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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又裝聾子?”張豐哼哼兩聲,“可真好啊,師父是個瞎子,徒弟是個聾子,你就跟我裝聾作啞吧,反正你師父我看不見,你就覺得師父好騙得很?!?/br>“沒有!”霍商嚇了一跳,忙解釋道,“我沒有這么想過,我沒想騙師父!”“那你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張豐問,“我讓你回去休息你的腿,然后呢?你就把你師兄弟給揍了?”霍商:“……”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師父跟自己記憶中的師父好像哪里不太一樣。師父以前說話有這么隨便嗎?好像要更……沉穩(wěn),安靜一些?張豐不知霍商現(xiàn)在的表情有多費(fèi)解,繼續(xù)道:“你老實跟師父說,公良習(xí)那家伙是不是找人欺負(fù)你了?”霍商:“?。。 ?/br>霍商吃了一驚:“師父你知道?”“哈,我猜對了?”霍商:“……你猜的?”“不然呢?”張豐哼哼兩聲,毫無氣質(zhì)地籠起雙手,“我猜就是這樣,你就老實說吧,公良習(xí)是不是嫉妒你的雙系靈根,想毀了你?”霍商:“……師父,他嫉妒得是你,不是我?!?/br>張豐:“……”好吧,張寅是三系靈根,目前又是化神初期,似乎也確實有被嫉妒的資格。“那為什么是欺負(fù)你,不是欺負(fù)我?”張豐估計也是穿久了,腦子有點糊涂了,居然沒能反應(yīng)過來。霍商無奈:“這天底下還有誰能輕易欺負(fù)師父嗎?”張豐順口便道:“你剛才不是欺負(fù)了嗎?”霍商:“……”張豐頓時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這張嘴有時候真的快得他自己都攔不住。“咳咳……”張豐忙想轉(zhuǎn)開話題,霍商卻不許,伸手將張寅攬進(jìn)懷里,帶著點期待地說,“師父,你不討厭是不是?”張豐:“……”霍商見他低頭不語,以為他是害羞,立刻欣喜道:“師父,我、我心悅你很久了?!?/br>張豐:“……”“從你撿回我那天,我就想伺候你一輩子,我……本來沒想將心中的話都告訴你,我配不上你,你那么高高在上,就像天邊一朵云,高山上從不沾染世俗的花,我不過是街邊一個小乞丐,哪怕有那么些天賦,與師父你比起來卻什么也算不上?!?/br>張豐:“……”霍年,你寫臺詞的時候真的不覺得羞恥度max嗎?“我本想一直跟隨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可……”霍商似乎想起什么,言辭里帶了些咬牙切齒,“登崇門里沒幾個好人!師父你從不過問山門中事,你并不知道公良習(xí)早已一手遮天,掌門在你閉關(guān)不久后被公良習(xí)騙去一處秘境之地,從此后再沒回來,另外兩位長老不知被他灌了什么*湯,居然對他在山門中的所作所為聰耳不聞!”張豐皺起眉,聽面前的男人說話時聲音里都帶上了屈辱的顫抖,一時心軟,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有點遺憾啊,這種時候居然看不到,看不到那個向來干凈利落,鐵血手腕的精英男人,也有被人逼到絕境,憤恨不已的時候。“師父,他早已想對你下手,奈何掌門在上,他不敢對你做什么,”霍商道,“你可知,他為了毀了你,處處針對于我,你為了我重傷自己后,我就明白自己被他算計了。師父,你當(dāng)真以為青蓮師弟是被我殺死的嗎?青蓮的金丹不知被誰打散了,早就只剩下一口氣了,而我則是被他們將計就計了!”張寅的記憶中,所有的證據(jù)都顯示是霍商下得手,而霍商根本沒有做任何辯解。張豐道:“你為何不為自己自證?”“我怎么自證?所有的證據(jù)都對我不利,我無法反駁!我若是不從,還不知道你會被公良習(xí)如何欺辱!”他永遠(yuǎn)不會忘記:師父閉著眼,狠狠一掌打向心口,那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溢出,一點一滴染紅了胸前衣襟。他慘白臉求公良習(xí)放過自己的時候,公良習(xí)高高在上,嘴角邊露出了一絲有些遺憾的笑意。霍商牙關(guān)緊咬,拳頭更是捏得死緊:“那之后為了不再讓他有機(jī)會算計你,我只能……”一日不離開登崇門,他就得任由他人欺辱打罵。青蘭曾傳達(dá)過公良習(xí)的話,大意是:若是他不想受這等欺辱,自行離開便是,登崇門必不會攔他。而他深知,師父座下只有自己一個心腹弟子,若自己離開,他那只知修煉的傻師父就會被公良習(xí)關(guān)起門來一口一口吞吃入腹。這讓他如何能走!張豐在霍商未盡的話語中大致猜出了前因后果,他突然有些感慨:穿了三本書,屬于他的角色總是在被霍年保護(hù),他或許受了些委屈,遇到了一些陰謀算計,可最后霍年都會給他討回來。故事反映一個人潛意識的真實想法:或卑微,或怯懦,或自負(fù),或渴求。而霍年永遠(yuǎn)都下意識地將他的角色塑造成保護(hù)者,大風(fēng)大雨都由他來承擔(dān),而那個性格變換莫測,永遠(yuǎn)在ooc中的屬于張豐的角色,只要負(fù)責(zé)開心就好。這未免有些不公平,也未免有些太過自我英雄主義,可誰又能否定,他的這顆就算在書里,也不愿他受半點傷害的真心呢?況且他之前受的那些委屈和冤枉,對比眼下的霍商,實在不算什么。張豐深吸了幾口氣,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沒辦法理直氣壯地對這人生起氣來,要責(zé)備他什么呢?責(zé)備他不早些跟張寅說出真相?說實話,這次霍年難得尊重了一下人設(shè)——公良習(xí)自小照顧張寅,二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張寅又看不見,對外界紛擾的信息又不太感興趣,對公良習(xí)的印象自然好得不能再好,怎么可能輕易相信自己半路撿回來的弟子?當(dāng)然,從另一個角度想,也可能是霍年在憋著放什么大招,所以才沒有設(shè)計霍商跟張寅訴苦的劇情。大招?張豐愣了愣,突然想到什么:“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后山樹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吧?”“……”霍商遲疑了一下,道,“我不太記得了?!?/br>張豐:“???”wtf?霍商有點尷尬,好在師父看不見,所以也就不用遮掩面上表情,道:“我只記得我本是想回房盡快治好傷,半路上卻遇到青眉師妹,說是公良習(xí)有話傳達(dá),關(guān)于仙盟會的,讓我過去?!?/br>張豐直覺這就是造成霍年突然“失憶”的根源所在,忙道:“然后呢?”“我跟她去了,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