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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沈秋的情況,曲靈溪現(xiàn)在更想跟君疏月好好聊一聊他的情況。曲靈溪剛開始為君疏月搭脈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容,但漸漸地他的臉色沉了下去,最后索性將雪蠶冰絲收了回去,起身拂袖而去。“前輩!”舒方晴見狀連忙追了上去,攔在門口:“前輩,您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說走就走。”“老頭子的招牌都要被他砸了,還能不走?”曲靈溪說著回頭惡狠狠瞪向君疏月:“你師傅拼了一條命救你,你就這么糟蹋他的心血?!”“師伯,你聽我說……”“說什么說,你看看你,本來就沒剩下幾天陽壽,現(xiàn)在毒入五臟,經(jīng)脈俱損,你這是嫌命太長?”曲靈溪每說一句,舒方晴的心就跟著猛跳一下。換做別的大夫說這話他只會覺得是危言聳聽,但是連曲靈溪都如此斷言,那只能說君疏月這次為了迷惑玉飛塵真的是太拼命了。“師伯,玉飛塵不比其他人,我思來想去唯有此法才能救師傅?!?/br>“師弟他怎么了?”曲靈溪一聽事關(guān)谷墨笙,果然馬上緊張起來。君疏月憂心忡忡道:“我爹和師傅都在玉飛塵的手中,否則我也不會留在這里任由玉飛塵擺布?!?/br>“他竟敢抓你師傅?他”曲靈溪是個嘴硬心軟之人,雖然常常數(shù)落師弟的不是,但其實最護短不過。君疏月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鋌而走險請他出山。“師傅想來還不知道玉飛塵已經(jīng)叛出浮方城的事,所以才會被他所騙。玉飛塵這個人武功高絕,而且城府極深,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實在不易,我思來想去唯有求助于前輩方能救師傅脫險?!?/br>“哼,說的好聽,不就是想讓老頭子來給你們收拾爛攤子。”曲靈溪重新走回到床邊,抓住君疏月的手沒好氣地警告道:“你這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現(xiàn)在又傷上加上,你前面怎么折騰老頭子不管,但再敢胡來,可別老頭子不顧師門情分?!?/br>“是,疏月一定謹遵師伯之命?!?/br>君疏月見他終于點頭答應(yīng),心里不免一松,這時身上的倦意又再襲來,曲靈溪見他目光有些渙散,連忙施針刺入他xue道。舒方晴看到那一指長的銀針被刺入血rou之中,不由地打了個哆嗦。不過這針過后,君疏月眉宇間的黑氣慢慢散開,眼中又漸漸恢復(fù)了神采。“你怎么會中百蠱腐心散的毒?”“南風(fēng)為了提升功力,取南疆百蠱飼養(yǎng)墨玉靈蛇,再將蠱毒喂入體內(nèi),所以……”“等等,他喂毒練功,為什么你會中毒?”曲靈溪話還沒問完,就聽舒方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后一臉怪笑地看著君疏月:“許南風(fēng)可真是個禽獸?!?/br>“……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拔了你的舌頭。”顯然舒方晴是誤會了什么,但君疏月也懶得跟他解釋。不過這從此就成了舒方晴調(diào)侃許南風(fēng)的談資了。這時曲靈溪又道:“這百蠱之毒何其厲害,若沒有極高深的內(nèi)力壓制,只怕早已將你的五臟六腑腐蝕殆盡,但是看你這脈相……”“我重新修煉了玉髓經(jīng)?!?/br>當(dāng)初谷墨笙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他再碰玉髓經(jīng),但是為了再見許南風(fēng),他還是鋌而走險,冒死一試。君疏月本以為說出此事會惹怒曲靈溪,但他聽完君疏月的話后眉頭緊皺一言不發(fā),過了許久才疑惑地喃喃自語道:“當(dāng)真不可思議,你體內(nèi)的蠱毒和玉髓經(jīng)竟成了相生相克之勢,妙哉,這毒原本應(yīng)該要了你的命,現(xiàn)在卻反而救了你。”“師伯此話何意?”君疏月正要細問,這時門外傳來玉飛塵的聲音。他在外頭等得心急火燎,但是怕影響了曲靈溪診病所以不敢擅自闖入。堂堂九天七圣盟的盟主為了君疏月如此憋屈,也真的只能說是用情太深了。“此局輸贏,全看師伯了。”曲靈溪擺了擺手,沒好氣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br>他話音剛落,玉飛塵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推門而入,他看到創(chuàng)傷的君疏月雖依舊昏睡未醒,但面色卻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他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慌忙上前又確認了一遍,待看到君疏月原本蒼白無血的臉上竟真的多了一絲血色,他不禁驚訝道:“前輩當(dāng)真是國士無雙,令人嘆服?!?/br>曲靈溪卻擺手道:“金針刺xue雖能壓住他體內(nèi)的蠱毒,但終究還是不能治本。要真想救他只有一個法子。”玉飛塵一聽這話,眼前頓時一亮,忙道:“有什么方法,前輩盡管說來?!?/br>“老頭子方才觀他脈相,發(fā)現(xiàn)若非他體內(nèi)有股渾厚的內(nèi)勁在壓制蠱毒,他恐怕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倘若能夠找到與他功體一脈相承之人將內(nèi)力灌入他的體內(nèi),或許能將此毒逼出?!?/br>聽到這話,玉飛塵便暗自思索起來。君疏月所修煉的玉髓經(jīng)素來只有浮方城城主才有資格修煉。要找到與他功體一脈相承之人,這人恐怕非谷墨笙莫屬了。“難道只有此法可行?”曲靈溪點頭道:“只有此法可行?!彼f罷,看到玉飛塵露出猶疑的神色,又故意道:“以他如今的功力,或許還能再撐上三五七天?!?/br>“三五七天?”“依老頭子之見,至多七天吧?!?/br>舒方晴聞言,心道你不如說他明日就要毒發(fā),這樣玉飛塵說不定連夜就去把人請來了。玉飛塵的目光再度投向床榻上的君疏月,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和猶豫的余地了。不能失去他,這是玉飛塵最后的底線。“你會沒事的,疏月,我一定會救你?!?/br>玉飛塵走到床邊輕輕握住君疏月的手。此時的他與眾人眼中那殺伐果斷專橫跋扈的玉飛塵儼然已是判若兩人。舒方晴望著他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暗自感慨,世上情愛之事,果然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玉飛塵縱然愛君疏月愛到可以為他背叛一切,但是他的愛對于君疏月而言卻一文不值。他和許南風(fēng)都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對于不愛的人只會絕情到底。第87章雌雄雙花君疏月以為自己在夢里看到的一切只是一場夢,但其實那正是許南風(fēng)正在經(jīng)歷的。盡管他也想像君疏月那樣把一切當(dāng)做是一場隨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