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貧僧大喜[穿越]、本尊不開心、演技帝[娛樂圈]、七零學(xué)霸系統(tǒng)、絕代門生[重生]、吃拉郎,會沒糧?、穿成狗怎么辦,急!、我送反派上青天、“開車”撞男神、家族聯(lián)姻計劃
去不像玩得起的人,小心以后甩不掉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不得煩死你。”“我還沒打算跟他斷?!?/br>南希蹙緊眉頭,下意識反駁道。而后彈指抖了抖煙灰,“再來看他好像挺缺錢的,到時應(yīng)該不難打發(fā)?!?/br>“那就好,要錢就好,最怕玩感情那套,甩也甩不掉,特?zé)┤?。得了,等玩膩了兄弟我給你介紹個好了,掃掃你身上的雞蛋餅味兒,啊。”南希張嘴想說什么,突然——啪啦。掃帚跌落地面的聲音。兩人同時回過頭,看到站在身后門口面無表情的段時瑞。空氣凝固了。剎那間鴉雀無聲。——段時瑞彎腰撿起掃帚,放回原處,然后在前面兩個人的注視下不疾不徐的走向他們。他的腳步很輕,整個人看上去很平靜,無波無瀾。內(nèi)心卻在刮著一場暴風(fēng)雨。他越過梁慎,徑直走到僵止不動的南希面前,突然伸手取下他嘴里的煙——對方微乎其微的一震——然后扔到地上用腳尖碾熄,淡淡的說:“這里,禁煙?!?/br>而后視線上移,對上他的雙眼,語調(diào)不驚不擾的傳達:“開臨時會議,你還有五分鐘到會議室集合?!?/br>語畢,他又多看了他一眼。……眼中沒有熟悉的寵溺,沒有溫柔的笑意,只有一抹從未出現(xiàn)過的,陌生的冰冷。然后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梁慎首先反應(yīng)過來,沖著他遠去的背影吹了聲口哨:“So?cool~”他轉(zhuǎn)頭笑著想說話,卻見好友死死的盯著段時瑞離開的方向,雙拳緊緊的攥著,臉色難看得無法形容。“……?”梁慎愕然,“南希?希爺?南二少?”離開他們的視線后,段時瑞開始在走廊奔走,大腦一直嗡嗡嗡響個不停。腳下的路蜿蜒盤旋,周遭的景象在旋轉(zhuǎn)扭轉(zhuǎn),他感覺自己仿佛被裝進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罩里,隔絕了周圍所有的聲響。只有體內(nèi)的聲音被放得無限的大,沉重的喘息聲,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心臟激烈的搏動著……他宛如行走在一個夢境中,四周全都是臆想出來的假象,就連同事經(jīng)過喊他的名字,他也聽不見了。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時他應(yīng)該一拳狠狠的揮過去,而不是像個娘們似的沖進廁所里將自己反鎖起來。但是他的潛意識……他怎么舍得讓印象中粘著他纏著他,就連創(chuàng)可貼也非要他親手給貼上的青年疼痛。砰?。?/br>廁所隔板被人猛烈的砸了一拳,發(fā)出地動山搖的巨響。好像連同什么也一并擊碎了一樣。段時瑞申請早退了。他向來全勤,來了倆月頭一回請假,人事部同事見他臉色實在很差,關(guān)心了兩句就給他批了。段時瑞特地繞開會議室,走出公司大門。一走到外面,白茫茫的日光曬得人恍惚。游樂場里人來人往,一派歡聲笑語,氣球在天上飄,各種色彩在流動。他像被隔絕在人群之外,傻愣愣的站了許久,茫然的想,我在干什么?路過一個大型垃圾桶時,他打開背包將里面的物品連同衣服一股腦兒倒了進去,與發(fā)臭發(fā)酸的垃圾混為一體。他倒掉的是他的真心。幾乎依靠著身體本能回到學(xué)校宿舍,里面空無一人,舍友們放假還沒回來。他衣服也不換的撲向自己的床,倒頭閉上了眼睛。再醒來時,視線被一室漆黑包圍,四周靜得落針可聞。安靜又黑暗的環(huán)境仿若一種保護色,要將人心底所有的軟弱都勾引出來,床上的男人握緊雙拳又靜靜的躺了很久,方才慢騰騰的坐起來,慣性摸向床頭的手機。未接來電兩個。南希。南?!?/br>昨天的他還在設(shè)想這時的自己,應(yīng)該是時候捧出特別預(yù)定的蛋糕,與對方一起唱生日歌,許愿,吹蠟燭,也許還會交換一個熱吻。如今,卻是撐著額頭,一個人盯著手機屏幕發(fā)出比哭還難聽的笑聲,猶如一抹找不到路的墓地游魂。手指滑動屏幕,不作猶豫的將鮮紅的號碼拉進黑名單。握著手機的手背擋住雙眼,又再無力的向后倒在床上。如癡如醉的黃粱一夢,沉溺的只有他一個人。多么可笑。三天后,周一。游樂場暑期工的工資都是直接發(fā)現(xiàn)金的,這天是結(jié)算工資的日子,也是打工的最后一天。有些事,是避無可避,遲早要面對的。段時瑞出門前看了眼鏡子,鏡子里的人兩頰消瘦,眼窩憔悴的下陷,雙眼無神的與自己對視著,整張臉寫滿了潦倒,失意,像一具沒有靈魂的驅(qū)殼,被抽走了生氣。他沉吟片刻,沾濕手指打理了下頭發(fā),又抓起洗手盆邊的剃須刀,對著鏡子將臉上參差不齊的胡茬細(xì)細(xì)的刮干凈。坐公車到了公司,徑直走到財務(wù)部,財務(wù)大姐早有準(zhǔn)備,從抽屜取出了一個不薄不厚的牛皮紙信封,當(dāng)著他的面過機清點了一遍,最后讓他在紙上簽字。段時瑞道了聲謝,隨手將信封放進背包,然后走出財務(wù)室。在走到一個拐角時,他半點不意外的看到了靠著墻壁守在那里的青年。不過三天未見,再見時竟陌生得認(rèn)不出來。那個曾用占有欲十足的手臂抱著他,與他唇舌交纏,熱情親密的快要與他融為一體的人,真的是眼前這個人嗎?南希在他出現(xiàn)后,視線就一直沒從他身上離開過。他緊緊地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任何一個面部細(xì)節(jié),眼神銳利又蘊含一種侵略性的氣場。“你是不是和天盛集團簽了入職協(xié)議,大四開始就實習(xí)。”他調(diào)整了站姿,雙手插兜的緩步向他走去,一開口就是這句話。段時瑞面無表情。“你的專業(yè)更適合來我們?nèi)A創(chuàng)?!蹦舷T谒媲榜v足,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他的眼睛,沉穩(wěn)有力的語調(diào)彰顯出南家二公子在談判桌上的氣度,“違約金我來付。只要你一句話,我能讓你簽進華創(chuàng),給你安排更適合你、更有發(fā)展前景的崗位,待遇會比天盛的提高80%,同時可申請配車,不用從基層做起?!?/br>似乎已經(jīng)在心里演練過的繼續(xù)說道:“為了你上班方便,我在城西有一套閑置的公寓,可以讓你住進去。我手頭上其他方面的資源,如果你需要的話,提出來,我隨時可以滿足你?!?/br>段時瑞很想笑,但他的胸口痛得快要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