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書迷正在閱讀:初戀情人、可愛不可及、穿越異界之養(yǎng)了只狼狗、在他懷里服個軟、巔峰人生[快穿]、男頻文女配提出分手后、論黑化徒弟的危險性、當穿越遇到豪三代、全能醫(yī)者、當天道親閨女重生成捉鬼大師后
他當然知道沈秋成是誰,但問題來了:沈秋成能彈嗎?今天可是正兒八經的商務宴會,要是場子砸了,沒人敢去怪罪沈秋成,可是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你讓他去啊~~”一個長長的、懶洋洋的尾音。第一公子發(fā)話了——又是鄭會的少爺鄭源楓的發(fā)小——就算分鍋也輪不到他來背。主管這么想到。說:“好的,沈先生,您從這邊上吧。”沈秋成微微一笑,“麻煩了?!?/br>沒一會兒,的第一樂章結束了,主管對演奏者打了個手勢,那名演奏者立刻心領神會地對臺下鞠了個躬,走了下來。眾目睽睽之下,沈秋成坐在了鋼琴之前。他慢條斯理地摘下手表揣進衣兜里,張開十指,微微活動了一下,輕觸鋼琴的黑白鍵。美妙的音符從指尖傾瀉而出。黑白鍵的觸感,對于沈秋成來說經久不衰。月光……這抹有毒的月光……就像從一望無際的生命盡頭靈魂深處,發(fā)出一朵陰暗的萌芽,預兆著在希望和絕望之間永無止境地輪回——無數次、無數次地重復彈奏,沈秋自始至終認為月光是一首極其糾結擰巴的曲子。為何要將對夢中情人熱忱的愛戀寄寓在這樣一段恐怖陰森的主旋之上?他無法領悟。愛情竟是如此復雜的情感嗎?他依然無法領悟。直到他終于有一日發(fā)現月光曲的左手和右手的演繹實在耐人尋味。右手就像一個孤獨無眠、永在等待的靈魂,與左手的殘酷和決絕纏繞交織在一起!指尖的敲擊是一個個冷漠的叩問——月光太冷酷,聽不到回答,看不穿結局……晏權輕輕閉上了眼睛,復又睜開。有一段旋律永恒地流淌在生命里。他終于在有生之年里聽懂了月光!☆、Chapter21晏權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出內心的激動與膜拜。記憶的盒子裂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越來越多的記憶宛如潮水一般襲來。舞臺上,現在的沈秋成逐漸虛化,而兩年前的沈秋成清晰地呈現——他們天丨衣無縫的契合。那是在B大的一場歡送大四畢業(yè)生的音樂會。晏權當時正好在那個地方談生意,就有熟人邀請他前去。那時候的他比現在還要更加目中無人、志在必得的高傲。那天沈秋成彈奏了一首知名度和難度系數都不算高的,整首曲子平淡又堅定。可是就是這種平淡和堅定,卻帶著一種撫平心中漣漪的魔力。他忍不住抬頭多看了幾眼。遠遠的、遠遠的……他看不太清,只能大致勾勒出一個輪廓,是一個精瘦白凈的大學生。“有點意思?!彼f,“這曲結束讓上面那個過來玩玩?!薄@幾乎就是命令。接著他就看到除了他每個人都停滯了動作,表情不約而同地變得很微妙。一曲驚艷的結束,在全場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中,他真的讓人去請了,結果可想而知——對方只是丟下八個字“自不量力!滾一邊去!”后拂袖而去。晏權已經很久沒嘗到過被人視如糞土踩在腳下的滋味了。在B大那幾天,他裝模作樣地找了沈秋成幾天——可惜對方的學校已經放假,神龍見首不見尾,找起來難度系數比較高,未能讓他得逞。之后他就回穎川了,生意和家族的事情越來越多,他越來越忙,對沈秋成的惦念也就淡下去了。除了法國時光的旋律時??M繞在耳邊——兩年后在Z俱樂部重新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沈秋成。當他見到沈秋成那一刻開始,熟悉的味道讓他澎湃的心情一如當年,他還是想把那個對他說“自不量力”和“滾一邊去”的又清高又清冷的小公子給把上手玩玩,如果能順便讓對方跌落神壇痛不欲生就更好了——他對天發(fā)誓這里面沒有夾雜任何的報復心理。……一曲曲終。全場掌聲。沈秋成輕輕合上琴蓋,他找到了在臺下鼓掌的晏權,對方微笑著對他做了一個口型——沈秋成瞬間就辨認出來,晏權在對他說:你真美。沈秋成站起身,就像他們約定的那樣,大聲說:“馬上就是元旦了,本來想彈一曲祝各位新年快樂,但不巧碰到了月光,顯然這首曲子并不適合,所以我將月光點名送給——晏權先生,希望……”他本來再說兩句,但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月光曲——是貝多芬獻給戀人的!這……尷尬了……“……接下來我將為大家彈奏一曲,祝所有人在新的一年里都快快樂樂?!?/br>說完,沈秋成又坐回原位,十指飛快地一滑——悠揚的樂曲再次響起。晏權一下子就轉身離開了,端著酒杯走到鄭會外面不噴水的噴泉旁邊一站,一開始還會面無表情地抬起眼睛,到后來干脆連眼皮都不撩了。彈完琴走下臺,沈秋成又回到了之前所坐的沙發(fā)。有個叫余鋒的走過來,客客氣氣地遞給沈秋成一杯紅酒,在沈秋成接過并且飲了一口之后,說道:“早就聽說秋成鋼琴彈的妙,百聞不如一見啊。”沈秋成繼續(xù)喝著紅酒,視線在大廳里轉了兩圈,問余鋒:“晏權呢?”“他啊……剛才看到他出去了,看樣子好像有點生氣?!庇噤h回答。沈秋成稍稍挑了一下眉。余鋒還要再說什么,看到走近的一個人,就住了嘴。沈秋成問路過的侍者要了一杯清酒,剛喝了半杯便被人搶了下來,轉手摔在地,玻璃碎裂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引起周圍人射來探尋的目光。晏權二話不說抓起沈秋成的手就要走,兩個人就在眾人好奇的注視下,極沒形象的連拖帶拽,拉扯著蹭過大廳花團錦簇的過道,到達盡頭的一間包廂,晏權抬起長腿一腳踹開包廂大門,扯了沈秋成一把推進去,回頭對著一廳看傻了的人們吼了一嗓子:“看什么看!”完了一甩手,把門摔的震天響。沈秋成眼角毫無溫度的余光瞥向晏權,“發(fā)什么瘋呢!”晏權一動沒動,好像根本沒聽到沈秋成的話,只有□□裸的目光在沈秋成的臉上熱情流轉。包廂里原本熱火朝天,在晏權踹開門的瞬間,所有人不約而同停下動作看向門口,目瞪口呆的盯著突如其來的變故,一個個的表情都跟被雷劈了差不多。“發(fā)什么瘋?”一片靜寂的氣氛中,沈秋成的聲音不高不低,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