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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您沒有受驚?!?/br>馮默銘臉皮不自覺地抽了抽,謝凌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馮副掌門啊,沒想到,您真的被凌鳶嚇到了啊,哈哈哈...”謝凌鳶笑得很夸張,捂著肚子,前仰后合,他是真的想笑,笑別人,也笑他自己。他要乖張猖狂,要告訴所有人,他認罪,但不認錯。“住嘴!”馮天櫻感到忍無可忍,沖上去對著他的胸口狠狠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對著沈墨白哭求道:“掌門師叔,您是知道的,自娘去世之后,爹爹他一向潔身自好,沉心煉藥,鶯鶯燕燕連正眼都不看一眼。這男娼他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想污了爹爹的清白!掌門,您可要殺了他,不能讓他玷污了穹蒼的聲譽??!”沈墨白對馮天櫻的哭哭啼啼置若罔聞,只是面無表情地看向謝凌鳶,“你還有什么話說?”謝凌鳶捂著胸口咳了兩聲,咽下了嗓中涌出的血腥,笑了笑,“沒有了。沈掌門發(fā)落吧?!?/br>沈墨白也不再多問,對著楚天栩說道:“你給他施針,利落些,可少些痛苦?!?/br>炎焱一聽這話,本能地便要躥出去阻止,沒想到楚天栩竟先開口,對沈墨白說道:“師尊,弟子斗膽,求您饒他一命?!?/br>“楚師兄,你在說什么?。磕阍趺纯梢韵蛑@賤人說話!”馮天櫻沖著他喊道。沈墨白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出一根細如發(fā)絲的銀針,準確地刺到馮天櫻的脖子上。只見馮天櫻突然急得面紅耳赤,張著嘴發(fā)出微弱的咿咿呀呀聲,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了。“太吵?!鄙蚰桌溲哉f道,又看向楚天栩,“理由。”“徒兒只是覺得,畢竟他與馮師叔有這一年的師徒情分,他身世孤苦可憐,馮師叔又對他照顧有加,作為一個凡人,難免會對師叔產(chǎn)生依賴愛慕之情,如此說來,也情有可原。徒兒相信,馮師叔一向善良寬厚,定也不忍心就這樣讓他死了。”楚天栩?qū)χT默銘欠了欠身,“師叔,我說的對么?”馮默銘愣了一下,隨即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對沈墨白恭敬地說道:“天栩說的正是,畢竟這師徒情分是棄不了的,給他一個機會,讓他重新做人吧?!?/br>“你既不計較,那我也無話可說。逐出師門,此后,不得以天桓自居。”“多謝師尊。”楚天栩拉了拉謝凌鳶,“還不快謝過掌門!”謝凌鳶只是淡淡一笑,“馮副掌門,你真的不殺我?可不要后悔。”“我能后悔什么?”馮默銘急道,“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來?!?/br>“放心,我是凡人,會老,也會死,耽誤不了你什么的?!敝x凌鳶嘲諷一笑,對著沈墨白和楚天栩拜了拜,“凌鳶謝過沈掌門,謝過楚師兄,這就下山去了?!闭f完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言未發(fā)的趙天樺,他顯然很憤怒,馮默銘在他心中,一向是最神圣的存在。謝凌鳶輕聲對他說了一句:“天樺師兄,謝謝你這一年的照料,你多保重?!币膊辉倮頃魅四樕系谋砬?,輕聲一笑,朝著叢林深處走去。走向哪,他不知道,也不用在乎,反正他一身孑然,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走了一陣子,草叢中傳來窸窣的腳步聲,“謝凌鳶?!?/br>“哦?是楚公子啊。怎么,反悔了?”“你自己一個人下不了這穹蒼,我?guī)阆氯?。?/br>謝凌鳶笑笑,“那多謝楚公子了?!?/br>楚天栩兀自走在前面,不欲與謝凌鳶搭話,謝凌鳶也就沉默地跟著,兩人一路無話。炎焱遠遠地隨行著謝凌鳶下了山,心中放心了些,赤梟飛來,在他手背上輕啄了兩下。炎焱摸了摸它的頭,“好了,知道了,我們這就回去?!庇滞酥x凌鳶一眼,終于下定決心扭過頭,躍到赤梟背上,飛走了。“到了,前方便是凡世的結(jié)界,你好自為之?!?/br>“多謝楚公子了,為我求情?!?/br>“不必謝我,我不是憐憫你,我還是那句話,我討厭你?!?/br>“我知道,你相信我?!?/br>楚天栩眉毛微微動了動,“不要說這話,我只相信穹蒼的人?!?/br>“好?!敝x凌鳶笑了笑,“那,就此別過了。”“...謝凌鳶,你要怎么活下去?”謝凌鳶挑起嘴角,又是那副媚態(tài),“楚公子,你還不明白么,我這種人,只要愿意,輕易便能活下去。我都這么活了十八年了。”“那樣活著,有意義么?”“沒有。”“那為什么還要活著?”謝凌鳶不假思索,“我只是突然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我的絕路,到底在哪里?!?/br>楚天栩無言,謝凌鳶對他作了一揖,“楚公子,煩勞您替我轉(zhuǎn)告馮先生,他的恩,我報了。”謝凌鳶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留下這句話,再也不回頭。第52章兩難謝凌鳶偏過頭,靜靜地靠在炎焱的臂彎里,心中的不安漸漸消逝。他抬手拍了拍炎焱的手臂,“炎焱,別氣了?!?/br>炎焱的下巴輕輕壓到他的肩膀上,在他頸間蹭了蹭,低聲說道:“小鳶,你莫要說我,你下次再這樣自己悶著,我就不生別人的氣,生你的氣?!?/br>炎焱在他耳垂上懲罰似的咬了一口,咬完了還擔(dān)心是不是咬得重了,又抬手揉了揉。謝凌鳶被他這個小動作逗樂了,輕聲一笑:“生唄,只要你舍得?!?/br>“小鳶…我很認真的?!毖嘴偷穆曇艟髲姸鴩烂C,甚至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懇求。謝凌鳶心軟了下來,安撫地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柔聲說道:“好,以后我改,行不行?”“嗯?!毖嘴忘c了點頭,又咬了他一口,“不許敷衍我。”“好,我保證?!?/br>炎焱勾起手指,又拿起謝凌鳶的手,“來,拉勾?!?/br>謝凌鳶笑了笑,勾起他的手指拉了拉,“放心了吧?”“嗯,還成,看你表現(xiàn)?!毖嘴湍罅四笾x凌鳶的鼻尖,終于露出一抹笑容。他想起謝凌鳶的話,認真地問道:“小鳶,你說的,馮默銘的野心,是什么?”謝凌鳶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與沈掌門相處多年,藏得深不可測,我甚至不能肯定我的感覺。只是在甘露閣,他見到炎宮主的時候有些異樣。對了炎焱,你知不知道,馮默銘的面具師是誰?”“不知。不過這也不難猜。以馮默銘的修為和地位,給他造面具的怕是只能是師尊了。”“難怪?!敝x凌鳶自語道。炎焱見謝凌鳶面色凝重,若有所思,便放開他,搬了把椅子,坐到了他面前,“小鳶,你是覺得,師尊知道?”“我也只是猜測。你說,炎宮主和沈掌門的關(guān)系那樣好,為何他以前從不肯來穹蒼?”“師尊說,穹蒼離得太遠,他不想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