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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甩掉自己頭腦里那原本就不應該跳出來的念頭。相隔重洋,那個人縱是再厲害,也是抓不到自己的了吧?心里一邊揣度著,一邊微微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打量著。記得自己剛才是在情急之下闖進了一棟華美的古宅式的宅院里,似乎在昏迷之前還看見了巫嵐。不過,怎么可能?他在心底笑了一笑自己的幻覺?;蛟S是太過在意而產(chǎn)生的錯覺了?胸前忽然的產(chǎn)生了一種灼痛的感覺,痛到極處甚至讓他的呼吸在瞬間停滯了,過了十來秒,才吐出一口氣來。那種疼痛,就像是有火焰在炙烤他的每一個細胞,那樣細微而極致的痛楚讓他在下一秒差點就流出眼淚來了。這雖然說出來是有幾分丟人,但是卻是事實。不說是他,就算是給他初擁的那個人,想來也是難以承受這樣的痛苦難堪的。他的額角滲出了細細的汗水,全身都漸漸的蜷縮成一團。并且伴著細微的抽搐。教廷的圣光對于他們黑暗世界的生物的傷害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那么,當時那個人抱著他,替他擋住了所有的圣光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一樣的疼呢?但是那個人臉上的邪魅的微笑,自己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那么疼,他還在笑。那一顰一笑,在越發(fā)疼痛也越發(fā)清晰的大腦里一一浮現(xiàn),竟是刻骨銘心一般。自己以為的忘卻,不過是埋藏進心底的記憶。忽然的,門外傳來一輕一重兩個不同的腳步聲。葉知秋閉上眼睛,再度假裝自己昏迷未醒。但是耳邊的一個熟知的聲音卻是讓他再也假裝不下去了。那是巫嵐的講話聲音,他似乎是擔心吵醒了葉知秋,音量放得極低,幾乎是喃呢一樣的輕柔。巫嵐跟著鳳逸翎一同進了房間,就看見了躺在床榻上的葉知秋。蒼白的面容,露出的犬牙,還有脖頸處詭異的圖騰。這似乎是西方的血族留下的印記?巫嵐記得自己曾看過的家譜,有一位先祖在手札里留下了這樣的記錄,上道:西方有血族者,晝伏夜出,以吸食人血為生,其間低級者畏懼陽光。此物等級越高則束縛亦隨之減少。則至高者可在陽光下行走如常??苫鳌笙伞穑?/br>具體的雖然記不清,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些血族把葉知秋化作他們的同類了。巫嵐看著鳳逸翎,片刻后道:“這些事,原本是與你不相干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也是命數(shù)。我有一件事,需要征求你的意見。要看你現(xiàn)在是個怎么樣的想法了?!?/br>原本巫嵐雖然想著盡快讓他開始修習巫術(shù),但是也沒有這么的快。不過,經(jīng)過今天這樣一來,若是不盡快的讓鳳逸翎擁有基本的自保能力,那就會很麻煩。要知道,原本這個世界就不同于那個人人熟知的世界。而是自有一套他更為殘忍也更為合乎大自然生存法則的規(guī)則。那就是弱rou強食,適者生存。而鳳逸翎目前必須要適應這樣的規(guī)則。實力,才是唯一的生存條件。鳳逸翎看見巫嵐這樣嚴肅的表情,也意識到他接下來說的話應該是很為重要的,所以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葉知秋。巫嵐淡淡一笑,道:“無妨,他聽不見我們的談話?!?/br>既然巫嵐做出了這樣的保證,鳳逸翎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到,于是便也微笑道:“你說說吧。什么事情需要你這樣的萬般小心?!?/br>巫嵐微微下垂眼瞼,道:“你可以考慮拜入我門下,做我的弟子。我教你修習巫術(shù)?!?/br>此言一出,鳳逸翎便楞住了。他倒是在心底暗自猜想了許多巫嵐可能要對他講的話,但是惟獨么有想到這一點。要是到,與他們結(jié)盟的那個巫族的陸家是想盡了方法掩藏自己的巫術(shù),就是不愿意讓他們得到其中的方法。誰料得到巫嵐就這樣簡單的對他說,要教習自己?一時間,鳳逸翎心里頭閃過許多的念頭。這是不是意味著巫嵐不把自己當做外人看待了?但是若是自己做了巫嵐的弟子,以后想要和他在一起會不會有更多的阻礙?原本兩人之間就橫亙著許多的麻煩。鳳逸翎可不想要再多添加一些不必要的問題。鳳逸翎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若是往日的他早就答應了。因為其間的利益和好處,完全就是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期,但是現(xiàn)在他最想思考的卻是自己和巫嵐以后的關(guān)系。巫嵐見他陷入沉思,也不打擾。只轉(zhuǎn)身去看旁邊的葉知秋。葉知秋剛才雖然聽見了旁邊有人在說話的聲音,但是就像是在夢魘里,那聲音遠遠近近的,雖然就在耳邊,但是怎么樣聽不清楚,便睜開了眼睛想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剛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巫嵐正俯身看著他。巫嵐沉若子星的眼眸倒影著他一雙暗紅色的眼眸,無比的清晰。他沒有忽略巫嵐眼底的一絲詫異,便自嘲的笑了笑。“抱歉,讓你看到這樣的我,嚇到你了吧?”葉知秋并不知道巫嵐的身份,只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就是長得異樣的美麗優(yōu)雅的少年而已。而普通的人,見到自己,必然是害怕的吧?擔心自己不被昔日舊友接受的葉知秋嘴上雖然自嘲著,但是眼底小心翼翼的期冀卻并沒有被巫嵐忽略。這個人,還是很在意巫嵐這個朋友的看法的!得到了這個認知的巫嵐微微笑了笑,道:“沒事。其實我以前也見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并且也是聽說過西洋的血族的。恩,其實你就是你。至于是什么樣子的,我并不介意。我們還是朋友的。對么?”葉知秋從家道中落以后,唯一的朋友就只有巫嵐了。那個在他的記憶里總是優(yōu)雅而溫和,偶爾有些路癡并且十分喜歡吃甜食點心的漂亮少年。現(xiàn)在,這個朋友告訴他,他不介意自己這副非人非鬼的模樣。這樣的寬容和諒解想讓他流淚。葉知秋忍著疼痛咧咧嘴角,十分勉強的笑了笑,道:“謝謝你?!?/br>倆人不必再說更多的話,就已經(jīng)明白他們的珍貴的友誼依舊存在。鳳逸翎在旁邊的看得十分不高興,葉知秋幾乎吸引走了巫嵐的全部注意力。便幾大步走到了巫嵐身邊,道:“我想好了,我十分愿意做你的弟子。”巫嵐聽了,原本還有幾分擔憂的心思,此刻倒是都放下了。便也十分自然的微笑起來,對著鳳逸翎道:“那是十分好的?,F(xiàn)在我要替我的朋友看看他的傷口?!?/br>言下之意,自然是要他回避的。只是鳳逸翎面對著葉知秋,心中卻不放心,只是厚著臉皮站在屋里身后,并不離開,并且道:“嗯。那你有什么吩咐的,自然是要我來代勞了。”巫嵐也沒有反駁,倒是認為自己的弟子很是優(yōu)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