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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僵住,心底難以遏制地泛起緊張與些許顫栗,就連耳廓都有些發(fā)燙。 因為喜歡,只要是一點微末的與宣寧有關的東西,都能讓長寒浮想聯(lián)翩。 當初帝妃被遣返,長寒只因視線與她對上,心中情感就像開閘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起初,他只是覺得與她相處一定會很溫暖。 等到如今真正相處起來,長寒發(fā)現(xiàn)與她相處不光溫暖,還很甜,那甜味淺淺抹在心臟上,只要想起,就能讓人心生愉悅。 長寒一臉珍視地把手上這份宣寧親自書寫的信紙,好好放置在特制的云檀木盒里。 云檀木是整個大荒朝都很稀缺的頂尖靈木材,其效果非常強大,保管一些脆弱的物品極好,可以防止萬年不腐。 長寒捧著云檀木盒,就像捧著一堆稀世珍寶般愛不釋手,關上一會,又忍不住打開看兩眼,之后再關上。 次日清晨。 宣寧精神抖擻地起身,換上一套樣式落落大方的衣裙,她將秀發(fā)熟練挽起,走向階梯,直奔書屋。 “寧寧?!?/br> 在宣寧準備推開書屋門的時候,身后傳來一聲溫柔而雀躍的輕喚。 宣寧立即回頭,只見長寒一頭墨發(fā)用玉帶綁著,比起位高權重的右相,他此刻更像一位有著謫仙之姿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長,長寒?!毙麑幠樕行┪⒔?,嗓音偏輕而柔和。 她昨日便說要做一下心理準備再叫他名字,自己說的話,自然要辦到。 雖然當著師尊的面直呼他的名字,還是讓宣寧心里有種公然不敬的變扭感。 長寒能聽出宣寧語氣中的不適應,但她柔和的聲線還是很容易戳中他心臟,光是聽她喊自己名字,內(nèi)心都高興地冒泡泡。 “我來借閱武道典籍。” 長寒主動說明來意,順便轉移話題,很體貼地分散宣寧的注意力,免得她一直覺得變扭。 “嗯,進來吧?!毙麑幑缓鲆暤粜闹械淖兣じ?,對長寒溫聲招呼道。 書屋里的武道典籍有很多。 “這些典籍大部分我都還沒看過,無法推薦些適合初學者的。不過你天賦出眾,觸類旁通,研讀起來應當也不會太吃力?!?/br> 宣寧踏進書屋后,她視線掃過兩側的武道典籍,對跟在身后的長寒隨意道。 長寒神色認真地觀看這些或是竹簡類,或是書籍類的武道典籍,對宣寧的話點了下頭,“初學者的便罷,寧寧看過的典籍里,有推薦的嗎?” 這幾日借冰兔之眼,長寒知曉宣寧觀看這些武道典籍喜歡按順序來。 他不想打亂這種順序,影響宣寧的研讀,索性主動讓宣寧從看過的典籍里推薦。 這樣一來,一舉兩得。 宣寧原本沒有推薦的想法,因為這些武道典籍她看的也不多,沒辦法給出太好的意見,不如讓長寒自己挑選出感興趣的。 但既然長寒主動這么說,宣寧自然樂得給他推薦。 她走近自己看過的那堆武道典籍,略作斟酌后,從里面拿出三本。 “這三本的體系相對完善,沒有太多書外知識,你讀起來不會太吃力,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br> 宣寧把三本書遞給長寒。 “嗯?!?/br> 長寒接過書籍頷首。 宣寧心里念著新的武道修行計劃,她說罷便走向書桌,而長寒并未離開,而是就在書屋里席地而坐。 宣寧站在書桌后方,見到席地而坐的長寒有些詫異,她原以為長寒打算拿著書籍回去研讀的。 畢竟鉆研新的知識,大多都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huán)境,最好沒有旁人在側。 宣寧視線掃過書屋布局,之前因放置武道典籍的緣故,這書屋里的桌椅都撤了去,只剩下書桌旁的兩張靈木椅。 一張靈木椅用來坐人,一張則放置等待墨跡風干的書畫或是信紙。 宣寧毫不猶豫地把卷軸卷起,放進書畫婁里面,將這張靈木椅騰出來。 “長寒……”宣寧望向正在翻看前頁的長寒,輕喊了聲。 長寒立即抬眸看她,眸子里含著幾分驚喜的愉悅,聲線溫柔:“寧寧怎么了?” 如今的長寒雖然稍顯年輕,但五官與修真界的師尊沒有絲毫變化。 尤其是他溫柔的聲線,讓宣寧下意識想到那臉紅心跳的場景,她心臟一悸。 “……你,要坐凳子嗎?這里還有一張空置的?!毙麑幋瓜乱暰€,輕聲說。 長寒并未注意到書屋那張放置字畫卷軸的凳子,他待在書屋里的目的只是想與寧寧離得近些,僅此而已。 宣寧的主動關心,讓長寒心里跟沾了蜜糖一樣甜,渾身毛細孔都在愉悅舒展。 他連忙捧著三本書主動走近書桌,溫潤的語氣里帶點不易察覺的羞澀與緊張,“我能坐在寧寧旁邊嗎?” “咳,可以,坐得近點也好,你有哪里不懂的,可以問我?!?/br> 宣寧已經(jīng)從一瞬間的悸動中回過神來,她連忙把靈木椅搬到書桌旁邊,好讓長寒坐下。 雖然宣寧的實力不如長寒,但論及武道知識,她還是有自信的。 看著宣寧主動殷切的關心之舉,長寒心里拂過細碎的癢意,讓他抱著書籍的手臂緊了些。 寧寧實在太溫柔可愛了! 他好喜歡。 兩張椅子的距離不過一米,宣寧視線落在昨夜寫到一半的武道修行計劃,她注意力立馬專注起來。 宣寧伸手拿起筆桿,沾了沾墨汁后,開始書寫起來。 長寒還是頭次離得這么近,看宣寧書寫這些蒼勁又柔和的字跡,她下筆的優(yōu)雅動作緊緊勾著長寒的目光,讓他根本挪不開視線。 宣寧這一通書寫,直到臨近小節(jié)的時候,才有所停頓,她下意識側頭望向長寒,視線恰好與他對上。 “可是武道上有不解的?” 宣寧以為長寒是碰上不理解的又恰逢她在書寫,這才只是注視,沒有開口打攪。 “嗯……”長寒從被迷住的迷茫中回過神來,下意識頷首。 “是什么?我聽聽。”宣寧擱置手中筆桿,認真道。 長寒鎮(zhèn)定自若地把昨日對武道的一些感觸說出來,這些他皆是一知半解,但只要認真鉆研,并不能算困惑。 不過宣寧既然問了,長寒也樂得掩飾自己看得入迷的尷尬行為。 一個人的武道境界,可以從切磋與理論的問題上看出深淺。 宣寧為長寒講解他提出的困惑時,雖然都清楚,但因長寒提出的角度不同,她反倒還學了些新知識。 這場講解持續(xù)一刻鐘才停下。 “你的問題總體就是這么個原理?!毙麑庮D了下,望向長寒問,“還有什么不解的嗎?” 長寒立即搖頭,關心道:“寧寧歇會,我自己看看這些書籍?!?/br> “好?!毙麑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