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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自便。”說罷拂袖而去。第39章訣別“鐘閔,我要你活下去?!?/br>鐘閔跪在地上,泣不成聲。赫連背對著他站著,不忍看到他可憐自己的模樣。“別難過,毒害百姓的罪,我...并不冤枉?!?/br>“將軍!”鐘閔啜泣著,吃驚地看著他,“將軍...您在說什么?。俊?/br>赫連挑了挑嘴角,黯然一笑,“阿閔啊,你為何這么相信我???”“將軍...好久不叫我阿閔了?!辩婇h止住哭泣,紅著眼眶,低聲笑著。他緩緩撐起身子,緩緩走到赫連身后,緩緩將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習(xí)慣性的,輕輕捏了捏,“不為什么,你是赫連,是我的赫大哥,你做什么,都是對的。”赫連欣慰地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啞聲道:“阿閔,我非死不可了,我不后悔沒有救百姓,只是有些不甘。我拼死守護(hù)的,到底還是沒能守住,竹籃打水,都是徒勞。”“不過...”赫連仰起頭,閉上雙目,釋然長嘆,“我終于能見到公主了罷。十年了,不知她變成了什么模樣?你說我喜歡她什么呢?一點都沒個女孩的樣子,天天纏著我讓我教她騎馬射箭。你知道么,她都那么大個人了,還不會梳辮子,那么笨,也不知她現(xiàn)在學(xué)會了沒有...”赫連沉浸在苦澀的幸福中,人之將死,總要對死亡有個幻想期盼,才能掩蓋心中的惴惴不安。“不過,十年不見,她會不會認(rèn)不出我了?”“不會,她一定沒有忘記你,就像…你忘不了她一樣?!?/br>赫連愣了一下,轉(zhuǎn)過身,目光里盡是暖意,“是啊?!?/br>他偏頭笑了笑,抬手拍了拍鐘閔的肩膀,“阿閔,你曾說過,你有心上人了?,F(xiàn)在我都要死了,你還不肯告訴我么?”鐘閔搖搖頭,顫聲道:“大哥,對不起,我沒什么…心上人,那都是敷衍你的話。不過,我心里有家,這話是真的?!辩婇h認(rèn)真地看著赫連,“從我十五歲遇見大哥,我就只有一個家了,那個家,叫赫連。”赫連熱淚盈眶,擁住鐘閔,拍了拍他的背,“姚凡是個守承諾的,既然答應(yīng)放了你們,他就會說到做到。好兄弟,答應(yīng)哥哥,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好好活著,娶妻,生子,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不要給我報仇,不要懷念我,更不要為我活著,為你自己,好么?”“嗯。”鐘閔頭埋進(jìn)赫連的肩窩,眼淚沁濕了赫連的囚衣,使勁點點頭,用力回?fù)碜×撕者B。他想記住這個擁抱,記住這個胸膛,記住自己背上肩上手掌的溫度,哪怕,這一切,都不是因為赫連愛他。現(xiàn)在,他要眼睜睜地斷送,終其一生,都追逐不到的愛。他抱了很久很久,仿佛一輩子那么長,赫連不落淚,也不安慰,任由他這么抱著,一句話都多余。直到姚凡打開了牢門。“赫將軍,時辰到了。”赫連點點頭,推開懷中的鐘閔,揉了揉他的頭,“阿閔,保重?!?/br>赫連在認(rèn)罪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手印。鐘閔一生的淚,在那一刻流盡了。“鐘先生,我姚凡一言九鼎,你,自由了。”姚凡拉起他,給后面的衛(wèi)兵一個眼神,衛(wèi)兵會意,將鐘閔壓了出去。“你是誰?”“陰吏,面具師。赫連,是你喚我來的?!?/br>赫連勉力扶膝站起,眼前有些模糊,高大的眼前人身邊,似乎站著一個似曾相識的清瘦身影,他瞇了瞇眼睛,又驚訝地瞪開,“謝…”“赫將軍,別來無恙啊。”謝凌鳶爽朗地笑了笑,“不過,你應(yīng)該一點也不好?!?/br>“你不是死了嗎?陰吏?難得我已經(jīng)死了?”“放心,我是死了,不過你沒有。”謝凌鳶輕笑一聲:“不過,也快了。”赫連將信將疑,“你是來找我索命的?”“哈哈哈..赫將軍,凌鳶眼睛都被你刺瞎了,身上帶的枷鎖也不比你少,我怎么找你索命?再說了,你不是馬上就要上刑場了么?”赫連抬起下巴,“那你,就只是來嘲笑我的?”“怎么會?”謝凌鳶給他行了一禮,“凌鳶感激赫將軍的大恩還來不及,怎么會來嘲笑于你?”“大恩?我逼死你,對你有什么恩?”謝凌鳶挽起炎焱的手臂,“赫將軍,這是我夫君。若不是你刺瞎了我,讓我死了,我也遇不上他?!?/br>“夫君?”赫連震驚,指著他的鼻子:“謝凌鳶,你怎么死了還是如此不知廉恥?”“喜歡男人就是不知廉恥?哈哈哈..,赫將軍,那你那忠心耿耿的鐘閔兄弟,要不要臉面?。俊?/br>“鐘閔?”赫連愣住了,“關(guān)他什么事?”“他喜...”“小鳶!”炎焱打斷他,在他腰上悄悄捏了一下。謝凌鳶噘噘嘴,“沒什么事。我胡說八道,赫將軍,您別介懷?!?/br>“哼,那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赫將軍,你莫要動怒,凌鳶是隨夫君來的,是你叫他來的。不然,凌鳶也不忍心,你都是將死之人了,還來叨擾你的清靜。”赫連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看向炎焱:“一副面具,無畏?!?/br>“你怕死?”赫連冷眼看著他,“奇怪么?”“嗯?!毖嘴偷卮鸬溃骸拔乙詾楹諏④娙竹R一生,見慣生死,被人傷過,也殺過人,應(yīng)該不怕死才是?!?/br>赫連自嘲一笑,“若是戰(zhàn)死沙場,又有何懼?可我死得狼狽,到頭來成了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這份愚弄,我承受不起?!?/br>赫連眼中噙著薄霧,“我赫連,以前無愧于心,自然無所畏懼。可我現(xiàn)在,心中有愧。我放棄了百姓,他們會唾棄我,辱罵我,把家破人亡的恨施加與我。我守了十年的城,和蠻子打了十年的仗,被他人不費吹灰之力奪了去,我甚至都無力辯解。你說,我怕的,是死么?”“不是。”炎焱淡漠地說道,“可脆弱并不可恥,非要戴面具不可么?”“陰吏大人,你成全我罷?!焙者B凝望著炎焱,眼神懇切而悲傷。“這是我最后的尊嚴(yán)了。”赫連站在囚車?yán)?,還如同在軍中一般,腰板挺得筆直,目光剛毅果決,對耳邊的咒罵充耳不聞。他被押上刑場,跪在眾目睽睽之下,依然昂首挺胸。他就要這樣死,不能有軍人的死法,起碼要有軍人的姿態(tài)。他緊閉著雙唇,目光淡漠如常,注視著低下的百姓,突然露出一抹淺薄的笑。要說對不起,他是對不起,可既然怎么都是錯,又怎么能說他罪有應(yīng)得?滿心熱忱,一盆冷水。“赫連他真堅強,明明內(nèi)心悲痛欲絕,這面具,還是摘不下來?!?/br>“小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