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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錯過了。想清楚之后他也沒有解釋,只是問了他同樣的問題,“你認識我嗎?”夏行歌搖搖頭,“不認識。我不知你名姓,不知你年歲,不知你從何來,要到哪里去?!?/br>男生笑笑,“抱歉,今天沒有帶吉他?!?/br>夏行歌說,“不好意思,我也沒帶?!?/br>學校里上課鈴聲響起,樹下的少年少女急匆匆往教室的方向走。男生抬手看看時間,他也該走了。夏行歌見狀率先作別,“不要耽誤了行程?!?/br>“嗯。來得及?!蹦猩⑽⑿Γ瑥乃i邊衣服的皺褶里拿走一朵花,對他說,“再見。”他一轉身,肩頭花瓣飄落,打著旋兒落到馬路上,車輛一過,碾作泥塵。兩人就此告別,再沒見過。都說人與人見面的次數(shù)是有限制的,見一次,少一次。他和他在學校念書的時候已經(jīng)見了很多次了。雖然從頭到尾不相識,但也算是相識的。估計是見面的次數(shù)沒用完,所以上天安排了這一出重逢,讓問題獲得解答,讓答案折入過往。歐老師聽完,沉默片刻,隨后問,“如果你和他,還有一面沒見,再見的時候,你會跟他說什么?”街角音像店傳來歌聲,熟悉的旋律,是陳奕迅的。夏行歌認真想了想,笑著說,“沒有了。他不會突然出現(xiàn)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也不會很想說一句‘好久不見’。”歐老師停下來,看他在前面走,問道,“如果我用這個故事幫你寫一首歌,你會介意嗎?”“不會?!本G蔭在他們頭頂簌簌作響,夏行歌走在歐老師前面兩步,轉過身來,莞爾而笑。他說,“歐老師,我覺得,懵懂歲月里喜不喜歡,愛或不愛,過錯和錯過,再見與不見,都是詩句?!?/br>“叮鈴鈴——”誰家窗口風鈴響起,歐老師看了一圈都沒找到。夏行歌反手撥弦,吉他的聲音干凈清朗。路邊小店的少女高聲問要不要買冰棍。歐老師想,果然夏天來了啊。他跟上年輕人的步伐,笑著說,“你就是詩句?!?/br>夏行歌有點不好意思,轉身去跟那少女買冰棍,回頭問歐老師能不能吃,歐老師做了一個OK的手勢。等他買了冰棍回來,歐老師又說,“要是你唱了我寫的歌,他回去找你談戀愛怎么辦?”夏行歌把把冰棍咬得咔咔響,凍得口齒不清,“不會的。他啊……永遠不會再突然地出現(xiàn)……在街角的……咖啡店。”永遠不會出現(xiàn)。歐老師沉吟片刻,突然懂了。心里一時間唏噓不已,感到可惜。夏行歌哈出一口涼氣,緩過勁來之后又勾起嘴角,對歐老師說,“他也是詩句?!?/br>歐老師看著他暖暖的笑容,又突然釋懷。“是的。你們啊,都是詩句。”兩個人還在詩句來詩句去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還好小夏同學出門前機智地看了天氣預報,在衣服口袋里裝了兩把傘,雨點剛落下就不慌不忙地拿出來。歐老師目瞪口呆,“你這口袋也太大了吧!”“誰說不是呢。”夏行歌撐開自己那把傘,遮在頭頂。他出門前換了一件外套,口袋大的能養(yǎng)貓的那種。本來的確是想把他梁叔叔帶過去的貓裝一只帶出來散散步,想想還是換了雨傘,要知道關鍵時候還是雨傘比較管用。兩個文藝心的人也不急著回去,撐著傘繼續(xù)走,看看雨景找找靈感。歐老師說,“要不給你寫個歌,歌名就叫吧。”夏行歌:“什么??歌原來還沒寫嗎?”歐老師大笑,“是啊。想寫來著,一直找不到靈感。我現(xiàn)在年紀大了,寫不出什么適合你的歌,但是又很喜歡你的聲音,就特別想寫個歌讓你唱唱。所以只能想辦法把你騙過來,跟你聊聊,然后從你的故事中找找感覺?!?/br>“歐老師你竟然騙我……心痛……”夏行歌一副憂傷的樣子,“我本來迫不及待想唱你寫的歌,現(xiàn)在意思是說要等咯?”“不急不急。”歐老師安撫道,“我腹稿打得差不多了,咱們逛一圈回去后我很快就能給你寫出來。曲子我已經(jīng)想好了,來來,吉他給我,我彈給你聽?!?/br>夏行歌把吉他從后背上取下來,上面已經(jīng)沾了點雨水了。他用袖子擦了擦,遞給了歐老師。歐老師拿吉他,他幫歐老師打傘。雨勢濺大,街上人都空了。歐老師感覺來了,撥動吉他彈起動人的曲調,夏行歌用心聽著,突然又想別人看到他們這樣會不會被嚇到,或者覺得很傻?但是他自己是覺得無所謂啦,在雨中作曲也別有一番風趣不是嗎?歐老師十分投入,夏行歌也聽得認真,兩個人不知不覺走出了那個巷子。外面是大雨傾盆的街,穿著黑衣一身寒意的英俊男子腳步迅疾,三兩步踏碎雨水,狂奔而來!夏行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人一把拉進懷里,拿槍抵住了太陽xue!小夏同學第一反應——臥槽,發(fā)生了什么?!那人挾持著他,快速倒退進他們剛出來的那條小巷,歐老師嚇得啊啊大叫,想追上來卻被槍震懾。夏行歌心里撲通撲通狂跳,腦子里都是糊的。那人胸膛貼著他后背,附耳問,“你是我劇本里的那個路人嗎?”夏行歌被雨水迷亂了試聽,一時間沒顧上回答。黑衣男子又問了一遍,“你是我劇本里的那個路人嗎?”他的聲音十分低沉,還帶著激烈運動后的喘息。夏行歌看著他橫在自己頸部的手臂,腦子開始運轉,突然想到電影里的情節(jié)。人,如果被劫持,被這樣勒著脖子的話,一般都是要雙手扒著壞人的手臂,讓自己不至于被勒死。于是他雙手抓上對方手臂,喃喃道,“我……我不知道……”“哈?”應長情瞬間傻眼,馬上松開他,槍挪開,槍口朝下。梁宵姍姍來遲,大喊著,“不是他不是他!”夏行歌:“???”應長情立刻接了旁人遞過來的傘給夏行歌撐著,又拿干毛巾給他擦臉上的雨水。“抱歉抱歉,沒嚇到吧?”他再拍拍他肩膀,幫他回魂。歐老師一臉慍怒,大聲質問,“你們在搞什么東西?。繃標廊肆?!”“是我的錯!我的錯!”梁宵也十分懊惱,跟他們解釋道,“我們在試戲,劇本里有場戲是我們被警察追,然后我小弟抓了個路人做人質。人質沒有特地去找演員,我跟他講到時候隨便安排一個劇組的人,說會讓人從這個地方出來,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出來了,他就以為你們是劇本里安排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原來安排的那個人鉆進包圍圈,不住道歉,“對不起,宵哥!實在抱歉,我剛剛尿急離開了一下,對不起對不起……”“你搞什么啊?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