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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當(dāng)血氣方剛,某個念頭一起,難免火燒火燎。 馬車搖搖晃晃,溫澤漸漸來了睡意。 他又夢見了昨晚的畫面,但可惜的是,無論他如何掙扎,卻總是看不清眼前人的臉。 就在溫澤在一片虛幻中賣力去看清時,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一張俏麗的男子的臉。 是傅生! 溫澤猛然間睜開眼,意識到只是一個夢,他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驚出一身冷汗。 溫澤,“……”-_-|| 這個念頭可萬萬要不得! **** 御書房內(nèi),傅生剛剛稟報過燕國暗樁一事。 “皇上,據(jù)臣所查,白墨澤近日在京城除卻吃喝玩樂,沒有任何動靜。不過……越是毫無疑點,也正是最可疑的地方,臣有一事懇請皇上,臣想讓溫澤也入麒麟衛(wèi)?!?/br> 傅生抱拳道。 褚彥見他今日面容略顯憔悴,提及一事,“傅卿,你昨夜在溫府做了什么?” 御書房內(nèi)只有李忠一人立侍帝王左右,帝王此言一出,內(nèi)殿瞬間安靜了下來,傅生的手一緊,好在多年跟在帝王身側(cè),令得他練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 傅生的神色很快恢復(fù)如常。 他差點忽視了一樁事,他雖管轄著麒麟衛(wèi),但大周終歸是帝王的江山。 帝王既然能當(dāng)面提及此事,說明還是信任自己的。 此時若是隱瞞就顯得愚蠢了,“回皇上,臣是太過高興了,臣與溫澤自幼一塊長大,如今他重新站起來,臣自是歡喜,沒能忍住又回頭去探望了他?!?/br> 褚彥薄涼的唇忽的一抽,“探望了整整一個多時辰?” 傅生,“……” 他抬眼,一臉無辜,“皇上,臣自十五便跟隨皇上,如今已十年過去,臣自問對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且臣之能,朝中無人能及,皇上又何故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br> 褚彥終于心中有底了,傅生至今不曾成婚,原來是當(dāng)真心有所屬,他心里的人不是溫舒宜……而是溫澤! 帝王的確不拘小節(jié),只要是可用之才,他不會過多干涉其私底下的生活。 傅生這時又道,“皇上,宋家這幾日對庶出的三姑娘甚是在意,長壽宮那邊的探子說,太后與宋相要送庶女入宮,是為了分散昭淑媛的恩寵。” 褚彥的幽眸隱露一抹寒意。 或許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倘若太后與宋相只是沖著他而來,他也不會這般慍怒。 溫舒宜從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他一清二楚。 他也知道,若非是被逼到了絕境,溫舒宜不會主動勾.引他。 一想到那個嬌小的姑娘拋開一切,硬著頭皮入宮爭寵,且還被太后威脅著,褚彥心頭莫名惱火。 但他憐惜溫舒宜的同時,也恨鐵不成鋼,只要她到自己跟前求寵,亦或是從今往后徹徹底底忠于他,他能給她全天下女子所艷羨的一切! 可惜,她終是負了他的‘期盼’。 她表面上看似乖巧,但對他始終帶著防備和不信任。 帝王悶聲道:“朕知道了?!?/br> 傅生又問,“那……臣可需要設(shè)計制止?” 皇上今天納納這個,明天又納納那個,溫家meimei可如何是好? 帝王總覺得傅生近日對自己的敵意甚重,尤其是事關(guān)后宮時,“……不必,朕自有其他打算。” 傅生動了動嘴,終是沒說什么。 **** 剛至晌午,軒彩閣迎來一波如狂潮般的賞賜,李海領(lǐng)著一眾宮人,奇珍異寶宛若不要錢一般的端了進來。仿佛是皇上在向整個后宮宣告,他的寵愛皆在軒彩閣。 “皇上賜螺鈿銅鏡、瑪瑙鎮(zhèn)紙各一塊!” “皇上賜碧玉瓚鳳釵一支!” “皇上賜赤金點翠如意步搖一枚!” “皇上賜織金美人象牙柄宮扇!” “……” 李海照著御賜禮單整整念了小片刻鐘才結(jié)束,溫舒宜看著滿院的賞賜有些愣神。 那日侍.寢過后,皇上就不曾見過她,莫不是她那晚讓皇上滿意了,以至于皇上今日如此大賞特賞? 但那次她離開朝陽殿時,分明瞧見帝王眉心的小火苗明艷囂張,她還以為皇上根本不滿意。 李海的態(tài)度愈發(fā)恭敬,他得了干爹提點,對溫舒宜可謂是畢恭畢敬,哈著腰,笑道:“昭娘娘,今日御賜一共十九樣,這份單子就交給娘手里了?!?/br> 溫舒宜接過大紅鎏金刻字的單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圣寵給整蒙了,晃了晃神,方才道:“多謝公公?!?/br> 隨后又讓徐嬤嬤給李海塞了一袋小金豆。 很快,昭淑媛圣寵無邊的消息傳遍了闔宮上下,一時間各宮妃嬪一提及溫舒宜,牙都快酸掉了。 溫舒宜也以為帝王今晚必定會過來,可誰知她等到了入夜后,也不見帝王蹤跡。 皇上素來不吃虧,付出了就一定要求回報,今日竟然沒有來討‘好處’…… 溫舒宜更納悶了。 為了禮尚往來,溫舒宜上次收了帝王的玉笛之后,她就開始著手繡荷包。 帝王是男子,荷包上自然不能繡花花草草。 她遂將小白繡了上去,皇上還給小白賜了皇姓,想來也是十分喜歡小白的,如此想著,溫舒宜這兩日一直在繡荷包。 皇上當(dāng)天晚上沒有過來,她就讓人將荷包送去了朝陽殿。 **** 長壽宮那頭,太后難免又開始猜忌。 “皇帝今晚當(dāng)真沒去溫氏那里?”太后狐疑。 帝王白日大肆賞賜,晚上卻放著美人不碰,這怎么都有做戲的嫌疑。 康嬤嬤如實道:“回太后,皇上今晚就歇在了朝陽殿,按著皇上對昭淑媛的熱切,今晚是該去軒彩閣的,但皇上素來不重.欲.,登基這些年未曾將任何一個女子放在眼中,今晚不踏足后宮也是正常?!?/br> 話雖如此,但康嬤嬤也覺得溫舒宜的勢頭有些太猛了,仿佛是帝王蓄意做給旁人看的。 太后冷哼了一聲,“倒是哀家小瞧了溫氏的作用了,皇上只怕也是在演戲啊,還是專門演給哀家看的!對了,宋姍入宮的事可安排好了?” 康嬤嬤道:“太后,過幾日就是冬至,按著往年規(guī)矩,長壽宮會辦餃子宴,屆時宋夫人會將宋三姑娘領(lǐng)入宮,至于能不能入了皇上的眼,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沒有指望皇上會被一個女子給迷惑,“皇上看上也好,看不上也罷,總之宋姍必須要入宮,眼下后宮之中,論起姿色,無人能及溫氏,哀家這心里總覺得不安?!?/br> 康嬤嬤心中明了了,“太后放心,冬至那日,老奴一定安排好一切,讓皇上不得不收了宋三姑娘。” **** 次日,帝王沒有宣見任何妃嬪,也依舊沒來后宮,京城的冬日格外嚴寒,這幾天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