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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妖修了。舒筠也沒再解釋,沒從原路返回,順著幽深迂回的小巷子繞回了自家,路上譚梓一點兒不怕燙地幾口吃完了炸糕,舒筠小口小口吃得不緊不慢,好歹是在自家門口吃完了。譚梓在吃完之后發(fā)現(xiàn)裝炸糕的紙袋里畫著復(fù)雜的圖紋,看起來和自己之前在書上讀到的傳送結(jié)界倒是有些相像,本想開口問舒筠,對方咽下口中的炸糕,微笑道:“吃完再和你解釋?!?/br>發(fā)現(xiàn)對方一口一口吃得極其斯文,譚梓當(dāng)時忽然很想沖上前去狠狠咬幾口舒筠手里的炸糕:你吃得怎么那么慢!我?guī)湍愠园。?/br>好在,雖然確實有點慢,舒筠終于是吃完了。譚梓把手中的紙袋口對著他:“這里面的是結(jié)界的圖案嗎?”“嗯,我之前其實是逗你的?!笔骟逈]等譚梓做出什么反應(yīng)就迅速地接著自己的話說道:“其實這家店賣的是地下賣場的門票。”譚梓沒接話,眼神里寫著滿滿的我不接話茬你也給我說下去好嗎。舒筠于是只好無奈地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一樣一點一點解釋起來。地下賣場就是修行者們交易的市場,可以稱得上有秩序有信用被大多數(shù)修行者所信賴,典當(dāng)寄售拍賣情報買賣……只要有需要,賣場就能提供令人,還有妖,滿意的服務(wù)。每月中旬開啟兩次,每次門票只有一百張,一個時辰的時間來交易。門票價位不等,自然是價格越高見到的好東西就越多,說到這里譚梓欲言又止了一下,舒筠自然是知道他想問自己用了多少錢,但是舒筠無視了譚梓充滿渴望的眼神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不接茬?那就不給接茬的機會咯。沒有人知道賣場的老板是誰,傳的版本太多,甚至還有因為舒筠住在長豐鎮(zhèn)并且修為不低的緣故,懷疑舒筠就是幕后老板的版本,說的還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被造謠的是自己,舒筠說不定就信了幾分。舒筠接著說了個自己的猜測,賣場的幕后掌柜說不定是柳卜。譚梓用目光示意:為什么?舒筠看懂了譚梓的眼神,開心地說道:“我了解的也就差不多這些了,待會兒我?guī)氵M去看看?!?/br>譚梓眼睛瞪得都有點兒酸了。看著譚梓瞪得圓圓的眼睛里面滿滿的不可置信,連著兩次被舒筠無視簡直要懷疑人生的表情,舒筠沒忍住笑出了聲:“先跟我進來再說,一會兒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總行了吧?”“重點不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譚梓木著臉跟著舒筠踩進院子,“重點是請舒兄務(wù)必讀懂我的表情好嗎?”穿過院子,兩個人進了正對門的堂屋,舒筠指了指屋里僅有的兩把椅子道:“因為只有我和我?guī)煾竷扇?,所以東西也少了些,隨便坐吧。”……隨便坐的話可以坐在桌子上嗎,可以坐在你家后院的水缸里嗎。最終譚梓在左右兩把椅子中十分隨便地選擇了左邊的椅子。舒筠在右邊坐下,把兩個盛過炸糕的紙袋放在桌上,雙手劃過,紙袋分離開來,露出兩張有些相似的復(fù)雜圖案來。“這兩張就是門票了。至于多少錢,其實從某個月開始那個賣炸糕的人都不再收我的錢了?!笔骟廾掳停懊看谓o的門票都是最貴的,大概算是照顧老客?”“……老客?這賣場存在了很久嗎?”“從我住到長豐鎮(zhèn)時賣場就存在,也有三四十年了。我剛到長豐鎮(zhèn)的時候是師父告訴我這個賣場的存在,雖然那時候它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正軌,但是那時候我還是不會錯過每月這兩天?!?/br>這件事算是清楚了,譚梓右手支下巴側(cè)著頭問道:“懷疑柳卜是幕后老板的事又怎么說?”“個人猜測,做不得準(zhǔn)?!笔骟尥蜷T外早已不見的日頭,估計了時間,側(cè)了身子直視著譚梓道:“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就大概說說。首先,柳卜是個非常瘋狂的人,他的生活中只有兩件事:修行、賺錢。但他卻從未表露過想在賣場尋求資源或者掙取錢財?shù)囊馑??!?/br>譚梓沒說話,神情也沒什么變動,似乎并不覺得這是個很有說服力的理由。“在我剛到這里時,柳卜還是常住長豐鎮(zhèn)的,但是賣場逐漸有模有樣之后,柳卜就離開了,只是偶爾會回鎮(zhèn)子上?!?/br>“有沒有可能……只是巧合?”譚梓確實覺得柳卜是個可疑人物,但是他還并沒覺得這兩個理由就能懷疑柳卜是幕后老板。“最后一個理由是……有一次柳卜在中旬前回了長豐鎮(zhèn),那時他身邊跟著一個蛇妖,然后那個月賣場里寄售忽然多了不少蛇妖的……血rou之類,賣場結(jié)束柳卜離開長豐鎮(zhèn)時身邊沒再跟著那蛇妖。還有一次跟著他的是鹿妖,那個月多出了不少鹿角,同樣是鹿妖沒和他一起走。其實賣場也還是有妖修光顧,為了避免麻煩往往是不收過多妖修的相關(guān)物,那兩次,很可疑?!笔骟拚f這段話時有點尷尬,他小心地看著譚梓的神色,怕他聽到同類被殺被售賣的消息會不自在之類。聽了這段話,譚梓倒是沒太大反應(yīng),妖修本就不是有多少集體感的種群,聽到這消息雖確實會有些不自在,但是妖修生存狀況確實就是如此,譚梓也只能自己不往心里去了。譚梓反而還安慰舒筠道:“沒事,這種消息聽得太多。最后這個原因倒是還挺有說服力的,所以現(xiàn)在我是疑似知道了賣場的幕后老板是誰?”“只是疑似好像確實沒什么用,不過,”舒筠聳聳肩,“就當(dāng)做打發(fā)時間聽了段故事唄,正好現(xiàn)在時間也差不多了?!?/br>舒筠一手拿過桌上一張紙,另一只手把另一張遞給譚梓,站起身來,笑道:“選一面你喜歡的墻吧?!?/br>譚梓用眼神表示“你在說啥”。舒筠就直接走向身后那面墻,用行動表示自己剛才說了什么。他右手握著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的毛筆,按著門票上的圖案在墻上畫了個放大版的,接著將手中的所謂門票拋至墻面貼在圖案上,那復(fù)雜圖紋忽然閃現(xiàn)瑩瑩光芒,浮出墻面來懸在空中。“就是這樣了。”舒筠把手里的筆遞過去,“給?!?/br>譚梓干脆就在舒筠旁邊畫了圖,最后將門票甩過去的時候微微催動真氣,那圖案就同剛才一樣浮了出來。望著兩個不相似然而都一樣的復(fù)雜的圖案,譚梓不由得想到那些完全不會畫符的修行者該是多么地痛恨幕后老板啊。“從我第一次買這門票開始,好像就沒趕上過重樣的呢?!笔骟薜?。譚梓推測道:“畫門票的肯定不止一個人吧,畢竟每人畫符都有自己的風(fēng)格?!倍颐吭露購堖@種復(fù)雜的圖案,也不算是容易事了。舒筠聳肩:“誰知道呢?不閑聊了,先進去吧,只有一個時辰,今天帶你先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