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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燎燼逍遙文案:莊擇:“我是一個小偷。雖然過得很不如意,但我仍好好活著,直到我被人給抓住了?!?/br>1V1應(yīng)該算溫馨文內(nèi)容標(biāo)簽:都市情緣情有獨鐘近水樓臺陰差陽錯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莊擇┃配角:┃其它:第1章第一章一莊擇的肚子又餓到抽搐了,這是他一天中最怕的時候,因為饑餓會提醒他——該去偷東西了。他從小就有輕微的自閉癥,鮮少與父母以外的人交談,然而自四年前身為環(huán)衛(wèi)工人的父母雙雙因車禍離去后,他就再未開口說過一句話。那時,他就站在父母身后,手里拿著自己撒嬌換來的灌湯包,而父母手中一人一個大饅頭,他現(xiàn)在還記得,自己的包子一塊錢一個,饅頭五角錢兩個。三人坐在花壇邊吃早飯,吃完后mama就會先下班,送他去學(xué)校,可自那天后,他再也沒去過學(xué)校。一輛漆黑的小車向他們沖了過來,莊擇毫無反應(yīng),而父母卻同時拉開了他。轟然巨響中,他看見車上走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大叔,大叔走過來看了他們一眼,又轉(zhuǎn)身上車跑了。后來,有人告訴他,車禍現(xiàn)場沒有攝像頭,也沒有目擊證人,讓他別再站在派出所門口等了,很礙事??汕f擇并沒有走,反而第一次主動接觸陌生人,他把手里握著的紙條塞給了那個讓他走的人,而紙條上寫著端端正正的四個數(shù)字,那輛車牌號。那人接過紙條愣了一秒,隨后把紙條撕碎,從錢包里拿了一疊紅鈔票給莊擇,還摸著他的頭道:“孩子,這世上無奈的事太多,公平的事太少。我太過平凡,只夠守護(hù)我自己的東西,而不夠幫你。你好好活下去吧?!?/br>莊擇不哭不鬧,拿著手里的錢,看那穿著藍(lán)色制服的人走進(jìn)了派出所。二莊擇記得父母剛?cè)ナ滥顷囎?,偶爾還有幾個親戚會來看他,可父母喪事一過,他們就銷聲匿跡了,如今他一人住在被稱為“貧民窟”的舊式居民樓內(nèi),三棟五樓高的小磚房圍城了一個圈,每天都有人想擺脫這里,搬出去,從未有人想過要搬進(jìn)來。然而今天卻有一輛搬家車開進(jìn)了樓中。莊擇走下三樓時,聽隔壁幾個大媽嘮嗑說,有個賣“粉”的搬過來了,讓大家都小心些,別惹上麻煩,可他并未在意,只是一如既往地掙扎著存活。第2章第二章三連莊擇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一個怪癖,他偷東西只偷穿西裝的人。今天收獲不小,下班高峰期,他混在人群里偷了五個錢包,每個錢包里各拿兩百塊現(xiàn)金,然后丟到失物招領(lǐng)處。偷完東西就該回家了,莊擇看著來往匆匆的行人,并不想久留,可是當(dāng)他走過天橋時,卻看到一個正在乞討的老伯,老伯身側(cè)還坐著一個臟兮兮的小姑娘。莊擇數(shù)了五百遞給小女孩,正要走,老伯一把拉住他的褲腳,又?jǐn)?shù)了四百五還給他,然后指著他破爛不堪的帆布鞋,笑了笑搖頭。莊擇倏地把腿往后一收,轉(zhuǎn)身往前跑,正要下天橋的時候,被一個突然沖上來的西裝男給按倒在地。“該死!”西裝男兩腿跪在莊擇身側(cè),一手拉著他的領(lǐng)子憤怒不已:“把我的錢包還來!”莊擇被這突變嚇愣了,他躺在冰涼的磚面上,眼睛圓鼓鼓地看著對方。“嘖,說話??!媽的!老子還趕著去見客戶,你就把工作證給我偷了!”“唔?!鼻f擇隱約間明白自己給別人添麻煩了,他慌忙抬手晃了晃,正想指向失物招領(lǐng)處,卻被那人揍了一拳。“你還跟我裝什么啞巴!不想進(jìn)局子就快說!”“不要打哥哥!不要打他!”方才的小女孩拉著老爺爺走了過來,把手里攥著的紅鈔票全塞到了那人手里,委屈道:“壞人!不要打哥哥了!哥哥是好人,錢還給你!還你!”老人拉扯了小女孩一把,對西裝男擺手示意抱歉,然后比了個拳頭,又劃了把叉,讓他別打人。西裝男見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便起身道:“打人是我不對,我太急了。那錢您老收著。既然他不肯還錢包,我只好帶他進(jìn)局子?!?/br>莊擇擦了擦被打破的嘴角,并沒有說什么。四“你說他叫莊擇?”紀(jì)白拍了拍西裝上的灰,有些吃驚地問警察,莊擇不是他的初中同學(xué)嗎?“他是啊,我這兒的常客了。整日無所事事就知道偷點小錢。你的錢包我已經(jīng)讓人從失物招領(lǐng)處拿回來了。”合上檔案,記錄員問:“還是有事嗎?沒事我就把他拘留了?!?/br>“沒事,沒事!我還以為是我認(rèn)識的人,認(rèn)錯了?!奔o(jì)白印象中的莊擇是個話很少,會對著他靦腆笑的人,而不是一個邋里邋遢,只會偷東西的啞巴。“沒事你可以走了,我?guī)ゾ辛羲!?/br>“要拘留幾天?”“這就跟你沒關(guān)系了?!?/br>第3章第三章五三天后,莊擇被放了出來,他去那家開了十年的小攤上買了一大袋包子,以前一塊錢一個,現(xiàn)在一塊五一個,五角錢的差距,花了四年的時間。回到貧民窟的時候,太陽正好下山,他滿身疲憊地回到了屋中,長長舒了口氣,一如既往地搬了個木凳坐到窗臺邊看火車。貧民窟外有一條工廠用的鐵軌,運輸工業(yè)材料,每早晚七點準(zhǔn)時開過,莊擇從小看到大,硬是一次也沒錯過,一塵不變的景色,跨越了時間的鴻溝,他每在這時才會開口說一句話:“mama,爸爸,火車來了,你們看!”只可惜聲音已不再稚嫩,也無人應(yīng)答了。“媽...爸......”因為鮮少說話,他的聲音十分嘶啞,“火車來了,你們看?!逼唿c到,莊擇準(zhǔn)時開口,不過今天多說了一句:“前,前兩天,我沒能回來,是在外面玩,沒出事?!?/br>“咕咕咕,咕咕,唧唧!”向來安靜居民樓中,竟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鳥鳴,莊擇下意識地抬頭一看,對面五樓上,一個穿著黑背心,手拿鳥籠的男人一臉不耐,他嘴里叼著半根煙,脖子上搭著塊毛巾。“嘖,閉嘴!再吵就把你毛拔了!”男人把鳥籠一扔,往后撩了把正在滴水的頭發(fā)。他這一吼,鳥籠里的黑雀就安靜了,可隨即它又發(fā)現(xiàn)其他好玩的,朝著莊擇的方向喳喳直叫。莊擇在男人低頭看向他的那一刻退開了。六每天早晨,莊擇都會拿個小破碗下去給自己的橙子樹澆水,這棵樹是在他出生時,爸媽給他種的生命樹,如今比他還高了,枝椏間還冒出了幾個小骨朵,再過一陣子就能吃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