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表皮下面包裹著的,竟然是流著油香的蟹黃!他迫不及待地夾起了二號,發(fā)現(xiàn)二號雞皮的口感帶著一些類似海苔、海帶的味道,散發(fā)著一種淡淡的、來自海洋的鮮味,而雞rou內(nèi)部夾著的、和骨頭連綴在一起的食材,竟然是一塊又一塊的銀鱈魚。程蔚識這二十多年來對“白切雞”的認知,轟然崩塌。“鐘先生——!”程蔚識正沉浸在舌尖上的美味中無法自拔,突然聽見劉忠霖叫了他一聲。他轉(zhuǎn)身一看,劉忠霖正站在窗邊,眉頭緊皺。“怎么了?”他連忙從座位前站了起來,向窗外眺望。劉忠霖喊道:“先生,門口,門口竟然有一大群記者!”“什么?!”程蔚識差點跳起來,這……難道都是來找他的?劉忠霖忽然又喊了一聲:“您看!”程蔚識順著劉忠霖的手指低頭望去,只見樓下是一片烏壓壓的人群和攝像機,閃光燈噼里啪啦亮個不停。這時,他看見一個小姑娘從飯店里竄了出來,那些記者和攝像機頃刻間全部圍涌到了她的面前。她身材瘦小,動作比成年人敏捷許多,一溜煙兒便穿過了烏壓壓的人群,跑到了一座銀灰色轎車旁,像兔子一樣開門鉆了進去。這女孩兒就是程蔚識剛剛遇見的薇兒。轎車隨即駛離飯店,那些記者便撒丫子追趕,傾巢而出,可惜汽車遠比人速度快得多,他們沒過多久便無功而返。程蔚識難以置信。其實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看見這么多的記者。之前聽劉忠霖說,這里非常隱秘,基本上不會受到外界的干擾。憑借程蔚識的判斷,這個飯店應該是上流階層們以“嘗農(nóng)家菜”的名義胡吃海喝消磨時光的地方,按理說,記者們不會在這里自討沒趣,惹人生嫌。那么薇兒……又為什么會在這兒被眾多記者圍堵?作者有話要說: 今早發(fā)現(xiàn)了一些邏輯錯誤,修改一下。晚上會更一章。☆、第二十一章“我不回去?!?/br>夜晚的天空繁星點點,氣溫也降下來了,劉忠霖將程蔚識攙扶到座位上,打開車里的暖氣。他的雙手剛扶上方向盤,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緊緊抓住。“劉忠霖……我不回去……”程蔚識捏著劉忠霖肩膀的雙手用了力氣,并且力道越來越大,指尖扣在了對方的皮衣里。劉忠霖想,如果不是冬衣足夠厚的話,自己的肩膀說不定要被鐘先生抓破了。他無奈將對方的雙手扒了下去:“先生,您這樣,我沒辦法開車,會出事故的?!?/br>程蔚識閉起眼睛胡攪蠻纏道:“我不回去。我的圍巾不見了?!?/br>雙手再次扒住了劉忠霖的肩膀。劉忠霖回過頭去,看見后面這個和他看上去幾乎同齡的男人微微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腹部。那雙眼中似乎蓄了一些閃爍的水光,臉色因為醉酒而變得紅撲撲的。沒人知道為什么程蔚識一喝醉酒就喜歡把毛茸茸的東西塞進衣服里——劉忠霖猜想,鐘先生正在尋找的圍巾應該就藏在鼓鼓囊囊的大衣之中。和上次一樣,程蔚識的肚子又鼓起來了。程蔚識精神似乎非常亢奮,沒有想要睡覺的意思。劉忠霖覺得二人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于是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響了三聲那邊才接聽。“先生,您現(xiàn)在有空嗎?”在接收到了對方的答復后,劉忠霖繼續(xù)說道:“鐘先生喝醉了,您可否過來一趟?地址就是您上一次帶我來的私人飯店?!?/br>電話掛斷。劉忠霖轉(zhuǎn)身坐到駕駛位上,從后視鏡里看著在后座抱著自己肚子的程蔚識,神色一時有些恍惚。大約半個小時后,電話里的“先生”如期而至。段可嘉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輕輕甩了一下洗澡后還未來得及吹干的頭發(fā),站在冷風里問劉忠霖:“怎么回事?”劉忠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下午他和董呈交談之后整個人都變得喪氣了許多,進了飯店悶頭開始喝酒,一直喝到現(xiàn)在。”段可嘉笑了一聲,語氣聽上去是見怪不怪:“他們這些人啊,總是不干好事?!?/br>他咬著香煙,嘴唇在燈光下變得紅潤。外面實在太冷,他直接打開后邊的車門坐了進去:“讓我來是因為……”程蔚識忽然感覺到嘴邊吹來一股泠冽的寒風,下意識向右靠了過去,躲到了最角落的地方。劉忠霖站在外面彎下了腰,說:“鐘先生不配合,我怕開車的時候出事故。”而段可嘉的回答則非常不留情面,他的目光停留在程蔚識的身上,雙眼卻因為語氣中的揶揄而微微彎了起來:“就是這么簡單?不會吧,以你的應變能力,怎么可能——”由于牙齒微微咬著煙的緣故,他的聲音帶著那么一點年輕人的痞氣。盡管按照他本人對年輕人的定義,他已然不屬于這一行列。不過,這股痞氣沒能繼續(xù)保持下去。他看著同坐在后座人的臉突然慢慢靠近,就在鼻尖即將撞在煙頭之前霎時挺住。出乎段可嘉的意料,這人一手奪過了他口中燃著的煙,然后——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嘴里。劉忠霖:“……”段可嘉睜大了眼睛。活了整整二十八年,第一次有人敢從他嘴里搶煙抽。而且還是他抽過的。程蔚識狠狠地吸了一口,立即猛烈地咳嗽起來,刺鼻辛辣的味道讓他難受得喘不過氣,眼角溢出了眼淚,一邊咳嗽一邊說:“我的馬克筆呢……你看到,咳咳,看到我的馬克筆了嗎?”段可嘉回頭望向劉忠霖。剛剛在雅間里,劉忠霖確實看見程蔚識正在擺弄一支黑色馬克筆,可當他翻遍了兩人的公文包都沒發(fā)現(xiàn)筆的影子的時候,才意識到那支筆可能是落在飯店里了。“先生,我回去拿,您在這里等一下。我馬上回來。”劉忠霖走后,程蔚識也不咳嗽了,他自己把煙頭掐滅后放進了前座的垃圾袋里。現(xiàn)在只有劉忠霖的駕駛座上開著一只小燈,程蔚識前方的座位正好將他脖子以下的部分與光線隔了開來。所以,當他伸手向前扔垃圾時,段可嘉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衣服里似乎藏著些什么東西。“其實我覺得挺好的。”程蔚識低著頭,抱著自己的鼓起來的腹部,語調(diào)聽上去十分平穩(wěn),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董呈說就算讓我用自己的曲子,也會讓我假唱。假唱還有什么意思呢……那些人難道不會因為假唱而羞恥?……”段可嘉不語。他漸漸彎下了腰來,想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程蔚識說:“你知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