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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十多年的時光,便叫淺淺去弄一碗米粥來,并吩咐以后每日為顧瑾準(zhǔn)備三餐。淺淺端來米粥后,顧瑾卻死活不肯吃淺淺喂的,一定要顧青辭親手喂才肯張嘴,哪怕顧青辭不停的將勺子戳到顧瑾小小的牙齒上面,顧瑾也不喊痛,反而得意洋洋的樣子。即使顧青辭一點不想縱容他,但是顧瑾立馬就開始大喊大叫,還會擺一張?zhí)貏e委屈的臉,不停的喊:“蘇蘇,蘇蘇?!?/br>顧青辭被鬧的沒法子只好依他。但是他肯定了一件事,這孩子之前的沉默乖巧全是假象,不知道有多頑皮。好不容易喂完了米粥,顧瑾卻沒有消停,嚷嚷著:“鍋鍋,繞鍋鍋,繞鍋鍋…”“…”鍋鍋又是什么東西?。?/br>顧青辭扭頭問:“你知道嗎?”淺淺那張幾乎沒有什么表情的木頭臉百年來出現(xiàn)第一次為難的表情?!安恢??!?/br>后來顧錦吵了好久,顧青辭才知道那是掌門當(dāng)時給的枯落果,顧青辭自己嘗了一下,再也不肯再嘗第二次。至此之后,負(fù)責(zé)采賣的弟子每日除了要給凌云老祖的洗塵洞送三餐,還要給洗塵洞送約莫二十個枯落果,還是越酸的越好。“我說的能有假,我每日要往洗塵洞送一籃子果子。”“枯落果那么酸,凌云老祖真的吃的下?”“說不定我們?nèi)コ砸材苷凑锤饽?!?/br>云霄宮前山最外面不少外門弟子在偷偷采摘枯落果,一個紫玉發(fā)冠,身上還穿著鑲著金銀玉石的華服錦衣的幼童走過來,問道:“你們在干嘛?”有人沒有回頭直接回了一句?!安晒??!?/br>“采果子干嘛?”“當(dāng)然是送給老祖啊,你是不是傻?”那人繼續(xù)回答,突然覺得不對,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不是入門弟子中天資最高的掌門人的親傳弟子葉盞是誰。那人連忙轉(zhuǎn)身行禮。“見過師兄?!?/br>其他眾人聽見也反應(yīng)過來,跟著行禮。“哼,你們真無聊?!比~盞不屑的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凌云老祖出關(guān),還收下一個親傳徒弟的消息很快便傳便了云霄宮,羨慕嫉妒恨者比比皆是,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化神大能,普通人這輩子都未必能見一眼,就是不知道誰祖上燒了高香了。這個消息放在其他人身上也不過是宗門最新的傳聞而已,但是放在這些多嘴的外門弟子口里就變成了另一種說法。剛才會恭恭敬敬的外門弟子皆換成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什么破少爺架子,這個葉盞不就是掌門的弟子嗎,真是討厭死了?!?/br>“誰不知道老祖收了一個徒弟,哪里還有這個葉盞什么事啊?!?/br>“老祖一聲不吭的收了一個徒弟,不會比這個葉盞的資質(zhì)還要逆天吧。”“也沒聽說老祖會收徒弟啊,到底是哪個人撿了便宜?!?/br>幾人抱怨了幾句,又接著采枯落果想去討好老祖,至于老祖新收的徒弟到底什么樣子,縱使好奇,卻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第4章蓮丘直到夜晚顧瑾入睡后,顧青辭才得一時的寧靜,他為顧瑾拉了拉被子,獨自進了密室。說是密室但也沒有什么價值連城求之不得的寶貝,不過是一排柜子,陳列了一些小玩意,而最頂上擺著整整齊齊的古籍。墻上掛著一把青銅色的長劍,劍鞘上印著繁復(fù)的花紋。顧青辭儀態(tài)不整的躺在角落里一個綁著藤條的桃木椅上——這還是他少年時做的小玩意。慵懶的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幾壇酒,輕輕哼著不成調(diào)曲子。“我有一壺清酒醉人我不喝,你看著我你渴不渴…美酒呀饒舌…”不顧形象直接整壇整壇的灌入喉中,酒壇便隨意一丟。灑漏的酒水濺濕-了胸前的衣襟,白-皙的臉上微-紅,頭發(fā)散亂。向來冷淡的氣質(zhì)被一種別樣的旖-旎打破,想將其攬入懷中蹂-躪。也幸而此處無他人得以看見,如同高山白雪的化神老祖居然會有這樣的場景。只有抬頭灌酒的時候能夠看見被青絲遮住的,那雙往日沉靜如水的眸子竟變得赤紅,宛如入了魔一般。顧青辭抱著酒壇子,眼神迷-醉。他低聲喃喃道:“蓮丘…再來一杯?!?/br>恍惚之間,似乎真看見一個青衣道人在竹林邊倒酒,那笑容依舊溫潤如玉?!拔疫@杯竹葉酒你可不能貪杯?!?/br>他同樣笑回道:“蓮丘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杯怎么可能夠,來來來,滿上滿上。”青衣道人好脾氣的又倒了一杯,道:“就一杯,不能再多了?!?/br>顧青辭滿足的捧著酒杯,卻又聽見那人嘆了一句:“你呀你…日后要是沒有我為你釀酒怎么辦!”“怎么會沒有你!蓮丘!”猛地清醒,哪來的人影,一切都是虛幻,不過是空無一人的石室罷了。顧青辭握住腰間的冰涼的笛子,細(xì)細(xì)摩挲間想到,是真的不在了啊!嗜酒…才是顧青辭少有的真正的陋習(xí)。顧青辭在口腹之欲里面,美酒是真正離不得,原來的凌云道人雖然好美酒,還曾因美酒游歷天下,卻知道節(jié)制,從不曾酗酒,反而化神之后,夢回經(jīng)年想起一些舊事,想忘又忘不了,只能刻在心中腐爛。酒雖不能讓他徹底忘記,但好歹也能一時迷醉,得以盡歡。“我之過…我之過啊,豈能怪他人?!?/br>他原以為,化神之時早已祛除心魔,這些不過是他活的太久了的一些回憶罷了,直至今日面對凌雪兒的質(zhì)問他才發(fā)現(xiàn)。哪里祛除,反而魔種于心才是。他終究是怨凌雪兒的,不僅是他,他們大抵都是吧。都說修真無歲月呀。那些白骨都已經(jīng)被人所遺忘了,那為什么有的人還要記得那么清楚呢?真羨慕那些會肆無忌憚的人。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凌云老祖,又能做什么呢。又憶起當(dāng)年掌門之言。“青辭,你生而便在云端之上,我希望日后若是有一日,你不要忘了師門才是?!?/br>“哈哈哈…”又是一陣癲狂之笑。顧青辭摸了摸笛子,將它貼到臉上,低低的說:“我知這世道又將大亂,而我,也只有你了。”顧青辭揮手將狼藉的地面清理的干凈,又給了自己一個凈身術(shù)。他知曉現(xiàn)在心境一片混亂,若是情緒再波動下去,說不得就要被心魔控制。他走向密室中間的蒲團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開始平心靜氣。不知過了多久,眸中血紅盡消之時他才睜開眼睛,揉了揉額頭,眉眼盡是倦意。他閉關(guān)百年就是為了祛除心魔,卻至今難以除之。他兀自思索著,突地聽見“哇——”的一聲哭聲,外面的小顧瑾不知何時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