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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一廂情愿,只怕能把世子恨入骨哪?!?/br>她這番話出口,不但那少年無聲無息,便是躲在一旁的妖尊亦是聽得心神大震。雖說早有念頭那小阿朗絕不是普通的鳳凰幼仔,他卻是萬萬想不到,這連人話都不會說的可愛雛鳥,除去理應(yīng)一直在裝瘋賣傻外,真實身份居然是鳳凰族的世子!而由少女直言不諱的阿朗心事,同樣令妖尊心亂如麻,原來那日七夕之夜,阿朗給予他的,竟然是護(hù)體仙印,聽那少女的口氣,這似乎是件極重要的禮物,而非輕描淡寫的小鳥絨毛而已。兩仙一妖各懷心事,好一段時間沉默無聲,隔了良久,就聽那少年一聲輕嘆:“無論如何,我先去見見他吧?!?/br>妖尊一驚,立刻轉(zhuǎn)身,大步回到床邊坐下,心中忐忑不已。作者有話要說:從年前開始的尋屋事宜告一段落,年后一直在忙著搬家事宜,實在抱歉更新這么龜速以及不定時。謝謝一直耐心等待的朋友!盡快完結(jié)這篇番外回歸正文。第70章雞年無責(zé)任番外(五)第五章、少年顯是未料到妖尊已然醒來,與他四目相對后愕然止步不前,妖尊也并未急于開口,默默審視眼前這褪去嬌小可愛的灰色絨毛,化身成十七八歲俊逸少年模樣的“小朗”。雖說私下也曾暗暗猜想過小朗作人形時的模樣,然而,當(dāng)時那灰撲撲、圓嘟嘟與小雛雞無甚區(qū)別的毛球,總令妖尊不由自主地便將小朗想像作是個總角幼童,生一張rou乎乎的小臉,眼兒大大的,神氣活現(xiàn)昂著小腦袋沖他咧嘴,笑出有趣的豁牙來。哪料現(xiàn)實大謬不然。年齡完全對不上且不論,小朗雖是未及弱冠的少年形貌,但身高體量卻還真與妖尊的人化相差無幾。而那張鵝蛋型的白皙臉龐上布局精致的五官,更是與可愛毫不沾邊,靈動十足的大眼睛自也是欠奉,小朗的一雙眼是略狹長且外眼角明顯上挑,內(nèi)蘊(yùn)鋒芒,再加上薄唇微抿,兩道幾乎飛入鬢中的刀眉輕蹙,那是連半分平易近人都無跡可尋。再加上少年整個人舉手投足間的所散發(fā)出來的凌厲氣勢,頭戴嵌玉九寸金冠,身著朱色銹鳳錦袍,確是十分吻合鳳凰族世子的身份,不過若說這就是數(shù)日前那“嘰嘰嘰嘰”的小灰毛球,妖尊更愿意相信旭日西起,南山成湖。兩人沉默相對良久,妖尊見少年低頭,不由心中一動,正要開口喚聲“小朗”,孰料那少年竟搶了先去,口氣冷硬,不無責(zé)備地道:“早跟你說了,事有蹊蹺,你偏偏不聽,著了那些下三濫的道兒,如今不但自個倒霉,還連累了我來?!?/br>他的話擲地有聲,語畢抬了眼來,直直地盯住妖尊,漆墨般的眼珠不曾流露出半分柔緩,把妖尊窒地一時啞然無語。幸好,那之前解救過妖尊的少女也入了屋來,她聽見少年的怪罪,打著圓場嬌聲道:“世子說的什么話,就算沒有這位大人,您難道還能躲一輩子不成?再說了,”她妙目一轉(zhuǎn),唇角掛起略帶嘲弄的笑意,“那護(hù)體仙印,還有誰逼著您給么?”那少年聽少女這話,兩眉尖挑得更高,卻并未出聲反駁,只是仍不錯眼珠地瞪著妖尊。少女見狀,輕嘆聲后笑道:“世子,這位司晨大人對您的身份來歷肯定還是一無所知哪,您有任何打算,不妨告于他知曉吧……奴且先行告退?!?/br>她施禮后轉(zhuǎn)身,正欲移步,少年喝止住她,臉色冷峻道:“你不要想著去通報,我若不愿回去,來再多人也迫不得我?!?/br>“珍珠知道,世子放心?!鄙倥粶?,適才的一點得色蕩然無存,垂首低聲回道。待少女走后,妖尊遲疑了半晌,才一鼓作氣地開口問道:“你……你真是小朗?”少年并不應(yīng)聲,他大步逼到妖尊面前,居高俯視中,在妖尊鎖骨下方的位置覓到那痕跡淡淺的羽毛痕跡,毫無顧忌地伸出手來,拇指輕輕摩挲其上。妖尊頓時覺尷尬萬分,肌膚相觸之地霍然生了灼感,他不動聲色地微側(cè)了側(cè)身,意欲對方察覺他的不適,然而小朗非但不收手,反輕聲卻有力地叱道:“別動!”“小朗……”妖尊苦笑,盡力忽略此時此刻的詭異,道,“這次輕率下山,是我魯莽,只是,你……怎么是叫連累你了?你要能清楚告訴我,我也好補(bǔ)償?!?/br>少年動作登時頓住了,他收手退后,帶著譏諷輕笑道:“怎么?剛剛珍珠尊你一聲‘司晨大人’,你還真把自己視作昂日星君的同輩了嗎?別忘了,你只是地上的一個小小的公雞妖,你對我闖下的禍,你憑什么補(bǔ)償?”他如今可謂脫胎換骨,盛氣凌人,口出人言后尖牙利齒,妖尊本就不好爭口舌之快,見小朗前后判若兩“鳥”,偏偏身份間又有云泥之別,一口氣堵在胸口,竟是瞠目結(jié)舌,不能出言。少年卻是不依不饒地繼續(xù)冷笑:“司晨大人,為何不回答?”妖尊深吸口氣,口氣也不由轉(zhuǎn)了冷硬:“世子殿下,小妖卑賤,比不得殿下高貴,德義禮仁信之征。小妖惟恐久留有玷殿下寶地圣潔,懇請殿下恩允小妖告辭,救命之恩,待來日再報?!?/br>說罷起身,向少年作一長揖,便要舉步,孰料半步還未踏出,就被少年牢牢抓住了手臂,妖尊皺眉,剛要開口,硬生生被少年目中的異彩攝住,就聽那少年笑道:“德義禮仁信的鳳凰,你不是也有文武勇仁信的五德么?只不過你是妖不是仙,如今的你承受不住我的仙氣,這護(hù)體仙印在你身上,只怕要靜寂好久?!?/br>這些話妖尊聽得懵懵懂懂,但少年說起五德之時,倏爾浮于臉上的微笑溫和若春風(fēng)拂柳,竟至于令妖尊相信他并非出于嘲弄,而是真心實意。他再次窘然,試圖掙脫少年的鉗制,不遂后有些迷惑道:“那護(hù)體仙印究竟是何物?這本是我自作主張附于身上的,是不是仍能再通過法術(shù)取將下來?”少年聞言,神色微變,兩臂一展,竟是將妖尊攏撥入懷,語帶惱怒地問:“難道你想取下來?”這不期然的狎昵之舉令妖尊更是窘迫至兩耳通紅,臉頰生熱,少年修長結(jié)實的身體自是與小灰毛球全然不同,難以油然而生喜憐之感,倒像是有人持了根輕羽撓心,妖尊說不出的不自在,偏偏少年氣力不小,輕易掙不出來,若要奮力相抗,仿佛又在哪里蹊蹺怪異,他一時無可奈何,只好由著少年,口中道:“聽剛才那姑娘所言,這仙印似乎是殿下極為重要的東西,仙妖殊途,留在我身上并不合適。”“仙妖殊途?”少年喃喃重復(fù),冷冷一笑,斷然道,“合適不合適,也唯有我能作主。既然我在那種癡傻雛態(tài)都選擇了將仙印贈你,那定就是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