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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表情他已經(jīng)下定了走出過去的決心了。無論小金是因為什么而接受的他,無論是感激還是感動,或是其他,反正現(xiàn)在楚荊是他名正言順的男友了,而他方居然不過是一個死而不僵的前任,若是他執(zhí)意糾纏,或許還能落得個陰魂不散的第三者的名號。可最終他還是拋棄了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可憐兮兮地找上了金楚南。然后被他再一次地拒絕。那之后,方居然便天天窩在家里,不洗頭不刷牙不洗臉,用游戲和污言穢語的謾罵來麻痹自己,他甚至都懶得點外賣,餓了就吃點兒膨化食品,東西吃完了就餓著。他用一種近乎于虐待的方式摧殘著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他不是個人,而是一截枯木,一片衰草,或是一只寒鴉。最先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兒的是謝覽。給方居然出了餿主意之后,秦松葉和周故就甜甜蜜蜜地出國游玩去了。參加完生存競賽的謝覽,頂著一張曬得黑不溜秋的臉晃蕩到了方居然家里。然后他就驚呆了。在他的記憶里,方居然一向?qū)ψ约旱娜菝餐獗硐喈?dāng)上心的,因為畢竟在之前的很多年間,這一直是他百約百中的重要籌碼。謝覽從沒想過,方居然有一天,會為情所困,把自己搞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在方家大門剛剛打開,看到方居然的那一剎那,謝覽先是狠狠震驚了一回。頭發(fā)亂七八糟,且臟得流油,因為太久沒洗,發(fā)絲一綹一綹地耷拉在他那顆曾經(jīng)自命不凡的頭顱上。原本雪白的家居t恤已經(jīng)臟得看不出本色,上頭落著些來源不明的污漬。下巴上長出了一圈青色的胡須,胡須相當(dāng)濃密,必是長久絕緣于剃須刀的成果,那胡須從他下巴一直蔓延到鬢角,已成絡(luò)腮之勢。再往上,眼皮浮腫,眼袋更加浮腫,青青黑黑的,襯著深邃的淚溝,顯得相當(dāng)獨樹一幟。謝覽嘖嘖嘆道:“先生骨骼驚奇儀表不俗,將來必有大造化啊!”等他再層層深入,見到方居然那張包羅萬象的大床時,震驚二字已經(jīng)不足以表達(dá)他激烈的感情了。那張大床,雖非鑲金嵌玉,亦非雕龍畫鳳,但它仍然憑借自己獨特的風(fēng)格,帶給了謝覽強(qiáng)勁的沖擊。在那煙灰色的床單上,有薯片袋,餅干袋,面包袋,有內(nèi)褲,有襪子,有毛拖鞋,有泡面桶,有易拉罐,有酒瓶子,有發(fā)霉了的毛巾,有臟兮兮的外套,有一把小錘子,一只煙灰缸,有各色各樣的食物碎屑,甚至,還有一只可愛的小生靈——謝覽看著那在床單上自由自在地奔跑著的小蟑螂,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了言語的蒼白。他呆呆地張著嘴,看看方居然,又看看那張大床,再看看方居然,再看看大床。而方居然卻好像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般,伸出雙臂,抱著謝覽的脖子,嚎啕大哭了起來。☆、第62章謝覽和方居然相識多年,第一次見他哭得這么慘。大家都是成年人,行走江湖,不管是易躲的明槍還是難防的暗箭,多少都挨過些。一般來說,自己能力范圍內(nèi)的,都默默地處理掉了,也不會哭天抹淚四處宣揚,即使偶爾相聚,苦悶辛酸也是盡皆付于笑談間了。若是真遇上自己搞不定,需要朋友幫襯的,大家互相言語一聲,你不必低聲下氣我也不會拍胸脯保證,自自然然地就兩肋插刀了。所以謝覽一見方居然這樣,立馬就手足無措了。謝覽這人吧,搞事情惡作劇他拿手,但要安慰人吧,他還真不太會。他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方居然的背,輕輕地拍了拍,笨拙地安撫道:“乖,不哭不哭,乖啊,乖……”方居然原本情緒飽滿,正哭得酣暢淋漓,突然聽見謝覽那宛如智障般的安慰之言,頓時入像是被戳破了皮的氣球,原本的悲痛沉郁就這么撲哧撲哧地消散殆盡了。方居然破涕為笑,一把把他推開:“乖你大爺!”謝覽見他笑了,也放松了些,有心情和他開玩笑了,于是佯怒道:“嘿,你這人還真有意思,我好心安慰你,你反倒要問候我大爺!我大爺招你惹你了,你跟他過不去?!”方居然邋里邋遢地用手擦了擦鼻涕:“你大爺傾國傾城,我對他一見傾心念念不忘不行么!你管天管地,還能管得著我和你大爺?shù)狞S昏戀?。?!”謝覽嘖了兩聲,擺出一個臉?biāo)岬谋砬椋笸肆艘徊?,“咦,我大爺你就別惦記了,他眼光高著呢,就你這滿臉鼻涕的惡心樣兒,白送他他都不要?!?/br>方居然故意惡心謝覽,又拿手抹了把鼻涕,“我偏就看上你大爺了,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我就日到他同意。”謝覽又往后退了兩步:“小同志啊,你這種思想是很危險的。你知道你已經(jīng)行走在罪惡的邊緣了嗎?你知道你這是什么性質(zhì)的言論嗎?你知道自己所描述的是什么性質(zhì)的行為嗎?”方居然大馬金刀往他那物產(chǎn)豐富的大床上一坐,豪氣干云道:“什么性質(zhì)?日你大爺算什么性質(zhì)?勃發(fā)的性質(zhì)算不算?”謝覽抬腳踢了他一下,正經(jīng)道:“不和你開玩笑了,你怎么回事兒呢?這屋里跟鬧了賊似的?小金呢?去看他爹媽了嗎?他每天幸辛苦苦把家里打掃干凈,這一會兒不在你就給造成這個鳥兒樣了?你對得起他嗎?”方居然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這會兒謝覽一提到金楚南,他就立刻現(xiàn)了原形,紅著眼睛道:“他不要我了?!?/br>謝覽數(shù)落:“要我看,他早該不要你了,你說你那個臭德行,也就小金受得了你?!?/br>方居然卻不回嘴了,只低著頭,一味地生悶氣。謝覽看他可憐兮兮地,也不再埋汰他了,反而走過去,溫和地拍了拍他肩膀,“感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啊,沒事兒,我今兒時間多,你慢慢說?!?/br>于是方居然就悶聲悶氣地把江長堪如何如何撩撥他,他如何如何一時糊涂,小金如何發(fā)現(xiàn),如何和他分手,如何被楚荊乘虛而入的事情一一向他講明了。謝覽感嘆道:“嘖嘖嘖,你們簡直太能折騰了。”方居然低頭弓背坐著,悶不吭聲地玩兒著手指頭。謝覽:“唉,你跟小金在一塊兒那會兒,我還以為你能收心了呢,沒成想還是沒控制住。”方居然垂頭喪氣:“我知道錯了,再說當(dāng)時我就是,我那會兒腦子是糊的,又喝了酒,都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呢,就發(fā)現(xiàn)我跟他睡一塊兒了。”謝覽感情潔癖特別嚴(yán)重,最見不得劈腿出軌這樣的事情。他家景粱丘拍個吻戲,他都能把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