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塊皮?!?/br>“誰?不是粉絲吧?”“嗯……是柳梁?!背涛底R摸著脖子上的傷口,回憶說,“他今天沖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不是鐘非了?!?/br>段可嘉湊上前輕輕吻了吻創(chuàng)可貼:“之后他就氣急敗壞地撓了你?”“不是……這件事說來話長啊。”程蔚識嘆了口氣,“原本柳梁以為鐘非想要爬您的床,心里非常不滿,后來今天看到您開車送我,他就不樂意了,跑來找我,氣得抓了我的脖子,然后我就被他認出來了,畢竟他和鐘非的關(guān)系很好,這么近距離地觀察我,肯定能發(fā)現(xiàn)區(qū)別。”他終是沒敢把柳梁狠命掐他脖子的事情告訴段可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讓段可嘉為他擔憂,更何況除了這個小傷口外,他也沒什么損失。段可嘉點頭:“看來你和柳梁在公司里大打出手這件事是真的了,不算完全的炒作?!?/br>程蔚識揚眉:“您也看到這條消息了?董老師非要讓宣傳部門發(fā)布……說是要充分利用鐘非和柳梁最后一條捆綁炒作地熱度,我沒攔住。”段可嘉笑笑,臉上竟透了一絲少見的、屬于年輕人的痞氣出來:“說起柳梁,你知道嗎,第一次我在我家試探你,就是因為在一次酒會中無意間聽見了你們的談話,他問你爬上了‘段先生’的床沒有,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個‘段先生’,也只能是我了?!?/br>程蔚識當然記得董呈帶他去‘見世面’的那場酒會,也正是在那天,他心中江溪安的玉女形象轟然倒塌,碎得連渣都不剩。“原來您這么早就開始懷疑我了?”程蔚識眼睛里泛著疑惑的光彩,“那個時候我才剛開始扮演鐘非,各方面都謹言慎行,以免出現(xiàn)差錯,沒想到還是……”“不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怎么懷疑你的身份,主要是覺得你和傳言中不太一樣,對你感到好奇而已。看你被私生粉追趕讓你上車帶你回家也是一時興起,想印證一下,柳梁和你說的話是否屬實。”程蔚識正站在臥室里的衣柜面前準備拿換戲衣服洗澡,聽到這里,他整個人頓了一頓,心里覺得極其不可思議。“……只是為了這個原因您就以身試險?帶陌生人回家……”程蔚識難以理解,“萬一我當時頭腦一熱,真對您投懷送抱怎么辦?”“那你就能提早嘗試一下,被我‘潛規(guī)則’的滋味了?!倍慰杉紊斐鲆恢桓觳?,趁對方尚未有所反應,出其不意地一把抱過程蔚識,將他撲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床墊因為承受突如起來的力量,吱悠悠地響了兩聲。度過最初的驚詫后,程蔚識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恍惚,他望著天花板,腦海中回憶著這半年來發(fā)生的零碎小事,說話難得直爽了起來:“真的嗎?先生,我不相信。您不是這種人?!?/br>段可嘉將指尖輕輕劃過程蔚識脖子上的創(chuàng)可貼,鼻息呼在對方的耳邊:“嗯,剛剛只是開個玩笑。畢竟在那個時候,我絕對不會碰你?!?/br>那個時候,是多久以前呢……程蔚識閉起眼睛。明明才過去半年,竟然像穿過了一個世紀。“我一直很好奇,我究竟是哪里吸引您?!背涛底R垂著一雙幽深的眸子,“我好像沒有什么足夠耀眼的優(yōu)點,不但如此,我……我甚至都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人生。”段可嘉看見他眼睛里反射著一串微光,一閃一閃的,像極了夜晚映著星空的寧靜海面。讓人心馳神往。他說:“看上一個人這種事,并非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原因會有許許多多。對于我來說,最重要的兩點,一是,無論是你的外形還是性格,都正好對我的胃口,二是,你和我十分相像?!?/br>“什么?”程蔚識只當是對方在用“花言巧語”安慰他,“我哪里能比得上您呢,無論是家世、人脈、資歷、學歷甚至是…嗯……身高,我都與您相差懸殊?!?/br>段可嘉轉(zhuǎn)過了身去,躺在另一只枕頭上:“因為你不愿意告訴我你的身份,我甚至會在心里發(fā)脾氣,可是后來我想了一想,覺得我根本沒有資格指責你?!?/br>程蔚識靠過去,從后面抱住了段可嘉的腰背:“您是指……二十四歲和二十八歲的事情嗎?沒關(guān)系,如果您不想說,我就不問?!?/br>“你比我大度。”程蔚識一只耳朵貼在對方的后背上,聽了許久對方的心跳。程蔚識::“今天……柳梁質(zhì)問我鐘非在哪的時候,我真的非常非常害怕,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見了一種近乎絕望的情緒,那感覺就像是,明天即將迎來世界末日,您明白嗎……我真的無法面對他……他的眼神,根本沒有光彩?!?/br>“不要想太多?!倍慰杉挝兆×怂氖?,勸他,“既然你說只剩下這幾個月了,就安心做完剩下的工作,別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br>“怎么會與我無關(guān)?!背涛底R搖頭,“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無法無動于衷了,柳梁他真的很痛苦,我想先幫他找到鐘非,然后再和他道歉。先生,您之前說鐘非不可能在日本,那么您是不是一直在尋找他?”說到這個問題,段可嘉忽然想到那張放在衣柜夾縫中的素描,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對了,之前那幅畫……我找到了畫里的人,他住在V市,但是據(jù)他周圍的朋友所說,他已經(jīng)消失兩年有余,而他開的私人會所,你知道現(xiàn)在是誰在幫忙打理嗎?”程蔚識將腦中之前的線索一一串起,嘴里猜測道:“難道是……黃修賢?”“雖然不是黃修賢本人,但肯定是他授意?!倍慰杉巫叩揭鹿袂袄_了滑門,“是他一個親密好友的下屬在幫忙打理?!?/br>程蔚識跟著他走到柜門旁,蹲了下來,摸了摸最下面一個抽屜的鑰匙孔:“我有點不明白,為什么您要一直和黃修賢過不去呢?按理說,這件事情應當與您無關(guān)才對?!?/br>段可嘉搖頭,蹙起了眉:“不。這關(guān)系到整個家族的利益。普通人總以為我們能只手遮天,但其實不是。在這里面,每個人的利益、觀念都不盡相同,今天可能對你笑臉相迎,明天可能就在想著怎么尋找時機扳倒你。我一直謹慎小心,提防任何人的所作所為為段家?guī)頊珥斨疄摹?,我在生意場上做事,有三條不能觸線的原則?!?/br>“哪三條?”“殺人、販|毒、走|私,這三件事,一件也不能做。”段可嘉做了個手勢示意讓對方幫他打開抽屜,繼續(xù)道,“我和黃修賢早在多年以前就是盟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而我也與黃修賢早已約法三章,這對于盟友來說,是為了給另一方增加安全感與信任感??墒墙陙?,我感覺在他身上發(fā)生了巨大變化。你想……假如他連一個被眾人熟知的明星都敢謀殺,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