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對，沒有人賣藥也沒有暗妓，或者說隱藏得足夠好，只是覺得廁所占了那么大空間，何必做成男女混用，該分開還是要分開。

后來有人上前搭訕，錢衛(wèi)才終于察覺到異樣，等他徹底核實了對方的意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找老板理論。

老板說我遵紀(jì)守法，也沒有違背合同里任何一條，你拿著每個月的分紅還有什么不滿？換成別人、別的生意，能把這個地角盤活？

錢衛(wèi)至今不知道當(dāng)時自己暴露出了怎樣的破綻，老板突然冷笑：“錢哥你，想不想摸摸我？”

錢衛(wèi)狼狽地奪門而出。

他連續(xù)幾天整夜整夜地失眠，半夜起來跪在床邊看著妻子，回想那么多年來她給予的安寧感和支持，反復(fù)向自己強調(diào)對她有多么感激，多么虧欠，但這一切都無法抹消老板那句話對他的影響——他硬了。

錢衛(wèi)下了幾個月的決心，終究沒告訴妻子真相，而是謊稱自己外面有人，愿意給她一半資產(chǎn)來彌補，求她跟自己離婚。

看起來玻璃人似的嬌小女人撕心裂肺地嚎哭，過后卻意外的冷靜，輕聲說你瞞得太好，我一直以為自己多想。既然你不想再瞞那就離吧，祝你不得好死，錢衛(wèi)。

本錢賠光都沒掉過一滴眼淚的錢衛(wèi)，當(dāng)場痛哭失聲。

“離完婚我就去摸老板了，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知道硬起來有多容易。”錢衛(wèi)又開一瓶酒，“他算是我啟蒙老師，什么事都是他教我的。你們別看我這樣，我特別想有個家，想睡一張兩個人的床，但是老板不干，他說他是單身主義，死都不可能跟固定的人過日子?！?/br>
鄭俊從他手里接過酒瓶替他倒，掌握著度讓他盡量少喝，自己的杯子添滿。

“過了馬路往北一里地就是他住的地方?！卞X衛(wèi)用手掌抹掉上嘴唇的啤酒沫，“還有四個小時他就下班了，不知道會不會帶人回家，帶誰回家。我上次跟他滾床單是二十天以前，現(xiàn)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還是再拖幾天顯得我沒那么心急，但是拖久了他有可能忘了我想跟他過日子?！?/br>
錢衛(wèi)彎下脖子，胳膊肘撐著桌沿，兩個手掌交疊捧住額頭：“太難了，太難了。”

鄭俊掩飾不住地動容，不知怎么開口安慰，只好用手蓋著他的胳膊讓他知道還有個聽眾。錢衛(wèi)靜止許久，直起脖子抬腿一腳踹向白新的板凳。

“特么就知道吃！”

白新在屁股即將落地的瞬間以驚人的平衡感和腰力站了起來：“Sorrysorrysorry。”

錢衛(wèi)邊罵邊笑，拍拍鄭俊的手背：“這yin棍沒心沒肺就剩個胃，你還是別跟他來往了?！?/br>
白新把釬子往桌上一扔，笑道：“誰說我沒心沒肺，我還挺喜歡阿俊的?！板X衛(wèi)轉(zhuǎn)頭打量鄭?。骸耙彩?，誰不喜歡他？有錢有臉又粗又長活好聽話。多少人想把他收了，結(jié)果他就吊在Ken身上，對誰都用不了心。哎呀？阿俊，我突然發(fā)現(xiàn)咱倆挺像啊，都他媽是個悲劇?！?/br>
矛頭突然就對準(zhǔn)自己，鄭俊一愣：“我跟Ken沒什么，他有他的男朋友，我……”

“你什么你？你跟阿新成不了我告訴你?！卞X衛(wèi)的醉態(tài)像突然打開了開關(guān)，視線沒法聚焦，舌頭也大了，掏出錢包數(shù)錢，“yin棍，誰都跟你成不了，好好當(dāng)你的一號，今天跟我回去吧，啊？”

鄭俊和白新都以為他要結(jié)賬，沒想到他把錢往白新面前一拍：“我買你的！”

白新拿起錢拍到鄭俊面前：“我骨折呢，你買他吧?！?/br>
錢衛(wèi)又拍給他：“我自己動！”

他聲音特別大，鄭俊尷尬得臉都白了，白新看著好笑，剛要說點什么，錢衛(wèi)一頭栽在桌上人事不省。

鄭俊無聲長嘆，叫來服務(wù)員自己掏錢結(jié)賬，打電話找代駕。

“吃得好么？”他問白新。

“挺好?！?/br>
“困不困？”

“還行?！?/br>
“那先送錢哥回家我們再回家吧?！编嵖〖芷疱X衛(wèi)，“耽誤你睡覺了，不好意思?！?/br>
白新失笑，幫他開門。

第10章10

煙臺兩三年一次的封路暴雪如期而至，按以往的經(jīng)驗不下足十天不算完。鄭俊買了涮火鍋的材料應(yīng)景，短信白新讓他回家吃晚飯。

白新回復(fù)：好。

但當(dāng)他出現(xiàn)在眼前，鄭俊第一個念頭卻是要把人關(guān)在門外。

石膏，白新的石膏拆了。

白新站在他面前等他回神，但他依然僵在原地，在他眼前打個響指：“不讓我進門我就走了?！?/br>
鄭俊回過神，側(cè)身讓路：“胳膊好了？”

“基本好了?！卑仔伦咴谇懊妫洳欢∫粋€轉(zhuǎn)身，左手抓住鄭俊的衣領(lǐng)，橫起胳膊把他抵壓在墻上，“我剛記起來，之前說過等我痊愈要來一炮，所以你才不敢讓我進門。”他的嘴唇湊在鄭俊嘴唇三毫米處，看著他的眼睛笑道，“鄭老師放心，如果我真有那想法單手就可以把你搞定，不要以為我沒法強了你?！?/br>
白新放開他，掃平他的衣領(lǐng)：“好了，開飯吧，我還從來沒在家里吃過火鍋?！?/br>
鄭俊看著他的背影，吞了口口水。

不是rou慾上的垂涎，是審美上的艷羨。

白新混跡酒吧時穿那種顯身材的貼身上衣，寬肩細腰窄臀，加之個子高，打眼一看感覺腿從肚臍那就開叉。鄭俊只在酒吧里見過他兩面，卻是刻在腦海里似的，哪怕日常他只穿松松垮垮的衣服，也能透過現(xiàn)象看到他那副驚艷rou體的本質(zhì)。

“你之前，有過零號的經(jīng)驗？”

白新專心致志等鍋里的水燒開，聽了這問題壓低一側(cè)眉毛：“當(dāng)然了，就是嘗試過才更喜歡被上?！彼脆嵖∧樁家徽羰炝?，笑著寬慰，“鄭老師，我不強迫你，你也別勉強自己，沒感覺就算了，不被上我也活得好好的?！?/br>
“可我有言在先?！?/br>
“有言在先也可以反悔?！?/br>
“……我也有需求?！编嵖“裷ou片撥進開水，“如果我們試過之后感覺不錯，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做長期p友。”

白新專心盯著火鍋：“為什么？”

“從健康方面來說比較安全，從數(shù)量方面比較符合傳統(tǒng)道德。”鄭俊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握拳在嘴邊干咳，“還有就是，我不喜歡酒吧的烏煙瘴氣，但除了那兒我沒有別的地方能約上，如果能跟你固定下來，我就不用去了?！?/br>
“有道理?！卑仔?lián)破鹨豢曜觬ou蘸足麻醬塞進嘴里，“我找個愿意上我的也很難，我們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