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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跑哪去了?” 白無名淡定說道,“昨晚全被你吸走了?!?/br> “……”哦,好像是的…… 那她不是間接替親爺爺洗刷了門派是邪魔歪道的嫌疑? 要是讓人發(fā)現(xiàn)這縹緲山的竹林藏了一堆黑骨,那名門正派的頭銜可就站不住腳了。 雖然易向古可以說是前人所為,也可以找個替死鬼,但名譽受損是必然的。 可如今完全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了。 “倒是怪了。”趙真人蹙眉說道,“這里并無不妥,可為何讓人如此不舒服。” 旁人紛紛附和說道,“確實?!?/br> 趙真人回頭喚那站在遠處的人,“度真人,你游遍九州,不知你有何看法?”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他的臉上。 度云劫略一思索,說道,“我們修真門派大多都以山建派,山體成型遙遠未知,發(fā)生過何事也未知,各自門派中,多少會有神秘之地。” 眾人輕輕點頭沉思,易向古說道,“這竹林荒廢多年,平時沒有人涉足,今日借天象觀得仙緣,或許也正是在等諸位有緣人。” 這話悅耳,立刻有人說道,“那我們繼續(xù)往前走走,看看有什么別的發(fā)現(xiàn)。” 這洞xue最怪異的東西便是那一地黑骨,如今黑骨不見,除了殘留下的令人不適的氣息,也就別無他物了。 一行人走了許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異常。 白無名已經(jīng)察覺出來,竹林中的迷宮和陷阱,都消失了。 如今這里已然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竹林。 旁人走得很慢,慢得如老牛挪步。 他偏頭看去,就見七婆婆佝僂行走,明明走得兩腿發(fā)抖,可還是一聲不吭,行動如牛慢,性子也犟如牛。 眾人行了半日,也覺尋獲不到什么,大有浪費時間的嫌疑,稍一合計,就從竹林退了出去。 阿璃離自己的院子最近,于是便說道,“那我就直接回去了。” 白無名看看她,發(fā)現(xiàn)她的視線又不經(jīng)意落在了度云劫的身上,雖是剎那一瞥,但細細一想,在上山初見時,這眼神他就見過。 只是度云劫一如平常,臉色淡漠幽冷。他想,若是挨得近些,自己怕會被他給冷死。 易向古說道,“那就請各位真人回去吧。” 熱熱鬧鬧一番,卻無功而返,眾人多少有些不痛快。 只是仙緣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昨日有,今日無,也是正常。 那問月門的人,有什么理由哄騙他們。 如果真是哄騙…… 白無名看向走在前面的度云劫——那他入這竹林,又是有什么目的? 那老婆婆,又和度云劫有什么淵源? 阿璃回了院子就讓婢女去倒一盆熱水來,再加幾把干姜,去去風寒。 待把雙腳探進這熱水中,頓覺渾身都舒暢了。 “人老了可真遭罪,難怪有那么多人想長生不老,想得道升仙?!卑⒘ё诖策?,往后一倒,躺在舒服松軟的被褥上,兩腳還浸泡在暖暖姜湯中。 阿璃悠悠微瞇雙眼,隱約看見自己的心口冒出一團黑氣,非但不離開,還在上頭盤旋,仿佛在望風。 阿璃伸手一拍,那黑氣不散,倒是從她心口上又冒出一團來。 她試圖把它壓下去,誰想壓了這團另一團又冒了起來。 她大怒,打地鼠般迅速出手。 可黑氣一生二二生三,轉(zhuǎn)眼她的周身滿是黑氣,將她變成了一個躺著的黑團團。 阿璃打累了,干脆癱著不動,說道,“就是不出來是吧?你戲弄我?!?/br> 話落,房梁處忽然傳來一個人聲,“你竟看得見我?!?/br> 阿璃一愣,驀地起身,那房梁小人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猛地沖到她的面前,鋒利五指扼住她的喉嚨,脖子立刻被摁出五個血印。 阿璃忙抓住他的手,想要掙脫,但對方力氣奇大,轉(zhuǎn)眼就以法術將她定在床上。 喘不過氣了,喘不過氣了…… 阿璃翻了個白眼,昏死過去。 蒙面黑衣人松開手,取出匕首朝她的手腕探去。 突然那昏死的老太婆睜開眼,手里還握了一把短刀朝他刺來。 出手出其不意,但阿璃的動作慢如蝸牛,刀子連個衣服都沒挑破,就被對方打了手,刀也隨之落地。 黑衣人冷笑,“我本想讓你死得輕松一些,如今看來是我太過仁慈了。” 他揪著阿璃就往外飛,直入竹林中,將她狠摔在地。 阿璃頓覺不妙,那人周圍已縈繞無數(shù)邪氣,竹林頓時陰森幽冷,仿佛又是一個竹林洞xue。 阿璃訝異,“洞xue里的黑骨是你所為!” “去死!” “轟——” 一聲巨響,阿璃只覺頭頂有雷電襲來,轟然在她頭上炸開,強大的威壓擊得她兩眼一黑,似乎承受了萬箭穿心之苦。 阿璃心口一痛,俯身吐了一大口血。 血還掛在嘴角,已有利刃劃過她的手腕,鮮血頓時灑落一地。 阿璃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見那人一手拿瓶,一手捉她手腕,正在將那鮮血盛入瓶中。 血盛滿瓶,這人才松手,似乎料定她已無生機,甩手便走。 阿璃不知是自己眼睛充了血,還是這世間真的已被血染紅,只看得一片紅色,朦朦朧朧。 她渾身劇痛,已經(jīng)沒有動彈的力氣了。 “王……八……” 阿璃用盡最后的力氣吐字,“蛋?!?/br> 罵完這三個字,做了無謂的辱丨罵,她這才覺得自己可以不那么憋屈地死掉。 林中葉子交疊,被輕風掃出風鈴般的悅耳聲響。 一個白袍男子置身綠林中,飄渺得不似真景。 阿璃寧可這真是幻象。 度云劫蹲身在她面前,查看她的傷勢。 阿璃的嘴里還在淌著血。 身體因為失血過多而開始發(fā)冷。 她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人,這個姿勢,又讓她想起那年在冰天雪地里,他一路斬殺雪怪,執(zhí)劍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的模樣。 男子聲音堅定,“師叔不會丟下你。” 阿璃怔了神。 他俯身將她抱起時,她聞到了他身上雪怪鮮血的氣味。 度師叔是怎么找到她的,她不知道,也不想問。 “度師叔……” 阿璃虛弱地動了動唇,聲音細小又沙啞,度云劫沒有聽見。 眼前只有一個受了重傷的老太太。 只是眼角有淚,和血混在了一起,異常悲涼。 第十二章 跳崖吧 阿璃沒死,只是又在夢魘里淪陷了。 夢的前半段有多美好,后半段就有多疼。 循環(huán)了百次的夢,毫無新意。 無非就是她跟著度師叔的腳步快樂地走著,突然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把匕首,直直指著她,面無表情,陌生得讓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