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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 嚴愛嘁了聲。 季毓天對程冽說:“你想回去就回唄,你不是很忙嗎?我反正只要趕上明天十點的飛機就可以了?!?/br> “那就回去吧,我——” “??!” 程冽話還沒說完,嚴愛忽然尖叫了一聲。 季毓天嫌棄的說:“你一驚一乍干什么?” 嚴愛晃了晃自己的手,“我的戒指!我的偶像聯(lián)名戒指,剛剛洗手摘下來了,一定還在火鍋店!我要回去拿!” 季毓天是服了她了,這也能忘記。 嚴愛撒腿朝火鍋店跑去,一手握著熱咖啡一手捂著飄蕩的小跨包,姿勢別扭搞笑。 程冽和季毓天只好跟上她的腳步,折回火鍋店。 嚴愛做事說話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類型,有時候不著邊際也不講頭腦。 許知顏把人偶掛件交給了火鍋店的前臺,簡單的闡述了幾句,隨后不急不緩的下樓,打算去圖書館。 剛下到最后一個臺階,和著急忙慌的嚴愛撞了個正面。 嚴愛跑的急,剎不住車,兩個姑娘結(jié)結(jié)實實的碰撞到了一起。 “啊——”嚴愛下意識的喊出聲,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蹌了幾步,快要倒下時,季毓天沖過去,從后托住了她。 作用力讓許知顏也朝后倒去,本來還能勉強站穩(wěn),但guntang的咖啡灑了她一身,火辣辣的疼,腳后跟磕到臺階,失去重心,整個人摔在樓梯上。 手下意識的去撐地,手肘內(nèi)側(cè)剮蹭過臺階,掉了一層皮,突然的摔倒也讓她整個人渾身一痛,骨頭像裂開了一樣。 程冽怔了一秒,一個箭步跨到許知顏面前,用身體擋住她。 她穿的短裙,容易走光。 他朝她伸出手,“能站起來嗎?” 許知顏有一個片刻眼前是漆黑的,當光線一絲絲的涌進時,她看到了程冽背著光的面孔。 她微微皺著眉,神情很痛楚,但她一聲不吭,只是抬手,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借力讓自己爬起來。 站起來后,兩個人的手很快松開。 許知顏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抬起自己的手臂看。 一整杯咖啡都撲在了她身上,右手臂紅了一片,還有她的腿,也是紅了好一片。 她站起來的瞬間,咖啡順著她的皮膚流了下去,淌入鞋襪里。 這套淺米色的百褶裙套裝染上了咖啡漬,右側(cè)腰腹?jié)窳艘淮髩K。 空氣中飄著濃郁的咖啡香氣,但氣氛有些尷尬。 嚴愛反應(yīng)過來后,手忙腳亂的從包里掏出紙巾給許知顏擦。 眼前的姑娘皮膚比她的還要白,咖啡一燙,皮膚就紅的可怕。 嚴愛慌極了,小心翼翼的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guī)闳メt(yī)院吧!” 許知顏擦去身上濕漉漉的咖啡水滴,她說:“不用?!?/br> “可是…..你的手……好像還有點起泡了,這兒離醫(yī)院不遠,我?guī)闳タ纯窗伞D惴判?,醫(yī)藥費我都包了,我會負責的!”嚴愛認真的說。 許知顏用紙吸干發(fā)梢上濺到的咖啡,聽到嚴愛擔心又誠懇的話,她不由地抬起眼眸看她。 嚴愛的眼睛是彎彎的月牙眼,看起來是個沒什么心思,很單純的女孩。 其實這就是一場很普通的意外。如果不是因為眼前的一男一女是程冽的朋友,她會覺得她是不是被什么最新騙局盯上了,畢竟剛剛她才去銀行取過錢。 許知顏見她似乎愧疚的快要哭了,她抿了抿唇說:“沒關(guān)系,不用去醫(yī)院,我回去涂點藥就好了?!?/br> 許知顏的聲音輕而冷靜。 嚴愛聽到她這么說更愧疚了。 這年頭不訛人的人真是萬里挑一。 程冽看著許知顏此刻稍顯狼狽的模樣,低聲說:“火鍋店里有洗手間,上去洗一下吧,手臂用冷水沖一下。” 嚴愛:“啊,對,先去洗一下吧!我正好也要去拿東西,我陪你去,你有摔到哪里嗎?要不要我扶著你?” 許知顏看了眼程冽,點了下頭,對嚴愛說:“不用扶,我可以自己走?!?/br> 話是這么說,但嚴愛還是一副小太監(jiān)彎腰的模樣,準備隨時攙上一把許知顏。 兩個姑娘消失在樓梯口,程冽和季毓天對視了一眼。 季毓天抓了抓頭發(fā),“這冒失鬼,總是糊里糊涂的。還好那個女生人好,碰上大媽大爺今天有的扯皮了?!?/br> 程冽喝完最后一口冰咖啡,把紙杯投入了路邊的垃圾箱內(nèi)。 他朝四周望了一遍,指了下對角的便利店,說:“我去下那邊?!?/br> 季毓天:“你干什么去?不等她們了?” “去買個東西,就來?!?/br> “奧。” 不一會,程冽過來了,手上拿著瓶礦泉水,還有一包抽紙。 季毓天那杯咖啡也喝的差不多了,對著垃圾箱來了個投籃。 他問:“你買這些干什么?喝了這么多還渴呢?” 程冽擰開水,把一瓶水倒在地上,他揚了眉,說:“你說呢?” 季毓天:“不是吧,阿冽,讓火鍋店的人來拖一下不就好了?” 其實灑在地上的咖啡不多,但也是很明顯的一小灘。 清水沖進地上的咖啡漬里,將變黏變干的咖啡稀釋,程冽抽了半包紙,三兩下把這兒清理完。 許知顏和嚴愛整理完下樓時就看到這個畫面。 許知顏目光在程冽身上停頓了好幾秒,眼眸動了動,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淡笑容。 她忽然覺得,程冽這個人有點不一樣。 嚴愛還在想怎么補償許知顏,一張臉苦著,惹了事就習(xí)慣性往季毓天邊上靠,用眼神詢問季毓天該怎么辦。 季毓天想罵她,但沒罵出口,小聲的,悶悶的問道:“你自己燙到?jīng)]有?” 嚴愛撥浪鼓似的搖頭。 季毓天:“那看來你是對準別人故意灑的啊?” 嚴愛:“你會不會說人話!” 程冽手里捏著剩余的半包紙巾,視線劃過許知顏的手臂和腿,他說:“還是帶你去醫(yī)院看一下吧,別留了疤。衣服的話……現(xiàn)在也可以陪你去買?!?/br> 許知顏搖頭,“真的不用了?!?/br> 程冽:“你不疼嗎?” 嚴愛受驚嚇會大喊大叫,這是人的本能反應(yīng),但許知顏從頭到尾都沒吭過一聲。 許知顏愣了一下,眼尾微微上翹,她說:“疼是疼,但是——” 程冽截話道:“那就別逞強了,不去醫(yī)院的話,至少去藥店買點藥,現(xiàn)在抹上。”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 這話不是詢問,也不是強硬的決定,是讓人感到舒適的,恰到好處的關(guān)心。 許知顏望著他黑如深潭的眼眸,靜了聲。 良久,她說:“那好吧。” …… 步行街上一頭一尾有兩家較大型的藥