揉臉。土撥鼠尖叫。

但他是誰。

他是司靖啊。

突出的就是一個“公私分明”、“公而忘私”。

愛崗敬業(yè)的優(yōu)良品質(zhì)從愛爾蘭到契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以為）。

腹瀉八天拉到脫水依舊堅(jiān)持加班包著尿不濕頂在工作第一線的英勇事跡至今仍在江湖上流傳。

他是那種見色忘事的人么！

他不是！

于是他稍微側(cè)了側(cè)身，用外套擋住蠢蠢欲動的凸出部位，皺眉“嘖”一聲：“行吧，不說了咱們就繼續(xù)?！?/br>
SU面面相覷。

司靖眉頭錯成“﹁_﹂”狀：“怎么？還愣著干嘛？等著看戲??？”

其他人不敢說話。

只有小王同志“哎嘿嘿”地蒼蠅搓手。顏正半懂不懂，看熱鬧不嫌事大，跟著搓手。

“做你的春秋大夢，”司靖臉一沉，“都是活春宮。要看？找你哥去?！?/br>
17、

緊接著娛樂圈老板面試的傳統(tǒng)步驟：

未來規(guī)劃。

又或者通俗點(diǎn)說：說出你的夢想。

第一輪，剛剛受完驚嚇的SU眾十分收斂，舉止得當(dāng)，語言柔和，姿態(tài)內(nèi)斂，表現(xiàn)完美：

一直很憂郁的季雅文打起精神表示要“重新站到娛樂圈的頂點(diǎn)”。

什么都不會的老白想“成為全能完美偶像”。

一條大花臂的齊泯說“會這個娛樂圈注入希望和正能量”。

紈绔子弟王安瀾說“要挑戰(zhàn)自己，改掉懶惰和依賴的壞習(xí)慣，成為獨(dú)當(dāng)一面的男人”。

就連不太說話的顏寶寶都很有干勁地握了握拳：“最強(qiáng)！”

司靖直皺眉：“你們這干嘛呢？又沒攝像機(jī)。憋整這些虛的。踏實(shí)點(diǎn)，說真話?！?/br>
片刻忐忑不安的靜寂。

“趕緊的。發(fā)什么呆呢?！彼揪笩┰?，“我是你們老板，又不是你們粉絲。跟我這兒演什么呢——雅文，你帶個頭。”

季雅文是知道司靖脾氣的，一秒變喪，坦誠地說：“賺錢?！?/br>
司靖眉心一跳：“你缺錢？”

季雅文點(diǎn)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