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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不能隨意對她。 他未曾沾染過情愛,可也在人間行走多年,雖并未學(xué)得半分情趣,卻知何為克制守禮,何為珍重愛護(hù)。 鳳如青比他小了那么多,他不能仗著自己年長,不能仗著她對自己喜愛敬重,便對她為所欲為。 于是鳳如青聊完了正事,試圖和他親近一會,她知道他性子,因此多是她主動。 可她竟然被訓(xùn)斥了,鳳如青從焚心崖被趕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 就因為她摸了下施子真的腰帶和衣襟,她甚至沒想暗示什么,只是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然后便被推著后背從石室趕出來了…… 她面對著石門站著,心里滋味十分的稀奇,不過再多的情緒,最終都因為施子真一句,“你我需得正式結(jié)為道侶,昭告天下之后,方可親近。”化為了無奈。 她無法對著施子真那張肅正的臉說出情趣葷話,見鬼的是她會覺得那是對他的不尊重,而鬼又知道情人之間要那么多的尊重,難道真的要相敬如賓? 可想來想去,鳳如青竟又覺得一切是合理的,施子真這般性子,說出的話做出的事情,確實該是這般模樣,就是她記不住那夜他放縱之時的神情,是否也如說出不能親近之時的嚴(yán)肅神情一樣。 半晌,她笑瞇瞇地下了焚心崖,內(nèi)心十分的稀奇,甚至是覺得可愛。左右時光漫長,她并不急著怎樣,就順著他,看他會如何安排。 于是在鳳如青和施子真相互表明心跡,終于把這朵高嶺之花給折到手之后,沒聞上兩下,便不讓碰了。 當(dāng)然了,鳳如青每日都跟他見面,他趕她,不兇她,不會如從前一般,動不動將她以靈力轟出去。 她惹他,他不會生氣,她故意說些偏激的話,他還會十分認(rèn)真的,一點點同她講解。 兩個人一同謀劃著那件翻天覆地的事情,在談過了正事之后,便也談及其他,天上地下無所不談,鳳如青還是第一次知道,施子真能說這么多話,這么有耐心,并且與她之間,有這么多共同的話題。 “師尊你連如何釀制燒刀子都知道?!”鳳如青離奇地問。 施子真面上不動聲色,實則是這兩天才專門尋的書籍查看,并未實踐過。 他閱遍古籍,堪稱天下功法的活體書庫,可他確實不知什么燒刀子的釀制方式,是昨夜她不在時,才下山臨時抱佛腳。 只是他并不會表現(xiàn)出,只是淡淡點頭,“等到以后有時間,我釀與你嘗嘗?!?/br> 鳳如青這些時日簡直對施子真五體投地,設(shè)想一個強(qiáng)大又耐心,簡直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伴侶,模樣又生得一等一的好,對你克制守禮,呵護(hù)備至,這樣的一個人,如何讓人不見之心喜? 鳳如青每天天一亮,就朝著焚心崖的石室跑,入夜才被趕出來。施子真經(jīng)不住她磨人,與她在九重天之上各帶護(hù)身法器交戰(zhàn)一場,天地變色日月無光,攪亂了一方晴云惹出了一場急雨,卻還未分出勝負(fù)。 最終雨神穆良帶著龍族趕到,陣仗頗大的來勸架,鳳如青和施子真才不得不停手,未分勝負(fù),卻酣暢淋漓。 不過見兩個人不打了,穆良正欲上前做個和事佬,前兩日人間行走,聽聞施子真將鳳如青逐出師門,他便心中不安,如今見兩個人大打出手,更是不明所以。 只是三人一同下了懸云山的焚心崖,穆良還未等開口和事,便見施子真伸手挽起衣袖,給鳳如青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溫和,穆良險些從祥云上跌下去,驚愕不已。 鳳如青卻對他笑得燦爛,“大師兄,我與師尊是切磋,并非真打,不過這件事還望大師兄莫要外傳。” 他們就是要讓天下都以為鳳如青與施子真反目,好放松天界眾神的警惕。 穆良走的時候頭重腳輕,他七竅心肝,不可能看不出小師妹與師尊之間的不對。 只是打死穆良也想不出,這兩個怎會在一起,施子真的性子,乃是眾所周知的剛猛暴烈,眼中絕不揉沙,更是無情道登入極境,早早便已經(jīng)跨過情劫,壓抑著沒有飛升而已,怎會…… 穆良如何也想不通,卻不妨礙他被鳳如青眼中的暢快笑意,還有施子真眼中的回護(hù)溫柔刺到。 這世界,是瘋了么? 可任他如何的不信,鳳如青卻和施子真越發(fā)的好起來。 她從前想象不出和施子真在一起是什么模樣,可如今她卻只道得他便是如魚得水。 最開始順著他是為了有趣,是為了哄著他,珍重他。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相處的時間越是久,鳳如青才發(fā)現(xiàn),被哄著被呵護(hù)珍重的那個,是她自己。 她沒有試過與人勾勾手指,也會心跳飛快,沒有試過被親吻下額頭,便雙膝發(fā)軟。 她沒有戳穿施子真的“無所不知”是從何而來,也驚異于他無論是洗手作羹湯,還是為她細(xì)細(xì)的挑選和矯正招式氣勁,都從無勉強(qiáng)。 一個人愿意做的,和喜歡做的,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喜歡一個人,繼而愿意為她做什么,是情之所至。可喜歡一個人,喜歡和她一起做任何事,這便是發(fā)自內(nèi)心。 鳳如青總是有些特殊的能力,帶著他的心頭血,因他與翳魔融合,窺知他的情緒簡直如同吃飯喝水。 這么多天,她最心軟的,便是每一次施子真見她,無論晨曦還是午夜,情緒從來都是雀躍歡喜。 他們之間除卻在布置著天宮之事,空余的時間泡在一處,幾乎連一個深吻都不曾交換,卻只要在一起,氣氛便溫馨得如同暖陽披滿全身。 施子真最過火難抑的,便是每夜告別之時,在她眉心輕印一吻,很多時候,鳳如青都能感覺到他guntang的唇帶著顫,就如此刻。 他看著那么冷,可抱著卻那么暖。 施子真輕推她,“你該走了?!?/br> 鳳如青不松手,“池生,我想跟你待著,你再教教我今日說的萬變刀法……” “你根本不曾認(rèn)真學(xué),且你那刀血氣太重,并不適合長久使用,”施子真聲音低緩,清脆如玉碎,“不若溯月先給你用,待我空出時間,親自開爐為你塑一把本命劍?!?/br> 鳳如青忍笑,她知道施子真看不慣她的那柄沉海很久了,卻從未直白地表現(xiàn)。 只是他為她挑選的功法從來不曾契合,小心思藏在細(xì)節(jié)當(dāng)中,讓人無奈,又不覺得不舒服。 因為沉海是龍骨所制,本是弓尤之骨。她從前不覺得怎樣,可他若是這般的不喜歡,連溯月劍都舍得了,倒也不是不能換一換。 鳳如青笑著說,“那我若用溯月,師尊你用什么,沉海怎么辦?” 施子真沉吟片刻,“不若我用沉海,你用溯月吧?!碑吘钩梁4_實是難尋的神器,施子真倒也不至于真的要昧心塵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