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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跳了一下:“這是送給我的?”誰知鄭期卻后退一步:“當然不是,這是剛剛遇見我哥哥時他硬塞給我的,告訴我說當明星助理非常勞累,千萬不能餓著自己,還說不能給您吃,一口也不能,要是給您吃就揍我?!?/br>他哥哥鄭艾是程蔚識的塑形師,經常讓廚房備一些沒鹽沒油沒辣椒的營養(yǎng)餐讓他吃。現(xiàn)在只要有人一在他面前提起鄭艾,程蔚識就恨得牙癢癢。只是沒想到這個鄭期比劉忠霖剛來那會兒還要實誠,一來就在言語中得罪明星上司,還直接出賣了自己的哥哥。兩頭不落好。還好程蔚識心地善良,要不然非得來個“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可。晚上人物訪談結束,程蔚識回到家里,洗澡后,想給段可嘉發(fā)條“晚安”再睡。程蔚識:今天過得怎么樣?現(xiàn)在忙完了嗎?段可嘉回得迅速:還沒有。[微笑]程蔚識早已習慣了對方異??膳碌氖褂帽砬榱晳T。他躲在被窩里,手機屏幕里的光線射上了天花板,在黑夜里漫出白瑩瑩的一片光來。他回:我找你也沒什么事情,就是想說劉忠霖升職去法務部了。段可嘉:之前你們公司的人事部門就曾想讓他過去,這一次法務部又找到了劉,他沒有拒絕。程蔚識:原來先生已經知道了。我還以為是劉忠霖的身份已經被人識破。段可嘉:如果不出我的意料,他的身份應該早已被人識破。他現(xiàn)在過去是為了避嫌,等過段時間我就召他回來。程蔚識:……程蔚識:我睡了。晚安。段可嘉:晚安。[微笑]……某日,風和日麗的迪黛山中,有一個漂亮女人牽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小男孩,走在流淌的溪水邊。女人生得極美,在這片燦爛的陽光下,清風吹起了她的披肩黑發(fā),趁得她皮膚愈加白皙光滑,竟有種仙子下凡的畫面感。最近有人和她說,許多明星都不及她美。最重要的是,她本人也這么覺得。稀松的泥土上留下了一大一小兩排腳印。男孩沒有穿鞋,所以腳印留得更淺一些。再過不久,太陽就要開始落山了。不一會兒,女人將男孩兒拉進一叢茂密草堆中央,拿出一支棒棒糖來,交到男孩手心里:“mama走了,好嗎?”男孩眼神怯怯,對著女人點了點頭。草叢比男孩的額頭還要高出許多,幾乎已經擋住了他向外眺望的視線。“如果種不出糖果,就千萬不要回來找我。我們家里不養(yǎng)廢人。知道嗎?”“嗯。”小男孩說著,就開始蹲在地上挖起了土,嘴巴里斷斷續(xù)續(xù)重復著mama在家里和他傳授過無數次的教誨,“種不出糖果的小孩兒就是廢人,mama不需要廢人做兒子;種不出糖果的小孩兒就是廢人,mama不需要廢人做兒子;種不出糖果……”再抬頭時,周圍果然已經看不見其他人影了。只有一堵又一堵茂盛的草墻。周圍寂靜到只能聽見流水聲。“mama!”饒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還是著急地喊出聲來,連滾帶爬地扒開草叢,喘著氣跑了出去。這里有山有水,有明媚的陽光和參天大樹,有平常他在簡陋出租屋里看不見的、美輪美奐的風景。可是——“mama??!哇……!mama!”“mama??!”一道尖利的聲音,刺入鳶小昭的夢魘之中。“啊!”鳶小昭滿身是汗地從夢中驚坐而起,漂亮的容顏因為驚嚇扭曲在了一起。徐孟坡被身邊人這聲叫喊驚醒,隨即也坐了起來,關切地撫了撫鳶小昭正在顫抖的背部:“小昭,怎么了?做噩夢了?”怔了半響,鳶小昭僵著身體點頭:“……嗯?!?/br>“我去給你倒杯水?!毙烀掀麓蜷_床頭燈,下了床,“明天舉行婚禮,今晚好好休息?!?/br>☆、第八十一章早晨七點,程蔚識的手機鬧鐘準時“丁零零”地響起。程蔚識想翻個身,把手從被窩里伸出來關掉,誰知還沒伸手,那鬧鐘竟自己關上了。身上也沉甸甸地喘不過氣,好似橫了一塊巨石壓在身上。有人貼在他的后背,吻了吻他的后頸。程蔚識原本正迷糊,這時突然驚醒,朝身上的男人推了一把,接著轱轆一轉坐了起來。“先、先生……您怎么在這里!”此時段可嘉額發(fā)凌亂,迷迷糊糊的似是有些沒睡醒的模樣,睡衣的領口歪斜了半邊——勉強顯出了一絲和程蔚識是同齡人的跡象。段可嘉掀開被子躺了回去,對程蔚識一個熊抱,二人一起倒在床上:“再陪我睡一會兒,今天三點才睡。正好我們要乘同一班飛機去云南參加鳶小昭的婚禮……”之后就再也沒了聲音。程蔚識轉頭一瞄,原來這么說一句話的工夫,對方已經睡著了。段可嘉眼底的黑眼圈的廣度和深度和他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程蔚識看著對方疲憊消瘦的臉,不忍打擾,雖然目前這個姿勢實在不太舒服,他還是僵在那里沒有動彈。程蔚識閉了一會兒眼睛,也跟著段可嘉一同進入了夢鄉(xiāng)。“鐘先生!鐘先生!快起床吃早點吧,我哥讓我給你帶了——天哪!”作為新走馬上任的明星助理,鄭期早已下定了決心要干出一番事業(yè),每日都生龍活虎地跟在程蔚識身邊。盡管每天睡覺的時間比程蔚識還要少,但禁不住精神倍棒,充滿獨屬于年輕人的蓬勃朝氣。和段可嘉形成鮮明對比。雖然鐘非是下午一點的飛機,但他早晨七點半就早早地來到了這位明星上司的家里。他哥告訴他,為了讓“鐘非”保持良好的狀態(tài)和身材,每天都必須早起吃早飯運動。輕手輕腳地開門進了鐘非的家門,鄭期竟發(fā)現(xiàn)這玄關上竟然躺著兩雙皮鞋,不過他沒有多想,只當是對方拿出一雙皮鞋試穿而已。他原本正在考慮是不是現(xiàn)在就沖進臥室把鐘先生從床上喊起來。擔憂大牌明星可能會有起床氣,他不敢輕舉妄動。這時卻忽然聽見臥室的方向傳來一聲細碎的響聲。鄭期心里高興起來,以為是鐘非醒了。他連忙風風火火地推門進去,張口就說了自己給他帶了早飯的事情,嗓門兒還扯得又大又響。然而卻看見,光亮細微的臥室里——一個陌生男人正一只手支在他的上司身旁,另一只手撩開了鐘非的睡衣。那個陌生男人見好事被人打斷,立即轉過頭來,表情一副兇神惡煞,精光閃閃的眼神在灰暗的房間里尤顯清晰。嚇死個人了!鄭期沒有細想,趕緊“砰”得一聲關上了門,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