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6
她,怕她煞氣太過, 殺念太重損傷心性。他幫她把關,幫她在暴虐的殺戮過后, 來澤福人間。 于是深秋到隆冬將至, 鳳如青與施子真在人間各處奔波, 時常需要處理其他事情, 穆良也會跟著鳳如青。 鳳如青從不許施子真替她行事, 施子真也從不爭搶, 反正若當真天道不允他們如此行事,他助紂為虐也不可饒恕, 能夠和她共進退, 便好。 于是深冬雪夜, 販賣流民的整個組織,一夜之間死于大火, 據(jù)說那火水澆不滅,風吹不散,乃是黃泉業(yè)火。 貪贓枉法沉迷酒色的大人橫死于市,據(jù)說是在馬車顛簸之時,被自己手中破碎的酒盞割開了喉嚨。 各地各國,在這個尤其冷的冬天,接連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離奇死亡,找不到一絲人為的痕跡,個個都是大惡之人,漸漸的開始謠言四起。 一開始是說他們作惡太多,黃泉惡鬼索命。 后來某天,鳳如青夜里處理好了一隊坑殺忠勇兵士,頂替功勞在當?shù)貦M行霸道的惡匪。 她難得心情好,迎著大雪過后的朝陽,站在一地被雪崩所淹沒的尸山之上,抬手去折了巖石縫隙橫生的一株開得正盛的野梅花,被進山的一隊狩獵的富貴人家看到,慌忙乘風跑掉后謠言漸漸變了。 她在傳言中變成了神女下凡塵,那隊惡匪在當?shù)刈魍鞲#P如青除去之后,當?shù)啬羌疫M山狩獵的富貴人家捐錢修廟,按照當時所見的人描述,為鳳如青修建起了供奉的神廟。 于是鳳如青有了第一批信徒。 只不過她折梅神女的名號沒能持續(xù)多久,因為再一次不慎被看到,她便是全身染血,滿面煞氣。 她的神女名號便漸漸的被傳成瘟神,竟是與神族給她取的名號不謀而合。 只是神族是譏諷她帶去災禍,可人族用于供奉她的廟祠封她為瘟神,是因為她帶去的災禍都是為了懲治惡人,她的神廟香火旺盛深受百姓喜愛,全都是找她告狀的。 有時候是無處申冤的血淚,有時候又是隔壁偷了一只雞這種雞毛蒜皮。 但無論如何,她有了幾座神廟之后,就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力大漲。 而施子真因為是福澤世人,也漸漸的開始有人為他修神廟,只是他時常會在黃泉忙不過來的時候,順手送往生魂魄入人間直接投胎。 于是他的澤生上神名號,漸漸變了味道,第一次有婦人去找他求子的時候,施子真震驚了整整一夜。 而因為察覺到了人間信仰能夠增強神力,那些抱團的神族也漸漸開始坐不住了。 畢竟鳳如青用幾個月的時間,當真讓人間秩序恢復,而她不僅不受天道的責罰,還在人間信徒越來越多。 于是那些整日想著和妖魔族爭地盤的神族,也漸漸開始到處行走做好事,力求用僅存的神力騙上一些信徒,為他們修建神廟,讓他們也能受香火的供奉。 不過野神終究是野神,各地最多的還是瘟神廟,因為好與壞永遠并存,這世上的惡人永遠存在。 轉眼又是盛夏,忙活了整整一年,人間秩序徹底恢復,施子真和鳳如青也有了很多共同的神廟,嫁作人婦的小媳婦去她這里告婆婆姑子的狀,再去施子真那里求個子,十分方便。 神族和妖魔族的斗爭也終于結束,天裂沒有反復的,熔巖徹底湮滅在金晶石堆砌的山下,人間徹底恢復了太平。 鳳如青收了許多手下副神,都是這些年人間功德深厚,本該飛升卻沒有天道澤福,之后他們自己動手提拔的。 她和施子真總算是有了些許空閑,也來不及大肆地去宣揚什么昭告天下結為道侶,因為各族都很忙,修真界合并門派之后,大選弟子和大比一場接著一場,荊豐都要把自己分成兩個人用,也開始準備收弟子了。 于是鳳如青和施子真索性沒有刻意去告訴任何人,只在日常落腳的一處小院,舉辦了簡簡單單的婚禮。 當然了,該來的人還是來了。 游走人間許久的泰安神君帶著他的孫子英容。 忙著鞏固自己天帝地位的弓尤,到處騎著龍族施雨的穆良,忙得要死的荊豐,還有如今能力超越神族的妖魔共主宿深。 當然還有早已因為人間廟宇,從半神晉升為正神的參商鬼王。 當然了,還有她曾經(jīng)的在黃泉的下屬,和這些年來新收的手下,新交的朋友。 施子真生平第一次褪去白衣身著紅袍,他本就姝麗絕艷的容貌,穿上紅衣簡直妖孽。 只是他周身氣息凌然,因此誰也不敢朝著不好的方向去聯(lián)想,他神色端正肅穆地看著門口,側耳傾聽幾里之外送親的隊伍越來越近。 這場婚禮從抬轎到主婚,全都是自己人,這小院也以神術隔絕,確保沒有人族能夠看到。 弓尤和穆良坐在一桌,菜還未上,婚禮還未開始,便已經(jīng)雙雙微醺。 這些年兩個人多次合作,倒是越來越合拍,如今難得的放松,喝多了之后抓著彼此的手臂,聊著聊著就要給彼此介紹女人。 “我身邊有個神女,性情柔情似水,做事也踏實且心善。雖是天界下來,卻并不沾染昔日神族惡習,我瞧著與你相配最為合適啊?!惫日f,“雨神,你考慮下?” 穆良聞言溫和地笑起來,“我見過幾次,倒是不急,我身邊有個龍女,性情暴烈非常,經(jīng)常和其他龍族掐得死去活來,我瞧著倒是與陛下相配,陛下要見見嗎?” 兩個人在掛滿紅綢和點滿紅燭的小院中相視一笑,“那約個時間一起見見吧?!?/br> 這邊介紹著,那邊參商和宿深坐在一起,一同看著看似放松淡然,實則緊繃得腰背發(fā)僵的施子真。相對無言了半晌,參商率先開口,“他有什么好?” 宿深一雙狐貍眼微瞇,哼笑一聲,他今日故意穿的艷色,只是他不想承認他一個狐貍精還被身著喜服的施子真給壓了一頭。 聽到參商這么問,宿深諷刺道,“估計是能生吧,他的信徒不都是找他求子的嗎?” 參商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們確實不能生?!?/br> 他們對視一眼,彼此嫌棄又彼此同情,片刻后一笑泯恩仇,舉杯對飲。 赤日鹿在上空化為巨鹿瘋玩了一陣子,落在地上化為人形,十來歲的小少年,笑容天真無邪,對著宿深道,“哥哥,有糖嗎?” 參商嫌棄地看著赤日鹿,“你把它留在身邊,不是用來虐打出氣的吧?” 宿深愣了一下,而后瞇著眼笑了起來,他還沒有說話,赤日鹿已經(jīng)跑到參商的身邊,用還沒長開的rou乎乎的小手捶了下參商的肩膀。 “不許你說哥哥的壞話!”赤日鹿鼓著圓圓的腮幫,瞪著參商。 參商大概是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敢跟他動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