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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聽了,倒是捂著嘴嗤嗤的笑了幾聲。巫嵐坐在躺椅上,聽見半夏的笑聲,便慢悠悠的取了放在手邊的古籍孤本,一邊悠閑的翻看一邊不經(jīng)意的問道:“你在笑什么?”半夏一邊利索的在手里的白絹上穿針引線,一邊壞笑著回答道:“我只是在想著,想必在昨天夜里的晚會上,少主一定是被鳳大哥護住的??刹恢牢艺f得對不對?”巫嵐借著穿過樹蔭的陽光看著書頁上的生僻古字,平靜的回答道:“是又如何?”半夏便略停了停手里的活計,她未經(jīng)過這些,自然是不懂,但是還是覺出了很大的不一樣。只是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罷了。便問道:“少主,上次鳳家老夫人送給您的手鐲子你收在哪里的?”巫嵐聽了,心頭浮起一股詭異的感覺。就像是背著半夏溜進廚房還是恰好被抓了現(xiàn)場一樣。他悄悄地斂了斂衣袖,面上依舊是平靜如水的淡然,含糊道:“自然是在那里的。你問這個做什么?”半夏好笑的看了巫嵐一眼,道:“少主,你還藏什么藏?哪天早上不是我伺候你洗漱?我早就看見了。您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舍得取下來呢!”巫嵐聽了,似乎什么影響也不存在。他繼續(xù)看著手里的書頁,道:“挺值錢的?!?/br>半夏不信似的撇撇嘴,卻沒有再多說話。不過,為什么一想到自家少主和鳳逸翎部長在一起的畫面,會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她扶著額頭,讓自己立刻停下那些有些奇怪的想法。但是,那樣的畫面……真的很唯美啊……辰砂看了半夏一眼,默默地說:“半夏姐,你流鼻血了?!?/br>半夏一低頭,白色的絹布上綻開了點點紅梅花。她俏臉一紅,捂住鼻子就往院子跑去。辰砂抓抓頭,看著巫嵐,問道:“半夏姐怎么了?”巫嵐慢騰騰的翻過一張書頁,悠閑道:“大概是天太熱,上火了吧?”“哦?!背缴包c著頭,道,“那我去準(zhǔn)備些蓮子心給她下下火吧?!?/br>巫嵐的手指在半空停了一停,然后輕輕的合上書頁:“噓。”一聲妖冶婉轉(zhuǎn)的細長唱腔蜿蜒著順著和風(fēng)被送入耳中。巫嵐微微的揚起嘴角,緩緩起身。順著那個輕柔婉轉(zhuǎn)的聲音出了院子,沿著門廊繞過幾折。停在巫宅后面廢舊的戲臺子上。那上面,扮上了的西語絕艷驚人,身姿柔和。水袖翻飛間,峨眉輾轉(zhuǎn)。一折子游園驚夢唱的讓人身臨其境,幾乎被他那唱腔揉碎了心腸。巫辰一板一眼的坐在板凳上,認(rèn)真地看著西語,直到一曲終了,才心疼不已的跑上臺,大力的抱著他的細腰,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子。方才,他幾乎把自己看得恨不能掐碎了拳頭,只盼著那臺子上遺世獨立的人兒能夠舒展峨眉,稍露笑顏。幸好,他們還在一起,還能夠擁抱住彼此。西語頭上的繁復(fù)頭飾珠花掉了些,臉上的羞澀笑意卻勾得巫辰三魂飛離了兩魄,眼珠子都快登出來才罷休。西語見到巫嵐和辰砂遠遠地站在水面的軒榭里,臨風(fēng)而立。宛如謫仙,便低了頭,大力的錘了錘巫辰的胳膊,道:“傻子!還不快放下我,巫嵐他們在看著呢?!?/br>巫辰裝瘋賣傻的又在西語的臉頰上大力的親了一口,笑呵呵的把人圈在自己的懷里。西語臉上的妝容被蹭的花了些,但是依舊堪稱絕色。那小女子的柔弱風(fēng)韻,皆融化在他的一舉一動之間。仿若他才是那個游園后滿懷愁傷的女子。“叫巫少主見笑了?!蔽髡Z滿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巫嵐。原本未經(jīng)過主人的同意就使用人家的戲臺子是很不好的行為。只是因為巫辰忽然讓著要看他唱戲,才不得已裝扮上臺。巫嵐和氣的笑了一笑,道:“無妨,這園子里冷了這么久,倒是我要多謝你為這里添了幾分生機。偌大的園子,半夏一個人原本是忙不開的,也幸得有你,來了這里以后,不僅管理得好鋪子里的生意,也分擔(dān)了半夏的一部分工作。”其中最好的一點就是,西語接手了巫宅里的早點,讓一向不愛早起的巫嵐都很有幾次早早的就起床洗漱了,這也很讓半夏有了危機感。后來一段時間的伙食是達到了很高的標(biāo)準(zhǔn)了。西語客氣的笑了笑,道:“那鋪子原本就是打理得很好,我什么也不懂,去了反是添加麻煩。也就這些粗鄙的活還能入眼。自然是應(yīng)該多多的做一些了?!?/br>他雖然知道巫辰是這家的少爺,但是也畢竟還是個半途被送回來的少爺,受不受歡迎還是兩說,自己多做一點,總是沒有錯的。巫嵐卻是想到自家堂兄的那個問題,能不能求得西語的原諒還是兩說,別因為別原因讓西語又生出其他的想法,得了小的,失了大的,才是失策。便用閑聊的語氣問道:“西語,你可有想過,等我堂兄清醒過來以后,你們要如何相處嗎?”西語楞了一下,臉上的笑模樣也漸漸的淡了,隔著一層油畫倒是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巫嵐只能從他的眼神里判斷他的想法。他回頭望了一眼巫辰一臉純真的模樣,輕嘆一聲,道:“說句老實話,巫少主。西語原本就是賤命出生,班主買下我,又教會我唱曲兒。原本也就指著這條路子謀生,只是后來又頗多變故,跟了巫辰?!?/br>“原本,我是恨極了他?!蔽髡Z說到這里頓了頓,巫嵐也捕捉到了巫辰眼里一閃而逝的痛苦,那是難以釋懷的悔恨。怕是之前,傷的西語太深了。“我原以為,若是沒了他,我唱成了紅角兒,必然又是另一番光景,境遇也自然的大大不同了。只是后來,我才想通,這個亂世里頭,哪里有這樣的好事等著我。若是能遇到一個真心疼著你愛著你的人,也顧不了那么許多了?!?/br>“哪怕,這人一開始并不討你歡心。戲劇里許許多多的陰差陽錯,我原先也是日日的唱著,卻也清楚,那不過是戲文那里頭的故事罷了。又有誰會當(dāng)?shù)昧苏妫窟@輩子,遇上一個真心相愛的不容易,若他是男的,我也便只當(dāng)他合該是我的緣分罷了?!?/br>“因為,這世道就算容不得男男之愛,只要我們自己容得下,那也就無關(guān)其他了?!蔽髡Z的聲音越來越低,看著巫辰的眼神也越來越溫和。最后,他轉(zhuǎn)頭看著巫嵐,道:“巫少主放心,若是有什么不便之處,請告訴我。我們會很快的就搬走?!?/br>原來,西語聽了巫嵐的這番話,心里的計較偏了巫嵐提問的原意,一心只想著或許是巫嵐看不慣這樣的事情,要去趕他們離開。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可以理解。巫嵐卻笑了一笑,道:“不過隨意的問一句,你也不要多想。這里只要有我在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