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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和阿生這是怎么了?” 褚彥眉目陰沉,如凜冬冰錐,遞了一個“朕就算是知道,但也不想說”的眼神給溫澤。 溫澤:“……” **** 次日,天光微亮,溫舒宜和傅生就被人喚醒了。 她二人皆有孕在身,溫舒宜是心事重重,傅生則有起床氣,二人洗漱見到褚彥和溫澤時,皆沒有給對對方好臉色。 溫澤無奈,目光多看了傅生幾眼,才稟報道:“皇上,已經(jīng)安排妥當,可以啟程了?!?/br> 溫澤幾夜沒睡,此刻眼中布滿血絲。傅生沒有給他任何眼神回應(yīng),溫澤胸口像堵了一層沙子,喘氣難受,但又死不了。 溫舒宜昨夜沒有換衣裳,今晨匆忙,身上依舊是大紅色鳳凰錦的嫁衣。 是慕容燕給她準備的嫁衣。 褚彥知道他的嬌嬌長的極美,可看著她穿著這一身嫁衣,褚彥真想親手扒了。 但這幾次被溫舒宜的冷漠態(tài)度傷害到了,褚彥身為一國之君,竟然不太敢招惹她,生怕惹了她一個不高興,她就覺得慕容燕比他更好了…… 該死的患得患失,令得褚彥一直眉頭緊鎖,簡單用了早飯,褚彥下令:“啟程出城?!?/br> 隊伍開始出發(fā),溫舒宜和傅生共乘一輛不太招搖的青帷小馬車,因著車廂窄小,只能容下兩人,帝王即便想與美人獨處,也尋不到合適的機會。 一路上,溫舒宜發(fā)現(xiàn),他們并非走的大道,而是從荒郊狹道離開,且周邊百姓看似十分不尋常,細一看人人攜帶兵刃,看來都是大周安插在北燕的暗樁。 溫舒宜單單是看著這一幕,大約是心里有底了。 慕容燕便是野心勃勃,但又豈能是褚彥的對手? 一個是被壓制數(shù)年的太子,另一個是帝王之術(shù)早就爐火純青的霸主,勝敗仿佛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了。 “嫂嫂,你說,屆時兩國開戰(zhàn),小叔會不會被當做人質(zhì)?” 溫舒宜看得出來,褚彥不在乎晉王,那么到時候就算是北燕將晉王當做人質(zhì),他也不會停下攻勢。 傅生擰眉,一臉愁容。 溫舒宜失了記憶,很多事不清楚,但是傅生卻是心如明鏡。 晉王這下是兇多吉少了。 晉王死在北燕人的手里,皇上就能撇開一切干系…… 傅生神情一暗,她看向了溫舒宜,突然想到一個救晉王的法子,眼眸一亮,附耳低低道了幾句…… 溫舒宜忽閃了美眸,她想了想,沒有回絕:“也好,那就按著嫂嫂說的辦。” 馬車外,正留意著里面動靜的君臣二人面面相覷,很好奇,傅生給溫舒宜起了什么餿主意。 **** 半日后,隊伍徹底離開了薊城。 雖然暫時遠離了危機,但依舊不安全。 隊伍繼續(xù)趕路,在沒有徹底離開北燕之前,褚彥與溫澤不敢掉以輕心。 夜幕降臨之后,隊伍直接在荒地露宿。 這樣的處境,對褚彥和溫澤而言算不得什么,傅生亦不是嬌氣的人,唯有溫舒宜身子骨招架不住,整個人蔫蔫的,像被霜打過嬌花。 隨從打了幾只兔子過來,很快處理干凈,烤了兔rou。 褚彥第一次伺.候.人,將兔rou切成小塊遞給了溫舒宜。他此前從不認為,嬌嬌有朝一日會離開他,可如今有人跟他搶,還將嬌嬌養(yǎng)了一陣子,他總擔心溫舒宜心里已經(jīng)有了比較。 毫無疑問,褚彥各方面都不想被慕容燕比下去。 “嬌嬌,趁熱吃?!?/br> 褚彥直截了當,人穩(wěn)話不多。 溫舒宜小口嚼了幾塊,她這陣子養(yǎng)的極好,膚色白嫩紅潤,即便此刻蔫耷,也盡顯美人風情,褚彥瞧著她這副模樣,且還懷著自己的孩子,不免心軟,忍不住想與她親近親近。 卻在這時,傅生突然開口:“不知慕容燕會怎么處置晉王?” 溫舒宜努了努嘴,頓時沒了胃口,勉強吃了幾口干糧就上了馬車。 褚彥:“……” 溫澤思來想去,他能明白meimei對晉王的感情,可阿生分明一直很討厭晉王的。 “皇上,再過兩日就能離開北燕境地,屆時大軍也該抵達了?!睖貪傻难韵轮?,他是想問問,屆時當真要直接開戰(zhàn)么? 褚彥的臉已經(jīng)陰沉到了極致,加上易容術(shù)的作用,令得他看上去宛若是———深夜行走在人間的羅剎。 溫澤立刻閉了嘴。 皇上心里不好過,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根本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 兩日后,隊伍終于徹底離開了北燕境地。 而與此同時,十萬大軍也在這個時候抵達了北燕邊境。 溫舒宜下了馬車,剛?cè)霠I帳,便有一婆子迎面上前,紅著眼喚道:“娘娘……老奴給娘娘請安!” 溫舒宜當然不記得徐嬤嬤。 但她也知此人一定是此前伺.候過自己的,溫舒宜并不吃驚,只道:“起來吧,本宮乏了,你去準備洗澡水?!?/br> 徐嬤嬤沒有瞧出任何端倪,這便當即照辦。 不多時,溫舒宜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浴桶里,營帳雖是臨時搭建,比不得宮殿,但好歹能夠遮風擋雨,比馬車上舒坦多了。 溫舒宜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她是被異樣觸感給弄醒的。 溫舒宜幽幽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張胡子邋遢的臉,男人正擼袖,親手給她擦拭。 徹底清醒的那一瞬,溫舒宜只覺一陣羞燥,本能使然,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她的手很小,但這一巴掌也是實實在在。 “啪”的一聲,褚彥堪堪受了一下。 下一刻,溫舒宜當即抓著棉巾遮住身子,氣急敗壞,宛若是遇上了浪蕩登徒子:“你、你……” 考慮到對方是大周帝王,溫舒宜稍稍控制了自己的措辭:“你怎能這樣?!你真是太壞了!” 褚彥:“……” 褚彥僵在原地。 臉巴子疼么? 雖然那一巴掌著實算不得什么,但到底還是有些感覺的。 眼看著美人氣急,甚至氣的面色漲紅,褚彥想要哄她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男人的尊嚴令得他硬生生道:“嬌嬌,你是朕的人,朕看你,或者要怎么對你,都是理所應(yīng)當?!?/br> 溫舒宜稍稍恢復(fù),她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陌生就是陌生,她沒法裝作熟絡(luò)親密。 兩人對視,褚彥擔心浴桶的水溫不夠,要將水中美人抱起,溫舒宜本能的警惕:“我自己能來!” 褚彥站著沒動。 戰(zhàn)事還沒開始,他數(shù)日沒有合眼,這幾個月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眼下好不容易將溫舒宜救出來,她就在自己的身邊,褚彥不可能像個莫得感情的人一樣,對她視若無睹。 他就想親近她,試圖得到美人一星半點的回應(yīng)。 “嬌嬌,朕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