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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下,季夏涼掏出一張五十塊,“不用找了,我不是什么黑社會大哥,我就住在前面不遠處,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閑人而已?!?/br>原本以為這樣的解釋之后,那個店主總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吧,沒想到,這個小個子男人非但沒有立即接過錢,反而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齒不清地求著饒,“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的,我錯了,我會滾得遠遠的,我不知道這里是你的地盤啊,我錯了,你饒我一條生路吧,我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的?!?/br>117.不堪的回憶周圍下夜班的人已經(jīng)開始注意這里,鄙夷的眼光紛紛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他就是那種欺善怕惡的黑社會老大,專門惹是生非,挑老實人欺負,他聽不懂腳邊這個小個子男人在哭喊些什么,又求饒些什么,只是想立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省得再丟人現(xiàn)眼。“你再不起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本來還想就這么算了的?!惫室庾龀鰞瓷駩荷返谋砬椋渖蠍郝晲簹獾穆曇?,效果倒不是一般的好,那男人聞聲立刻從地上手腳并用地爬了起來,想哭而不敢哭地望著季夏涼,看這個情形,他們必然是相識的,至少,這個男人是認(rèn)得他的,可是,在哪里見過呢?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剛剛只是騙你地,我們,認(rèn)識嗎?”把男人拉倒無光的陰影處,季夏涼皺著眉問他,但是卻是用了相對溫和的語氣,他可不敢,再把這個男人嚇哭。聽到這句,男人驚訝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將信將疑,用蚊子一般小的聲音嗡嗡地說道,“季夏涼,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聽到對方那么確定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季夏涼反倒是有些驚訝了,他的臉已經(jīng)近乎毀容了,為什么,這個人還可以一下子就認(rèn)出來?他們之間,必然是存在很深的聯(lián)系的。可是既然是如此深的聯(lián)系,為什么,他偏偏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你到底是誰,怎么認(rèn)識我的?”他直視男人,輕而易舉就從對方的眼睛里捕獲了確鑿無疑的恐懼,這種深刻的恐懼,又是從何而來,他捫心自問,唯二對不起的人,也就只有冬暖和小景,這個男人,怎么會如此懼怕他呢?“你真的不記得了?”男人又試探性地問了一遍,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才囁嚅地開口,說道,“你還記得320的老狗嗎?”你還記得320的老狗嗎?一句話,仿佛如一個晴空霹靂炸過,活生生把那段血rou模糊的回憶又炸了出來,紀(jì)如寞炸出來過一次,這個男人又來了一次,那段血腥又黑暗地記憶怎么就不肯消停下去呢?難道,這個人是老狗?!季夏涼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忍不住去打量起男人來,他記得老狗的臉,粗鄙又惡心,這個男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絕對不會是老狗,意識到這個事實時,緊繃著的神經(jīng)也就松了下來,“你不是老狗,你是他什么人嗎?”“你真的不記得了嗎?”男人顯然很意外季夏涼的健忘,直后悔自己莽撞的求饒的招認(rèn),支吾著就想離開,“那,那是我認(rèn)錯人了,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那么我打電話找顧晨曦來好了,你可以問問他是不是愿意高抬貴手?!奔鞠臎霎?dāng)然不肯這么輕易地放過他,說出顧晨曦的名字,是他潛意識地覺的,這件事,必然是與那個愈來愈沉郁的青年有聯(lián)系的。果然,在說出顧晨曦三個字的時候,眼前的男人一下子就嚇得白了臉,較剛才的蒼白更多了一分恐懼,季夏涼看到他的那雙瘸腿上的膝蓋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于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才免去了再上演一次剛剛的鬧劇。“求求你不要告訴顧少,我們都是被迫的啊,要錯也是顧臨行的錯,我們都只是拿了錢給顧總辦事而已,我也不想的,求求你放了我吧,你看,我的腿已經(jīng)瘸了,還患了很嚴(yán)重的風(fēng)濕,活不了幾年了,求求你放了我吧……”男人已經(jīng)泣不成聲,但從他沒有組織好的語言里,季夏涼已經(jīng)完全知道了,這個人,無疑是當(dāng)年在監(jiān)獄輪。jian他的320室的其中一人,只不過他不記得了他的臉而已,顧晨曦一定是背著自己去教訓(xùn)過這些人了,從男人的畏懼程度和一身的殘疾來看這教訓(xùn)恐怕也很厲害,而他這個當(dāng)事人,卻毫無所知,顧晨曦,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呢?118.英雄救美“我并不打算找你們翻老賬,但是現(xiàn)在你引起了我的興趣,如果你的答案不夠讓我滿意,也許我會考慮,追回一些東西,告訴我,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哪里還有什么我們啊,除了我命大,別的人的死了,都死了……”男人似乎在回想那些可怕的場景,嘴唇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我們加諸在你身上的,顧少已經(jīng)不止十倍地還給我們了,你還想怎么樣呢?你還想怎么樣呢?我的腿已經(jīng)斷掉了,肺也壞掉了,過了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呢?除了這條命,我真的什么都沒有了!”男人壓抑地哭著,季夏涼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在這樣的哭訴中要繃斷了,老狗他們竟然都死了,沒有意外,還是死得非常殘酷的,這些都是顧晨曦背著他做的嗎?在他對紀(jì)如寞報復(fù)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料到顧晨曦會有別的動作,可是因為唐糖的忽然插入,竟被他刻意地忘記了。老狗那些人,雖然他也恨過,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他們以命相抵,何況錯的根本就是顧臨行,和他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一股濃重的寒意忽然就從脊梁里竄上來,這不是他認(rèn)識的顧晨曦,那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什么時候變成了這種樣子?偏執(zhí)又殘酷的個性,比顧臨行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可否認(rèn),他是害怕了,老狗他們,并沒有真正觸犯那個青年,尚且被折磨致死,如果換做是他呢,顧晨曦口口聲聲說著愛他,說著會保護他,可是如果有一天,愛不在了呢?即使愛一直都在,他可以忍受得住,他年輕的戀人,越來越暴戾的性格嗎?“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的……”那個矮小的男人還在絮絮叨叨地哭訴,季夏涼卻恍若未聞,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考慮了,即使不為自己,他還有咩咩需要考慮,之前所有的決定,都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