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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美琴想幫兒子,也有心無力,她的養(yǎng)老錢差不多快沒了,秦父也還沒放過她,她自己都活得水深火熱,哪里還顧得上兒子。 查了下會幫江希恒的人,都在做些什么,看到蘇煙雅、肖甜甜和江美琴的情況,盛淺予不禁笑出聲。 在她旁邊的秦母,聽到她的笑聲,問:“淺予,什么事這么高興?” 盛淺予不語,將手機遞給秦母。 秦母看完上面的消息,也笑了出來。 床上半躺著的秦言,目光不時掃過母親和盛淺予。 她們兩人要比以前熟悉許多,相處得頗為融洽。 盛淺予和秦母說完話后,抬起頭,正好與秦言掃來的目光對上。 這幾天,秦言情緒都很正常,只是,偶爾目光過于幽深,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對上不到三秒,盛淺予立馬移開視線。 她是照顧秦言的身體,不是照顧他的情緒。 他情緒不好,她也沒辦法讓他情緒變好。 剛開始住院時,她是滿眼裝滿他,還露出擔(dān)心,如今,多看一眼,也不愿意,秦言唇角微抿:“淺予!” 聽到秦言叫她,盛淺予問:“怎么了?” 光聽話語,她有著對他的關(guān)心,但她低頭看手機的行為,就顯得漫不經(jīng)心,沒有對他的一丁點在意,此刻的秦言,極為渴望見到以前那個愛他很深的她。 秦言落地下床,也坐到她旁邊:“我后天就能出院了,身體比之前好很多,你也不用每時每刻照顧我,但也不用一進病房,只顧著工作或是看手機吧?” 他表達(dá)得很清晰,他在對她的行為感到不滿。 盛淺予不解地道:“你不用我每時每刻照顧,我也不能坐著發(fā)呆,什么都不做。有時間,我為什么不能處理工作,看看手機?” 兒子的意思,秦母不用想就能明白了。 盛淺予對兒子不夠十分上心,兒子有情緒。 秦母道:“淺予,秦言可能是在說,他有點無聊,你幫他解解悶?!?/br> “???” 盛淺予沒做過幫別人解悶的類似事情。 秦言不想看書,或是遠(yuǎn)程處理品佳的事務(wù),也可以打開病房的電視機,看看電視和新聞,不會讓自己無聊。 怎么要讓她幫他解悶? 對方是她的救命恩人,盛淺予也不能甩臉色。 她暫??词謾C:“你覺得無聊,我陪你下去走走?” 未等兒子回答,秦母就把輪椅拿過來,讓兒子坐在上面。 秦言并未坐輪椅,邁步出去。 跟著去之前,盛淺予問秦母:“萬女士,你去不去?” “不,你們?nèi)グ桑 ?/br> 秦母心想,兒子是想和盛淺予單獨相處,她不要去當(dāng)電燈泡。 盛淺予將手機帶著,再小跑跟上秦言。 下面有一片空地,今天晴空萬里,雖然氣溫還是有點低,但很適合出來曬太陽。 盛淺予走在秦言的身后,見他走路速度稍微有些快,道:“秦言,你身體還沒完全好,你慢慢走?!?/br> 秦言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正視她:“淺予,在江希恒拿刀捅到我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為什么他救了她,她沒對他生出一些些的感動,也不愿意經(jīng)常多看他幾眼。 盛淺予實話實說:“害怕,震驚,不敢相信?!?/br> “你有沒有怕我就這樣死了?” “當(dāng)然怕!” 如果有人為了救她,丟掉生命,盛淺予會極為內(nèi)疚。 秦言問這個問題,還藏有其他期許,但她回答,不是他想要的。 他擰了下眉:“既然怕,為什么不對我好一點?” 盛淺予反問他:“我對你不好嗎?” “我說的不好,不是你沒照顧我好。” “……” 狗男人是想讓她重新回品佳,幫他打工,壓榨她? 盛淺予問:“那你說的是哪方面?” 秦言直直地望著她:“這么久以來,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到我的想法?” 秦母和秦言都是一個德行,怎么會如此理直氣壯地說這種話。 她不是誰肚子里的蛔蟲啊! 盛淺予誠實地說:“不知道?!?/br> 話音未落,她就見到秦言的臉色,快速地沉了下去。 她一臉的問號,狗男人受傷住院,住太久,怎么性格跟以前相比,變得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秦言抿唇道:“為什么你以前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現(xiàn)在反而猜不到?” “因為愛一個人時,會忍不住關(guān)心他所有的事情,他說的每一句話,由此來判斷他的心情?!笔\予就不說剩下的話語,秦言知道她現(xiàn)在不愛他。 “不愛了,所以不關(guān)心是嗎?”秦言每說一個字,心臟都如是被什么壓著般,沉重又難受。 “是的?!?/br> 盛淺予的承認(rèn),猶如是尖銳的利器,劃過秦言的心。 他面色微白,轉(zhuǎn)過身去。 被他拿背影對著,盛淺予不明所以。 *** 兩天后,是秦言出院的日子。 盛淺予辦好出院手續(xù),就陪秦言回家。 秦言住的地方,她曾經(jīng)留宿過不少次,當(dāng)成自己家的存在。 時隔半年多,再來到這里,撲面而來的一股熟悉感,她扶著秦言到他的房間,就想回去公司上班。 不料,她手還沒松開秦言的手,他就反過來握住她的手。 盛淺予疑惑地眨著眼睛:“是有什么需要嗎?” 秦言眸色幽深,凝視她。 經(jīng)過兩天的深思熟慮,他最終還是對她說:“淺予,我有些話去年就想跟你說了。” 盛淺予想了想,能有什么話,讓秦言去年就想說的。 她問:“說什么?” 秦言一字一頓地道:“我們復(fù)合吧!” 他不想再等下去,遲遲不提復(fù)合。 霎時,盛淺予如被驚雷給嚇到了。 她眨了好幾下眼睛,確定眼前說話的人是秦言。 猶記得,上周她信誓坦坦地跟林可說,秦言不稀罕她以身相許。 今天,秦言跟她說復(fù)合! 去年就想跟她說復(fù)合? 不對啊,狗男人這是什么cao作? 她不禁愣了愣:“復(fù)合?你是在說認(rèn)真的?” 秦言頷首:“我是在說認(rèn)真的?!?/br> 從他口中說出復(fù)合,這比一個人深夜看恐怖片,還要可怕! 盛淺予急忙想掙開他的手,無奈他抓得太緊。 她對上秦言幽深的目光:“你無端端的,想跟我復(fù)合做什么?我跟你說,我是不會回去品佳工作的!” “我提復(fù)合,不是想讓你再次到品佳工作,而是我想和你在一起?!?/br> “……”盛淺予嘴角抽搐,“你被江希恒捅傷的是后背,不是腦子?!?/br> 在她的認(rèn)知里,秦言是不可能會主動跟她要求復(fù)合的。 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