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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來侍奉過宿夭?”“奴婢不是中殿近侍,做過幾日掌燈侍女而已,不曾近宿夭大人身?!?/br>顧瑾看了看壹木,長相雖然端正但是太過老實,難怪沒和那些浮夸舊寵一起被送入地牢。不過…顧瑾心中一動,一個念頭升起。“那你口中的宿夭大人是如何的呢?”壹木想抬頭看看顧瑾神情,又不敢,只能揣測著回答:“宿夭大人艷麗無雙,擅長歌舞,也極有才情,上一位魔尊很寵愛他?!?/br>“有多寵愛?”顧瑾嗤笑道,真要是寵愛,浮夸能有這么多侍女男寵,宿夭在北越城待這么久,一個小小的魔修都敢對他不敬。壹木沒聽出顧瑾的不屑,回答道:“每逢宿夭大人在時,浮夸魔尊不會再召見其他人?!?/br>“你對這位宿夭大人知曉多少?”顧瑾問。“奴婢不太清楚…聽人說…他跟了浮夸魔尊二十年,哦,這是浮夸魔尊親口說的,浮夸魔尊還想過為他重塑金丹,后來不知怎么就作罷,宿夭大人就不見了,到了前段時間宿夭大人才回九幽宮,可是…啊…魔尊大人,宿夭大人沒死嗎?”壹木說著說著,想起后來不曾再有宿夭的消息,若是宿夭和浮夸一起入了地牢,不可能沒有一點消息的,而且宿夭大人已經消失好多天了。一想到這么重要的消息她也慌亂起來,后悔平日里為什么要打聽這些,如果宿夭大人沒進地牢,也難怪魔尊大人要親自詢問了,九幽從來沒有平安逃脫的人,更別說這個人的身份是前任魔尊的男寵。“你知道的消息真不少?!鳖欒鹋寄玖ⅠR撲倒在地面求饒。“奴婢有錯,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br>顧瑾那日接管九幽宮時確實上上下下都沒見到宿夭的痕跡,他一直不懂宿夭和浮夸到底是什么關系,真確認宿夭是浮夸男寵又想不通,宿夭從未表現過對浮夸上心過,一直滿不在乎的樣子,那血祭大陣要開啟時,宿夭來幫他破壞岐羅的計劃,除了是為了讓浮夸的魔尊位置安穩(wěn),又找不到別的理由了。這個浮夸最寵愛的人,在浮夸最落魄的時候卻根本沒有出現?,F在甚至無影無蹤。“你知道你剛才說出了什么嗎?”顧瑾冷哼一聲。“奴婢失言,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日后一定不再多事,妄自議論主上們的事情,求魔尊大人饒了奴婢這次吧?!币寄疽灶^磕地,直到額頭都磕腫了也不敢停下來。“有些人,有些錯誤,縱容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壹木,你又怎么敢保證,你下次不會再犯呢?”顧瑾從臺階走下,頗有深意的問。他伸出手要扶起壹木。壹木愣了愣,咬著唇看了顧瑾好一會,沒敢順著他的手起來,俯身低頭溫順的說:“奴婢謹遵魔尊大人教誨,今后任憑魔尊大人差遣?!?/br>顧瑾笑了笑,可是那張臉再俊美壹木也不敢直視。“聰明的人,應當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讓人將秋容丟進了蛇窟里面,你知道為什么嗎?”壹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蛇窟…九幽幾處毒物之地的其中一個,里面有魔修們豢養(yǎng)的各種毒蛇。而秋容,就是先前與她議論魔尊的那個侍女。顧瑾還在等著她的回答。“秋容擅自議論主上…”她硬著頭皮說,說一半又覺得不對,回憶起與秋容的對話,才想起魔尊囑咐過好幾次的要求?!扒锶菟`背魔尊大人您的命令,擅自窺視殿中之人?!?/br>顧瑾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還有嗎?”“還有…還有,她不該拿那位與宿夭大人比較…”顧瑾嘴角彎彎,這個侍女果然和他想的一樣聰明。“別叫宿夭大人了,他可不是九幽的主人。”顧瑾輕描淡寫的指出壹木的錯誤。只是這般風輕云淡的口氣還是讓壹木松了口氣,至少是過了剛才那關了。“奴婢知道了?!?/br>“你規(guī)矩不錯,日后你便去中殿侍奉吧,做殿內近侍,我的要求,你應當是清楚的,中殿里面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出,包括外面的掌燈侍女。”顧瑾的尾音提高,讓壹木一震,新的差事更像是燙手山芋,中殿近侍自然比偏殿值班侍女好的多,可是魔尊大人喜怒無常,說不好就犯了禁忌被人處死,時時刻刻要擔心性命安全。“你不愿意嗎?”“奴婢太過驚喜失態(tài)了,多謝魔尊大人提拔?!币寄具B忙說。驚喜,看樣子是驚嚇才是。顧瑾沒戳穿她,繼續(xù)說道:“以后好好侍奉殿里的人,他是你們的主君,如果他醒了,第一時間來向我匯報?!?/br>主君…壹木手一抖,趕緊縮進衣袖之中,九幽宮的主君稱謂,是給魔尊大人的伴侶的。壹木接過顧瑾給的令牌,準備退下之時,又聽見顧瑾說了句:“再過半個月左右就是祭典大禮了,到時候我會和主君舉行雙修儀式,有些事情,你還要費心費心?!?/br>壹木腳一崴,差點就要摔倒在殿中,她不敢再回頭,膽戰(zhàn)心驚的朝著中殿走去。那位主君大人被魔尊帶回來這么久,都不曾露面,不知道是不是好相處的主子。不過魔尊大人肯定特別寵愛這位主君,這么急就要將這位主君公布于眾。第57章“魔尊大人,這是岐羅長老命人送來的錦袍?!?/br>“你先出去?!?/br>“是,奴婢告退。”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顧青辭想睜開眼,眼皮卻意外的沉重,只能感受到有人將他抱起,身上的衣衫被人解開…不知道被人擺弄了多久,那人停了動作,在他耳邊輕輕的呢喃著?!皫熥?,我的師尊?!?/br>顧瑾!他睜開眼,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與那一身黑紅色的長袍映襯,在明明滅滅的燭光里,顧瑾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道:“師尊醒了,時間正好。”“好什么?”剛醒來的嗓音還有些沙啞,顧青辭推了推顧瑾,雙手被折斷處已經愈合了一大半,不過還是沒有什么力氣,可是沒想到顧瑾讓了讓,真讓顧青辭一個人站了起來。“萬事皆好?!鳖欒@般答道,走到一邊的銅鏡前擺弄上面的東西。顧青辭昏睡了太久,眼前還有些發(fā)暈,沒聽懂顧瑾的意思,扶著床沿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他無意識的掃了掃殿內的擺設,紅色剪紙,果盤點心,燃燒的蠟燭,耳中還能聽見一些時遠時近的鑼鼓聲…一個驚駭的念頭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低下頭,身上穿著一件與顧瑾相同款式的黑紅色長袍。“師尊?!鳖欒那楹芎?,拿著蘸了水的螺子黛朝著顧青辭走過來。“顧瑾,你這是在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