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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注視著他的臉,眼簾緩緩瞇了起來,毫無抑揚頓挫地問:「萊昂?布雷斯特,你一臉想哭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哭?」萊昂臉上現(xiàn)出一抹大大的冷笑,「我嗎?你在做夢吧?」龍瀾說:「睜開眼睛?!?/br>萊昂置若罔聞。龍瀾重復(fù):「睜開眼睛?!?/br>萊昂干脆把臉撇到一邊。龍瀾又重復(fù)了一次:「睜開眼睛?!?/br>萊昂終於不耐煩地回道:「我不想看見你!」龍瀾說:「你不是開著窗戶在等我嗎?」一聽這話,萊昂驀然張開眼朝龍瀾瞪了過來:「你怎麼……」會知道?該死的!難道自己的一切都在這個人的掌握之中?不光是身體而已,連心思都已經(jīng)被他讀透了嗎?萊昂不敢置信地想著,越發(fā)強烈的懊惱涌上心來,無意識地咬住了下唇,越咬越緊,連咬出了血絲都不知道。龍瀾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湊上前就舔了起來。當一感覺到他的舌尖,萊昂就像觸了電似的松開牙關(guān),很快發(fā)覺他是在舔舐自己嘴上的傷口,一時做不出任何感想。龍瀾處理完了血跡,就把舌尖鉆進萊昂的牙關(guān)之內(nèi)。由於生病的緣故,萊昂的口腔里也有點干涸,而且泛著隱隱約約的苦澀。龍瀾轉(zhuǎn)過頭,望向床頭柜上的那只小碟子,碟子里裝著一粒粒白色的小奶球。因為這幾天萊昂一直生病沒胃口,進食比較少,於是有人放了一碟奶球在這里,讓他餓了的話用來充充饑,或者是嫌嘴里沒味道的時候也可以含一顆嘗嘗。龍瀾把碟子端過來放到床上,從中拿起一顆奶球塞進萊昂嘴里,然後再次覆上去把他吻住。奶球全是純奶油做的,入口即化,再加上龍瀾的舌頭在他嘴里攪拌,不一會兒整粒奶球就全部融化,清清甜甜的奶香在口中蔓延開來,齒頰留香。萊昂的嘴里面甜了起來,而喉嚨里卻似乎變得更加苦澀。在龍瀾來之前,他還冷得直發(fā)抖,而龍瀾來了之後,他的情緒一激動,也就忘記了什麼冷熱。而現(xiàn)在,唇舌廝磨著的口腔里又隱隱熱起來。他不僅吞咽了奶液、還吞下了對方的津液,喉嚨深處不禁泛開一股甜蜜與苦澀交織的異樣滋味。這個宛如喂食般的吻剛結(jié)束,他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龍瀾,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非要一次次對我這樣做?」還是想問,因為實在越來越迷惑,對對方,對自己,以及對兩人之間。「就算在一年前那個時候你說是我導(dǎo)致你損失了貨物,你要我賠償你,那這之後呢?你的區(qū)區(qū)一只貨物,憑什麼讓我付出這麼多?現(xiàn)在這又算什麼?」龍瀾聽到這里,忽然揚起唇角,慢條斯理地說:「如果真以金錢價值來衡量,萊昂?布雷斯特,你并不如我的貨物值錢。」萊昂眼梢猛地一抽:「你──!」真是氣到七竅生煙,差點想破口大罵,轉(zhuǎn)瞬卻又氣極反笑,「是嗎?那好吧,你就繼續(xù)拿把,從我身上拿走你想要的,盡管拿,拿到你拿不動為止!」龍瀾靜靜看著他,他的眼角微微泛紅,絕大部分是被氣惱得,也有一小部分是由於郁悶委屈。他,萊昂?布雷斯特,在這個人眼里,竟然還不如一個貨物值錢!剎那間真是連心都灰了,好像一輩子都沒感覺這麼挫敗過。這一刻,龍瀾很想吻他的眼角,也的確這樣做了,然後將他轉(zhuǎn)了個身,兩手滑到他腰上,把他的褲子往下剝落。萊昂已經(jīng)連狠話都放出去了,心理準備也有了,事到如今不可能再反抗──就算反抗還不是落得個被強暴的下場?只是仍有那麼點緊張,閉上眼睛等待後續(xù)。眼前突然一黑,他睜開眼,視野中一片黑暗,很快明白是龍瀾把被子拉了上來,將兩人籠罩在了被窩里面。他感覺到後背的溫暖,被龍瀾的胸膛貼了上來。原本這個人的體溫比他低,但由於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反倒能夠從對方身上獲取溫暖了。龍瀾將一粒奶球放進嘴里,很快又拿出來,用手指撬開萊昂的後xue門口,把奶球塞了進去。萊昂不禁愕然,旋即就感覺到那粒小東西在體內(nèi)迅速融化,這才意識到那東西是什麼,頓時不知道是該夸這人有創(chuàng)意,還是該斥責(zé)他浪費食物。這還沒完,之後他再度塞了一粒奶球進來,緊接著又是一粒。三粒奶球全部融化,讓萊昂明顯地感覺到甬道里已經(jīng)滿是滑膩膩的奶液,忍不住說:「要流出來了……」「不會?!拐f完,龍瀾把分身抵在了萊昂門外,開始進入。奶液潤滑了隧道內(nèi)壁,肌rou卻還是緊張的,畏怯般地微微顫動著。龍瀾并沒有一下子就強行貫穿,而是緩緩前進,每前進一點就輕輕地抽插幾下,把那里的肌rou舒張開來,再繼續(xù)前進。盡管如此,萊昂還是覺得他太熱了,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自己的體溫比平常低,總覺得對方的欲望比以前更加火熱,簡直就像一塊烙鐵嵌了進來,內(nèi)壁上已經(jīng)被他燙得留下了印子,記錄下他那碩大硬挺的傲然形狀。敏感的粘膜,連他每一下的筋脈跳動都感受得深刻分明,萊昂就怕他會突然爆發(fā),本能地想逃,可是被他攔腰抱緊,哪兒也逃不了。直到最後,欲望的長龍整根穿進甬道,原本就已經(jīng)灌得很滿的奶液不免被擠得溢了一些出來,滑過臀瓣往下流淌。而與此同時萊昂的身體上,一道道汗水也在流淌。情緒上的汗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由於悶熱,被窩里透不過氣,兩個人的體溫都在這麼個小小的空間里蒸騰。但是萊昂并不討厭這種感覺,沒有把被子掀開,就這樣繼續(xù)與對方留在這個與外界隔絕般的小世界里。龍瀾從背後緊抱著他,雙腳慢慢彎曲起來,拱得他的腳也彎曲起來。而且他是被對方包圍在懷抱里面的,更令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緊緊蜷著,好像是一只小蝦米。昂揚的雄根在他體內(nèi)進進出出,一直不緊不慢,尤其對比起從前龍瀾的粗暴表現(xiàn),萊昂覺得此刻的他簡直溫柔到值得表揚。萊昂汗流浹背地喘吁著,耳朵里聽見對方的呼吸聲,也許是他的聽覺在黑暗中變得格外靈敏,總覺得那一聲聲呼吸聽起來很粗很重。他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那個人的擁抱,還有彼此的情欲碰撞。這樣的姿勢,這樣的黑暗,讓他突然冒出了一種莫名的想法:他們現(xiàn)在并不是身在床上,而是在別人的肚子里──也許是一個叫做zigong的地方,像兩個胚胎般的交尾。這種想法真的很詭異離奇,他明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要這樣想,并且越想越感到渾身顫栗,每一個細胞都異常地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