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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說:“大哥,我們進去吧?!?/br>段子嚴點點頭,牽著阿花的手,進屋。德懿環(huán)視著祖屋周圍的景色,呢喃著,“這個地方確實很邪門,不大的場子看起來像擴大好幾倍?!闭f完,德懿看了一眼趴在他背上酣睡的段誠修,嘆了口氣,跟在段子嚴身后,進了屋。站在天井中,段子嚴抬頭看著屋檐,說了句,“下雨好儲水?!?/br>段展毅沿著段子嚴的目光看去,楚家祖屋的屋檐跟別處不一樣,瓦片邊緣正下方有破成一半的竹子環(huán)繞著,最后,在兩個屋檐的相接處接一根中空的完整的竹子,讓接到的雨水沿著竹子流下,流到地上安置好的水缸中。偌大的天井中,四個角落安置了四個大水缸,看來楚家人很早以前就懂得節(jié)約用水。阿花被那一片開得嬌艷動人的薔薇花吸引住了,他笑著指著那花,對段子嚴說:“這花開得好美?!?/br>段子嚴往薔薇花叢這邊看來,走進,摘了一朵,走來過,給阿花戴上,端詳了一會兒,說:“確實很美?!?/br>阿花的眉頭抽動了下,推開段子嚴,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好看的是花?!?/br>葉儒華看著阿花,微微一笑,“鮮花配佳人。”這下,阿花的臉燒了,他立即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們幾人,“什么佳人,老鬼可是爺們。”段子嚴走過來,從背后輕輕抱住阿花,在阿花的耳邊呢喃著,“別說什么老鬼老鬼的,難聽?!彼賶旱鸵袅?,說了句,“等下注意聽屋內(nèi)有什么動靜,這里有一股怨氣由地底下往上升,不出半個月,這個地方會被像你這樣資深的老鬼給占了去?!?/br>阿花輕輕點了頭,應了下來,“嗯。”段展毅羨慕段子嚴和阿花自然的親密舉動,他有些哀怨地看著葉儒華,雖然他們之間的誤會早就解釋清楚了,但葉儒華總有意無意地避開他,結(jié)果,他們同床共枕了三四天,他啥好果子都沒吃到。葉儒華看出段展毅的心思,給了段展毅一個冷冽的眼神,然后走開。段展毅深深地嘆了口氣。德懿對著屋子很感興趣,這屋子像極了他以前住過的一個地方,可惜,那一切都回不來了。段誠修揉著眼睛,問:“阿懿,我們到了嗎?”德懿輕聲地應著,“到了?!?/br>段誠修聽了,生怕錯過什么似的立即睜大眼睛,他緊緊地盯著楚家祖屋第一落緊閉的門,掙扎地從德懿背上下來,“這里怨氣好重?!?/br>段誠修的話進了段子嚴耳中,段子嚴走過來,問段誠修,“哪里的怨氣最重?”段誠修看著在面前放大的段子嚴的臉,被嚇到,他后退一步,指著第一落的大門,說:“里面怨氣最大?!?/br>段子嚴看著那扇門,“過些日子是楚家村的祭祖儀式,必定召回楚家那些流落人間的鬼魂,不管那些鬼魂是好意還是惡意,這里必將成為鬼魂們的聚集地?!?/br>段誠修緊緊地抓著德懿的手,“那我們住在這里不是很危險?”“段三,你什么時候成膽小鬼了,你對付不了這些鬼魂嗎?”段子嚴反問著。段誠修默默地低下頭,看著地面。德懿輕拍著段誠修的手背,安慰著他。這時,段展毅走過來,說:“大哥,你們坐一天的車了,我?guī)銈內(nèi)バ菹⒌牡胤桨伞!?/br>段子嚴點點頭,拉著阿花就走。段誠修嘟著嘴,埋怨,“惡魔,就喜歡嚇小孩子?!?/br>德懿輕撫著段誠修的頭發(fā),說:“累了吧,我們?nèi)バ菹??!?/br>睡過一覺的段誠修現(xiàn)在精神好得很,但德懿的話讓他難以拒絕,他微笑著點頭,跳上德懿的背,向休息的地方出發(fā)。卸下行囊,洗去塵埃,換了衣服,躺在床上。累一天了,終于找個地方可以休息了。阿花躺在段子嚴的身邊,看著房梁,問:“子嚴,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段子嚴瞇著眼,回答,“捉鬼,賺錢。”阿花起身,看著段子嚴,反駁,“不止這些,我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帶我出來旅行的,你很明白帶我出來的危險?!?/br>段子嚴睜開眼,把阿花來到面前,撫摸著阿花的臉,柔聲地說:“別問,有些事只有時間到了,我才能開口?!?/br>阿花遲疑了下,點頭,“我知道了?!?/br>接著,段子嚴一個翻身,把阿花壓在身下,嘴角露出淺淺的笑,“阿花,我們來做點有意義的事吧。”阿花臉色一變,用力推開段子嚴,“色胚子,誰跟你做那事,等下楚先生還要請我們吃飯?!?/br>段子嚴倒在阿花身邊,“阿花,你開始學會拒絕我了,真是個不錯的開始?!?/br>阿花聽了,起身坐著,他轉(zhuǎn)頭,看著段子嚴,“子嚴,你說我們這種關系能維持多久?”“永生永世?!倍巫訃雷爝叺男由盍?。“別瞎說,哪有人會有永生永世……”阿花突然停頓了,他低聲地加了句,“除非是鬼?!?/br>段子嚴安撫著阿花,“別胡思亂想,我說永生永世就是永生永世?!?/br>這時,外面有人敲門,是段展毅,“哥,阿花,吃飯了?!?/br>“這就來?!倍巫訃缿寺暋?/br>段子嚴從床上下來,“走,吃飯去。”阿花躺下去,把頭頂處的被子拉下來,蓋著,閉上眼,說:“我不吃,你晚點給我燒三根香就行?!?/br>“又只吃那玩意兒?”段子嚴這時眉頭有些緊了,阿花最近不知怎的,不再喜歡人的食物,而讓他天天給他燒香,有時加點金箔。“嗯?!卑⒒ㄝp輕應了聲,轉(zhuǎn)身,假裝睡了。“晚點,我解開符咒,讓你睡得踏實點?!?/br>“嗯?!卑⒒ㄓ謶寺暋?/br>段子嚴再看一眼床上睡著的阿花,帶著有些失落的心情離開了。聽著關門聲,阿花閉著眼,呢喃著,“永生永世?!?/br>楚韋嵩看到段子嚴,覺得奇怪,問:“段老板,你沒穿那身長衫了?”段子嚴笑了笑,坐下,說:“那是我的工作服,到這兒來,怕把人嚇了,換成休閑服?!?/br>“哦。”楚韋嵩就想當時在升棺發(fā)財?shù)昀锟吹蕉巫訃罆r,他確實嚇到了,仿佛眼前的這人是從古書中出走來的人,讓人覺得是那么不真實。知道實情的段誠修端著碗,在哪兒偷笑,出門前,他家的老頑固說什么都不肯換休閑服,結(jié)果,到了機場,他的那身衣裳把一小孩給嚇哭了,搞得很是尷尬,最后,他冷著臉,把那身長衫給換下,幸好那時候,阿花機靈事先準備了好些衣裳,要不然,他家大哥就該光著屁股見人了。想著想著,段誠修不小心被嗆到,德懿輕拍著段誠修的背,“吃慢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