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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引起了康熙和朝臣們的矚目。 現(xiàn)在他需要的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把過去沒有打好的基礎(chǔ)打得更為結(jié)實。 “話雖如此說……”二格格懿敏猶豫著。面前的胤祉靜待著她的回話,卻沒有料到下一秒鐘二格格懿敏猛地向旁邊邁出兩步,手指緊緊抓住擺在桌上的書籍。 三個大字登時落入二格格懿敏的眼中。她勃然色變厲聲呼喝:“胤祉,你怎么能看這種書!” 胤祉沒想到她伸手的目標(biāo)竟是這本書,又被她高聲厲喝所嚇到一時間沒有發(fā)話。整個室內(nèi)是一片寂靜,聞聲而來的周茂瞳孔微縮,下意識的攔住了侍衛(wèi)們。 二格格懿敏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過于激動,她將書籍卷在一起,指向胤祉就是一陣怒喝:“你最近又開始看閑書沒有好好讀書對不對?小心我向額娘和烏庫瑪嬤去告狀,非打得你屁股開花不成!” 胤祉順手從她手里取過書,順勢壓在其他書籍下,才帶著一絲輕佻一絲不滿:“現(xiàn)在又不是讀書的時間,看一會閑書也只是消遣罷了?!?/br> 兩人你來我往,伶牙俐齒對話個沒完沒了,眼角余光瞧見三四名侍衛(wèi)退出屋子,只剩下周茂和宮女蘆雪兩人才松了口氣。 “說吧,你為什么看這個書。”二格格懿敏深深吸了一口氣,先保持自己是絕對冷靜的情況下才直視胤祉,希望他給出一個有理有據(jù)的答復(fù)。 “為什么?”胤祉愣了愣:“弟弟我只是想看罷了?!?/br> “那你這本書是從哪里來的?” “jiejie,您這么在意說明您也見過或者知道歸莊是誰吧,那您又是從哪里見著的呢?” “我……”二格格懿敏的臉忽青忽白。她和大格格的歲數(shù)都算得上是待字閨中的年紀(jì),這個歲數(shù)的姑娘那自然是以說詩唱詞等風(fēng)雅之事為樂,除去女子常讀的書籍外不少難得一見的詩詞也是她們私底下最為津津樂道的。 雖說歸莊以抗清聞名天下,也不能否認(rèn)他與顧炎武通稱為’歸奇顧怪’,可見文采著實出眾,一些詩集雜文也在私底下流傳不止,可是這種事怎么和自己弟弟說起! 再說了她們看的和胤祉看那是兩回事! “jiejie,您不會說您私底下可以看,而弟弟私底下就不能看吧?”胤祉瞧出她的心虛頓時笑了:“無論是歸莊還是顧炎武,他們最終都拒絕了本朝的招攬,尤其是歸莊更是寫出萬古愁這般——” “等等,胤祉。你連萬古愁都有……?”二格格懿敏沒見過萬古愁也聽過它的名字。 胤祉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會看這個吧……? “嗯?!必缝砜隙ǖ狞c點頭。 二格格懿敏都快翻白眼了! “你這,你這!你這是到底想什么東西?。。俊倍窀褴裁裘嫔珡?fù)雜,竟是一時半會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表情來對待胤祉:“這萬一被別人知道,告到皇阿瑪這里怎么辦?” “……皇阿瑪也看過。不止如此,就連皇瑪法也看過?!?/br> “哎……?” “這事兒我自有主張,jiejie您盡管放心,還是把心思用在那些賬冊上吧!”胤祉瞧著二格格懿敏目瞪口呆的模樣頓時笑了,他令周茂送客之后更換了一身青衫,低調(diào)的離開紫禁城。 轎子一路來到南城,隨著胤祉一聲呼喊轎子緩緩在一塊寂靜處停下。胤祉掀簾而下,示意諸人在這里等著,又帶上周茂、瓜爾佳法色等人避著行人走進安靜的西興胡同。 胡同里里頭人家兒門對著門,中間只有一條狹窄的青石板路。街頭幾乎沒有人經(jīng)過,只有一個賣包子的小鋪子里亮著燈,冒著騰騰熱氣的包子散發(fā)著熱氣和香氣,勾引了四五個小童探頭探腦。 胤祉一行人打扮得再是低調(diào),也與這些平民身上的棉布衣服截然不同。小童們將腦袋縮進,好奇的張望著一行人經(jīng)過,在胤祉將一把銅板遞給包子鋪老板時才興奮的一涌而出,從包子鋪老板的手中拿過一個個香噴噴的rou包。 “謝謝大哥哥!”小童們稚氣的叫喊聲惹來胤祉的輕笑,他挨個揉了揉頭又往巷子深處走去。這時候在胡同最深處一戶四合院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名穿著藏藍(lán)色布袍的少年探出頭來。 “三……少爺!您來了!”他微微一怔,眸中掠過一絲驚喜,驚喜中又混雜著一縷極難看出來的悲傷,尤其是滑過跟在胤祉身后的周茂時,聲音都頓了一頓。 “好久不見了,高卓?!必缝肀亲右凰幔矍笆煜び帜吧哪橗?,聲音微微哽咽。 離最后一次見面,已經(jīng)時隔近三年。,,,.. ... 第一百七十三章 高卓眼眶微紅, 他強忍住激動的心情忙拉開門將外面一干人迎了進來。以瓜爾佳法色為首的侍衛(wèi)們大多并不認(rèn)識眼前人是誰,但瞧著三阿哥與他相熟的模樣不免一個個將他的相貌牢記在心中。 繞過門房,就可以見到四合院的里面, 這是一座小巧的院落,布置的清雅干凈。沿著廊下擺放著幾個大水缸, 里面種著的蓮花已然盛放,水缸里時不時濺起水花,仔細(xì)看去可以看到一對錦鯉在蓮下嬉戲。 在四合院的中央一棵大樹下, 還有三名少年環(huán)坐在石凳上, 正專心致志的下著棋子。 坐在左側(cè)的是張北, 右側(cè)的是赫奕, 而中間背對著的那人胤祉覺得眼熟,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陳養(yǎng)秋。 沒認(rèn)出陳養(yǎng)秋也是正常的。這年代的姑娘無論老少耳垂上都掛著耳珠, 滿人三副漢人一副, 多是美玉珍珠, 即使是貧困人家也會帶上鎏金的鐵環(huán)作為裝飾。 而陳養(yǎng)秋的耳朵上卻是光潔一片,顯然這三年以來她根本沒有戴上耳環(huán), 耳洞被心生的rou芽逐漸填充, 徹底恢復(fù)到不存在的狀態(tài)。 瞧著她一身男裝打扮, 胤祉恍然大悟, 隨即他也不管陳養(yǎng)秋幾人的動作, 倒是走到廊下坐在一邊拉著高卓細(xì)細(xì)問著他這幾年來的經(jīng)歷。高卓瞧著胤祉極為高興的表情以及陌生的侍衛(wèi)們,他將一些不方便當(dāng)面所說的事情藏在肚子里,挑著一些趣事說笑起來。 直到侍衛(wèi)們四散而去, 眼見著身邊伺候的只剩下周茂,高卓才松了口氣,站起身就要跪地:“奴才給主子請安!” “得了得了!” 胤祉連忙起身攔住他,雙手在他肩膀上用力將他按坐在長廊上:“如今在宮里已經(jīng)沒了你的名字,你已經(jīng)是自由身了,用不著像以前一樣?!?/br> “主子!這成何體統(tǒng)!” “要是你還當(dāng)本阿哥是你的主子,就聽我的話!” “奴才離開主子這幾年,依然認(rèn)定主子!”高卓登時急了,一邊說著話,一邊他還真是老老實實的坐下了。 瞧著他的模樣,胤祉心中越發(fā)是愧疚:“當(dāng)年你的禍?zhǔn)乱彩怯晌乙穑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