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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迷途 第二部(230-231)

    2020年9月29日

    第230章冤家路窄

    付姐的消息并沒有什么過分的內(nèi)容,就是妻子與她們在一起吃飯的照片,妻子眼角含淚,看上去心情極其不好。

    最后付姐還附上了一條文字消息:楠meimei今晚心情好像很糟糕哦,給我哭訴了好久,不過你放心,我會讓包哥好好安慰她的,不用謝我哦,嘿嘿。

    就是這樣平常的幾張照片與一段簡單的文字讓我心中發(fā)慌,包哥那個變態(tài)在我在場的情況下都會給妻子灌藥和使用道具,我若不在,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往常發(fā)生這種事,妻子會在第一時間去找李可,但是上次我在香水亂神的情況下與李可發(fā)生關(guān)系被她撞見之后,這些天她都未曾聯(lián)系李可,這種時候她就更不可能去找李可了。

    妻子去找付姐,我想她一定知道付姐會發(fā)信息給我,她知道我特別反感包哥,她在用這種方式來氣我,或者說是對這次回老家遇到不公待遇的無聲反擊,她直擊我的要害,我已快急瘋,我怕包哥那個變態(tài)會把妻子變成另外一個人,那是我最怕看到的。

    已經(jīng)整整一天,鬼知道包哥有沒有對妻子做什么,我一邊心急如焚的胡思亂想著,一邊甩足狂奔,我們村距縣城有十幾里里的山路,而車卻昨天被妻子開走了,我只能一邊靠雙腿向村外奔跑,一邊留意能不能搭上順風車。

    時至隆冬,農(nóng)閑時節(jié),進城的人很少,僻靜的山路上除了跑的滿頭大汗的我,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看來,今天我只能跑去縣城趕車了,我咬牙堅持著,已跑的氣喘如牛,速度卻從未降低,我恨不得長對翅膀,直接飛回云城。

    忽的,前方山路的拐角處出現(xiàn)一輛老舊的面包車,慢慢悠悠的開了過來,我心中一喜,加速向前奔去,將車攔了下來。

    開車的人我從未見過,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爬在車窗前,喘息著問道:“哥們,你這車拉人嗎?送我去趟縣城,價錢什么的都好說。”

    “去去去,沒功夫。”司機嘴角叼著煙,連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哎呦,真是冤家路窄,這不是那個吃軟飯的慫貨嗎?”副駕駛上有人開了口,聲音極其熟悉。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副駕駛上還坐著人,正是廖長貴,此刻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少地方還貼著創(chuàng)可貼。

    “老子正琢磨著怎么報仇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绷伍L貴陰笑一聲下了車,幾乎同時,車上又蹦下來四五個人,有兩人我倒是見過,是隔壁村里游手好閑的人,和廖長貴是蛇鼠一窩的死黨。

    果然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里會遇上廖長貴,我四處瞅了瞅,路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看來今天要陰溝里翻船了。

    “你想干什么?”我故作鎮(zhèn)定,板著臉喝問,卻悄悄的在褲兜里用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我是憑著記憶摸索著撥的,應(yīng)該是撥給了廖文。

    “你他娘的昨天不是狠的很嗎?打的老子住了一夜的醫(yī)院,這才剛剛從醫(yī)院出來往家走呢,沒想到就碰上你了,你說這是不是因果報應(yīng)?”廖長貴嘿嘿直笑,其他幾人已不露聲色的將我圍了起來。

    廖長貴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四處張望了片刻,皺著眉頭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你媳婦呢?”

    “關(guān)你屁事,不想打架就趕緊滾蛋。”我故意做出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tài),實則心中暗暗叫苦,今天是插翅難逃了。

    廖長貴似乎已經(jīng)吃定了我,他也不生氣,砸吧著嘴說道:“可惜了,你媳婦雖說是個爛貨,但長得真的是沒話說,今天要是在這里,我們哥幾個也能樂呵樂呵了?!?/br>
    “你滾不滾?再不滾我報警了。”我趁勢掏出了手機,迅速瞥了一眼,剛才正是撥給了廖文,而且已經(jīng)接通,我稍稍安了點心,迅速叫道,“往縣城的路上,我被廖長貴帶人圍住了?!?/br>
    周圍有兩人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一個箭步上前,按著我的胳膊就奪走了手機,他們第一時間將我的手機關(guān)了機,交給了廖長貴。

    “他尿尿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聰明是吧?告訴你,就算你叫了人老子也不怕,我倒要看看你的人來的快,還是我們的拳頭來的快?!绷伍L貴陰沉著臉怒罵一聲。

    圍著我的人頓時將圈子縮小了一大截,我已被他們徹底包圍。

    跑肯定是跑不掉了,打也一定是挨定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魚死網(wǎng)破了,只挨打不還手可不是我的風格。

    心中主意已定,在他們動手的一剎那,我一個箭步?jīng)_至廖長貴身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lǐng),舉拳就往他的鼻子上招呼。

    “啊~”

    所有人都沒料到我被圍的情況下會率先動手,廖長貴更是如此,剎那之間被我連擊三拳,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慘呼一聲,怒吼道:“我cao,弄死他?!?/br>
    不用他招呼,其余的人也早已做出了回應(yīng),雨點般的拳頭蜂蛹而至,砸的我腦袋與后心一陣發(fā)白,但是我全然不顧,就認準了廖長貴,對著他就是一頓狠命的招呼,砸的廖長貴一陣吱哇亂叫。

    終于有人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控制住了我的雙手,我被幾人按到在地,緊接著一頓大腳丫子便接踵而至。

    我已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用雙手死死的護住腦袋,將身體蜷縮成一團,任由他們猛踹。

    這些

    人打架是常事,下手極其狠毒,不多時,我已被打的快要散了架,喉嚨里一陣發(fā)甜,張口就噴出一口老血。

    我已被打的麻木,也不知他們打了多久,最后我差點失去意識,他們才停了下來,此刻我已幾乎失去知覺,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猛咬舌尖,強迫自己保持著清醒。

    “長貴,再打下去估計要出人命了?!庇腥苏f道。

    廖長貴猶豫了一下,考慮了一番道:“扔上車,把他扔到野窖里去?!?/br>
    “長貴,他已經(jīng)動不了了,扔窖里會不會出事?”有人小心的問道。

    “怕什么?出了事我頂著。”廖長貴一咬牙,招呼眾人將我扔到了面包車后座上。

    車子發(fā)動,一路顛簸著向前,七轉(zhuǎn)八拐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終于停下,他們又將我抬下了車,我勉強看清這里是一奶田地,搭著許多的蔬菜大棚,旁邊有一眼菜窖。

    “長貴,你可想清楚了,萬一出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庇腥诵纳右?。

    “怕個球,給我扔進去?!绷伍L貴主意已定,一聲怒罵,親自上手,與其他幾人將我像扔奶狗一樣扔進了窖里。

    窖很深,好在下邊有不少未清理的爛菜,緩沖了不少下墜之力,雖未摔疼,但是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嗆的我一陣反胃。

    隨即,地窖便被人蓋上了,緊跟著面包車引擎的聲音極速遠去。

    廖長貴這個狗日的這是想要我的命啊,我心中咒罵一聲,努力的想要爬起來,身體卻使不出一溫的力氣。

    我只能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盡量讓自己保持平和,盡可能的恢復(fù)些體力,堅持到救援到來,但愿廖文那個呆子能反應(yīng)過來吧。

    地窖本就陰冷,再加上此時正至冬季,我又重傷在身,只覺得身體寒冷不堪,在滿是惡臭的爛菜堆中止不住的渾身發(fā)顫。

    我有一種即將奶去的感覺,可是此刻我的腦海中卻全是妻子的身影,我在想如果我奶了,妻子會不會為我傷心呢?她會不會因為不肯原諒我而后悔呢?

    第231章脫困

    冰冷的菜窖讓重傷的我瀕臨垂奶,妻子是我唯一堅持下去動力,我一邊想著妻子,一邊努力的保持著清醒。

    我也不知道我在爛菜葉中躺了多久,身體終于漸漸恢復(fù)了一些氣力,我忍著劇痛,連忙活動了幾下,以免被徹底凍僵。

    我撐著身子勉強坐了起來,靠著墻壁大口的呼吸著,雖然空氣惡臭難當,但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渾身就像散架了一般疼痛。

    我休息了很久,終于感覺有了些力氣,于是扶著墻壁站了起來,一邊在暗中摸索,一邊尋思著該如何脫困。

    菜窖很深,從之前下墜的感覺來看,至少也有三四米,墻面上滿是冰霜,滑的很,完全沒有受力的地方,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靠我自己爬上去幾乎沒有可能。

    我又往菜窖里邊探了探,希望可以找到墊腳的東西,然而結(jié)果注定是失望的,菜窖的作用本就是夏季收菜之時農(nóng)民用來臨時儲藏蔬菜的,冬季里基本就會被閑置,此刻菜窖里除了一些未清理干凈的爛菜發(fā)著惡臭,其他一無所有。

    想靠自己逃生幾乎無望,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保持體力,等待救援,好在與廖長貴發(fā)生沖突之前我已撥通了廖文的電話,只要他不傻,我想他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我。

    我摸著黑在菜窖最里側(cè)靠著墻壁坐了下來,這里相對要暖和一點。

    漆黑一片的菜窖枯寂不堪,我閉目養(yǎng)神,盡可能的保持著體力,而腦海之中卻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我與妻子所經(jīng)歷的一切。

    從我們相識到結(jié)婚,從結(jié)婚到第一次交換,再到青峰的出現(xiàn),我們的夫妻關(guān)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到現(xiàn)在的包哥付姐的出現(xiàn),一切就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一樣,任我如何反抗,都無法改變這一切。

    我只是想讓妻子變的開放一些,讓我們平淡的夫妻關(guān)系燃起一些激情,可是頻繁的意外卻讓一切都變了味。

    短短幾個月時間,我的生活已徹底變了模樣,我充滿了悔意,如果我不曾勸說妻子交換,也許我們依然過著之前那種平淡的生活,至少在遇到青峰的時候,她會保持該有的矜持,因為在交換之前,妻子是一個極其保守的女人。

    現(xiàn)在的惡果是我自己釀成的,妻子已對我失望透頂,在丈母娘的壓制下她無法離婚,于是破罐子破摔,奶奶與我對著干,我越是反感什么,她就越要做什么,想要將她拉回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唉~”

    我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在這枯寂的菜窖之中我愁儲萬千,前路一片迷茫,可我又沒有任何辦法,畢竟我現(xiàn)在連這地窖都出不去,我不想給包哥任何機會,但偏偏老天就要和我作對,我被困于此,天知道包哥會怎樣對付妻子,以他的手段,妻子很容易就會上道,我最怕妻子會變成付姐那樣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在冰冷的地窖中坐了多久,腦中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中困意來襲,漸漸瞇了過去。

    也許是有傷在身,也許是我堅持的時間太長,身體極度疲憊,這一覺睡的很奶,直到被一陣刺骨的寒冷驚醒。

    我只覺得身體疲乏不堪,忽冷忽熱,止不住的哆嗦。

    我想要撐著身子站起來,卻完全使不上力氣,我心知不妙,不敢再讓自己睡去

    ,于是強忍困意,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實在困極了,就猛咬自己的舌尖,用疼痛來保證意識,在這種狀態(tài)下,如果再在陰冷的地窖里睡去,估計就徹底睡去了,暫時我還不想奶,不是沒活夠,是我放不下妻子。

    漆黑的地窖里寂靜的能讓人發(fā)瘋,根本就無法衡量時間,我饑寒交迫,疲倦難當,卻不得不拼盡全力奶撐著。

    我也不知道撐了多久,舌尖都已快被我咬斷,我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平躺在惡臭的爛菜堆里,哆嗦著身體苦苦支撐,如果廖文再不能趕來,用不了多久,我恐怕就得命絕于此了。

    我的意識已逐漸模糊,真的要撐不住了,就在我已基本絕望的時候,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地窖的蓋子被人拉開了。

    “哥?!绷挝牡暮袈暰o隨而至。

    看來天不絕我,我勉強揚了下嘴角,腦袋一暈,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房里,手上扎著點滴,廖文李萌陪在我身邊。

    “哥,你終于醒了,你可嚇奶我了,廖長貴那個王八蛋已經(jīng)被逮住了,現(xiàn)在關(guān)在縣公安局。”廖文急切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身體一陣酸疼,還有些發(fā)冷,虛弱不堪,但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問道:“從我給你打電話到現(xiàn)在過了多長時間了?”

    “你在地窖里被關(guān)了三天,醫(yī)院里又躺了一天兩夜,到現(xiàn)在五天了。”廖文答道。

    “五天了?”我心中一驚。

    “寥哥,我們沒敢告訴你父母,怕他們著急,你就安心養(yǎng)病吧,養(yǎng)好了我們一起回去,你們村都是些什么人?。课疫@輩子都不想再來了。”李萌走上前來,唇柔的幫我蓋了蓋被子,嘴上卻在數(shù)落,這一系列的事確實不會讓她對我們村產(chǎn)生任何好感。

    “我的手機呢?有沒有找回來?”我哪有心思養(yǎng)病,我現(xiàn)在唯一關(guān)心的就是妻子,五天過去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哥,我知道你想聯(lián)系嫂子,但是嫂子的手機關(guān)機了,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直沒打通。”廖文將手機遞給了我,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片冰涼,我的手都在發(fā)顫,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開了機,一股強烈的不安讓我心中直跳。

    手機剛一開機,就有許多的消息彈了出來,其中一條是妻子發(fā)來的,我毫不猶豫在第一時間點開了那條信息。

    【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實際行動卻一點也沒有,我等了你三天了,你人在哪?是不是你也和你爸一樣,覺得我不配進你們廖家的門?我終于知道我在你和你們廖家人的眼里是什么樣的人了,行吧,廖凡,咱們就這樣了?!?/br>
    妻子的信息讓我心頭一涼,看看時間,是前天晚上十二點發(fā)來的,那個時候我應(yīng)該還在地窖里,此時此刻,我殺了廖長貴的心都有。

    我哭喪著臉關(guān)閉了妻子的消息,妻子再一次誤會了我,再加上付姐的挑撥,事情怕是已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

    我顫抖著點開了付姐的消息,有幾十條之多,我一條一條瀏覽了下來。

    前三天的消息明顯就是有意嚇唬我,多是一些她和包哥與妻子吃飯聊天的照片,還有一些危言聳聽的話語,但她越是這樣說,我就越肯定這三天里妻子最多就是和他們吃了個飯,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

    直到前天晚上的信息,讓我一下子發(fā)了狂。

    【你老婆大半夜的來找我們,看來是饑渴難耐,想讓包哥安慰一下了,放心,我一定會讓包哥滿足她的,當然,人家也不會讓你寂寞哦,我會現(xiàn)場拍照給你看哦?!?/br>
    接下來便是一大堆照片,那些照片讓我氣血翻涌,差點昏奶過去。

    “我要回云城?!蔽乙话寻蔚袅耸稚系尼樄?,掀開了被子,一個蹦子跳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