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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回京,好在朝堂之上擺出來,給太子狠狠砍上一刀。若他扔下這些,只身回去了,那到時候皇帝會不會一氣之下,放棄他再選其他的傀儡和太子對峙?姬隱不敢賭這一把。所以,這次他不但得自己平平安安回京,還得讓那群囚犯們也一起回京,一個都不能少。聽姬隱分析完這些,破虜?shù)拿碱^幾乎要皺成一個死結(jié)。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校場內(nèi),連嘆氣的欲|望都沒有了,“就指望著這群人,長平,你覺得可能嗎?”姬隱也很無奈,原先跟著他的那群侍衛(wèi)們還好,因為他怎么著也是這群人的主子,知道破虜對于他的重要性,破虜既然下令要求他們好生cao練,不管練的怎么樣,好歹明面上的態(tài)度還是挺認真的。至于那群新來的金槍衛(wèi),人家才不管破虜說了什么呢,一看破虜不盯著,敷衍著練了幾下,就都龜縮到樹蔭下納涼去了。畢竟他們只是皇帝調(diào)派來護衛(wèi)姬隱一段日子而已,日后還是要回鑾儀衛(wèi)的。哪怕就是姬隱親自下令了,他們都想著能敷衍盡量敷衍,更別提鐘破虜這個不知道哪個牌面上的人物了。兩人無語半晌,破虜首先打起精神,“你想法子再拖延半個月,這群人就交給我了,這半個月我會讓他們體驗到什么叫做地獄!”破虜摩挲著拳頭,看著那群百無聊賴的壯漢們,笑的無比猙獰。“好。正好我前幾日查抄了揚州太守家,既然已經(jīng)得罪死了太子,何妨得罪的更深一點。這些日子,我去把那些凡是貪賂超過三萬兩的太|子|黨羽都給辦了,把江南鬧個天翻地覆,再拖延半個月不是問題?!?/br>破虜點了點地圖,“等這些人訓練的差不多了,我先喬裝打扮,騎快馬順著這一路去查探一番,最好能得知他們打算在哪兒動手?!?/br>“不行!萬一你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狗急跳墻,想要弄死你怎么辦?對方人多勢眾,你不能前去冒險!”姬隱不同意,就算這群人還顧忌著鐘將軍,不會對破虜下殺手,可事情都有萬一,太子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鏟除他,若是破虜被發(fā)現(xiàn)了,誰知道那群人會不會喪心病狂到連破虜也殺了。反正到時候連他的死一并推到山匪身上,鐘將軍就算心里有數(shù),也沒法子找太子要來說法。破虜拍了拍姬隱的肩膀,“長平,我不得不這么做!”他沖著校場抬了抬下巴,“你看看那些家伙的死樣兒吧,就算我再怎么cao練,他們也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變成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士兵。若你想帶著人證物證平安回京,那我就必須前去打探到對方的虛實,好提前布置出應(yīng)付的法子。”“可……”“沒有可是,你信我嗎?”姬隱使勁點了點頭,這個世上只有眼前這個人他全身心的信任。破虜笑了起來,咧著一口大白牙,使勁拍了拍自己的兩條腿,“你破虜哥這些年的武藝也不是白練的,別的不說,輕功那還是超一流的?!备螞r他還有Owl這個大殺|器,“你放心,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我一個人沒有負累,想跑掉是沒有問題的?!?/br>姬隱雖然還是不放心,可看到破虜這么堅持的模樣,就知道哪怕自己不同意,到時候這人還是會偷偷去干的。無奈之下,他只好點頭應(yīng)是。時間就這么一點一點過去了,在姬隱表達出無條件支持破虜?shù)乃行袨橹?,無論是那群侍衛(wèi),還是后頭來的金槍衛(wèi)們,都在破虜?shù)奈淞ν刂拢_始了長達半個月的地獄特訓。不管資質(zhì)怎么樣吧,反正這半個月的地獄特訓還是很有成果的。這八|九十號人從一開始拿著槍列陣推進時不停戳到身邊友軍,進化到了陣型整齊,跑動有條不紊。從剛開始被破虜騎著一匹老馬就沖的四分五裂,變成了破虜騎著快馬沖進來,也能勉力保證陣型不亂,還能盡力還擊的地步。時間緊迫,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是極限了。破虜一看差不多了,就收拾了點干糧,一個人按照計劃好的路線,前去查探了。青羊山。雖已入夏,可青羊山一到晚上還是山風凜冽,不穿件夾衣就要被吹的直打哆嗦。可站在山頂上的那個人就瀟灑多了,身著一件單薄的黑衣,就著凜冽的山風對月飲酒,姿態(tài)好不愜意。一個滿身是血的蒙面人走了過來,敷衍地行了個禮,“大首領(lǐng),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br>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恰是那天跟在姬暄身邊,面目普通絲毫沒有存在感的男人。此刻他笑意盎然,秀氣的眉眼彎如柳梢,襯著月光的銀輝,居然別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確定一個活口都沒了?”蒙面人點點頭,悶聲悶氣地說:“確定,就連那些襁褓小兒也一并砍了?!?/br>“做的好。甲二,傳令下去,讓兄弟們把那群山匪的衣服都扒下來給我洗干凈換上。至于,那些山匪的尸首,先不要動,找?guī)组g空屋子扔進去,我還有用。”“是。”甲二起身要走,走了幾步又反身回來,“大首領(lǐng),您是真的選定這個人了嗎?”大首領(lǐng)斟了一杯酒遞給甲二,笑著反問道:“難道太子有哪兒不好嗎?”甲二扯下蒙面的黑布,將酒水一飲而盡,“可姬家是我們的仇人啊,您這么做,就不怕日后下了地府,沒法向老祖宗們交代?”說罷,將手里的酒杯摔落在地,驚起一片飛鳥。看到甲二皺的死緊好似兩把小斧子一樣的眉毛,大首領(lǐng)放聲大笑,“我這不就是在幫老祖宗們報仇嗎?”“可是……”“你看,我們先幫太子殺盡他的兄弟,然后再幫他殺了狗皇帝,最后……殺了太子?!贝笫最I(lǐng)輕啜一口酒,笑的志得意滿,“到那時,光復(fù)我大周,還怕下了地府沒臉見老祖宗嗎?”甲二揉了揉鼻子,撇了撇嘴,“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反正這次截殺我是不會動手的,再怎么說,那位也是老主子的血脈,我下不了手。”大首領(lǐng)聽甲二這么說,不由得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可他也是姬家的血脈!他身上流著姬帆那狗賊的臟血!”“我不管你怎么說,我只知道,當初為了大業(yè),小主子入宮做內(nèi)應(yīng),她犧牲了這么多,我不能下手殺她兒子!”大首領(lǐng)氣急了,這次截殺他帶了一百六十號人,還專程帶上了甲二,為的是什么,就是因為甲二是他手底下武藝最高強的,他要這次截殺萬無一失,要讓太子知道他們這群人的本事!可現(xiàn)在甲二居然說他不插手截殺?他雖然是大首領(lǐng),可是因為一直奔走于宮廷,手底下這群人對他是尊敬有余信重不足。想要這些人為他拼命,甲二是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這也是為什么一路走來,甲二對他態(tài)度不好,他卻一直包容此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