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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請星說的這些和她一直以來的認(rèn)知都是相左的,這讓她除了好奇,本能地開始質(zhì)疑:“謝小姐什么意思?本宮聽不太明白?!?/br> “當(dāng)年的事九王妃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br> “當(dāng)時太子把持朝政,德碩王被逼回到封地,表哥無心天下,正避鋒芒,姑母惱恨表哥避世的態(tài)度,這才自殺的?!?/br> “姑母是自殺的,根本不關(guān)哥哥的事??!” “謝小姐說,肅謙貴妃是自殺的?”衛(wèi)珉鷴驚訝地說:“可是......” 還沒將那句可是問出口,衛(wèi)珉鷴瞬間就想明白了:“只是她也沒想過,這一死會連累謝將軍吧?!?/br> “不是的,姑母是故意的!”謝請星淚水漣漣:“具體的原因小女不敢多加揣測,但是姑母確實達(dá)到了她的目的,六王爺將哥哥打成圣人一派,退居西關(guān)城多年。” 謝玥真是有口難開,有冤難申。 “可是關(guān)德碩王妃什么事?” “這正是小女要說的?!敝x請星抬起眼:“太皇太后猝然離世,又清嬤嬤同聶韶光先行一步逃到了西關(guān)城,一同到的還有德碩王妃和兩個小世子?!?/br> 又清嬤嬤是太皇太后身邊得力的嬤嬤,怎么會和聶韶光湊到一起去? 更何況還有李氏和兩個兒子,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三撥人,竟然齊齊湊到了西關(guān)城? “如今錦州不復(fù)存在,圣人的意思很清楚了,德碩王一脈怕是保不住了,九王妃覺得六王爺如今揭竿而起,于誰有利?” “謝小姐的意思是,六王爺忽然起兵是因為受了蠱惑?” 不論是太皇太后還是德碩王妃,都是被惠成帝逼上絕路的一批人,而這些人遇到能與惠成帝一拼的定遠(yuǎn)王好比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謝請星的猜測也有幾分道理。 “小女不是猜測,小女有證據(jù)!”謝請星說道:“小女從登封城逃出來一路直奔西關(guān)城,到了城中發(fā)現(xiàn)六王爺不在,聶韶光接見了我......” 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謝請星生生打了個寒戰(zhàn):“我知道她一向不喜歡我,可是她是要我的命??!” “她說我不能活著,有些事就該隨著謝玥的死永遠(yuǎn)成為秘密!” “她在怕,她怕六王爺?shù)弥C謙貴妃死的真相以后,就不會東出了!” “她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謝請星說著,撩開了鬢邊的長發(fā):“我的傷也是那時候受的?!?/br> 清秀的臉上,那道疤痕十分丑陋,看得人觸目驚心,謝請星往地上一跪:“九王爺,您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衛(wèi)珉鷴還真說不好信不信的,只能出言安撫她:“謝小姐莫急,這幾日先同本宮到沔城與王爺匯合再說?!?/br> 謝請星還想說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本來就不受衛(wèi)珉鷴信任,一時間不敢多言,躊躇著下去了。 她走后,掐紅才走上來:“殿下,謝小姐說得可信么?” 採綠接口道:“聽她說得情真意切,好像是真的?!?/br> “這可不好說?!逼t搖頭:“你忘了,以前后宮中的女人就慣會做戲,謝小姐也是女人,沒準(zhǔn)是做戲呢?” 衛(wèi)珉鷴支著下巴道:“掐紅說得有道理,是不是真的當(dāng)然要多加探查下才能作數(shù)。” “說來,阿蘿呢?” 半天不見,衛(wèi)珉鷴還真有些想念女兒了。 採綠答道:“奶娘正伺候小公主起身呢,剛睡了午覺,奴婢去將小公主抱來。” 衛(wèi)珉鷴點點頭,站起身揉了揉腰,□□月的天,不冷不熱剛剛好,沔城在三國交界的地方,氣候還算宜人。 阿蘿人還沒到,衛(wèi)珉鷴先聽見她咿咿呀呀的聲音,扭頭一看,採綠抱著她走了進(jìn)來,笑著說:“阿蘿公主給殿下請安了~” 說罷有模有樣抱著阿蘿行了個禮,衛(wèi)珉鷴噗嗤一笑,從她手里接過女兒,轉(zhuǎn)頭問奶娘:“阿蘿今日可鬧騰了?” 那奶娘看著不過二十多歲,手腳干凈,人也利索,她行了個禮說:“小公主好著呢,睡覺也乖,不哭不鬧的。” 阿蘿算是小孩中十分好帶的了,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盯著人看,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說什么。 衛(wèi)珉鷴點點頭,低頭用指頭戳她的小肚子:“阿蘿吃飽了呀?想不想母后呀?” 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褂子,外面的包被也是一樣的顏色,小臉粉嫩嫩又軟乎乎的,看得人心都化了,讓衛(wèi)珉鷴不自覺勾起了微笑:“你父王快回來了呢,阿蘿肯定都不認(rèn)識父王了對不對?” “啊~啊~”小阿蘿只會發(fā)出啊啊的單音節(jié),口水滴答滴答地,沖著衛(wèi)珉鷴露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 “笑什么呀,傻阿蘿~” * * 三日后,沔城。 北堂曜早早帶人在城外等著,斥候來報,王后車馬已經(jīng)不到十里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先行帶人迎了上去。 衛(wèi)珉鷴抱著阿蘿坐在車?yán)?,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黃沙漫漫,隨即一騎一馬當(dāng)先,很快就到了她車馬旁邊。 北堂曜同她也有三四個月沒見過了,所謂小別還勝新歡呢,他們這已經(jīng)算是大別了。 兩人一個騎在馬上,一個坐在車?yán)?,隔著個車窗相視一笑。 北堂曜笑道:“王后一路辛苦,此地離沔城只有半個時辰的路了。” 衛(wèi)珉鷴伸出一只手:“將軍辛苦。” 北堂曜伸手捏了捏她柔軟的指頭,細(xì)膩的觸感一時間讓他心猿意馬,登時綻出一個笑容。 有妻有女的生活,閑適不過如此嘛! 北堂曜一回來,掐紅和採綠幾個算是又閑下來了,以前在北廷的時候,衛(wèi)珉鷴身邊的大事小情基本就是他一手包了,一到沔城主城,北堂曜又重新拾起舊業(yè),一路跟著衛(wèi)珉鷴回到后院,掐紅幾個識相地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問一句:“小公主可要奴婢們抱下去?” 北堂曜一手抱著女兒,另一手牽著妻子,頭也不回地說:“不必了,晚一些再來將公主抱走?!?/br> 掐紅幾個對視了一眼,乖乖退下去了:“是。” 衛(wèi)珉鷴伸手掐他:“你伺候得了阿蘿嗎,都多久沒見過了,她的小習(xí)慣你哪知道?” 北堂曜一手?jǐn)堉难?,另一手將女兒納在懷里,低頭蹭了蹭她的頭發(fā):“你這個當(dāng)娘的知道不就行了?” “什么呀,到頭來還是我來?”衛(wèi)珉鷴一把抓住他漸漸往下的手,瞪眼:“你在干嘛???” 北堂曜笑著把阿蘿輕輕放在床上,回身一把抱住了衛(wèi)珉鷴,埋首在她肩窩:“多久沒見過了,讓本王抱抱?!?/br> 兩個人真的很久沒見過了,自從阿蘿滿月至今,都三個多月了。 衛(wèi)珉鷴也很想他,乖乖地靠在他懷里,抱著男人的腰。 抱著抱著,空氣的味道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北堂曜張嘴咬了咬她脖間的軟rou,聲音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