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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拖了下去。晏權(quán)和沈秋成擦身而過,微微彎起唇角,呵呵地笑了起來,“要不是沈二少‘思女心切’,估計就唱一出大戲了吧?”沈秋成當(dāng)然能聽出來眼里話里表達的意思,他睨了晏權(quán)一眼,也跟著輕描淡寫地笑了一聲,明知故問道:“晏大公子想說什么?”晏權(quán)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就認(rèn)定是我咯?”“晏大公子,我這么跟你說吧——”沈秋成也不想跟晏權(quán)再文縐縐的了,直接挑明了說,“這件事,要么是跟你有仇,要么是跟我有仇,更或者是跟我們都有仇!”這些話有些出乎晏權(quán)的意外,“聽你的意思,你竟然認(rèn)為我是清白的?”“你有清白那么值錢的東西嗎?”沈秋成反問了一句,未等晏權(quán)開口,就繼續(xù)說道,“我只是覺得你也是個人物,如果想對付我,完全可以更光明磊落一些,就像之前對我大哥造成的那起車禍一樣——而且,多多已經(jīng)六歲了,我大哥不比我難對付的多了?如果你想動手早就動手了,非得等到今天?所以這里就只有一種可能,唯一的一種——跟我們兩個都有仇!他就想借刀殺人,搶了多多去,然后嫁禍你,然后我們兩方最好撕得兩敗俱傷才好看呢?!?/br>“跟我有仇的太多了,數(shù)不過來,”晏權(quán)懶洋洋地說,“大概只能從跟沈辰風(fēng)有仇的那邊查起了——不過他仇人也不見得比我少幾個?!?/br>沈秋成挑了挑眉,但也只是挑了挑眉。可能是被剛剛所發(fā)生的事情沖擊,接下來兩邊的人不再真槍實彈地動手動腳,而是推推嚷嚷,呼叫喝罵——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兩分鐘,直到沈家這邊的人紛紛接到了一通電話,他們相互交換了信息,然后集體走人了。而沈秋成的司機也開車前來——沈秋成打開車門坐進去。雨絲從天空一點一滴飄飄揚揚地灑落,順著狂嘯的海風(fēng)一道一道地、一縷一縷地打在臉上、身體上、車玻璃上。沈秋成在略微的沉思過后,“接下來的事情交給警察解決吧,繼續(xù)回去住你的院吧。”說著對沈秋成擺了擺手——司機也心領(lǐng)神會地慢慢倒車。升起車窗的同時,車子也駛進模糊了視線的雨中。沈秋成直接去了沈纖夏和潘拓的家。那兩個人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一夜過去了,他們到現(xiàn)在連個電話都沒有——要錢還是要其他什么,不管什么我都給他們!可是到底得有個話啊,”沈纖夏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突然驚慌地大叫道:“秋成,你說他們會不會……會不會已經(jīng)撕了票了?”沈秋成也拔高了音量,“怎么可能!”“那怎么……怎么會這樣……”沈纖夏進入了絮絮叨叨模式。沈秋成說:“我出去買點早餐吧,不管怎么樣你們得身體都不能先垮了!”沈秋成一推開大門,淅淅瀝瀝的雨就破門而入,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墜落在臉上。沈秋成撐起雨傘,大步走出去。雨中的世界,很模糊,卻又洗去厚重的塵埃,格外的清晰。一路上的行人不多,這個時間段對于普通上班族來說過早,更何況今日的大雨。沈秋成隨便走進一家早餐店買了點三明治之類的就回去了。沈秋成不敢離開沈纖夏,而且他也想第一時間知道潘多多的動態(tài),就沒有去公司,但那些源源不斷的合同報表還是要通過郵件交給他審批。忙中添亂——手機郵件的提示音叮叮咣咣地響個不停,比沈秋成鋼筆移動的速率還快。沈秋成嘆著氣放下筆,無可奈何地拿起手機,摁開郵件,清一色全部來自晏某人————“秋成?”——“在嗎?”——“秋成,在嗎?”——“秋成,回個話唄?!?/br>——“秋成成……”“……”沈秋成簡直想罵人了,類似的廢話也值得他發(fā)那么多條。沈秋成快速地按著手機,邊瀏覽邊刪除,眉頭越皺越緊,終于看到一條有點信息量的——“秋成,我只能保證你外甥女目前是安全的,別的我也不是十分清楚?!?/br>沈秋成:“誰跟你說的?”過了一會兒,晏某人回復(fù)——“沒人!我查的!”沈秋成:“……”——“除了我,哪有人有這種神一般的辦事效率?=w=”“……”沈秋成放下手機埋頭繼續(xù)工作。午飯時間,沈秋成接到了來自李淳中的電話。“怎么了,秋成?”“?。俊苯o沈秋成問的一愣。“我才聽說你外甥女的事情,現(xiàn)在怎么樣了?”沈秋成又愣了一下,“你在哪聽說的?”“我媳婦兒啊,”李淳中嘆了口氣,“她同學(xué)正好在那家藝術(shù)學(xué)校工作?!?/br>沈秋成一時間沒說話,“警察那邊還沒消息,等著呢——不過沒壞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吧?!?/br>李淳中咂了咂嘴,“晚上我想過去看看夏姐?!?/br>沈秋成想了想,“也行,但是你來不要再提多多的事了,我姐現(xiàn)在像驚弓之鳥,你陪著她吃吃飯就好?!?/br>晚上沈秋成隨便炒了幾個菜。吃飯的途中很和諧,雖然誰也強顏歡笑不起來,但李淳中的到來還是帶來了一點活氣,不然只有他們?nèi)齻€估計會更加死氣沉沉。一切的事情發(fā)生在沈秋成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沈秋成正在聽著李淳中和沈纖夏說話,來電顯示看都沒看就順手一接,嘴里還塞著一口飯的“喂?”了一聲。電話彼端說靜不靜,說鬧不鬧。因為一直是非常有節(jié)奏感的劇烈喘息聲,過了十幾秒,才虛虛地喚了一聲,“秋成……”沈秋成眉頭一下子鎖地不能再緊了,音調(diào)提高了幾個八度,又“喂?”了一聲。對面又喘了幾下,哼唧道:“秋成……”沈秋成拿下手機,輕輕劃亮了屏幕,看到“正在通話:晏權(quán)”幾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陷入“…………”中了。“秋成……”沈秋成又聽起電話,按了按自己的額角,“我在,你說。”對面輕輕地咳嗽了起來。很多很多的問題,沈秋成來不及探究,只能問一個最實際的,“你人在哪?”本來就不算活躍的餐廳更加沉默了下來,沈纖夏、潘拓、李淳中,一齊看著他——他們能看到沈秋成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沉著,但本就白的膚色一點點變得更加白——慘白慘白的——然后聽到他陰冷地說:“你怎么跑那去了!真是找死!”——“你身體怎么樣?現(xiàn)在還能行動嗎?”不知道電話對面又說了什么,他又說:“……你先找個地方藏好,電話不要掛,保持信號,我去接你!”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