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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丸子,你是用內(nèi)力夾碎的嗎?”秦嫀又問。 容王好笑,睇了一眼小娘子:“不是?!蓖枳舆@般不堪一擊,用不著內(nèi)力:“用手勁就能夾碎?!?/br> 秦嫀聞言,拿起另一雙筷子,立刻實踐一下。 結(jié)果就是,她兩只手一起,也沒能把丸子夾碎。 “……”小娘子幽怨地看了眼騙人的夫君。 盯著這束控訴十足的目光,趙允承輕咳了一聲,眼底溢滿笑意,邊喂便說:“你手勁小,別勉強?!?/br> 他夾給她吃就是了。 等湯粉不那么燙了,秦嫀便拒絕了容王再喂自己的好意,笑道:“夫君自己用一些,別顧著照顧我才是。” 然后端起碗,執(zhí)箸自己吃了起來。 容王聞言,便不再cao心她。 見丫鬟送來許多,小娘子一人吃不完,他便也用了些。 夫妻倆吃過之后,簡單簌了口,雖然也想沐浴,但是這個點了,還是明天再說。 重新回去安寢的時候,二人看了眼凌亂的床鋪,頓時相視苦笑,然后秦嫀被安排在旁邊坐著。 “……我收拾一下?!?/br> 這本該是媳婦兒的活,但是夫君沒有讓自個干,秦嫀就樂得清閑,在旁邊點點頭,看著夫君干活。 容王也不擅做,最終只是將被褥抖開,然后將那沾了血跡的床單,揭了下來。 因著下邊鋪著幾層,也不礙事。 “好了?!比萃醪惶孕诺卣泻袅艘宦?。 “夫君做事好利索。”秦嫀笑吟吟,一邊夸贊,一邊湊過來親香了男人一口,然后才躺下歇息。 折騰了一天一夜,二人都很是困乏。 秦嫀躺下沒多久,便跌入夢鄉(xiāng)。 躺在旁邊的容王,一時半會兒倒是不曾入睡,對于習(xí)武之人而言,一天有兩個時辰休息就綽綽有余了。 在睡著之前,男人就這樣靜靜地瞧著小娘子的睡顏,直到困意襲來,才闔上眼。 - 沈府沒有長輩,府里除了姑爺就是新婦最大。 所以沐芮和月英等了半天,不見新婚的兩位主子出來,也不cao心,就在門口的屋檐下,打著扇子閑聊。 間或還有沈府的下人,給她們端茶遞水,送些吃的點心果子,待遇好不舒服。 就這樣,等到接近晌午的時候,里頭終于有了動靜,仍是姑爺?shù)穆曇簦兴齻儌渌?/br> 兩個丫鬟忙應(yīng)了,一個去叫水,一個留下聽差。 不多時,下人們便抬著水,從另外一道門進(jìn)了浴間,把昨天容王用過的那桶水放掉,換上新的。 偌大的浴桶,一次要用很多水。 其實有些浪費。 往日里,都是沐芮和月英伺候秦嫀沐浴,如今三娘子成了親,房中多了一個姑爺,倒鬧得兩名小丫頭不敢進(jìn)去。 沐芮大著膽子,進(jìn)去隔著屏風(fēng),問姑爺:“姑爺,需要奴婢進(jìn)來伺候夫人嗎?” “不用?!崩锩?zhèn)鱽硪宦暎骸岸汲鋈チT。” “喏。” 領(lǐng)命出去的沐芮,稍微有些黯然,因為三娘子成親之后,好像就不需要她們了呢…… 被丫鬟念叨的三娘子,正在床幔中紅著臉,平復(fù)呼吸。 弄得小娘子這樣的罪魁禍?zhǔn)?,坐在床畔靜靜地等她,見丫鬟走了,開口:“娘子,水備好了?!?/br> 秦嫀在被褥里頭,露出一雙眼睛,悶悶地嗯了一聲。 她覺得,自己的形象,如今毀徹底了。 經(jīng)過早上的‘主動’邀歡,恐怕在沈郎眼里頭,她已經(jīng)是個愛極了那事的女人…… 半個時辰前,秦嫀幽幽醒來,感覺經(jīng)過一夜的養(yǎng)精蓄銳,精神恢復(fù)了些,又見愛郎陪在身邊,那樣英武地?fù)碇约?,于是就……開玩笑似的撩撥了一下。 男人便用認(rèn)真的目光詢問:“嗯?” 秦嫀不知他意為什么,也輕輕嗯回去。 下一秒,秦嫀就感到天旋地轉(zhuǎn),然后夫君的呼吸襲來,將她籠罩住,猶如泰山壓頂,許久才見到光。 那時候秦嫀才知道,沈郎的那一聲嗯,是問她……然后她嗯了,就…… 半個時辰。 從昨日到現(xiàn)在,秦嫀都不敢去看自己,只由夫君將自己打橫抱起,送到浴桶中洗浴。 趙允承將小娘子抱進(jìn)去之后,也沒有離開,而是和小娘子一起。 雖然沒有伺候過人,但也不難,小心點就是了。 “唔……”秦嫀輕聲。 不擅伺候人的王孫貴子,把手勁收了再收,卻其實他已經(jīng)夠輕了,只是秦嫀鼓起勇氣朝自己看了看,被嚇到了而已。 可是怎么會這樣? 秦嫀明明感覺,沈郎并不粗魯。 “夫君?!彼恐?,羞得要死。 “無妨的,養(yǎng)幾天……”容王摟著她,心疼得實在說不出安慰的話。 只能確定,遲早……嗯。 反正半個月一定成。 想到半個月,容王眼神微深,低頭親了下小娘子的額角。 還有九天…… 兩刻鐘后,秦嫀頂著一身簡陋的著裝,在喜房中和趙允承一起用飯。 并且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夫君,昨天我們拜的高堂,是祖母嗎?”閑下來,秦嫀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容王仔細(xì)給她舀了碗蓮子粥,點點頭:“嗯。”然后告訴她:“大伯一家,眼下在沈府暫住,等見過你,他們就回洛陽?!?/br> 秦嫀聞言,手中的筷子差點沒摔了去,哭笑不得地道:“我的好夫君,你怎么不早說?” 這下子可好了,才嫁進(jìn)門就沒了規(guī)矩。 自己這拖后腿的夫君,心也太大了點。 不過也怪自己,沒注意。 昨日來參加婚宴的親戚,秦嫀以為都回去了,沒成想還在府里,畢竟夫君也沒說。 容王說道:“不必急,你慢慢吃。” “怎么能不急?!边€是要急的,秦嫀想做個至少沒有過錯的沈家媳婦,于是放下筷子:“夫君,既然有長輩在府里,我們應(yīng)該先去請安?!?/br> 雖然只是大伯和大伯娘。 可是沈郎雙親不在了,大伯和大伯娘還是要敬著點的。 見媳婦兒這般著急,容王也沒多大反應(yīng),只是平靜地拿起小瓷勺舀了蓮子粥喂她:“莫急,你餓著肚子過去,他們也會心疼的。” 作者有話要說: 估計容王真正想說的是:他們擔(dān)不起。 ☆、第 18 章 那蓮子粥,溫度適中,不稠也不稀。 遞到嘴邊時,香氣陣陣。 秦嫀自認(rèn)為拒絕不了這樣的溫柔體貼,便笑著張嘴吃了,果然味道極佳,好像不是秦府廚子的慣常做法,同時心中不無奇怪,難道,夫君跟大伯家的關(guān)系其實并不好? 這可難倒她了。 作為剛嫁進(jìn)來的新婦,她對沈家的情況,可以說是絲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