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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進尺了啊曾曾祖爺爺!議長要是知道我背著他這么干,肯定讓我吃不了兜著走!”……而他們兩個的對話,在那個黃昏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大神爺爺,我覺得……你戰(zhàn)艦都要偷偷買了,最好不要再去挑戰(zhàn)議長的忍耐力了。”“我結(jié)我的婚,關(guān)議長什么事?”“當(dāng)然關(guān)他事了!”杜何夕很激動,“我們好歹也是貴族,和一般人不一樣!我哥娶的是議長親手做的NO.4,都差點沒被逐出家門!你堂堂洛蘭家的小少爺,對象居然連AN都不是——議長他之前已經(jīng)見過蝕夜了,很不滿意的樣子,肯定不會同意的!”“呵,他還挺有臉的挑三揀四了?”陳微緊緊抓住我的手。我則深深低著頭,整個人滾熱得快要冒汗。“第一次見面,不管滿不滿意,作為哥哥大紅包也是一定要包的。沒紅包,根本沒資格對未來弟媳品頭論足,堂堂議長,這么沒規(guī)矩,我何必在乎他的意見?”……什么弟媳,什么紅包。我實在是覺得信息量龐大,回頭梳理了一下——陳微好像是說要結(jié)婚。而且聽起來,結(jié)婚對象好像是我。但是,為什么我要結(jié)婚,我自己會事先完全不知道?當(dāng)然不是還奢求什么浪漫的求婚或者儀式什么的。那種事情,真的從來想都沒想過。只是,有戒指已經(jīng)足夠足夠的了!結(jié)婚,啊啊啊……腦子轉(zhuǎn)不過來了,心好慌,臉燙得快不行了。“就是想合法而已。”陳微說,“這樣我所有的一切,蝕夜都有一半?!?/br>……是為了我有“一半”?“主人,我不要一半!”我知道他的“一半”是什么意思:“要是主人哪天不在了,我是絕對不會一個人活下去的!”旁邊杜何夕欲言又止,一副“我為何要忍耐你們對狗的無情屠宰”的表情。陳微看我的表情有些無奈:“夜,我只不過是想給你多幾重保障而已?!?/br>“跟人類結(jié)婚有很多好處的。首先,在法律上,你可以借此獲得基本的公民權(quán)利,至少在很多城市和自治區(qū)……”“我不需要保障!因為如果主人以后不想要我了,我要那些權(quán)利根本沒有意義!如果主人不在了,我……也一定會跟主人埋在一起,所以根本沒必要給我‘保障’!主人這樣做,是想讓我一個人也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嗎?可是、可是我……”我一個人……絕對活不下去的啊。我能明白他想要保護我的心,但……有什么意義呢?如果沒有他,活著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根本就……“夜,你過來?!?/br>陳微伸出雙手,看起來想要我抱他。我怕碰了傷口,最后只握住了他的手。“你……不想跟我結(jié)婚嗎?”我猛搖頭。他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知道嗎?在我偶爾想要給你點什么的時候,你像這樣推脫話……我會很受傷的?!?/br>灰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我。雖然臉上還貼著各種各樣的紗布,雖然頭上也裹了一圈,但他……就算渾身是傷,還是好看得叫人心跳加速。好的,我投降。明知道那句“我會很受傷”應(yīng)該只是話術(shù)而已,心臟還是不期然酸澀痛脹著。不是……都已經(jīng)決定好了嗎?在他沒有醒來的那幾天里,天天都在跟神明祈禱——保證以后再也不任性,再也不胡思亂想,再也不隨隨便便惹他傷心、惹他難過。“主人,我……”“那,再問一次,還要不要跟我注冊?”要。我渾身燥熱。忍著滿肚子的蝴蝶狠狠點了點頭,再也說不出話來。“高手。練過的?!迸赃叾藕蜗攘艘宦?。“等你哪天有了喜歡的人,一樣知道該怎么哄。不用學(xué),就自然會知道。”“這樣啊……”杜何夕若有所思點點頭。胡說,胡說!才不是這樣!我也有喜歡的人?。?/br>可我明明那么喜歡他,卻半句甜言蜜語都說不好。機器人不應(yīng)該智商比人類高的嗎?為什么我那么笨。我也好想有一天能用甜言蜜語哄得他眼睛亮閃閃的,就好像他總是哄得我心花怒放一樣。“對了,”陳微頓了頓,灰色的眼眸里,染上了一絲暗色。“陸凜他……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是嗎?”“……”我還一直在糾結(jié)要怎么跟陳微說陸凜的事。原來……他知道啊。“?。∧莻€人果然有問題是嗎?”杜何夕大叫,“我后來一直在想,那天爆|炸前不久,他一直很古怪地想要拽我們跟他去樓下,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宴會廳會出事?”……那天,我被議長趕出手術(shù)室。門外迎上來的,是一臉擔(dān)心的展星辰和雷晴。他們七手八腳地安慰著渾渾噩噩的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出了樓層,走到偏僻的綠地。“當(dāng)時那種情況,我還能怎么樣???我就差沒把他扛起來直接走了!沒用??!我暗示得還不夠明顯?被那個杜何夕迷得一步都舍不得動,我有什么辦法!”作者有話要說: 老陸要怎么辦?老陸也很絕望。老陸說微微你有新機油了我不嗨森我要叛變。第65章微微的災(zāi)后重建2“但當(dāng)時,你也可以把他扛起來直接走的?!敝烊A的聲音冷冷的,“你應(yīng)該知道……有很多事情,我都沒有跟Master匯報?!?/br>陸凜的聲音,壓抑著重重的苦笑:“……就算你不匯報?!?/br>“你……早就知道會爆炸?”空蕩蕩的綠地,隨著雷晴顫抖的聲音,死一樣的靜默。……我以前,見過那個玫瑰花臉的男人露出各種玩世不恭的笑。但像今天這樣晦澀而難以言喻的苦笑,卻是平生第一次。他后退了一步,明明我們之間只隔著一條窄窄的綠化帶,卻好像隔著空氣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