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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時語塞。鐘閔將手放到赫連肩上,輕輕捏了捏,微笑著對他說:“將軍忘了,我可是連您的命都救過的人,自然也會照顧好自己,將軍莫要擔(dān)心了?!?/br>赫連凝視著鐘閔溫敦的眸子,心里的擔(dān)憂竟說不出口,怔了半晌,終于還是擠出了一個字,“好?!?/br>瘟疫甚至比想象的更來勢洶洶,赫連七日都未見鐘閔影子,他派人跟著鐘閔,每日于他報一次平安,所以他知道,鐘閔一切安好。但這滿城百姓,卻被死亡籠罩著。瘟疫傳播快得讓人難以置信,每天都有尸體被焚燒,埋葬,每天都有人家破人亡。鐘閔就算醫(yī)術(shù)高明,廢寢忘食,舍生忘死,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束手無策。尸橫遍野,到處都是孤魂野鬼。不用下地獄,泯城就是地獄。炎焱拉著謝凌鳶站在王三家門口,聽著里面的哀嚎聲,二寶的孩子夭折了,王三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妻子一頭撞到墻上,兒媳抱著孩子的尸體,癡傻地笑著。只有二寶,目光呆滯地坐著,任憑這一切發(fā)生,仿佛只剩一具軀殼,反正,他也活不過幾日了。美好的生活總是不堪一擊。破碎時,疼得讓人不想求生。“小鳶,不要難過了?!?/br>謝凌鳶搖搖頭,“我不難過。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那你為何想來看看?”“不知道,就是想來?!敝x凌鳶頓了一下,似乎不確定自己的答案,“想來看看結(jié)局,我就是好奇?!?/br>謝凌鳶挽起炎焱的胳膊,沖他甜甜一笑,“現(xiàn)在看完啦,我們走吧!”“嗯。”炎焱只是應(yīng)了一聲,似有心事。“炎焱,你怎么了?”“小鳶,我只是疑惑,前兩日泯城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人間煉獄?!?/br>謝凌鳶想了想,淡然一笑,“事在人為。”“什么?先生是說,這不是???”赫連看著全身上下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鐘閔,大驚失色地說道。鐘閔目光中透著一絲遲疑,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認(rèn)為,這不是瘟疫?!?/br>“那是什么?”“毒?!?/br>“毒?”赫連滿面狐疑,“毒會傳染?”“嗯。此毒甚是狠辣,一旦接觸,便劇毒入骨,看起來與瘟疫無異?!?/br>“先生確定?”鐘閔凝視著赫連,“我還活著,便是證明?!?/br>赫連微微瞇住雙眼,鐘閔知道,這是赫連憤怒時下意識的先兆,他在思考,這怒火要發(fā)泄到誰的身上。果不其然,電光火石直接,桌幾已被劈成兩半,赫連怒不可遏,“萬齊!”寶劍寒光料峭,承載著主人掩藏不住的殺意。“將軍息怒!不可輕舉妄動啊!”赫連斜眼看向鐘閔,緊咬的牙關(guān)中擠出一句話:“難道由著他草菅人命?”鐘閔低下頭,“若真是萬齊做的,他的目的,無非是想讓我們?yōu)樗蜷_城門。他兵強(qiáng)馬壯,卻不直接攻城,而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就說明他還不敢真的造反,只是想要占了泯城這重地,與蠻人勾結(jié),擁兵自重,威脅皇城?!?/br>“若是如此,不是更要?dú)⒘怂 ?/br>“將軍,我們沒有證據(jù),一切都是徒勞。他既敢如此,便是有了萬全之策。您貿(mào)然去殺他,非但殺不成,還會遭他反咬一口,說您誅殺親王,到時候,勾結(jié)蠻人的不是他,而是您?!?/br>“那便如何?”“為今之計,只有等待了?!?/br>赫連深吸口氣,終于平復(fù)了些,才發(fā)覺鐘閔似乎又瘦了些,他走到鐘閔面前,想要習(xí)慣性地拍拍他的肩,卻被鐘閔躲開了。“將軍,屬下回來時未及更衣,您小心為是。”赫連的手懸在那里許久,還是輕輕放到了鐘閔的肩上,“既如此,先生莫要再以身犯險。快去休息?!?/br>赫連寬厚手掌上的溫度傳到鐘閔的心中,肩上輕飄飄的,又沉甸甸的。面巾下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低聲道:“屬下遵命?!?/br>“報——”鐘閔剛離開,衛(wèi)兵跑了進(jìn)來,急道:“將軍,鎮(zhèn)北王派人來了?!?/br>赫連應(yīng)了一聲,面色透著少見的陰戾,“叫人進(jìn)來?!?/br>第38章脅迫“在下鎮(zhèn)北王麾下姚凡,見過赫將軍。”赫連昂首睥睨著對自己行禮的人,也不回禮,轉(zhuǎn)身坐到椅子上,“何事?”姚凡也不覺尷尬,追上前去,再次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赫將軍,王爺今日聽聞這泯城內(nèi)瘟疫暴發(fā),百姓如驚弓之鳥,人人自危。王爺愛民如子,終日愁眉不展,夜不能寐..”“有屁快放,說正事?!?/br>姚凡的話被打斷,知赫連耐心將盡,也不再兜圈子:“哦,將軍,是這樣的,王爺尋便天下,終于覓得名醫(yī),苦心孤詣,研制出了對癥之藥,想贈與將軍,救這滿城百姓?!?/br>“哈,哈哈…”赫連干笑兩聲,鄙夷之情溢于言表,“王爺真是雷厲風(fēng)行啊,這瘟疫不足半月,竟能在漠北這不毛之地尋便天下名醫(yī)。自這瘟疫盛行,我便禁止百姓出城,也不許外人入城,王爺尋的大夫真是厲害,未見病人,就能研出對癥之藥,赫某真是佩服??!”姚凡似聽不出赫連的弦外之音,拱手道:“將軍謬贊了?!?/br>赫連不欲再與他廢話,“藥呢?”姚凡微微一笑,從袖口掏出一個白瓷瓶,雙手奉上,“將軍。”“真藥?”“如假包換?!?/br>赫連蹙了蹙眉,眼中浮現(xiàn)一絲訝異,“條件?”姚凡笑道:“將軍真是聰明人,王爺要什么,將軍不知道么?”“不可能!”赫連拔劍而起,怒目圓睜,劍尖直抵著姚凡的喉嚨,“我可以現(xiàn)在就殺了你,奪了這藥去?!?/br>“殺我當(dāng)然容易。”姚凡毫無懼色,反而戲謔輕松,“哦,將軍,方才我忘了說了,這藥有陰陽兩瓶,同用才有效。單獨(dú)使用,非但無用,還會死得更快?!币Ψ驳牟弊酉蚯吧炝松欤樦鴦饬髁讼聛?,他似乎感覺不到疼,勾了勾嘴角,“這白瓷瓶用來表示王爺?shù)恼\意,還有一瓶黑的,就要看將軍的誠意了。”赫連盛怒之下,握劍的手竟有些顫抖,倏地?fù)]劍收回,姚凡的頸上留下一道淋漓的血痕。“滾?!?/br>姚凡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將軍且先考慮著,在下告辭了?!闭f罷又作了一揖,轉(zhuǎn)身離去了。寶劍落地,萬籟俱寂。赫連闔目嘆了口氣,喃喃道:“公主,我該如何是好?”赫連沒有躊躇多久,時間不不等他,他站了一夜,便做好了決定。姚凡成竹在胸,可他低估赫連了,低估了他的忠義,也低估了他的殘忍。赫連保衛(wèi)一方百姓十年,現(xiàn)在,他要親自毀了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