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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資格叫他師叔。 那便是問月門的首席大弟子無憂子的徒弟。 那二師兄早在多年前就已死去,座下沒有弟子。 而無憂子雖然修煉多年,可直到十余年前,才終于收了一個孤女做弟子。 那個弟子,正是叫做阿璃。 聽聞無憂子待她如親生女兒,阿璃天賦異稟,也十分爭氣,早早入了金丹期。 他困惑的是,為什么那樣受寵的阿璃,如今卻要逃下山,躲避孟平生的追蹤。 最重要的是,她要護魂珠做什么? 阿璃背手蹦了進來,蹦到他跟前就將身后東西攤在他面前,低聲,“我剛從廚房里借的糕點,我先嘗了一塊,很好吃,所以給你拿了一份?!?/br> 白無名問道,“借?” 阿璃坦白說道,“好吧,是偷。你看,我冒著那么大的風(fēng)險給你偷吃的,你感不感動?” 白無名笑了起來,這人的臉皮是鐵板做的嗎?他收下糕點說道,“你們住下了?” “是啊,我?guī)熓逅麄円勔还P大買賣,估計沒個三天三夜談不攏。”阿璃扯著慌在旁邊坐下,拿了一個橘子在手上把玩。 白無名說道,“我聽說自從你師父閉關(guān)以后,你就下山修煉去了,自此沒了你的蹤跡。沒想到再次聽聞你的消息,你卻成了孟真人口中的‘毒丨瘤’?!?/br> 阿璃哼聲,“我才不是?!彼剡^神來,微微瞇眼盯他,“白真人從來都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可聽起來好像對問月門分外留意,甚至連我這個三代弟子的事都打聽得那么清楚?!?/br> 話里有箭,白無名輕易就躲過了,“畢竟你是未來掌門的唯一弟子,所以對你額外留心?!?/br> “哦……”這個說法說得通。阿璃又道,“你也知道我是未來的未來掌門候選人,那我三師叔討厭我也很正常,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可卻是候選中的候選,換做是我我也不開心,不愛護這個師侄?!?/br> 她繼續(xù)扯謊,也不管對方信不信,反正她在白無名眼里話沒三句真。 白無名當(dāng)然不信,孟平生敬重?zé)o憂子的事九州皆知,師兄弟感情深厚,絕不會是嫉妒這個緣故。 阿璃又道,“我還沒有謝謝你的護魂珠。” 白無名問道,“派上用場了?” 阿璃眨眼,“沒有,但可以先感謝吧?” 白無名看著她,他不信,這個撒謊精。 阿璃起身說道,“好了快吃吧,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厲閣主忙著救他的兒子,還說不定什么時候才能想起你來?!?/br> “很快?!卑谉o名笑道,“因為我這筆買賣,他非做不可。” 說話神神秘秘,阿璃聽不懂,也不想去揣摩,拍拍屁股走了。 她前腳剛走,宋管家后腳就進來了。 “白真人。” 宋管家恭敬說道,“我家主人請您去閣樓一聚?!?/br> 第二十五章 以血養(yǎng)珠 阿璃從白無名那回了院子,見兩位師叔坐在涼亭那,一點也不急著找自己。她略覺奇怪,走上前去要問好,便見孟平生偏頭瞥了自己一眼,滿臉說著“莫挨老子”。 哦,那她——偏要過去。 “師叔們好。” 孟平生冷哼,“怎么,逃不出去就回來了?” 阿璃說道,“冤枉,我哪里想逃?!?/br> 孟平生又哼哼,“不想逃你跑去前門做什么,不想逃你跑去墻角做什么?不想逃你又去扒拉后門做什么?” 阿璃一頓,叫了起來,“師叔你在我身上下了追蹤咒?!?/br> 追蹤咒可知被追蹤者的全部行蹤,以她的修為還解不開師叔所下的咒術(shù),那她還怎么逃? 孟平生繼續(xù)哼聲。 “師叔你真的變壞了?!卑⒘o法,只好暫且把這件事放下,她坐下來說道,“現(xiàn)在息壤取不出來,師叔們打算怎么辦?” 吳不守說道,“還有一個辦法或許有效。” “什么辦法?”孟平生忙說道,“師弟你知道還有別的法子為什么不說?” 吳不守為難說道,“因為我覺得師兄你定會一口答應(yīng)的?!?/br> 孟平生立即說道,“我答應(yīng)了。” 阿璃:“……”這種莫名的不妙感。 孟平生催促道,“你說說?!?/br> 吳不守看了阿璃一眼,說道,“以血養(yǎng)珠?!?/br> 孟平生明白了。 阿璃見他展顏,頓覺不妙,“吳師叔你不要坑我,什么以血養(yǎng)珠?” 吳不守說道,“傳聞曾有一人嗜好赤紅珠子,可世間的紅珠都不如他愿,后來他習(xí)得一種禁術(shù),以血養(yǎng)珠?!?/br> 阿璃問,“怎么養(yǎng)?” “他將那潔白無瑕的珠子置入體內(nèi),日久天長,珠子汲取了人的血液,漸漸被染紅,那人也因此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紅色珠子。” “可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不久之后,那人發(fā)現(xiàn)自己流出來的血,也成了水珠子,而且還是一顆顆潔白無瑕的珠子,并非血珠?!?/br> 阿璃擰眉一想,突然明白了。 珠子入體,那人用血滋養(yǎng)出了血珠,可是珠子也侵占了他的身體,將他的血變成了珠子。 吳師叔想借此告訴她,息壤寄生在了她的體內(nèi),所以血自然也有同等效用。 她得到了息壤,息壤也得到了她。 阿璃不由捂住自己的手腕,生怕他們割腕取血,“息壤雖然在我體內(nèi)五年,可我的血可沒有息壤的效用。” 吳不守說道,“可以試試。” “試個屁!” 吳不守勸道,“阿璃,如果你不愿舍棄一滴血,那你三師叔真要劈了你了?!?/br> 阿璃:“……” 她還沒忘記在七婆婆的身體里被易向古取血的事。 親眼看著自己的血像水一樣淌,那種痛苦可非常人能忍。 “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我的血,流出來的是泥嗎?是血!” 孟平生已經(jīng)去找刀子,“我試試?!?/br> “……”試你大爺。阿璃暗罵一聲,什么以血養(yǎng)珠,簡直妖言惑眾。 轉(zhuǎn)眼孟平生還真摸出一把鋒利匕首出來,看得阿璃兩眼發(fā)黑。 “真人?真人?” 門外有人疾呼,連院門都沒敲,直接闖了進來。 孟平生立刻收好匕首,問道,“什么事?” 那下人急切說道,“我們少主又病發(fā)了,閣主請您過去一趟?!?/br> 孟平生說道,“我這就去?!?/br> 阿璃輕輕松了一口氣。 誰想還沒慶幸完,手指忽然一疼,她低頭看去,食指指肚已經(jīng)被利刃劃出一道血痕,孟平生捉著她的手硬是擠出了幾滴血,收入瓶中,這才松手。 “混蛋師叔?!卑⒘Ш∈种?,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不過不是取一碗,那倒還好,這點傷對受盡錘煉的她來說實在不算什么。 她見孟平生和吳不守都過去了,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