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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我是第一次?!绷雍?。“那我便是第一人陪子涵一起看晚霞的了?!币u風的語氣歡快。“是吧。”柳子涵點頭。“子涵與人一起看過日出嗎?就在這!”襲風問。“沒?!绷雍瓝u搖頭,似乎有些遺憾。“那明日!明日咱們便來看日出!”襲風高興得如同一個小孩子。“好?!绷雍恍?。晚上,滿江縣熱鬧起來,擺攤的擺攤,未婚姑娘未婚男子也都出來希望在今日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另一半。七夕要戴面具,這是在茫茫人海中考驗彼此的緣分,襲風覺得新奇,于是買了兩個面具,和柳子涵一人一個,并肩走在街上。“現(xiàn)在天橋那肯定是人山人海?!绷雍?。“那咱們先不去了吧?!?/br>“若是不去那便沒什么意義了,去看看?!绷雍f著又朝天橋那方向走。襲風追上去。兩人隨著人群上了橋,果真是人山人海,不一會兩人便被人群沖散了。“子涵……子涵!”襲風被迫走到橋的另一頭。聽見柳子涵也在喊:“襲風!天下茶樓,咱們在那里見!”襲風聽見了,但是心里很著急,本想施法找那人的,可是想起柳子涵的話,于是找人問了天下茶樓的路。摘下面具,直接去了天下茶樓,期間還有不少姑娘對自己流露出愛慕的眼神,襲風一概不管。襲風最先到達天下茶樓,那里的人也不少,他找了個位置坐下,臺上正在演燈影戲。“上回書說到白娘子在不知情的時候喝下了自家官人放了些雄黃的酒,顯出了原形,把自家官人那是嚇得魂飛魄散,白娘子愛夫心切,于是便闖入地府去要人……”配上說書的在一邊做旁白,甚好。皮影做得很是精致,白娘子與黑白無常大戰(zhàn)很是精彩,雖這些是人間小物,襲風卻很喜歡,同時也在心中提防著別喝了柳子涵加了雄黃的酒。不過喝了也似乎沒事,反正自己又不是蛇精。襲風一人喝著茶看著戲,這下白娘子這回的故事都說完了,待到下回剛說到許官人復活那段,都還不見柳子涵的身影。襲風這回真是著了急,起身便要去尋。誰知剛出門就撞見柳子涵手里拿著兩串冰糖葫蘆。襲風心哭笑不得,拉起柳子涵的手臂問道:“上哪去了?白娘娘的官人都復活了?!?/br>“襲風竟會乖乖聽我話在這里等?”柳子涵忍不住笑出來。襲風意識到自己被柳子涵耍了,心里又是哭笑不得。“子涵真是的,害我白白在這等了一出戲結(jié)束。”“這不是來給你賠不是了嘛,給,冰糖葫蘆?!绷雍岩淮t彤彤的塞進襲風手里。“子涵說了那便是吧,原諒你,誰讓我是兄長呢?!币u風咬了一口糖葫蘆,滿嘴香甜。“進去吧,現(xiàn)在要說牛郎織女的故事了。”柳子涵反拉住襲風的手,進了樓,又在襲風原先的那位置坐下。“今日乃是七夕,希望各位能夠找到中意的人?!睉虬嘧釉谄溜L后面齊聲道。臺下一片掌聲。于是新一出戲又開始了。“兩個都癡情兒?!币u風道。“其實那何嘗不是寂寞在作祟?!绷雍Φ?。“也算是吧……但我還是相信他們彼此心近,故如此癡情?!币u風說。“這些事情只等到自己經(jīng)歷了才有所體會。”柳子涵道。“子涵會體會到的?!?/br>柳子涵笑著點點頭,認真看戲。牛郎織女的戲到亥時三刻結(jié)束,天下茶樓的客人也散得差不多了,柳子涵和襲風站起來各自有所感悟,在茶樓打包了份桂花糕路上吃。“月明星稀,路上就剩我們了吧。”襲風輕聲道。“咱們?nèi)ヌ鞓蚰前桑F(xiàn)在人少?!绷雍?。“好?!?/br>月光映著兩人前方的路,今夜的月亮出了奇的又圓又亮,兩人的路也不覺黑暗。“今日牛郎織女相會,莫非連嫦娥jiejie也來湊熱鬧?”柳子涵玩笑道。“想必是廣寒宮寂寞了罷?!币u風道。“噗……那咱們?nèi)ヅ闩闼珊??”柳子涵笑了出來?/br>“唉,罷了,在人間好?!币u風擺擺手。“噗……哈哈哈哈哈……”柳子涵看著襲風那樣子,突然大笑起來。“我還是在這人間陪著我家子涵來得實在?!币u風一只手搭在柳子涵肩上。“我何時變成你家的了?”柳子涵道。“無時無刻?!币u風死死的盯著柳子涵的眼睛。柳子涵受不了那眼神,別過頭將就道:“你說是就是吧。”襲風又是得意一笑。天橋夜晚映著圓月的景色很是賞心悅目,此時除了柳子涵和襲風根本不見他人的影子,兩人就走在橋沿,中間放著桂花糕,一邊吃一邊看前方的被月光照得亮堂的江水。“這江水襲風可猜得出有幾尾魚?”柳子涵道。“猜不出……”襲風只得失笑道。“我陪祖母去天目寺的時候,和方丈說過,金城的哪里我都熟識,閉著眼睛都能走通,然后方丈問我,可知金城的湖里有幾尾魚。我答不上來?!?/br>“子涵看見的只是表面,并沒有看清里面的內(nèi)涵?!币u風道。“嗯……方丈也是這么說,或許是我這人太膚淺了些,可是有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很了解,其實不然?!绷雍扌Σ坏?。“有的事物其實很好了解的?!?/br>“人心呢?”柳子涵問。“讀心術本事一種禁忌法術,連神仙都不得亂用?!币u風道。“嗯……讀心術只是傳說中的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其實我覺得兩個人心近,那便是最大的了解?!绷雍J真道。“世間這般大,想找到心近的人有時遠在天邊,最后只能相見恨晚,有時近在眼前心里卻又模糊不清?!币u風看著前方的圓月,眼眸里掩飾不住的是那淡淡的凄涼。“當局者迷旁觀者清?!?/br>“那子涵是當局者還是旁觀者?”襲風又問。“我不知道。”柳子涵搖搖頭。“那便是當局者?!?/br>“嗯……我有些累了?!绷雍c頭,揉了揉眼睛。“靠在我肩上休息會?!币u風坐到地上,也不管臟不臟,背靠著橋沿。柳子涵也坐下來,頭傾側(cè)靠向襲風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