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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忍不住試著喚了一聲:「龍瀾?!?/br>毫無反應(yīng)。他越是沒反應(yīng),萊昂反而越是想讓他有反應(yīng),連叫幾聲:「龍瀾,龍瀾,龍瀾……」「很吵?!过垶懽炖锿蝗槐某鲆痪洹?/br>萊昂不禁愣了幾秒,才確信剛剛是真的聽見這人說話了,因為他的神情始終沒有變化過,甚至連眼皮都懶於打開。但不論如何,萊昂已經(jīng)知道他是聽得見自己的。嘴角微微一掀,故意湊得更近,壓低了嗓門低沈耳語:「喜歡你才吵你,你不懂嗎?」龍瀾依舊沒有睜眼,說:「我有什麼可喜歡的?」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萊昂,似乎壓根并不想得到他的回答。萊昂卻是毫不氣餒地跟過去:「你怎麼會沒有什麼可喜歡的呢?你當(dāng)然有?!?/br>他探出手指,將龍瀾臉上的長發(fā)一縷一縷捋到耳朵後,幽然說:「你可能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而且跟你zuoai也很舒服。」這樣說也許太膚淺,卻也最實際。本來他們的關(guān)系就是從rou體開始。至於更深層的原因,以後他們再來一起慢慢挖掘好了。「好看的人有很多,會zuoai的人也有很多,你去喜歡他們?!过垶戇@樣回道。這種話,萊昂覺得只能用任性來形容了。是因為喝醉了才變得任性,還是這個人原本就有這麼任性?萊昂苦笑,一半是真實、一半是夸張的故意大聲嘆息:「那可沒辦法,我已經(jīng)喜歡上你,喜歡不了其他人了。」龍瀾陷入了靜默。他一安靜,那張泛著醉意的臉就越發(fā)顯得昏昏欲睡。萊昂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趁這個機(jī)會再度詢問:「龍瀾,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喜歡我嗎?」龍瀾說:「不喜歡。」……媽的,就算醉成這樣也死不改口!萊昂有點懊惱地磨了磨牙,深呼吸幾輪冷靜下來,繼而又問:「那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龍瀾說:「你很煩?!?/br>「就這樣嗎?」萊昂翻翻白眼,「你還有沒有別的更象樣的理由了?」龍瀾便又沈默了,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萊昂幾乎懷疑他已經(jīng)睡著了,忽然見他轉(zhuǎn)身平躺了過來。慢慢地,他的雙眼睜開,嘴唇也微微開啟,似乎要說話,但又一時沒有說出來,就這樣怔怔地望著萊昂,黑眸之中光芒閃爍,懵懵懂懂的透著幾絲醉意迷茫。萊昂看著他這副模樣,呼吸猛地窒住,腹部深處竄起一股熱流,無法控制地在血管里流竄開來。就在這時,龍瀾發(fā)出了話語,緩緩的,沈沈的:「萊昂?布雷斯特,下輩子你再喜歡我,今生今世我們不會有結(jié)果?!?/br>萊昂瞬間訝異到了極點,只覺得半個字都聽不明白:「你說什麼?」龍瀾說:「你不應(yīng)該喜歡我,你會後悔的,最後你也一定會離開我?!?/br>萊昂越聽越胡涂:「為什麼要這樣說?為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告訴我,你快說清楚啊?!?/br>他急迫地追問起來,近乎開始咄咄逼人,龍瀾驀然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別說了……別說了?!?/br>伸出雙臂把萊昂抱住,壓低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又抱著他側(cè)躺了下來,身體繼續(xù)壓得更低,幾乎把臉埋進(jìn)了他的胸口。「萊昂?布雷斯特?!?/br>再一次念出這個名字,手臂更加用力,將臂彎里的人越抱越緊,「我從來沒有這樣想要一個人……」萊昂已經(jīng)被他摟得呼吸困難,再聽見這樣的話,呼吸簡直徹底停止了,過了許久才猛地深喘一口氣,伸手抱住他的頭顱,手指深深插進(jìn)他的發(fā)間,恨不得把自己說出的話也牢牢刻進(jìn)他的腦子里:「那你就要啊。我也一樣,我想要你,我要定你了?!?/br>龍瀾卻仿佛什麼都聽不見,只是自顧自地說:「但是我不想要你的心。」「……」從云端一下子跌落到冰窟里,大概就是萊昂現(xiàn)在的感受吧。還來不及收拾碎裂滿地的骨頭,又聽見龍瀾接著說:「如果我要了你的心,還怎麼再還給你?」「那你就別還啊!」萊昂低叫起來,「又沒人叫你還,給你就是你的了,還還什麼還?」「我不要?!?/br>龍瀾固執(zhí)地拒絕,「別給我,我不要。你把身體給我就夠了,其他全都是多余的,我什麼都不要……」頓時間,萊昂腦子里像是空白的,又像是亂糟糟一團(tuán),實在不知道應(yīng)該拿這個任性之極的家夥怎麼辦才好。而龍瀾此後也安靜下來,一聲不響,抱在萊昂身上的雙臂漸漸松開。過了好一陣子,萊昂才意識到他可能是睡著了。連忙把他推開一看,果然雙目合攏,一動不動,呼吸平穩(wěn)均勻,確實是真的睡著了。所以說,誰會傻到去跟一個喝醉的人多說呢?根本就說不清楚。也可能對他來說,需要說的話已經(jīng)說清楚了。萊昂咬牙切齒地瞪他半晌,最後也只能狠狠揉了一把臉,承認(rèn)自己已經(jīng)敗給這個人了。他低咒一聲,然後一邊在心里用力鄙視自己,一邊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在對方臉上吻了一下,看著那雙安詳閉緊的眼睛,在眼簾上又吻了一下,看著那副弧線優(yōu)美的薄唇,在唇角邊再吻了一下。媽的,為什麼這人睡著的樣子這麼乖巧可愛?萊昂鬼迷心竅地想著,吻上龍瀾的耳朵,接著又吻進(jìn)了他頸間,吻過肩胛骨,一路向下吻到他胸前。萊昂忽然別過臉,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能夠聽得見心跳聲,沈穩(wěn)且清晰??墒撬麉s完全看不見這顆心里究竟有什麼。這個人,究竟想要什麼?什麼都不想要?不可能,不可能!焦躁──像是無數(shù)小蟲子從萊昂心頭爬了出來,爬滿了整個胸口,想抓想撓,結(jié)果卻適得其反。也許他應(yīng)該做點什麼,不然的話,他覺得他就快發(fā)瘋發(fā)狂了。他抬眼向龍瀾望去,堂而皇之地說:「讓我干你一次可以嗎?」已經(jīng)沈睡的龍瀾當(dāng)然不會說可以,也不會說不可以。反正萊昂其實也只是說給自己聽,說完就脫掉了兩人身上的衣服,用膝蓋將龍瀾的雙腿分開,腰部一沈,把自己拱了進(jìn)去。照理說應(yīng)該做做前戲,可是現(xiàn)在萊昂根本沒那個耐心,他直接把口水吐在手心里,用來把自己的那根東西抹濕,然後朝目的地前進(jìn)。他已經(jīng)來到了門前,只要腰上一使勁,就能進(jìn)入這具身體。如同這個人進(jìn)入他的時候一樣,他將體會到這個人最隱秘的脆弱,最深處的溫暖。他屏住呼吸,他就要這麼做了,即將破門而入──就在這一剎那,他不期然地僵在原處,繃緊的身體豁然一下松弛下來。對著一個睡得人事不省的人,他在做什麼?乘人之危難道還有成就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